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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摄政王他不肯退婚——鹤舞流光【完结】

时间:2024-07-10 14:35:46  作者:鹤舞流光【完结】
  “你拿的是我的杯子。”
  “你我兄妹,用你的茶盏怎么啦,我都没嫌弃你好不好?”
  沈清漪白了他一眼,茶盏刚送到嘴边却忽然顿住。
  她颤巍巍地看了沈经年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眼,又看了手中的茶盏一眼,手紧接着就抖了。
  她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
  桌上唯一盛着茶的杯盏是沈经年的,那她刚刚给楚峥越送去的是谁的……?
  沈经年看着她窘迫的眼神,默默从她手中拿回自己的杯盏,又重新拿起一个崭新的茶盏为她倒了一杯茶,道:“该说不说,你从沁香阁买的口脂确实不掉色,你瞧,你瞧你淋了这么久的雨,那茶盏上的唇印都没掉。”
  自觉没脸见人而捂着脸的沈清漪闷闷道:“哥!”
  沈经年用看街头流氓的表情瞥了楚峥越一眼,道:“那为老不尊的登徒子用了你的茶具都没不好意思,你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楚峥越:“……”
  这姓沈的不说话会变成哑巴么?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唇角还在隐隐作痛的淤青。
  两人的目光对视于一处。
  似有看不见的硝烟在空气中弥漫。
  那边位于嘲讽中心的李公子许是受不了众人的嘲讽,不由气急败坏地拍案而起,道:“不就是鹿么?谁不会猎似的!今日意外落雨,待明日雨过天晴,我必要猎两只老虎给你们瞧瞧!”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从围场侍从的手中夺过雨伞离去了。
  这胜负也算告终,被袁晚宁夺了魁首,在场诸位公子也深觉脸上无光,便也说笑着逐个结伴离去了。
  袁晚宁与沈经年不放心沈清漪,唯恐那刺杀之人再不知从何处现身,一路将沈清漪送去住处才安心。
  赵宪的私心甚重,自得知沈清漪遇刺后便颇为刻意地将她的住处挪移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小院。
  宅院清幽,是仅次赵宪的住处,此举惹得不少官家子弟嫉妒得红了眼,又碍于沈清漪的女子身份也不好说什么,也只得背后嘀咕两句过过嘴瘾的也就罢了。
  一路安然无恙地将沈清漪送回了小宅中,早有伺候的侍女等候在旁。
  梁王的贴身侍女亲自带人收拾了小院子,见袁晚宁陪沈氏兄妹进了门来,便亲自迎了来,福了福身,口中道:“今日之事让姑娘受委屈了,王爷特意挑选了这些侍女来侍奉姑娘,都是手脚干净,做事麻利的,姑娘大可一用,这隔墙就是沈二公子的住处,姑娘若是有什么,二公子也能立刻赶来,如此,姑娘也好安心了。”
  这赵宪虽说蠢笨了些,但终归是皇家礼仪正儿八经儿教养出来的,倒也不是什么不着四六的浪荡之徒,前世即便是看上了沈清灵也未曾私下里使什么腌臜手段意图污辱,也是明媒正娶进宫中的,因而沈清漪倒并不觉着赵宪会借下人之事对她如何,闻言便点了点头,随手赏了那侍女一锭银子便将人打发了去。
  见门外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屋中围了个严实,便是半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袁晚宁与沈经年这才放了心来,说了会儿话,便分别告辞让沈清漪好好歇息下。
  沈经年的住处只在沈清漪一墙之隔,袁晚宁的住处距离沈清漪的院落远些,侍奉的侍女为她撑着伞。
  眼瞧着雨幕是愈来愈大,除了在围场中巡逻的侍卫之外再没了旁人,忙了一日,再加上强忍了一日的伤口,袁晚宁早已是疲痛不堪,步伐便是格外匆忙,盼着快些回住处换药歇下。
  哪知走到一半,伞下目及之处忽然出现一双靴子。
  靴面被雨水染成了深色,可鞋面却甚为讲究,是寻常人家穿不起的花样子。
  袁晚宁略略蹙眉。
  侍女也注意到了那鞋子,不由微怔,顺着伞面的抬起,一张熟悉的脸映照在了主仆二人的跟前。
  袁晚宁一怔。
  她心头忽然涌起不祥的预感。
  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是你……”
  ……
  纷纷雨丝如泪珠,打湿了绮罗雕花槅窗。
  沐身的香汤上飘浮着殷红玫瑰花瓣,热腾腾氤氲出袅袅青烟,侍女们手中捧着香巾新裙恭敬在旁侍候,沈清漪不习惯由陌生侍女近身侍奉,便吩咐众人退去,屋中便唯剩她一人。
  她更衣入水,微烫的水驱散了她的疲惫,她本就不是十分娇气的女子,只是这接连两日的惊吓即便是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住,更遑论她。
  她边用毛巾擦着身子边想着今日所遇之事。
  狼群现身蹊跷,必然是对猎场极为熟悉之人方能不知不觉引来的,亦是对她离去之处有所注意才能那般轻易引得狼群追捕于她。
  只是那此刻如今手受了重伤,连身子也不甚爽利即便是混迹人群之中,也该有所端倪才是,但今日在场众人都不像是有所问题的模样,即便是装,今日射猎场中,张弓搭箭扯缰踏马都是在所难免之事,难不成还能一直完美遮掩住受伤的手掌不成?!
  但当中搜寻众人的手掌之事只怕打草惊蛇,那贼人恼羞成怒之下指不定又会做出何等丧心病狂之事,她断不能因己缘由将旁人牵扯其中!
  可,该如何才能不动声色地察看众人的双手?
  她正思索着,却忽听门外传来嘈杂声。
  沈清漪听着门外的嘈杂似是无数的脚步声走来走去一般,现下天色已沉,大雨连天,却见无数灯笼将外头照的亮如白昼,瞧着那些灯笼的走向,分明是匆忙朝着梁王之处走去的。
  有灯笼的光束停在了门口,后又迅速朝着相反之处离开,紧接着便有匆忙脚步声愈来愈近,紧接着,便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谁?”
  沈清漪询问。
  门口的侍女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
  “姑娘您快出来看看吧,袁姑娘她……袁姑娘她出事了!”
第47章 探闺
  沈清漪原本极轻松地靠着桶壁,闻言登时一个激灵直起身来。
  “你说什么?”
  那侍女继续道:“巡逻的侍卫发觉袁姑娘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眼下已经派大夫去诊治了,姑娘还是快些去瞧瞧吧!”
  沈清漪甚至来不及回答,便急匆匆从水中走了出来,随手从屏风上拿起衣裳胡乱穿好便要出门。
  她关心心切,一时间并未察觉到异常,知道她的手抓住槅扇的刹那她才猛然停住。
  照理说若是有客人忽然出了事很少会立刻惊动其余客人,为的便是不引起恐慌,让其余客人也害怕,一般唯有将事情都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了以后才会告知客人,更何况她一个女流之辈又不能做些什么,叫她去又能做什么?
  才意识到这一点,她忽然听到身后的雕花窗搭子发出了清晰的“啪嗒”一声。
  有人进来了!
  她的冷汗顺着面颊流了下来,一只手及时在她呼救之前捂住了她的嘴。
  有人贴着她的耳畔轻声道:“沈姑娘,我劝你最好别喊出来……”
  沈清漪因惊惧而手脚冰凉,却不敢激怒对方,也只得慢慢地转过头去……
  门外的侍女听到屋里传出微弱的异声,又见沈清漪半天没出声,不由担忧,便复又敲门,皱眉询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屋中似是有人咕哝了一声什么,紧接着便传来了沈清漪的声音。
  “我没事,只是我衣裳不小心掉进了浴桶里,湿透了,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你去告诉王爷一声,再去帮我取些换洗衣裳过来了吧,我晚些再去看袁姐姐。”
  因着沈清漪的声音如常不见异样,那侍女便未曾怀疑,道了一声“是。”后便离去了。
  侍女来到门前,同正在门口等待的人说明了缘由,那人的脸低着头埋在灯笼照不见的阴影之中,闻言便咕哝了一声:“知道了。”
  接着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了。
  转过身去的刹那,握着灯笼柄的手便骤然收紧,灯笼柄竟生生被掰断了。
  而此刻,屋中。
  沈清漪惊魂未定地抱着被子缩在床角。
  她指着面前坐在八仙桌旁淡然喝茶,生得超凡脱俗的俊美公子,红着脸,连说话都是结巴的:“你你你……你竟敢夜闯闺房!流氓,登徒子!”
  楚峥越欣赏着手中半透明嵌金丝琉璃杯盏,神色倒是悠然:“怎么,敢穿成那副模样出门,却不敢这一身与我坦荡相对?”
  沈清漪气结:“谁要穿成那样出门啦?你别诬陷我,我……我只是……”
  她绞着手指,心中暗道自己面对旁人不修边幅些就算了,反正她自信自己美貌过人,又是堂堂太傅嫡女,身份贵重,即便是衣饰粗糙些也并不担忧旁人轻贱。
  然而现下她脂粉未施,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被旁人看见顶多笑上两句衣着不整,可她的目的是想要让楚峥越拜倒裙下,这幅尴尬模样又怎能被他瞧见?
  她想到此,不由又费劲巴力地扯了扯床帐,直到将自己整个掩藏其中。
  然而落在楚峥越的眼中,却隐约可见床帐之后榻上少女身姿绰约,削肩细腰如轻拂弱柳,长发如瀑,脂粉未施却有种出水芙蓉之感,床帐垒落却偏生更添朦胧之感,心头不由涌起丝丝荡漾,渐起涟漪来。
  楚峥越不动声色地倒了一杯浓茶大口饮下。
  待床帐撂下后沈清漪便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我还没问你呢,你大半夜的潜入我房中做什么?若被我哥哥瞧见,小心他打断你的腿。”
  楚峥越撂下手中杯子,道:“若非我过来阻止了姑娘,只怕沈姑娘此刻应当已经如袁姑娘一般下场了。”
  沈清漪道:“你什么意思?”
  楚峥越道:“姑娘的聪慧通透是世人皆知的,难不成还想不出这个道理么?”
  沈清漪虽察觉了方才那前来禀告袁晚宁受伤之事的小厮有异,却因楚峥越的到来而未曾来得及细想,此刻冷静下来,便发觉了事情的异常。
  袁晚宁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遇袭?且以她女中豪杰的本事,又有谁会让她毫无防备,以至于会将她重伤?!
  随着线索的串联,与此事有关的思路亦逐渐清晰。
  只怕是那贼子见她的住处里三层外三层封得是铜墙铁壁,便生出了引蛇出洞之心,又因那日在太傅府中同袁晚宁的交手而对袁晚宁生了怨恨,因此才将袁晚宁骗走趁其不备而重创与她,再趁乱假扮小厮前来此地告知袁晚宁受伤之事,以此来将她骗出铜墙铁壁之中。
  这是何等阴毒的计谋!
  沈清漪得到这个答案也顾不得旁的,“嚯”地便直起身来,怒道:“就因要将我引出去,他便对袁姐姐下了手?!究竟该是何等凉薄无情之人,竟会做出不惜迁怒他人只为引蛇出洞之事?!”
  她手握成拳,惊愕,心痛,悲凉,愤怒交织于一处,便恨不能立即将这为非作歹之人揪出,将这贼人五马分尸,挫骨扬灰,方才可解心头之恨!
  虽隔了床帐,但因着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楚峥越还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便道:“我来此,便是看到袁晚宁受伤之事而猜测到恐有人对沈姑娘不利,又怕惊动旁人,反而会有人借机生乱。”
  他转过身来,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隔着床帐打量沈清漪,道:“一向听说沈姑娘聪慧,今日一见果真不假,仅凭方才我现身房中便定下惊魂,稳住了门外等候的侍婢,又迅速想出应对之策,的确是百闻不如一见。”
  沈清漪闻言嘴角不由垮了垮。
  她气不过楚峥越一副预料一切的模样,不由“嚯”地站起身来,口中道:“你以为我只预料到了不成?告诉你,就算你今日不来,方才出门之前我便一早意料到了门外之人有猫腻之事,我的聪慧之名,可从不在你之下!”
  她怒目而视着楚峥越,心头不知从何处来的气,莫名地一心想要将楚峥越比下去。
  却见楚峥越望着她的目光微怔,连耳尖都肉眼可见地漫上了一抹红色。
  接着,他便轻咳一声,有些别扭地别过了头去。
第48章 梦呓
  见他这反应,原本气势汹汹的沈清漪这才察觉了不对,这一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肩头微凉。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却正见方才因着撩开床帐的动作而扯落了衣领,露出了一侧白腻如玉的肩头和一条鲜红的肚兜系带。
  她一时没回过神来,因着楚峥越越窗而入便只当他还是前世那个在她寝殿来去自如的轻佻无度的摄政王,心里头那股子气又窜上了来,冷哼一声斥道:“入我闺中那般顺手,此刻反倒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模样——”
  她话骂了一半,后知后觉想起此刻自己还只是个未曾及笄的姑娘,楚峥越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罢了,不由面上猛然一红,忙将床帐掩上,又手忙脚乱地将衣领扯上遮住肩头。
  尴尬充斥了整个房中,二人皆没有再开口。
  一时间屋中便唯剩下了那砰砰乱撞的心跳声,和还未来得及抬走的浴桶中袅袅而升的香气。
  沈清漪抱着被子缩在床帐中,因着过分羞愤,便迟迟不肯露头来,楚峥越也不知实在不好意思起身儿还是真的担忧那刺客会对她不利,倒也一动不动地坐在桌边慢悠悠地喝着茶,全然一副不肯走了的模样。
  也不知是屋中闷热,熏得人发困,还是今日折腾这一趟当真是累坏了,沈清漪臊着面皮,眼皮却是愈来愈沉,不多时,便抱着被子熟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时,她察觉似有人挑开她的床帐,静静地望着她熟睡的脸。
  恍惚中,屋中依旧是一派华帷绣帐,宫灯连绵。
  夜染琉璃,将墙上的繁复绮纹染上月色,笼罩在绣着宝相花的玲珑帐上,随着梦中之迹一跃前尘,她依旧是那个凄凉孤寂,每日绘着宫妆,夜盼皇恩的谦宜皇后。
  她感觉到纱帐被撩开已是见怪不怪,虽恼怒,但因着困顿实在不愿睁眼,又知晓楚峥越不会真的对她如何,便咂咂嘴,翻了个身,口中嘟囔道:“百万大军如今尽在你手,你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大不了明日本宫便下旨,封你为摄政王也就罢了,本宫一向敬你是君子,难道你就非要做出辱本宫名节这等非君子所为之事不成么……”
  她嘟囔着,倒不像是梦话,反倒像是在梦中同谁撒娇一般,说罢,便又不知梦到了什么趣事儿,枕着靠着锦被抿着唇,又笑了。
  原本只是想来提醒她送衣裳的侍女前来的楚峥越便正正好好地将这番话听入了耳中。
  “……”
  他凝视着沈清漪的睡相眯了眯眼,面上已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戏谑,唯剩下一抹显而易见,甚至因为沈清漪的沉睡而懒得掩藏眼底的杀意。
  百万大军?
  本宫?
  摄政王?
  她这番话,却是轻描淡写地道出了他掩藏胸腹的野心,当真只是梦中呓语?
  他的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了沈清漪今日在梁王院中的话。
  ——我因歹人之故,负了他一生,即便我还不曾对他有男女之情,我也再不会负他一片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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