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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后不太卷——白柠柚【完结+番外】

时间:2024-07-07 14:42:56  作者:白柠柚【完结+番外】
  回望舒宫吧。
  她在心底麻木想。
  回望舒宫吃饱饭再来吧。
  正当她绝望之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凉飕飕哼气声响起:“怎么,皇后不满意孤宫里的膳食?”
  颜鸢转过身,对上楚凌沉讥讽的眼睛。
  他是故意的么?
  故意给的下马威?
  这样的念头在颜鸢的心中一闪而过。
  但是很快她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楚凌沉就带着他满脸的阴阳怪气表情,在她身旁落了座,嶙峋的指骨握起筷子,夹了一筷子不知名的草放入口中咀嚼。
  颜鸢:“?”
  他满脸平静,紧接着又夹了一块白切的肉。
  颜鸢:“???”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厌弃,楚凌沉终于皱起了眉头。
  他抬眼,冷道:“吃。”
  颜鸢:“……”
  也许是宫中御厨追求返璞归真,大巧大拙?看似这些菜貌不惊人,实际上口味甚是美味?
  颜鸢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她举起筷子,试探着夹了一口他方才夹过的蔬菜,犹豫着放入口中试探咀嚼,下一瞬间青涩苦楚的滋味便在她的口中炸开。
  她的手一抖,险些吐出来。
  楚凌沉目光幽幽,眼里噙着一抹冷峭的光。
  颜鸢没有办法,只能强行把那坨蔬菜咽了下去,岂料那蔬菜的在口中是苦味,咽下去却仿佛成了辣味,说不出的烫觉一路绵延到脏腑之中。
  颜鸢差点就哭了出来。
  她泪眼婆娑抬起头,却发现楚凌沉在笑。
  他的笑容极其浅淡,就像是暗夜里点燃的萤灯,只有一点点的光亮,若隐若现,却分外的嘲讽。
  “这是苦沁草。”
  楚凌沉的声音慢条斯理。
  他又为自己夹了一筷,当着颜鸢的面咽入口中。
  “先帝御驾亲征时,从南边水泽处寻得此菜,味苦如药,先帝常以自省,常患常忧。”
  “……”
  “苦是苦些,不过滋味也算沁润。”
  “……???”
  你家沁润是这口味???
  颜鸢震惊看着楚凌沉。
  他真的咀嚼得毫不吃力,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这该不会真的是他的日常餐食吧?
  堂堂国君,就吃这玩意儿?
  颜鸢不信邪,她举着筷子,跟着楚凌沉的动作慢慢试其他菜。楚凌沉吃一口,她便跟着尝一口,到最后一桌的菜都试吃了七七八八,她终于绝望了。
  肉类无盐,蔬菜生冷苦涩,满桌佳肴近在眼前,但她更愿意啃桌子。
  楚凌沉却仿佛没有味觉一般,低垂着眉目,斯斯文文地吃完了一餐饭。
  酒足饭饱,他搁下碗筷,抬起头对上颜鸢复杂的目光。
  他淡道:“皇后想说什么?”
  颜鸢犹豫问:“圣上平常就吃这些吗?”
  楚凌沉道:“怎么,皇后吃不惯清淡?”
  根本不是清淡不清淡的问题好吗!
  颜鸢在心底咆哮。
  她也并非没有见过天南海北的食材,这世上多的是美味的食材,也有些东西有毒但味道极好,比如南边的菌类,北边的江豚,但是她没有见过这些无毒且难吃的东西,这些东西如果不能入药,便是连杂草都算不上。
  颜鸢看着楚凌沉,眼里充满同情。
  出宫吧,出家吧。
  这皇帝当着没有意思啊。
  这倒霉催的可怜玩意儿。
  颜鸢的眼里盛满了怜悯的眸光,其间还夹带着一丝疑惑,就仿佛站在世界的另一端,望向此间的泥沼。
  咫尺之间。
  天堑的距离。
  楚凌沉忽然忘记了呼吸。
  他胸口涌起熟悉的躁乱郁卒,就像是一把小刀割断新生的嫩枝,荒野起了风。
  “既然食不相投,不若做些正事。”
  楚凌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恶意地握住了颜鸢的手腕,拉着她走进了寝宫内间。
  这下她的眼里终于不再是怜悯了,她瞪大了眼睛,眼瞳之中噙着诧异的眸光。
  楚凌沉看着她的眼睛,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顿时那股郁卒中又带了一丝快意。
  这颗蘑菇终究还是怕了。
  这很好。
  比方才那样好。
第100章 怕了?
  楚凌沉他好像又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呢?
  难道就因为她不能欣赏他“沁润”的菜肴?
  颜鸢被楚凌沉拽进了内间里,脑海中还残存着一丝迷惑混乱。
  此时夜色已经落下,晚风透过窗棂,吹得窗边的一对红烛明明灭灭,空气中似乎有极淡的香味在悄无声息地飘散着。
  是窗外的花香么?
  “颜鸢。”
  楚凌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颜鸢回过神,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楚凌沉已经贴近了她的身体。
  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和缓:“在想什么?”
  颜鸢眨了眨眼道:“在想圣上的蜡烛是不是点得有些早。”
  那对红烛看起来应该是黄昏时就被点燃的,此时已经燃烧了一半,烫金的花纹上滴落红色的蜡液,看上去就像是蜡烛落了泪。
  “可孤并不觉得早。”
  楚凌沉的指尖握住了她的下巴,逼着颜鸢从蜡烛上移开了视线,而后引着她到了床榻之上。
  他俯下身,凝视颜鸢的眼睛,声音慢条斯理:“孤觉得刚刚好。”
  颜鸢被逼着在床上落了座,一抬头便能对上楚凌沉幽深的眼睛。
  她忽然觉得胸口发闷,身体里翻涌着说不出的心慌。
  这狗东西该不会下毒吧?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可是很快她就发现,那一阵心慌并非因为红烛,而是因为楚凌沉靠得实在有些近了。
  他居高临下,呼吸就落在她的胸口。
  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每一个睫毛,看见他深邃的眼眸中困惑的自己。
  下一瞬间,那双深邃的瞳眸中便荡漾开讥讽的笑容。
  楚凌沉低眉嗤笑:“皇后知道侍寝要做什么么?”
  颜鸢想了想,点点头。
  她当然是知道的。
  她早已经嫁给了楚凌沉。
  夫妻是要做夫妻之间的事情的。
  她虽不通此道,但多少也是看过本子的人,并非没有心理准备。
  但,眼下局面不对。
  她的药粉还来不及下呢!
  颜鸢的焦虑写在脸上,看在楚凌沉的眼里,便成了慌乱无措。
  难得这颗蘑菇也会害怕。
  楚凌沉胸口升起恶意的涟漪。
  他用指尖推着她的肩膀,逼着她躺倒在了床榻之上,而后俯下身,用指尖戳了戳她的眼睛,果然见到那颗蘑菇的脸上露出了更加忐忑的表情。
  楚凌沉满意地勾起了嘴角:“怎么,皇后怕了?”
  他原本只是想要吓唬她,然后静待药效发作。
  没料想到就在他靠近她的一瞬间,忽然有一股清香钻入他的鼻息。
  这股香气凛冽悠长,如霜刃初开,又像是旷野雪域无边无际,唤起了他身体中久违的战栗。
  如此的熟悉,又……如此久远。
  到底是在哪里闻见过这样的香气?
  楚凌沉忍不住微微有些走神。
  就在他分神的这一瞬间,颜鸢早已经化身成泥鳅,从他身下滑下了床去,三两步就逃到了窗边。
  楚凌沉:“……”
  颜鸢只能干笑着解释:“……太亮了,臣妾觉得有些刺眼。”
  她一面说一面背对着楚凌沉,身体前倾,做出想要吹灭蜡烛的姿势,实则把早就藏在袖中的药粉悄悄放到了烛油里,再转过身朝着楚凌沉尴尬笑了笑。
  楚凌沉淡道:“怎么,又不灭烛火了?”
  颜鸢干咳道:“臣妾只是想起来民间习俗,洞房花烛夜是要燃烛到天明的,吹灭了不吉利。”
  她说着便吹来一阵大风,险些把蜡烛吹灭。
  颜鸢顿时慌了起来,连忙伸手用衣袖替烛火挡住了风,等烛火稳了一些,她才顺势关了窗户。
  还好还好。
  颜鸢在原地松了口气。
  楚凌沉坐在床榻上:“过来吧。”
  他的声音轻缓,似乎方才的那口戾气消退不少,他好像又不生气了。
  颜鸢便磨磨蹭蹭地又走到了床边。
  楚凌沉淡道:“坐。”
  颜鸢乖乖落座,抬起头看着楚凌沉。
  楚凌沉道:“还饿么?”
  颜鸢摇摇头。
  她心中焦虑万分,早就忘了饥饿的感觉。
  楚凌沉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又带了淡淡的嘲讽:“怕了?”
  颜鸢犹豫着点了点头。
  她当然害怕。
  怕时间不够。
  御书房里文书不少,要统统看一遍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颜鸢心里着急,便越发觉得楚凌沉这狗东西的流程是不是走得有些过慢了。
  这局面和阮竹说的不一样啊!
  阮竹说场面必定十分混乱,急躁不堪,必定会扯碎一些衣裳,咬出一些痕迹……她原本做好了逼自己不动粗默默配合的打算的,可眼下却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楚凌沉似乎没有进一步的打算,而是在恶意捉弄她。
  这也确实是他干得出来的事情。
  如此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走完流程?
  眼见颜鸢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碎的汗珠,楚凌沉沉默了片刻道:“既然皇后……”
  他的话音未落,却见到颜鸢忽然眨了眨眼。
  他还来不及反应,颜鸢的手已经触碰到了他衣衫上的系扣,而后指尖翻飞,系扣便散落了开来。
  ……有些松啊。
  颜鸢心里闪过凌乱的念头。
  “颜……”
  楚凌沉大惊失色。
  他想要撤离,却为时已晚。
  颜鸢的胳膊已经挽上了他的脖颈,下一瞬间她的身体便贴上了他的,柔软的触觉便在他的胸口泛滥了开来,而后攻守异形,他就被颜鸢压在了身下。
  楚凌沉的呼吸陡然急促:“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走了神。
  因为这一刻他又闻见了那股寒凛的香气。
  香气是从颜鸢的衣裳上传出来,香气的主人此客居高临下,眼睫几乎要触碰到楚凌沉的鼻尖。
  “陛下放心,臣妾之前学过一些的。”
  说着她便低下了头,专心去解楚凌沉剩下的衣扣,横竖都是这些道工序,谁来做应该相差无几。
  楚凌沉终于回过神来,他的眼里闪过愤懑的光:“放肆!”
  颜鸢抬起头,目光中噙着疑惑。
  楚凌沉被她束缚着,胸口上下起伏,眼睛已经成了血红色,显然是恼羞成怒了。
  颜鸢:“……”
  他并没有那个意思。
  颜鸢再看不懂,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他既没那个意思,她当然也可以。
  只是眼下的姿势有些尴尬,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能保持着原来的跪伏在他身上,任由三千发丝垂挂在他的身侧。
  “下去。”
  楚凌沉冷漠的声音。
  颜鸢便乖顺从他身上爬了下来,跪坐在床上。
  “躺下。”
  颜鸢犹豫了片刻,便在他的身旁躺倒。
  她在躺倒之前偷眼看了一眼红烛,心里盘算着药粉生效的时间,他眼下并不想要走流程,是不是还需要别的方法帮他尽快入眠呢?
  颜鸢心中思绪万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楚凌沉终于平复了呼吸,再望向颜鸢,自然而然地把她的表情看作了羞耻带来的绝望。
  “孤……”
  嘲讽的话忽然堵在了喉咙口。
  楚凌沉冷漠地移开了视线,生硬道:“孤今日不便。”
  颜鸢眨了眨眼,不太明白他说的不便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也并不是十分要紧的事情,他既然不便那就不便吧。
  只不过……
  颜鸢想了想,小声问:“臣妾不侍寝了,要回望舒宫吗?”
  她的声音小小的,透着不安的软弱。
  楚凌沉神色一滞,呼吸停顿了片刻,才淡道:“不必。”
  如此回去,这个愚蠢的东西怕是又要卷入流言中。
  他在她的身旁躺了下来,伸手一拉,轻纱的帐帘便一泻而下,把烛光搁在了外面。
  “睡吧。”
  “……哦。”
  楚凌沉闭上了眼睛。
  颜鸢自然不敢多动,唯恐自己打扰了皇帝陛下的睡意。
  尘娘的药并非安神的,而是通过扰乱心神的药性,药量合适的话,可以使得原本就睡着了的人陷入梦魇,几个时辰内无法彻底转醒。
  可如果那个人本来就没有睡着,就不好办了。
  颜鸢一边提醒着自己不要睡过去,一边仔细听着楚凌沉的呼吸,判断他的入睡程度。
  时间一丝丝流走。
  楚凌沉的呼吸从慢变快,又由慢变得平稳,听起来像是陷入了熟睡的模样。
  但是颜鸢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她在见薄营混迹了三年,自然分得清沉眠的人与装睡的人呼吸是不一样的。
  自然入睡的人呼吸轻缓绵长,前端轻缓尾音拖重,而装睡的人可以装出均匀的呼吸,却绝对装不出这等同一次呼吸里的轻缓之分,否则片刻之内就要喘不上气了。
  而这狗皇帝,很显然是在装睡。
  这可怎么办?
  颜鸢皱起眉头。
  今夜是初一,过了今夜,就要等十五了。
  她想了想道:“陛下,要不然……臣妾给您讲个故事吧?”
  ……
  楚凌沉当然不能睁开眼睛说不要,理论上他已经“睡着”了。
  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颜鸢坐在床边,略加思索,轻声开了腔:
  “晏国的西北边部落,有一个小寨子,传说那个寨子是只有男人,没有女人。”
  颜鸢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怕楚凌沉记性太好,还记得雪原之中那个叫宁白的小将的声音,因此特地放缓了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尽量柔和些,也更催眠一些。
  “那个寨子地处偏僻,寨民长居峭壁之上,每隔三个月就会派人到山下的城镇上以货易货,用一些兽皮和草药交换一些陶器与谷物。商贩们与他们打交道久了,发现寨民连孩童的玩具都置换了,却从不换点胭脂水粉,发梳发簪,甚至是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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