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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表哥的白月光——桥边芍药【完结+番外】

时间:2024-07-05 14:34:47  作者:桥边芍药【完结+番外】
第19章 醒悟
  给宋昀盼清理了身上的脏污,换上干净的寝衣,又哄着她睡着,白檀才轻手轻脚地放下帘帐。
  樱草一直在一边儿默不作声地看着,待确定宋昀盼睡熟了,才低声道,“你说要不要找个有道行的师傅来给姑娘看看……”
  白檀心里虽也觉得宋昀盼总这么着不是办法,可闻言还是严肃道,“不许胡说……姑娘只是第一次来癸水,吓着了……”
  “才不是呢!”樱草不服气道,“你进来得晚没看见,姑娘方才满手是血,直说她的孩子没了——就跟中了邪似的……那样子别提多吓人了!”
  白檀默了默,“姑娘怕是又做噩梦了……你看她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以后这些话就别再提了,省得又生出些事来。”
  樱草道,“我当然不会说出去,可姑娘她……”
  白檀叹了口气,半晌才低声道,“且看看吧……要是再不行,就只能跟老太太说了。”
  樱草点点头,小声嘀咕道,“明明前阵子都已经好了的……”又想起来,拉着白檀道,“姐姐今晚留下陪着我吧,我一个人怪害怕的……”
  要是姑娘再来这么一遭,她感觉自己也要吓落葬了。
  白檀就道,“横竖我也睡不着了……你去睡吧,我守着姑娘。”
  这话正中樱草下怀,她生怕白檀反悔,连忙道,“那我可就回去啦……你要有什么事儿就叫我。”说罢径自就往外头去了。
  白檀轻叹了口气,轻轻撩开帐子一角。
  床上的宋昀盼蜷缩成一团,眉头紧紧皱着,眼底下还有一层明显的青乌,看起来稚嫩可怜得不行。
  难道……真的是中邪了么?
  ……………………………………
  宋昀盼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
  许是初潮的缘故,她人虚弱得厉害,以至于连老太太都惊动了,派人过来打听了一回,待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不由哭笑不得,又忙叫人送了些补品过来。
  苏大奶奶也特地过来看了她一趟,又叮嘱了宋昀盼好些经期时需要注意的事情,愣是把她闹了个大红脸。
  等她的精神渐渐好起来,已经是五六日之后。
  宋昀盼推开窗子,深深吸了口气,空气里弥漫着桂花的味道,香香甜甜的。
  樱草捧了宋昀盼今日要穿的衣裳进来,见她只着中衣站在窗边,不由笑道,“姑娘今天起得倒早……”因这阵子宋昀盼总做噩梦,夜里时常惊醒,白天也醒得晚些。
  宋昀盼听见动静,回过头冲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叫肚子饿给饿醒的……”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洒落在她身上,少女美好得宛如从画里走出来,笑容仿佛把整个屋子都照亮了,璀璨得叫人不敢直视。
  樱草一愣。
  这几天姑娘胃口不好,整个人都消瘦了,她们正愁得不行……樱草几乎是欢天喜地道,“姑娘饿了?!您等着,奴婢这就叫他们拿吃的来!”说罢好似一阵风似的刮出去,“姑娘饿了!快去厨房拿早膳!”
  宋昀盼听着她底气十足的声音,也忍不住笑了。
  还记得大表嫂来看她时,曾经笑着告诉她,女孩子来癸水,意味着从今往后她就是一个大人了……
  她想,这次,她应该是真的长大了吧!
  那些不属于她的人和事……她再也不会肖想了。
  ……………………………………
  等九天的考试全部考完,苏家的三个少爷从考场回来,俱是面如菜色,一个个顶着大黑眼圈。
  其中尤以苏珩最甚。
  他整个人瘦得几乎脱了相不说,而且一到家就病倒了。
  整整两天两夜,他烧得人事不知,一直到第三天下午才醒过来。
  下人连忙去给主子们报信,苏珩却神情怔怔地坐在床上。
  他居然又做那个梦了。
  不,或许那原本就不是一场梦——什么梦会这样未卜先知,居然连今年秋闱的考题都一字不差?!
  苏珩深深吸了口气。
  这次的梦,甚至比当初在书院时,更具体,更真实——
  如果说上次的苏珩更像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那么这次,他则是实实在在地经历了一遍梦里的人生。
  梦中的他在一次醉酒后欺负了表妹宋昀盼。
  可他非但没有任何愧疚自责,甚至在众人都辱骂宋昀盼不知羞耻,故意勾、引他时,选择了沉默无视——他素来洁身自好,喜欢他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他也从跟任何人有半分逾越,若不是宋昀盼故意设计陷害,自己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丧德败行的事来?
  可不管母亲如何愤怒,大错已经铸成,为了家族的名声,他终究只能娶了宋昀盼了事。
  他甚至还经历了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他亲眼看着她吓得瑟瑟发抖,看着她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大眼睛里的惊惶与恐惧,看着她像个无助的孩子,想推开他又不敢推开他的无措和委屈,他甚至还记得自己夹杂着不甘怨愤的激动与*望,记得他在彻底沉沦时,在她耳边轻轻唤的那声“意浓……”
  意浓……
  苏珩用力地揉了揉还有些肿胀的两鬓。
  这似乎是个女人的名字……可他根本完全不知道是谁,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在那时候说出这个大煞风景的名字。
  他只知道,当他看到宋昀盼好不容易被自己染红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自己心里那股充满恶意的快意。
  可宋昀盼真的是个很好的妻子。
  事实上,除了性格有些胆小懦弱,以及在“那件事”中表现出的心机深沉,他也委实没什么可挑剔的。
  容貌上的优势就不必说了,至于性子虽有些许木讷,却也是生活环境所致,实际上她会下棋会弹琴,还擅长厨艺,写字作诗或许比不上苏瑜她们,却也不是胸无点墨,言之无物,只不过相比其他算不上精通罢了……更何况她性情温柔,对长辈恭敬孝顺,对自己无微不至,即便他连个好脸都吝于给她,她还是每天嘘寒问暖,甘之如饴。
  可梦里的苏珩却好像什么都看不见。
第20章 怨偶
  他极少进她房里,即便偶尔过去,也多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望。
  对自己的妻子有*望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他却只觉得无比反感。他反感那张让人怎么也恨不起来的脸,更讨厌她明明排斥害怕,却还是逆来顺受,让人恨不得把她压在shen下狠狠欺负到哭的懦弱模样。
  连自己都没有察觉,慢慢地,他待在她房里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一个做女红,一个看书,有时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但那样的相处却让人丝毫不觉得生厌,甚至还有几分安心。
  直到有一天……她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他明明梦中并没有经历,可此时醒来却莫名就是知道,一切的改变都是从母亲骂她言行放、荡,不许她勾着自己开始。
  她在这个家里过得一点都不好。
  从那件事后,祖母伤心失望之下,身体也跟着每况愈下,早就不理会宋昀盼的事。
  母亲常常为了一点点小事责骂她,几个妹妹也根本不把她这个二嫂放在眼里,经常颐指气使地命令她做这做那,堂堂二奶奶,却常常熬夜给她们做手帕香囊——就连苏琳出嫁拿去送人的荷包,都是她熬了好几天夜绣出来的。
  可就算这样,她也从没跟自己诉过一句委屈。反倒是他自己,因为她的冷落躲避,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抱怨不忿,常常说些冷言冷语,故意气她,她也只是默默受着,从不替自己辩解半分。
  临近春闱那几日,她一边忙着帮苏琳绣嫁妆,一边又要给他准备下场的衣裳护膝,终于不堪重负病倒了。
  母亲却不许他去看望她。
  甚至连她辛辛苦苦做的衣裳护膝也扔了,美其名曰,怕过了病气给他。
  可那晚,他还是趁着所有人都睡下,鬼使神差地去了宋昀盼房里。
  他知道母亲的心结是什么——无非就是觉得自己没能娶一个会对他日后仕途有助力的妻子,觉得宋昀盼拖累了自己。可他堂堂七尺男儿,原本也不指望靠岳家飞黄腾达。更何况那些名门贵女,多娇纵跋扈,他从前避之都唯恐不及,又怎么会想娶回家朝夕相对?
  真正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其实是当初宋昀盼用了手段嫁给自己。可如今日子久了,那时的愤怒与不甘仿佛也都被时间冲淡了。
  宋昀盼不过是个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小姑娘,就算一时糊涂算计了自己,难道他作为男人跟丈夫,还要和她计较一辈子不成?
  那是他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内心,也是第一次正视他对宋昀盼的感情——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有些喜欢她了。
  或许这种喜欢还不够深,不够炙热,可也足以让他们相濡以沫地度过未来的岁月。
  他甚至还天真地想,等这次春闱自己金榜题名,事情应该就会有转机了……要是母亲还是不愿意接受宋昀盼,大不了他就跟大哥那样,先放两任外放,领着她到任上去,等他们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母亲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应该也不会再为难她了……
  那晚他一个人默默地看着她的睡颜想了许久,甚至在临走时还不忘偷走了一个吻。
  当他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离开她的屋子,并没有想到自己很快将会遭受人生中最大的挫折,更加不会想到他们的人生马上就会朝着与他预期中截然相反的方向发展,直至把他跟宋昀盼都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许是那天夜里着了凉,又许是当真如母亲担心的那般从宋昀盼那里过了病气,第二天起床时他就感到头重脚轻。
  强撑着进了考场,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待最后一场结束,他几乎是被人抬回了家里。
  结果自然也可想而知——连三房的苏琮都中了同进士,他却名落孙山,三甲不入。
  就算他有意隐瞒,临考前一晚去探望宋昀盼的事最后还是被母亲知晓了。
  新仇又加旧恨……震怒,怨愤,咒骂——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可以,母亲生吞活剥了宋昀盼的心都有。
  哪怕他一再跟母亲表示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如果非要有人承担后果那个人也应该是自己,可暴怒中的母亲如何听得进去?就连从前在母亲做得过分时还会出言相劝的父亲,对他春闱的失常表现也颇为失望,干脆甩手不再过问内宅之事。母亲的一腔怒火全都悉数发作在了宋昀盼身上。
  有时他得到消息,赶过去给她解围,可随之而来的,必定是母亲下一次变本加厉的呵斥和羞辱。
  久而久之,他更加什么也不敢做了。
  那段时间家里整天闹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为了让他安心读书,母亲甚至还跟父亲提议,让他搬去了城外的别院——光是来回就得两三天。
  他自知这次春闱失利已经伤透了父母的心,也没脸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更不想再因为自己给宋昀盼招来事端,索性收拾了东西,老老实实去了别院发奋读书,除了逢年过节,几乎很少回来。
  可每一次他回家,都发现宋昀盼越来越消瘦,人也越来越沉默。
  他却无能为力。
  他甚至不敢对自己的妻子表现出太多的亲昵或是安慰,就怕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母亲会更加为难她。
  与此同时,祖母的身体也愈发虚弱,最终没有熬过那年冬天,就与世长辞了……
  “请二太太安。”耳边响起一阵窸窣声伴随着脚步声,帘子被人从外头撩开,苏二太太在一群丫头婆子的簇拥下快步走了进来。
  “你可算是醒了。”二太太径自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苏珩的额头,这才常常出了口气,一脸心疼道,“瞧你这几天,瘦得脸都脱相了……”她说着不由红了眼眶,忙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关切道,“如今觉得怎么着?头还疼不疼?晕不晕?”
  苏珩眸色幽深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哑声道,“儿子没事……叫母亲担心了。”
第21章 财神爷
  苏二太太松了口气,嗔道,“母亲就你一个儿子,不担心你担心哪个?你都不知你回来的时候样子有多骇人……母亲这几天连觉都睡不好……”她念叨了半天才想起来,不由拉下脸训下人道,“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二爷起来好一会儿了,怎么饭还没端上来?”
  嬷嬷连忙道,“已叫人去厨房催了,马上就来!”
  苏二太太冷哼了声,又柔声问苏珩,“肚子饿不饿?可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母亲叫她们做……”
  苏珩看着母亲那张满是关切的脸,却觉得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从小到大,母亲拿他当自己的命一样,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如果不是这样,当初出了他跟宋昀盼的事后,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愤怒?他春闱名落孙山,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失望?
  如果母亲对自己的疼爱少一些,期望低一些,是不是梦里的他们,就会是另一个结局?
  想起宋昀盼面无血色,目光呆滞地躺在床上的模样,想起阁楼上那个纵身一跳的身影……他忽然觉得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疼得几乎连呼吸都困难了……
  苏二太太见他脸色白得厉害,忙紧张道,“怎么了?可是又觉着哪里不好?”
  苏珩深深吸了口气,勉强笑道,“没什么……母亲不说还不觉得,这时候竟真有些饿了。”
  正说着,就见几个婢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倒也没什么山珍海味,除了养胃的粥,就是些好克化的吃食。
  苏二太太端起一碗小米粥就要亲自喂他,苏珩忙接过来,“母亲不必忙了……儿子自己来就好。”
  苏二太太倒也并不勉强,只在一边含笑看着他进食,慈母的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关心和宠溺。
  待苏珩这厢吃完了饭,二老爷那边也得到了消息,又命人过来叫他到书房去。
  苏二太太听了不由皱眉,“你父亲也是的……你这才刚醒呢……就不能等明天么?”又对苏珩解释道,“瑞哥儿琮哥儿昨天已经把文章默下来给你父亲跟大哥看过了……你父亲叫你想来也是为了这事儿。”
  苏珩点点头,“三弟和四弟考得如何?”
  苏二太太道,“琮哥儿倒还不错,瑞哥儿嘛……”她眼里闪过一抹不屑,按了按唇角道,“大抵也就那么回事吧。”心里虽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儿子答得如何,可见苏珩一身雪白中衣直在身上打晃,不由心疼道,“你要是觉着精力不济——”
  苏珩摇摇头,“儿子已经好多了……”支撑着便要起来更衣。
  苏二太太见状忙上前扶住他,“母亲陪你一起过去。”
  ………………………………
  “如何?”苏二太太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丈夫,紧张地问。
  苏二老爷没有答话,只把文章递给一旁的苏璟,笑道,“子安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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