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满意地点点头:“你办事我放心,只要我的病一治好,无论这个女人是否知道我的身份,一律杀无赦,绝对不能让她活着离开这里。”
狗腿子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并不以为奇:“遵命!喔,对了,咱弟兄们前几日寻到一个品相上等的两脚羊,现在就关押在妓坊地屋之中,等着主子您临幸。”
第172章 不正常的癖好
男人眸子里浮上一抹意味莫名的笑意,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来。
就像是饥寒的恶狼嗅到了猎物的气味。
“为何直接关押在仙乐坊?坊里人手单薄,看管不利,万一出什么差池呢?”
“原本是关押在赌坊的,谁知道这女人不安生,竟然趁着看守不注意从地窖里逃了出来,被九王爷发现了。
还好咱的人随机应变,李代桃僵,应付了过去。但是仍旧引起了战北宸的怀疑。
所以暂时间,赌坊不宜有任何风吹草动。属下就自作主张,让他们将这女人送去了妓坊地屋。已经关押了五六日了。”
男人慢慢转动着拇指上面的墨玉扳指:“如此说来,那些被囚的女人目标太大了,需要早做打算。”
狗腿子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询问男人意见。
男人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杀了目标太大,这么多的尸体一旦被发现,容易惹祸上身。
不如暂时先分批运送到庵里,等过了这阵风声,再把她们送去犒劳自家兄弟。那里极其隐蔽,谅她们也逃不出来。”
狗腿子欢喜得眉毛直抖:“还是主子体恤下属。我等愿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男人满意颔首:“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一趟仙乐坊,部署此事,适才我交代你的差事,天一亮就抓紧时间打听,免得拖延日久,夜长梦多。”
狗腿子连声应是,二人离开关押沈清歌的院子,乘上门口马车,直奔盛京赌坊。
盛京赌坊,灯火通明。
这个时候正是赌客云集,赌兴正酣的时辰。
狗腿子从赌坊后门处下了马车,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入,进了赌坊后院。
男人则下车,向着赌坊相邻的仙乐坊走去。
仙乐坊名字起得高雅,却是一家经营着腌H生意的风月之场。
只不过坊里的几位姐儿,姿容才艺平平,没有那种国色天香,才艺双全的挑梁柱,生意清冷,多是隔壁那些手气好的赌狗们赢了银子,兴致上来,到这里吃几角酒,寻欢作乐。
这个时辰,别处还是管弦阵阵,衣香鬓影,仙乐坊里却一片清冷,大门紧闭。
男人对于仙乐坊的生意并不放在心上,盛京柜坊可以日进斗金,仙乐坊不过只是个幌子而已,用来遮掩自己的罪恶行径。
男人轻车熟路地进了仙乐坊,鸨娘早就提前得到消息,候在房间之外。见到男人的骷髅面具,立即打开屋门,将男人迎进自己房间,然后下跪行礼。
男人抬手示意她起身,直接开门见山:“人呢?”
鸨娘脸上挂着殷勤的笑:“在地屋里呢,奴婢已经掌过眼,眉眼酷似,细皮嫩肉,绝对是上等好货。只不过,性子有点烈,除了吃饭喝水,奴婢不得不捆绑着她,堵住她的嘴。”
男人点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很好。”
鸨娘得到赞许,欢喜地走到屋内条案跟前,打开机关,只听“扎扎”响动,墙壁裂开,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通道内壁镶嵌着夜明珠,映照着幽深的洞口。
男人进入洞口之内,鸨娘立即关闭机关,耳朵紧贴在墙壁之上刻意留着的一点缝隙上,侧耳倾听下面的动静。
地洞已经做了很好的隔音处理,但是每次,女人们凄厉的呼救声太尖锐,她在地面之上也能听得清楚。
所以每次主子一来,她都会闭紧了门窗。
虽说在妓坊里,这种动静已经是司空见惯,即便被人听到,也没有人会怀疑。
她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什么会有这样不正常的癖好,喜欢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折磨这些被药晕之后绑架来的少女。
而少女的哭喊声越凄惨,自己主子就越高兴,无休无止。
若是主子心满意足,自己多少就会得到赏赐。
每次,主子离开之后,她都会亲自打扫战场,见多了各种触目惊心的场景。
还有各种各样令人心惊胆寒的古怪玩意儿,乱七八糟地散落得四处都是。
而那些被虐待的女人,大都遍身青紫,蜷缩成一团,满脸惊恐,瑟瑟发抖。
也有人,就像一条被搁浅在沙滩上的鱼,眼睛里都是空洞的灰败,傻傻地盯着帐顶,满脸麻木。
一般这样的表现,往往就意味着,这个女人心如死灰,离自寻短见不远了。
鸨娘并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时间久了,听着那些惨叫,看着那些女人沦落到这种生不如死的境地,她反而也会感到一丝丝的侥幸与优越感。
鸨娘听着,地洞之中,女人已经开始破口大骂,嚷着会报官,会让家人替自己报仇,要将男人碎尸万段。
鸨娘知道,越是这种拼命抵抗的女人,结局可能会更惨。
果真,一个响亮的耳光下去,女人的骂声戛然而止。
然后布帛撕裂,女人变得害怕起来,苦苦挣扎,带着哭腔一边哭一边骂,手腕上的铃铛也响得十分急促与慌乱。
“你个禽兽,你个魔鬼!你不得好死!”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好多好多的钱,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升官发财,还有各种女人,我家人都可以满足你。”
男人充耳不闻,下手越来越重。
少女凄厉哭喊,终于彻底崩溃:“我一定要让我父亲杀了你!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突然间,声音静止了,一片死寂。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鸨娘将耳朵靠得更近。
少女磕磕巴巴地说话,满是难以置信:“是,是你!”
男人声音里蕴含着难以压抑的怒气:“你认识我?”
少女委屈地啜泣:“我,我是伯爵府的人啊,你曾经来过我家做客,我躲在屏风后面,偷偷地见过你。”
男人的语气骤然间低沉下来,带着凛冽的杀气,如寒冬腊月肆虐的北风:“你就是伯爵府三小姐?”
少女好像看到了生路,忙不迭地应声:“就是我。求求你,看在我父亲的份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男人冷笑:“假如你没有揭下我的面具,你不识得我,我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但是现在,对不住,只有死人才能真的闭嘴。”
“不,你不能,你身为堂堂的.......”
后面的话,卡住了。就像是突然被卡住了脖子的公鸡,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第173章 失踪的伯爵府三小姐
鸨娘的心被提了起来,男人一向心狠手辣,行事果决。少女只怕已经凶多吉少。
她慌忙离开那墙壁,候在门口的位置,心里有点不屑。
这个丫头真的是不知死活啊,假如她不会当面揭穿自家主子的身份,也不会就这样丢了性命。
她已经看到了自家主子的脸,认出他的身份,主子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呢?太幼稚了,真是娇生惯养,不谙世事,不知人间险恶。
机关响动,墙壁裂开,带着骷髅面具的男人弯腰从地洞之中走出来。
鸨娘装作并不知情,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地聆听吩咐。
男人一声怒哼:“简直一群废物,绑架的时候难道就不看看对方是什么身份吗?堂堂伯爵府上的千金都敢绑架,他们是活腻歪了。”
鸨娘装作大吃一惊:“伯爵府的人?!”
“不错,伯爵府应当是顾忌着她的清誉,并未报官,但是一定派了人手在暗中搜寻她的下落。带去城外毁尸灭迹的时候谨慎一些,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
鸨娘恭敬地应是。
“简直扫兴!”男人忿忿地道:“将那绑架三小姐的人叫过来好生审问审问,中间有没有露出过什么马脚,让他们暂时回军营不要露面,避避风头。你们最近行事也小心一些,不行就弃车保帅。”
老鸨一阵胆战心惊,慌忙应命,吓得不敢抬头。
眼前黑色的靴影一闪,锦袍的衣角掠过,人已经走了。
老鸨这才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后心冷汗直冒,双腿发软。
好不容易稳了稳心神,钻进地洞之中,扶着墙壁拾级而下。
迎面扑来的气味不太讨人喜欢,老鸨总觉得,其中是混合了血腥味道,还有死亡的灰败腐臭气息。
这里承载了太多少女的噩梦,很多少女就是从这里失去活下去的勇气,选择赴死。
地洞并不十分宽敞,摆设简陋,色调也灰扑扑的。正中央一张大床,后面的床帐低垂。
床褥凌乱,一位少女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头发散乱,双目微凸,面色青紫,已经气绝身亡了。
老鸨只看了一眼,叹口气,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少女的尸体上面,然后若有所思地看了后面低垂的床帐一眼,重新返回地面之上,关闭机关,锁上屋门,按照男人的吩咐传令去了。
柴房。
沈清歌被送回来之后,重新被捆住了手脚。
面罩实在气闷得厉害,看守她的人将她面罩取掉,但是又用一块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
看守将门窗重新严严实实地打了钉子。
戒备更加严格了。
手脚还好,刚刚活动过,可嘴里一直塞着布团,嘴巴都僵了,说不出的难受。
想要自己逃出去,看来是有些困难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想方设法给涵宝与吆五送信儿,让他们来救自己。
可是谈何容易啊,自己就连现在身处何处都不知道。
沈清歌想方设法引起外面守卫的注意力,呜呜地喊。
守卫不耐烦地进来:“喊什么?你若是再不老实,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沈清歌不能说话,只能将捆缚在胸前的手,在地上写字。
幸好,这个守卫竟然还是识字的:“你想喝水?”
沈清歌忙不迭地点头。
守卫想了想:“喝水可以,但是我拿掉你嘴里的布你不许喊。否则,我立即打晕了你,也免得我们还要小心看管。”
沈清歌再次忙不迭地点头。
守卫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就端着一碗水进来,拿掉布团,喂沈清歌喝水。
沈清歌是真渴了,一口气将这碗水喝光了。
守卫刚要将她嘴堵上,她提着鼻子闻了闻:“你的胃口可不好啊。”
守卫一愣:“你怎么知道?”
“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是巫医啊。不用望闻问切,我就能看病。你这病可有点严重,乃是因为感染幽门螺旋杆菌引起的。
若是不重视,不治疗,久而久之,胃部有可能发生恶性病变。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可以说是药石无医。
还有,假如我猜得不错,你脸上肯定坑洼不平,有许多的痘痘。”
“简直神了!”守卫拿手在她脸前来回地晃:“你确定你真的看不到?”
沈清歌轻笑:“我眼睛上蒙着布呢,怎么看?”
守卫顿时对她是深信不疑:“那你说,我这病好治吗?实话实说,我身体挺壮实,一年到头也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可就是这胃口病,实在是没辙。
平日里老是烧心,反酸,隔三差五就疼得抽抽。而且,还老是上不出茅厕。”
所以才会口臭啊。
“小事一桩而已,你对我这么照顾,我也无以为报,给你开个方子,你照方抓药,相信定能药到病除。”
守卫一听挺高兴:“那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去拿纸笔。”
颠儿颠儿地跑出去。
沈清歌正心里暗喜,听外面有人压低了声音骂。
“你小子是不是傻?她都死到临头了,能有这好心替你治病?她是想要让你跑去药堂替她通风报信。你若真去抓药,立马就要给人抓住了。傻蛋一个。”
木门吱呀作响,那守卫被骂个狗血淋头,蔫儿巴巴地又回来了。
“我好心帮你,你还害我,真是女人的话不能信。”
又要重新堵住沈清歌的嘴。
沈清歌忙不迭地辩解:“我也是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一个药方而已,我又没让你去千金堂抓药,谁还能看出是我开的?你爱信不信吧。”
守卫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她嘴巴给严严实实地堵住了。
就算她振振有词,说得再在理,自己不能冒失地相信,万一出事儿呢?吃饭的家伙都不保,谁还顾得上胃?
沈清歌也没招了,老老实实地在柴草堆里躺着。
眯着眼睛继续想辙儿。
这个时候,吆五和涵宝应当已经知道自己出事儿了吧?
那战北宸会不会也知道了?
他会不会在到处寻找自己?
这个男人看似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地将所有精力全都搁在军营里。但是这上京城的风吹草动,似乎也瞒不住他。
还有,自家老爹这个时候也应当知道自己失踪了,会不会大张旗鼓地到处寻找自己的行踪?
那这巫医圣手的身份,是不是也就隐藏不住了?
妈的,这个绑架自己的变态男人,可别让自己逃出去,否则,他还想生儿育女,自己绝对让他断子绝孙!
第174章 兵分三路
凌晨,九王府。
吆五急匆匆地闯进战北宸的卧房。
“王爷,不好了!”
战北宸刚刚起身,衣服还未穿好:“怎么了?这样慌里慌张的。你跟涵宝不是在将军府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吆五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王妃娘娘她,她不见了!”
“不见了?”战北宸一怔:“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不是让你跟涵宝寸步不离地保护她吗?”
吆五有点理亏:“今天,不对,昨天傍晚我们不是一块去捉那伙骗子去了么,王妃娘娘让我跟涵宝将那伙骗子押送去京兆尹衙门。她留在那病人家中,替人家看病。”
“然后呢!”战北宸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噌”地站起身来。
“然后王妃娘娘从那户人家出来之后,就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吆五犹豫了一下,不得不开口:“昨晚,一夜未归。”
“昨晚?!”战北宸大怒:“昨晚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跟本王汇报?”
“我们去找过,那家主人说王妃娘娘早就走了。我们还以为,王妃娘娘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若是大惊小怪地四处张扬,岂不虚惊一场?
谁知道一直等到三更,她还没有回将军府。我们这才觉得不对劲儿。到处去找过了,也没有消息。马上就来回禀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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