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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娇养了敌国反派质子——春日黄花【完结】

时间:2024-06-30 17:13:00  作者:春日黄花【完结】
  萧砚点了点头,随即道,“还有,我怀疑赫臻没死,叫银山把赫府给我盯紧了,一只苍蝇都得检查清楚。”
  绿水虽然不知道萧砚是怎么推测的,但她还是什么都没问,颔首走离开了吹雨楼。
第9章 遇刺
  次日萧砚完成逛花楼的日常任务,刚回到王府,正准备踏进王府中唯一属于她的小院,燕九便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萧砚一把扶住了燕九,“怎么回事?”
  燕九瞥了一眼高墙,示意那边有人监听,萧砚了然,并未往高墙的方向看,但眉头却是不经意的皱了皱。
  “属下前往东州为殿下寻美人儿,却不料中途出现一伙贼人,属下经过九死一生才逃了回来,要是再晚点,怕是见不到殿下了。”说完燕九还装模作样的啜泣了两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萧砚嘴里带着怒气,大声说道,“幸好没伤到脸,不然要你好看。”
  “是属下没用,耽误了殿下的好事,任殿下处罚....”燕九垂头,跟着萧砚转进了屋内。
  见燕九许久未说话,萧砚开口问道,“走了?”
  燕九单膝跪地,“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萧砚抬了抬手,示意燕九站起来说,她本来也不习惯古人这动不动就下跪的行为,但入乡随俗,纠正了也没用。
  “属下正往东州方向赶,还未出燕京地界,便出现了一伙黑衣人,但奇怪的事他们好像并没有要取我性命的意思,不然属下还真怕回不来...”燕九回想着解释道。
  “来人武功很高?”萧砚又问。
  “在我之上。”燕九思索片刻后答道。
  萧砚愣了愣,从小跟在原主身边,武功高强,来去无踪,能困住他的人,她想不出能困住他的功夫该有多厉害。
  “对方有何特征?”
  燕九沉默了片刻,“对方应当是死士,领头的似乎是个女子,擅长用鞭。”
  燕九是戚贵妃留给她的人,只是后来被她策反了,成为了她的人,这次叫燕九去东州,一是想要摆脱苏冕无时无刻的打听。
  二是真想要他去寻个人,就是原文女主,医好怀王双腿的医女,如果这次回京,怀王腿真废了,按照时间发展,还有两年原文的神医女主才会来燕京。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身上的伤先找郎中看看。”
  燕九离开后,萧砚沉默了许久,知道燕九的人很多,但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却不多,谁会为了个宠奴大动干戈。
  或者说是,苏冕?
  不,他人还在大牢里关着,就算是没被关着,他也没有理由这样做,这不可能,也许是燕九在执行任务中不小心暴露过,萧砚暗想到。
  *
  刑部大牢依旧阴暗,不管你是平民百姓还是贵族豪绅,来了这里都得脱一层皮。
  苏冕正在经历新的一轮鞭刑,盐水萃在带倒钩的鞭子上,所到之处皆是皮开肉绽。
  “说,赫臻是不是你杀的!?”
  漠北虽然新败,但苏冕好歹还是漠北王子,这起烫手的案件由被皇上交给了太子,现在又由太子交给了刑部侍郎章太居。
  那日太子在大牢里遇到齐王那个纨绔,他和苏冕都听到了不得了的辛秘,本来太子就不喜苏冕,苏冕还在太子离开前若有若无的盯着他的下半身看了很久,彻底把太子激怒了。
  一鞭又一鞭,锋利的倒钩拉坏了衣衫,露出纵横交错的鞭子伤,触目惊心。
  但苏冕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只是双眸冷冽的看着身上那破败不堪的鹤氅,那是燕九送给他的,他的眼睛燃起了烈焰,胸腔不断沸腾。
  “不说话是吧,给他上点狠的。”章太居看向一旁烧红的烙铁。
  萧砚再次来到刑部大牢,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章太居那太子走狗正要将一块烧红的烙铁往苏冕身上招呼,她猜到苏冕在刑部大牢的日子不会好过,但却没想到会这般艰难。
  萧砚心里没没有来的一紧,下意识的叫停了章太居,“住手!”
  听到呼声,章太居转头看向萧砚,他是没想到,这才刚刚过去一天,齐王便再次出现在了刑部大牢,看萧砚的眼神也变得审视起来。
  萧砚在喊完后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着急,但此时已经是覆水难收了。
  “章侍郎,威风的很呐。”萧砚嘴角噙着笑,像是在看一场热闹。
  章太居是庶人考上来的,能坐上刑部侍郎这个位置,长袖善舞是必备技能,“狱中腌H众多,恐污了殿下的眼,殿下稍等片刻,下官收拾片刻便出去。”
  萧砚咧了咧嘴角,玩世不恭的回道,“你收拾做什么,收拾的再好本王也不可能看上你,本王是来看质子的。”
  “......”
  章太居属于太子党,而萧砚虽然是个只知吃喝嫖赌的纨绔,但他背后的靠山强大,章太居也不敢随便得罪。
  “下官一介匹夫,自然不敢妄想如殿下法眼。”章太居垂眸。
  萧砚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得了得了,漠北使臣即将抵达燕京,父皇交代本王的事还得有他协助,本王这就要带他走。”
  章太居面露难色,他可能也没想到萧砚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大牢带走苏冕,太子不在,他也拿这个皇族没办法。
  “殿下切莫为难下官,陛下说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使臣来了,想必也能理解。”
  章太居是太子走狗,萧砚自然知道带不走他,虽然她起初帮助苏冕只是因为太过于害怕书中的结局,但苏冕是她偷鸡摸狗好几年才养大的,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章大人,陛下是叫你查案,不是叫你乱用刑吧。”萧砚笑了笑,“质子这身段本王可是喜欢的很呐,万一到时候查出来,质子是无辜的,他现在受这些苦,本王可是会心疼的。”
  萧砚一个眼神都没给章太居,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苏冕,像是在垂涎他的美色,“本王喜好不多,唯独心疼美人儿,听闻令爱天姿国色,还未得一见。”
  有些威胁点到即止便可,章太居虽然是太子的人,但人都是有欲望的,有欲望就有恐惧,现在夺嫡局势未明,她在朝中还说得上话,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案情未明,确实是下官考虑的不够周到。”
  章太居垂眸,但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他在回话后便咬紧了牙关。
  也是,听闻刑部侍郎伉俪情深,夫人难产走后,并未续弦,更是将唯一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
  “质子伤的严重,本王很是心疼,想要亲自为质子看伤,不想太子哥哥知道。”萧砚看向章太居,眼神忽然转冷。
  章太居怔了怔,一时也看不清萧砚到底是对苏冕的皮囊上心,还是一直在藏拙,此行另有所图。
  章太居颔首退了出去,而他的宝贝女儿,此刻正在吹雨楼醉酒,由萧砚的宠婢青山作陪。
  大牢里只剩萧砚和苏冕两个人。
第10章 爆发
  章长居是聪明人,太子不想苏冕好过,又不想直接动手,但他不做又会得罪太子。
  如果苏冕是被冤枉的,伤害质子的帽子就会被扣在他头上,所以她才敢拿这事威胁这位刑部侍郎。
  牢房内苏冕被铁链束缚了手脚,铁制的弯钩吊住了他的琵琶骨,身上全是鞭伤。
  此刻的苏冕,惨弱到连站都站不稳,萧砚神色暗了暗,她那太子哥哥可真是令人讨厌啊。
  “殿下还要看到何时?”苏冕席地坐在地上,轻轻抚了抚腹部,缓缓的抬眼看向萧砚。
  漠北战败,苏冕在燕京的处境会更加艰难,萧砚猜测他在狱中肯定会被针对,这才来刑部大牢提点章太居,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此时被苏冕问起来,她也只能继续鬼扯,“你生的好看,本王想看到何时便看到何时。”
  苏冕虚弱的坐在地上,半个眼神也没给她,萧砚在紧了紧衣袖里的西凉金疮药,却一直找不到理由给出去,只好继续着无聊又猥琐的发言。
  “本王还是第一次见长这么美的人呢,真是比我院里的那些好看多了....”
  萧砚话还没说完,苏冕便猛的睁开眼,呆滞的眼神中多了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他扯了扯受伤的嘴角,猛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块根发簪,直直的抵在她的脸庞,任谁也想不到刚刚还奄奄一息的人,竟然能爆发出这样的速度。
  “殿下,苏冕已经一无所有,你最好还是离我远点,那哪些肮脏的想法最好不要有。”
  狼崽子终于暴露出了他的本性,第一次向世人露出了他的獠牙,尽管满身的伤痕让他的獠牙看起来缺点气势,但这才是能多次干翻男主的反派该有的狂傲。
  萧砚顿觉欣慰,但还是有些头疼,该怎么告诉苏冕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呢,总拿自己当色批和敌人也不是个事。
  “误会,误会。”
  萧砚笑着将自己的脸稍稍移远了些,笑话,她能能成为燕京第一好色纨绔,和她那张俊脸是脱不了干系的,这要是毁了,天香阁的小娘子肯定会难过好几天。
  此时的苏冕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缓缓的放下了发簪,坐了回去,再次恢复到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萧砚走上前去,拿出她平时和美人调情的那套,“是本王孟浪了,本王也是心疼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本王是不会强来的。”
  这种渣男语录,萧砚光是说着都感到油腻,但苏冕听到这些,也只是安静的坐在地上,头也没抬,刚刚那次突然的爆发,就像是她的一场梦一样。
  萧砚正想借着刚才的渣男语录,想将袖子里的金疮药给苏冕,牢房外却突然传来了狱卒行走的声音。
  按理说她都和章太居交待好了,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萧砚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片刻那位狱卒,正是上次来刑部大牢时遇到的那个女子,她在女扮男装这件事上,还依旧很逊色。
  苏冕这个狗东西,怎么可能任人宰割,他肯定有自己的计划,萧砚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萧砚咳嗽了两声,微微清了清嗓子,将金疮药放在了苏冕身旁,和金疮药在一起的,还有一件新的鹤氅。
  “本王虽然是个没用的纨绔,暂时不能带你离开大牢,但本王对你是真心的,你好好养伤,本王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本王相信你这般妙人是一定不会杀害赫臻的。”
  *
  “主子!”
  那揭拨弄了两下刑部大牢的锁,很快那道坚固的大门便被打开了。
  苏冕低声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了双眼,“人送漠北去了吗?”
  那揭单膝跪地,双手举上头顶,紧紧的盯着地面,“属下无能。”
  苏冕再次咳嗽了两声,对于燕九的功夫,他虽有怀疑,却未深入想太多,“罢了,他本就狡猾至极,下次多派两个人去。”
  那揭拱手领命,“主子,还有一事,户部侍郎的事,有他人在调查,属下暂未查到来人行踪。”
  苏冕点了点头,“燕京势力错综复杂,户部侍郎贪墨的那笔款数额巨大,有人调查也正常,这对我们是好事。”
  说完苏冕又低头断断续续的咳嗽了起来,大有不把肺咳出来不罢休的阵势。
  “主子!”
  苏冕是重振漠北六部的希望,他早该离开燕京的,只是不知为何这两年再也没提过离开,那揭不相信神女的儿子会心甘情愿的在大燕做阶下囚,这其中原因至今她也没想明白。
  苏冕摆了摆手,随后看向萧砚留下来的那瓶金疮药,“齐王此人,我要他死。”
  那揭顿了顿,苏冕心思深沉,一般人根本看不懂他的心思,苏冕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不知道她未来的那位夫君到底做了什么事才惹怒了苏冕,总不能是因为萧砚要娶自己。
  那揭顺着苏冕的目光看向地的那个瓶子,她以为那是毒药,赶紧拿起来闻了闻,顿时皱了皱眉头。
  “西凉有位神出鬼没的神医,这药,属下有幸见过,对外伤大有裨益。”
  那揭不明白,萧砚给主子送药,怎么还得罪到他了。
  苏冕阖眼不再回答,那揭知道他的规矩,便不再多劝,“主子,这些年你在大燕受的苦那揭都知道,但主子你是六部最后的希望,那揭希望主子能爱惜自己的身体。”
  “赫臻和她那情郎假死私奔,属下已经安排人前去追击,不出两日便能还主子清白。”那揭退出了牢门,拱手行了个礼,随后离开了刑部大牢。
  那揭走后,苏冕缓缓睁开了双眼,忍着身上的不适,缓缓捻起地上的金疮药,却不想摸到了瓶底的刻纹。
  苏冕将瓶底抬起,借着微弱的油灯,终于看清楚了瓶底的那个“九“字。
  苏冕睫毛颤抖了两下,又拿起身旁的那件鹤氅,细细摸来,同样的,他在鹤氅右边袖口处,发现了那人的标记。
  燕九有个坏习惯,喜欢在自己的东西上弄上自己的标志,怪不得刚刚萧砚来的时候自己恍惚间闻到了燕九的气息,原来他是和萧砚那个纨绔一起来的,只是没有现身。
  苏冕将忍着疼痛将金疮药洒在伤口处,随后又艰难的叠起那件鹤氅,将它放在一旁的干净处。
  而苏冕脑补了怎样的狗血剧情,原名叫萧九砚的萧砚显然是不知道的。
第11章 破案
  凛冬已至,喜好结交的纨绔们不如平常那般爱出门,这样一来,萧砚的生活倒是清净了不少。
  银山那边传来消息,赫臻确实没死,那具本该装赫臻的棺材里装的根本不是赫臻,而是一个死刑犯。
  只是银山查了很久,都没查到赫臻的去处,赫府上下知道此事的人都被处理了,赫臻究竟去了那里,银山还没查到。
  萧砚虽然担心苏冕在狱中不好受,但这事急不得,也只能等。
  就在萧砚以为赫臻的事还得花点时间的时候,燕京发生了一件大事,她派人苦苦找寻的赫臻,被人困在了吹雨楼外,而在吹雨楼高耸的屋檐下,吊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吹雨楼是萧砚的产业,开在燕京最繁华的街上,尽管她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但还是被水泄不通的吃瓜群众震惊到了。
  燕京刚下过一场雪,赫臻穿的单薄,被绑在柱子上瑟瑟发抖,不知道被绑在这里多久了。
  果然如赫清风所说,赫臻怀孕了,现在已经显怀了。
  作为一个闺阁女子婚前怀孕,还被绑到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处刑,这对名节大于天的古代女子来说,这种羞辱是会伴随一生的。
  赫臻身份不一般,没有人敢上前去给她解开绳索。
  萧砚见状上前给赫臻松了绑,赫臻全程眼眶通红,无声的流着眼泪。
  萧砚解下身上的大氅,正打算给赫臻披上,但看到周围窃窃私语的围观群众,又系上了大氅,随后走到绿水身旁,解下了她的披风,示意绿水给她披上。
  围观的人不明所以,只当萧砚好色成性,连孕妇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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