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忙不迭地拿起马鞭,轰赶马车离开。
围观瞧热闹的百姓一哄而散。
被堵在后面的马车也缓缓上路,直奔皇宫。
战承谨好奇地问:“你刚才跟我三哥说了什么?怎么卫婉莹那么气急败坏的?”
沈清歌抿嘴儿:“没说什么,就是让你三哥日后对卫婉莹好一点,别动不动非打即骂的,迟早都会将卫婉莹打进别人的怀里去。”
战承谨摇头:“哄谁呢?我三哥虽说不如七哥那般温润儒雅,但也不是那种暴戾之人,怎么舍得动她卫婉莹一根手指头?”
沈清歌轻嗤:“你看到你三哥适才那反应了吗?分明是被我说到了痛处。而且卫婉莹看你三哥的眼神,也满是畏惧,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战承谨还是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我三哥打人?”
“卫婉莹的身上有伤,跑去你九哥跟前诉苦,就说是你三哥打的。”
“那也是该打,谁让卫婉莹不安于室,非要勾引我九哥,破坏你们的感情呢?是个血性汉子就忍受不了。”
战承谨的话,猛然间在沈清歌的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似乎是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但是一闪而逝,快得捕捉不到。
第260章 惨叫的猎物
“对,这娘儿们的确是该打,打得轻。”
战承谨将扫把扛在肩上:“走,最后一段,扫完回家!”
沈清歌歪着脑袋,提醒战承谨:“今日褚文靖带着世子妃进宫谢恩,他们都去了,你怎么不去?”
战承谨扛着扫把:“不去,去了就要劈头盖脸挨一顿训,自讨没趣做什么?倒是你,今儿为什么这样张扬,在大街之上就跟三哥三嫂杠起来了?你没瞧见,适才三哥的脸都紫了。”
沈清歌悠悠地叹口气:“我就是故意闹大的。”
“为啥?”
沈清歌眨眨眸子:“若是有人跟你说,我父亲与三王爷乃是一党你信不?”
“信,当然信!你父亲原本不就是三王爷外祖一手提拔起来的吗?”
沈清歌撇撇嘴,更加忧心忡忡:“所以说,我要努力打破你们的这种错误认知。三王爷与我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
战承谨轻嗤:“杞人忧天。”
但愿吧。
太子心胸狭隘而多疑,三王爷阴鹜残暴,可能还是个变态,都绝非明主之选。
父亲要想在二人权势之争的夹缝之中明哲保身,的确艰难。
而自己要想谁也不得罪,四面逢源,八面玲珑是不可能的。暂时两害相较取其轻吧。
反正,有卫婉莹从中挑拨,自己与战承浔交恶,也不过迟早之事。
至于今日之事,但愿战承浔能手下留情,千万给卫婉莹留一口气儿。
三皇子府。
卫婉莹从宫里回来,热了通体大汗,刚刚沐浴完,斜靠在榻上。
府里的丫鬟在给她的纤细玉足涂抹香脂。
滑腻的香脂轻柔地在她脚踝上推开,细腻如雪的肌肤,更添加了一抹光泽,白得发光。
而宽松的裙底遮掩之下,点点淤青还未完全消退,小丫鬟已经见怪不怪。
那三王爷一定是爱惨了自家王妃这一身雪肌玉肤。
小丫鬟红着脸,低垂下头,不敢再看,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卫婉莹慵懒地摇着手里的折扇,湿漉漉的秀发披散在脑后,香肩外露。
这幅旖旎画面,任是哪个男人见了,也要垂涎三尺。
三王爷战承浔沐浴之后一步迈进屋子里来,屏退丫鬟:“退下去吧。”
丫鬟低垂着头,默默地退了下去,并且体贴地关闭了房门。
卫婉莹撩起眼梢,看了他一眼,握扇的手一僵,双腿不由自主地往里蜷缩了一点。
三王爷在她的身边坐下来,手自然而然就搭在了她玲珑有致的脚踝处。
然后身子前倾,轻轻地嗅着卫婉莹身上的幽兰香气。
卫婉莹用手里的罗扇挡住了三王爷的脸:“妾身累着呢。”
三王爷的手顺势从裙摆下滑了进去。
“你摆出这妖媚的架势来勾引我,却又吊我的胃口?”
卫婉莹微蹙着柳眉:“谁勾引你了?勾引你做什么?”
裙摆遮掩下的手猛然收紧,卫婉莹一声痛呼:“疼!”
“疼?”三王爷的脸上满是阴鹜,就像是盯着小白兔势在必得的苍鹰:“疼就对了,你是在嫌弃本王没用?”
“我没有!”卫婉莹从他的眼睛里嗅到了危险的信号,忙不迭地否认:“这么热的天,动弹一下都一身的热汗。妾身只是懒得动弹。”
三王爷的手慢慢地游走,卫婉莹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他的手,满是惊恐。
战承浔的手慢慢地动了,拧着卫婉莹的一点皮肉,使劲儿地旋转。
卫婉莹终于忍不住,“啊!”地惨叫出声。
“王爷,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战承浔冰冷的唇贴在卫婉莹的耳根,轻轻吹气。
“在战北宸跟前的时候......怎么回到王府,见到本王就装起冰清玉洁来了?”
卫婉莹战战兢兢地央求:“我没有,我只是按照王爷你的吩咐,尽量拉拢战北宸而已。”
“我让你拉拢他,可是我没有让你勾引他!”战承浔狠厉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敢给我戴绿帽子,卫婉莹,本王太惯着你了吧?”
“王爷你不要听她沈清歌胡说八道,绝对没有的事情。上次在京兆尹衙门,妾身跟您解释过,我只是为了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故意气走沈清歌而已。”
“那你就脱了衣服给战北宸看?还告诉他,你身上的伤都是本王凌虐的?
你明知道,本王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你此举无疑就是不打自招!令战北宸对本王起疑!
你这女人究竟是何居心?想大义灭亲?巴不得本王出事儿,你好与那战北宸双宿双飞是不是?
本王差点就被你花言巧语地骗了,被戴了绿帽子还跑去帮你讨回公道。果真无风不起浪,你是无浪不起风!”
卫婉莹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王爷您听我解释,当时衙门里守备森严,战北宸又油盐不进,我很怕夜长梦多,那人彘清醒过来,坏了王爷您的大业。
情急之下,别无良策,只能出此离间之计,以色相诱。沈清歌她完全是添油加醋,故意报复我。
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见他了,行不行?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听你的好不好?”
战承浔“呵呵”低笑:“改了就行了?改了你还是人尽可夫的婊子!你身上这么脏,即便再洗,还是有他战北宸身上的气味。本王要好好地给你收拾干净!”
卫婉莹浑身战栗,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榻之上滚落下来,
“不要啊,王爷,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做!求求你手下留情。”
战承浔眸子里狠戾之气更浓,顺手就从旁边的匣子里摸出一支带刺的钢鞭。
“你不就是依仗你这一身好皮囊,勾引他战北宸吗?你不是喜欢给他看你身上的伤痕,博取他的可怜吗?今儿本王就毁了你,成全你。”
话音刚落,一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
卫婉莹又是一声惨叫,蜷缩在青石地上。
紧接着,第二鞭,第三鞭,战承浔越抽越兴奋,头上都开始冒汗。
鞭梢上的倒刺直接刮破卫婉莹的衣裳,带起一蓬血珠。
就像是草原上的狩猎者,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惨叫的猎物,很有满足感。
第261章 你想生孩子?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卫婉莹嫁进三王府的第一天,就知道战承浔不是个真正的男人,心理变态。
他喜欢用各种花样折磨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
当看到自己在他掌心之下惨叫,呜咽,就会变得激动而又满足。
这样的日子已经煎熬了很久了。
甚至于,她私下里听下人们议论,说前王妃就是无法忍受战承浔的折磨,又没有勇气合离,才选择自寻短见的。
所以,她才会追悔莫及。当初不该贪慕权势,嫁进这三王府,简直就是坟墓。继续下去,自己迟早有一日会死在战承浔的手里。
卫婉莹终于忍受不住,一把捉住了他的鞭梢:“够了!”
冷不丁的暴喝吓了战承浔一跳:“你在命令本王?”
卫婉莹愤怒地瞪着他,赤红着眸子:“我自从嫁进三王府,一心一意对你,不惜抛下身段去接近战北宸,你却疑神疑鬼,这样对我,你还是不是人?”
战承浔的指尖缓缓摩挲过染血的皮鞭:“说的好像你挺委屈啊?”
“我当然委屈!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上次我殚精竭虑的,为你寻找那巫医治你的病,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咱三王府早日有子嗣吗?
可你听闻之后,却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打了一通。说我是看不起你,耐不住寂寞。你分明知道,子嗣对你而言,究竟有多么重要!
你比太子优秀,比太子更适合。你与他相差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小世子而已。你若是迟迟没有子嗣,父皇是绝对不可能将皇位传给你,将来江山落到旁姓手里!”
战承浔居高临下,捏住卫婉莹的下巴:
“你想生孩子?”
“难道你不想吗?”
战承浔点头:“不错,你提醒了本王,本王的确是很想早日后继有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你寻一个精强力壮的男人。”
卫婉莹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战承浔:“你竟然要将我往别人的怀里推?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不是男人!”
战承浔一双焦躁的眸子也突然间变得猩红,双目怒瞪,紧盯着卫婉莹。
“本王没有办法满足你,不能让你怀孕生孩子,卫婉莹你若是敢给本王戴绿帽子,与战北宸不清不楚,本王就将你送给这府里的侍卫们!让你遭受男人的蹂躏,让你悔不当初!”
卫婉莹的身子都开始颤抖,像是风中枯叶。
她在这一刻深深地感受到了恐惧,她知道,战承浔说到做到,他真的会这样残忍。
“你就是个野兽!”
战承浔抬手拭去挂在唇畔的一滴血珠,还特意用舌尖卷过,品尝它咸涩的味道。
“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初勾引本王,没能嫁给战北宸?像你这样愚蠢而又自以为是的女人,你以为战北宸能瞧得上你?你简直就不如人家沈清歌的一根小脚趾头!”
战承浔的话令卫婉莹立即恼火起来:“我不如她沈清歌?她沈清歌有什么好?让你们一个个的,全都被她迷了眼睛!”
战承浔冷哼:“是不是以为自己挺聪明?卫婉莹,若非是你一次次自作聪明,他战北宸能怀疑到本王身上吗?
若不是你嫌弃本王,跑去求她沈清歌给本王治病,本王能暴露在沈清歌的跟前吗?那次若非是本王当机立断立即离开,当时就会落在战北宸的手里!”
“我哪里知道,那圣手巫医竟然会是沈清歌?你当时还不是一样没有觉察,后面方才反应过来?”
“那是她沈清歌刻意变了声音!本王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她的真面目!否则怎么可能让她活着离开?
反倒是你,还刻意让那个丫头片子跑去九王府做假证。你可知道,沈清歌已经在怀疑,特意跑去她的家里问过口供。”
“我不是已经将她远远地打发了吗?”
“可沈清歌已经在怀疑本王!尤其是你后来又自作聪明跑去勾引战北宸,无疑就是不打自招!”
“那又如何?若非是我挑拨他们两人合离,刺激沈清歌一怒之下离开京兆尹衙门,那人彘迟早都会被她审问出线索,指证你!
你自己做下这么多的恶心事,我处心积虑地帮你遮掩,甚至不惜在战北宸的面前自毁形象。你竟然还在埋怨我坏了你的好事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战承浔被卫婉莹指责得哑口无言,不由恼羞成怒。
“本王用你教我做事?本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几个女人而已,谁能奈我何?”
“我就不明白,难道我不够好吗?你若实在不喜欢,我可以帮你纳妾,可以招妓,上京城那么多的大家闺秀随便你挑选,你何必非要冒着风险,捉那些歪瓜裂枣过瘾呢?”
卫婉莹的话,好像是触到了战承浔的什么痛处,抡起胳膊,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你说谁歪瓜裂枣?”
卫婉莹挨打,身子一个瑟缩:“那些女人不过都是些庸脂俗粉而已,而且低下卑贱,你指望她们给你生孩子吗?”
战承浔弯下身子,眸子里迸射出危险的光,就像是淬了毒:“她们低下卑贱?她们比你要好一千倍一万倍。永远不要在本王跟前诋毁她一个字,否则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卫婉莹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为什么,你告诉我,究竟为什么?”
战承浔像一条毒蛇一般,冷冷地盯着她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顿:“因为本王喜欢她。”
卫婉莹再也忍受不了心里的恐惧与委屈,放声嚎啕大哭。
“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让我离开战北宸?”
战承浔一把卡住她精致的下巴:“果真还是后悔了是不是?你个荡妇,不要脸的女人,本王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是不是还对那战北宸旧情难忘?
你不是喜欢到战北宸跟前诉苦吗?本王成全你,总有一日,我会将遍体鳞伤的你,丢到他战北宸的床上。
也让战北宸亲眼瞧瞧,你这副光鲜亮丽的外表遮掩之下,身体究竟有多破败,与肮脏。”
卫婉莹害怕极了,踉跄着爬起来,想要逃离这里。
可纤细的脚腕被战承浔一把捉住了,然后使劲儿往怀里一带,直接拽了回来。
“嗤啦”一声,宽松的睡袍被撕裂,露出青紫遍布的后背。
战承浔更加得意起来。用撕裂的袍子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卫婉莹的嘴。
卫婉莹痛得想叫,想喊,可惜,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身上传来的钻心痛楚令她几乎晕过去,却又刺激神经,令她保持着清醒。
泪眼朦胧里,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面部扭曲变形,眸子里透着对血腥的贪婪。
她是真的后悔了,自己不应当被富贵迷晕了眼睛,离开那个看似冷漠,其实心里却藏了太阳与星辉的男人。
假如,战北宸可以接受现在的自己,她愿意,破釜沉舟,离开这个魔鬼,重新返回他的怀抱。
战北宸,已经是她最后的希望。
第262章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将军府。
沈将军已经听说了今日大街之上发生的事情,回到府上,就将沈清歌叫到跟前,一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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