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恭喜您完成咸鱼任务:百花争艳与咸鱼有什么关系?
任务奖励:魅力值+1,白银10两】
还好有加班费,耿清宁便出神摸鱼,便听福晋坐在上处温言教诲,什么‘不要给四爷添乱’,‘多拜佛给四爷祈福’等诸如此类的话,足□□代了一刻钟,才让她们各自回去。
耿清宁打着呵欠回到兰院时,西洋钟的指针不过才指向数字五,葡萄去铺床拿寝衣,小桃则是忙着解开两把头,好让格格睡个回笼觉。
小桃伺候的时候,发现镜子里的格格似乎与往日不同,不由得联想到刚离府的四阿哥,便出言劝道,“虽说格格对主子爷真是一片真心,但也得爱惜眼睛,瞧您的眼睛,肿的跟桃核似的”。
耿清宁困得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看向铜镜,发现镜中之人确实脸上有些微微浮肿。
小桃说得对,以后晚上可不能再吃那么多咸的糟卤了,虽说滋味好,但喝多了水,又熬夜,人可太容易浮肿了。
接下来的日子应该是耿清宁进府之后最舒坦的日子,四阿哥不在,不用小心着伺候他,膳房那边又时常孝敬着,院子里的事情,葡萄、于进忠都能好好的担起来,也不用她费心,整个人就是逍遥自在。
青杏不知怎么入了葡萄的眼,虽不让她伺候主子,但是允许她进正屋跟耿清宁说说闲话,不过,她确实能带来很多八卦。
比如,钮祜禄格格还是一如既往的往正院跑,无论寒暑,从不间断。
宋格格总是吃斋念佛,身边的下人都很有些意见,毕竟主子不吃荤腥,下面的人连肉星子都摸不着。
还有李侧福晋,这个不用说耿清宁都知道,已经找了兰院好几次麻烦。
偶尔拿走兰院的冰碗。
或是说,大格格喜欢这个新制的菜品,劳烦耿格格多担待些,毕竟大人饿不坏。
又或是,热水是她们侧福晋先要的,耿格格且等着。
诸如此类,多不胜数。
不过,这种无伤大雅的小麻烦,耿清宁并不放在心上,不过晚几分钟吃饭的事儿,谁在现代社会还没被插过队,况且,兰院里点心不断,还有冰奶茶、冰果茶、冰酥酪,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大人饿不坏。
总而言之,府里还是非常平静祥和的,想来也是,争宠的对象不在府里,大家无论做出什么花样,都讨不到好处,夏天又那么热,还不如猫在屋子里,省得中了暑气。
耿清宁过的还算舒坦,她屋子里冰鉴中的冰都是从前院的分例出的,一天都未曾短过,正因为如此,这三间正房一直是凉丝丝的,连活泼爱动的雪团儿都不在外面疯玩了,老老实实的趴在冰鉴旁,要不是担心它会拉肚子将其抱下来,只怕它能一直趴在盖板上。
没办法,这夏日实在是一日热过一日,而且天气一热,人就不爱动弹,只想懒懒散散的,靠在榻上看阅读器吃冰碗。
耿清宁自以为悠闲,放在下人的眼里却不是这般意味。
葡萄见她每日翻来覆去只看三字经,旁的什么事也不做,也不爱走动,心道格格定是想主子爷了,只是主子爷归期不定,也不能见格格就这般颓废下去,就拉着于进忠一起商量。
于进忠道,“要不,咱们给格格找些乐子?”
葡萄也正有此意,二人说干就干。
先说垂钓听风、捉鱼戏莲这些,葡萄给否了,格格平时就怕热,这些都得在外面的活动,格格只怕连院门都不会出。
或是弹琴、吟诗?于进忠都知道格格天天只看一本三字经,翻来覆去的看,也没见看别的,只怕是不喜诗词。
那便只能是投壶、打马陆、亦或是叶子牌?反正都得试试。
对此,耿清宁真的很想说不需要,兰院有‘空调’冰鉴,有小说,手边还有西瓜、冰饮,而且她还不用工作,也不用见到领导,陈嬷嬷虽说每隔几日便来点卯,但总体也不管她做什么。
像这般有闲着吃有喝有小说的生活,多少人羡慕都来不及,她怎会无聊。
可是下属的拳拳之心也不可忽视,耿清宁无奈之下玩了两天,只是这一玩就停不下来,无他,被人捧着实在是太爽了。
又玩了几天,叶子牌也打腻了,耿清宁开始有些怀念现代的麻将,那玩意儿一坐就是一下午,比这简单的叶子牌可有意思多了,只是现下没有,免不得有些遗憾。
葡萄很快就察觉了她面上的神色,问了样式玩法,却只道简单。
第二日,耿清宁就见小贵子巴巴的捧着一副简易的麻将牌来了,虽然只是拿竹子做的,但边角处都磨得极为圆润,牌上还刻了‘二筒’‘五万’这样的标志,显然是用了心的,又见他眼下青黑,便知此乃熬夜所得。
让小贵子回去补觉不提,耿清宁当即就拉着葡萄、小桃、于进忠打了两圈,也不用银子,只换了些碎铜子,一人分了一些。
另外三人刚开始还不知规则,不过,略打了几把就很快上了手,等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耿清宁就发现她面前的铜子越来越多,几乎是他们三家的总和。
被下属们哄的很开心的耿清宁大手笔的开了箱笼,说是外面官员有冰敬,也给他们发一份‘高温补贴’,只要在兰院伺候,不分几等,个个都有。
宫女太监们虽听不懂这‘高温补贴’是什么,但到手的银子却是实打实的,一时间院子里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直到青杏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是李侧福晋,她有身孕了。
第41章
自从知道李侧福晋怀孕, 耿清宁倒是无甚感觉,甚至更忙了些,被打麻将、染指甲、投壶等各种游戏缠的不能分神。
只是兰院的气氛略微有些怪异, 她一高兴, 身边的人个个都露出笑容,她若是微微皱眉叹气, 一屋子都小心翼翼的, 几乎把她当成易碎的娃娃那般照看。
就连陈嬷嬷来的次数都变多了不少,经常陪她说话, 倒是让人压力挺大的。
其实,陈嬷嬷是有心劝慰一番, 毕竟四阿哥走之前将兰院交到她手上,无论如何,耿主子可千万不能在这段时间出事。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四阿哥就只去了一次那边, 李侧福晋便有了好消息, 次数多的兰院和正院, 却至今都没有动静。
这只能说是各人的运道罢了。
又过了几日,陈嬷嬷主动参与了兰院的牌局,在耿清宁赢的正开心的时候, 才斟酌着开口道, “您还年轻, 只是缘分未到, 等主子爷回来,也能生个自己的小阿哥小格格”。
耿清宁恍然大悟, 她道最近这些人怎么奇奇怪怪的,原来都是在担忧她会为孩子的事情伤神。
完全不会好吗?她自己还是个孩子!
甚至上个月刚做的新衣裳, 尺寸较之前还要略大了几分,衣长也加了小半尺,这说明她还在长身体,还处在发育阶段,怎么可能会想要生孩子。
况且,以清朝的生存环境和医疗卫生条件,生孩子就是闯鬼门关,一不小心便是一尸两命,小命难道不重要吗?
当然,为了后半生能躺的愉快,以后生一个也不是不行,但绝对不是现在。
说来也是运气,四阿哥出差去了,若是以之前的频率,怀孕只是早晚的事。
但她身为四阿哥的侍妾,自是要有一定的职业素养,耿清宁丢下手中麻将,捂着心口凄凄哀哀道,“都是我没福气,只是已然这般了,不得不认命罢了”。
说着,她还用帕子擦擦眼角,拭去并不存在的几滴泪水。
众人见她这般,都忙过来劝解,心中却不由得松了口气,哭出来就好,哭出来便没事了。
接下来的几日耿清宁过得更爽了,众人都不再提孩子之事,只挑些好玩的与她消遣时光,陈嬷嬷不仅连续来了几日,甚至还带来了一副玛瑙做的麻将。
说是之前四阿哥赏的,虽不是什么好料子,但用来做这个雀牌最好不过。
炎炎夏日,凉丝丝的房间,通红玛瑙做的麻将,一堆哄着她开心的人,请问,四阿哥重要吗?孩子重要吗?
但耿清宁这般想法的人在后院还是寥寥无几的,李侧福晋就将这胎看的比什么都重,往日还会伸手拿兰院的东西,现在一概谨慎的不得了,专门向福晋求了一眼灶,吃喝用度皆不与别院混合。
李侧福晋肚子里的孩子贵重,福晋自是无有不允的,还体贴的拨了两个大师傅,单独服侍她的膳食,甚至还放出话说以后若是各院有孕,均循此例。
康嬷嬷抿着嘴,有些不太明白主子的做法,“您统管全府,岂有让她独一份的道理?”
福晋看着弘晖的功课,平静的道,“这般不是正正好,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可再没有怨旁人的道理”。
康嬷嬷没话了,回想起之前正院最冷清的那段日子,应当便是李侧福晋的两个小阿哥接连着没了的时候。
她又道,“若是其他那些人不平,闹起来又如何是好?”
福晋又翻了一页课业,才慢条斯理的笑道,“若是眼红,自可以各显神通,若没了那些所谓的弟弟妹妹,说不定咱们弘晖也能松快些”。
*
暑热不知不觉便褪去了,风一天比一天凉,离中秋佳节约莫还有半月时光,便有正院的小太监挨个院子传福晋的话,“四爷虽不在府里,但正值佳节,一家子也该在一起聚一聚”。
啊?这么快就该阶段总结了吗?
耿清宁挠挠头,端起手边的秋梨银耳汤一饮而尽,刚入秋,京城竟就这般干燥,早上刚洒的水,不过半个时辰就完全干透了,饽饽糕点再不敢放在外面,只稍多些时候就硬的如同石块一般。
过干的天气,让喉咙都有些沙哑,她只能想着法子润燥,秋梨最是滋润,削皮去核之后整个放进瓦罐里,再加上银耳、桃胶、莲子,放在小火上慢慢的煨上几个时辰,等到银耳和桃胶炖化在里面,这罐秋梨汤便成了。
只需要加上少许的冰糖,便可以喝了,闻起来满满都是梨子清甜的味道,一碗下去,软糯顺滑不说,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润润的。
除了内服还有外用,耿清宁无聊之余还学会了做面脂,用的方子乃是网上特别火的‘武则天面脂’。
用细辛、玉竹、白附子、山药、白芷等中药材,切碎后用纱布包裹,白酒先浸泡一夜,取出后放在猪油中用小火慢慢熬,待白芷色黄,便可趁热滤除药渣,凝固后的面脂有润肤嫩面,去皱增白之功效。
只是在这清朝,自是不敢叫面脂原有的名讳,耿清宁干脆直接叫面脂,每日临睡前都将这面脂厚厚的涂在脸上,这样干燥的天气,脸上仍然娇娇嫩嫩,水灵的几乎能掐出水来,不见一丝干燥细纹。
见效果不错,耿清宁便又多做了几盒送给陈嬷嬷,算是上次麻将的谢礼,至于别的院子,那是一点儿也不敢送,即便是李侧福晋怀孕,送的礼也是两锭银子打的实心长命锁。
无数穿越的前辈已经告诉她,只有这种即不能吃也不能喝,还不能藏东西的物件才是送礼的最佳选择。
况且,即便她将面脂送出去,别人也不一定会用,满府的人没一个简单的,个个生的是一副七窍玲珑心。
像李侧福晋这种生下并养住孩子的,平时虽有些泼辣劲,但关键之处还真是胆大心细。她不仅平时不出门,甚至连福晋张罗的中秋节宴会都不曾露面,只派了贴身宫女秋兰来禀,说是她身子不适,不宜出门,还望福晋体谅。
花厅寂静一片,几乎能听见呼吸声。
上位者大抵是有些相像的,福晋面上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只淡淡的安置秋兰,要侧福晋保重身体,务必健健康康的生下一个小阿哥。
耿清宁用眼角瞥见,秋兰是跪着退出去的,甚至出了门都不敢抬头,颤颤惊惊的回了。
不止是她,花厅中的众人亦是不敢抬头看福晋的面色。
众人都沉浸在李侧福晋的胆子实在太大,竟仗着怀孕这般不给领导脸面,花厅中静的吓人。
这时,钮祜禄格格站起身,举杯祝福晋万事如意、福寿安康。
福晋举杯沾了沾唇,花厅中才算活了过来,即便如此,耿清宁也只敢吃自己面前的菜。
领导心情不好,可千万别叫领导看见了。
等酒过了三巡,石榴和月饼被呈了上来,福晋和颜悦色的让大家都用石榴,多子多福,来年好给四爷开枝散叶。
众位格格则是立刻跪下,磕头祝四阿哥和福晋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到此,整场中秋宴才算是完美的结束了。
耿清宁拖着脚跟回到院子里,葡萄早已为她备好水,将整个人瘫到榻上,脸上敷着热帕子,又将脚泡在及膝的热水里,三管齐下,耿清宁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无他,实在是太累了。
心累永远比□□上的疲惫更让难以承受。
乏意稍稍褪下,饥饿的感觉便涌了上来,刚才宴会上她只饮了三杯水酒,吃了几片菜叶子,此刻腹内空空,胃跟饿穿了似的。
葡萄心疼主子,就问道,“灶上还未熄火,要不要奴婢去膳房取些吃的?”
耿清宁摆摆手,刚从宴会上回来就赶着叫膳,这不是明摆着说在福晋那里没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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