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摄政王他不肯退婚》作者:鹤舞流光
简介:
【1v1,双洁,甜宠】
世人皆知沈家嫡女沈清漪,生的钟灵毓秀,仙姿佚貌,可惜眼神不太好。
放着温润若玉的摄政王不爱,偏偏去爱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梁王赵宪。
她苦心孤诣地辅佐梁王登基,新皇果真不负众望的人事不干,宠妾灭妻,甚至纵容宠妃一杯毒酒送发妻归西。
毒发身亡前,沈清漪看着摄政王腰间的香囊幡然醒悟。
原来自己竟一直报错了恩。
重生而回,这一世她一把抱住了楚峥越的大腿。
某人看着腿部挂件眉尖一颤:男女授受不亲,沈姑娘自重。
沈清漪闪着星星眼:摄政王腿长腰细人帅不狗,小女子这辈子非你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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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楚峥越,指点江山,权倾天下,将无数朝臣玩弄于股掌之间。
意图谋反的梁王?杀。
欺男霸女的国舅爷?斩。
大不敬的丞相?流放。
肃清奸臣,摄政王似是意犹未尽,凤眼一扫,目光便紧接着落在了那把怂字写满全身的沈太傅身上。
沈太傅虎躯一震,抱头暗道:吾命休矣——
却听头顶道:
“沈太傅之女沈清漪,颖悟绝伦,本王甚爱,堪当摄政王妃之选。”
沈清漪抱着赐婚圣旨,望着那不紧不慢朝自己走来的男子那张俊朗容颜,理智是一崩再崩。
喂,不是说沈姑娘自重么?怎么做的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第1章 冷宫
紫禁城的路巷,悠长得好似没有尽头。
初雪刚落,路上那往日瞧着气派的朱墙绿瓦被白雪掩盖,看着阴恻恻的,就是扫上一眼都无端地让人心尖儿发颤。
白茫茫的雪路尽头忽然出现一抹突兀的艳色。
八抬的华丽软轿无声彰显轿中之人身份的贵重,扛着轿子的太监神色肃穆,无声而有序地快步前行着。
忽然,轿子中探出一只修长的大手,那只手撩开轿帘,向外看了看轿外那高高挂起、有些残破的牌匾,接着出声道:“停。”
身侧的侍从闻言抬眼,然而看到面前的牌匾却是猛地打了个哆嗦,颤声出口劝说道:“王爷,您要来这?这地方……可是不干净啊。”
那人沉吟了片刻。
“无妨。”
侍从不敢忤逆,也只得一挥手,示意停轿。
他撩开轿帘,殷勤而小心地搀着轿中之人下轿。
轿中人挥手道:“在这等候,本王进去,探探故人。”
说着也不顾侍从的反应,迈步进了那写着“冷宫”二字的大门。
来人每走一步,耳边都不时传来发疯的女人因为冻饿而发出的怪叫声,更有在雪中卧坐者,见了来人周身打扮顿时眼前一亮,不管不顾地便朝着那人扑了来,好似意图扒下个什么似的。
来人对此显然有所预料,还未等那女人凑近便漠然地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一巴掌就将人打飞了出去。
他的力气显然极大,扑上来的女人被这一推之下便仰面砸在雪地中,后脑结结实实地磕在地上,就这样晕死了过去。
这一巴掌显然也有震慑之意,余下蠢蠢欲动的,见了这一下便都颤了颤身,缩着脖子低下头装作没看见,继续在只有零星火星的火盆旁取暖。
男人仔细掸了掸方才碰到了那疯女人的袖角,这才重新拢好大氅,径自绕过小路,踩着染血的雪地,一步步朝着冷宫深处前行。
冷宫最深处的破椅上,正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女人。
女人一头乌压压的长发有些散乱,显然是被强行摘下了发簪珠钗所致。
她的手上脸上尽皆灰尘,许是被关在冷宫多时,周身都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
她上身的衣裳还算完整,只是裙面上尽皆脏污的血渍,将明黄色的苏绣凤袍都染成了深棕色。
她的面颊因为饥饿而明显的凹陷,面颊颜色苍白,嘴唇却是鲜红的——她显然中了入骨的毒,俨然没有多久的活头了。
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得出她没中毒前是何等的倾城国色。
男人看到她便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推开那半掩的木门。
木门发出年久失修的“嘎拉拉”声,沈清漪闻声便抬起头来。
男人逆着雪光而立,突如其来的白晃晃惹得她一阵眼晕。
她眯了眯眼,适应了光便看到了门口的男人。
只见那人身穿一件价值千金的重紫色毛氅,头戴绒帽,脚踩羊皮靴,形容昳丽,俊逸无双的皮相依旧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沈清漪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为何是他……
男人显然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情绪,自嘲地弯了弯嘴角,却没说什么,只是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这短暂的一辈子不知被人叫了多少声皇后娘娘,可皆没有此刻这般的刺耳。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之尊,却偏偏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他此刻前来,必然是恨她的吧。
她不怪,也没资格怪他的落井下石
眼前的人,是在前朝之中运筹帷幄,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楚峥越。
其父临江王的一生已是传奇,十七岁上战场立下赫赫战功,先皇龙颜大悦,当众赞其为常胜将军,二十二岁便蟒袍加身,成了永昌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异姓王。
俗语道:虎父无犬子。
其子楚峥越便是应了这句话,同父亲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临江王十七岁立下第一场战功,而楚峥越却是十五便打下了第一场胜仗。临江王二十二岁才得了一个王爵之位,而楚峥越二十二岁时,便已架空了皇权,出入御书房如家常便饭。
朝堂纷争在他看来,恍若俯瞰掌心纹路。
虽未曾获封,却已是朝堂众人心中当之无愧的摄政王。
相比起父亲,他的手段更添了几分狠戾雷霆,让人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他能够以一己之身坐上这样的位置便已难得,偏偏还生了一副天下无人能及的皮相。
京中对他芳心暗许的贵女并不在少数,可他偏生过了弱冠之年却依旧未成家。
闺中贵女或好奇或疑惑,皆猜测摄政王妃会是哪家闺秀。
而就在沈清漪嫁入宫中的八年前,她将将及笄的那一天,摄政王楚峥越亲自跨马,带了整整一百抬珠光宝气的聘礼,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之下将花轿停在了太傅府。
若那时沈清漪上了花轿,郎才女貌,情投意合,那该是多么令人艳羡的一段佳话。
可她没有。
她未给楚峥越一丝颜面,当众拒亲,接着转头便投入了那出了名纨绔草包的梁王赵宪的怀中。
这一举动,同当众打楚峥越的耳光又有什么两样。
沈清漪捂着肚子,望着眼前男子棱角分明的面庞,声音因为隐忍着剧痛而带着些沙哑。
她颤声:“楚峥越,你是趁我没死,刻意赶过来看我笑话的么?”
楚峥越闻言却未答话,只是站起身来伸手脱下肩上大氅,一言不发地披在了沈清漪的身上。
他俯视着她的脸,又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轻声道:“你曾为了赵宪那个草包而拒亲与我,我只想知道,这么多年,你可否有一丝一毫的悔过?”
沈清漪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盯着楚峥越腰间所挂的,用蹩脚的针脚绣出了一个“漪”字的香囊出神。
是他……
原来是他……
怎么会是他呢……
她为了报恩,不惜倾尽全家之力,助那出了名纨绔的梁王赵宪登基。
不过一饭之恩,她却用了一生来偿还。
可到头来,竟是她的一厢情愿。
报错了恩,爱错了人。
甚至还因为赵宪而拒婚楚峥越,让这位骄傲的摄政王被赵宪羞辱,沦为整个京中的笑谈。
原来,楚峥越才是她该倾尽一生去爱的良人。
可笑!可笑!
老天给她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啊,竟让她在临死前才知晓她做错了什么!
她强忍剧痛想要说话,可是腹中的剧痛却逐渐地加剧,她才张口,一口黑血便“噗”地流了满身。
多年来循序渐进下入饭食中的毒早入五脏,如今毒气攻心。
曾经艳绝天下,能够眼高于顶拒绝摄政王,仅凭一己之身便能送不学无术的草包皇子登上大统的沈氏皇后,就这样一命呜呼。
她是多么骄傲的姑娘啊,即便是死,她也是要坐着死的。
可她的眼睛依旧瞪得老大,似是不甘,似是愤恨。
楚峥越伸出手为她颌上眼皮。
他没有收回披在沈清漪身上的大氅,只穿着那一身暗红色蟒袍,沉默着离去。
他再无法听见身后女子那未曾说出口的话。
如何不悔呢?
今生,是我负你。
若有来生,我必用尽一切来偿还……
……
楚峥越走出冷宫,侍从赶忙迎上,见他没了外袍正要询问,谁知抬眼看到了楚峥越的脸却更是瞪大了眼睛,连主子丢了大氅之事都给抛在了脑后。
“王爷,您怎么哭啦?”
楚峥越怔了怔,伸手在面上一抹。
果真有湿润液体划过脸颊,滴入雪中。
他顿了顿,道:“许是风大。”
他重新坐入轿中。
“起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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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求推荐票!)
永昌七十二年。
太傅府此刻大门紧闭。
残阳似血,便照的那挂着狰狞兽头的大门格外鲜红。
每每有人打太傅府门前路过却皆是不约而同,深深地留下一句惋惜的长叹。
东院的绣榻之上正静静躺着一个眼睛蒙着纱布的少女。
少女此刻好梦正酣,同屋的两个俏婢眼下挂着乌青,显然已经甚久未曾睡过好觉,趁着少女安眠,便东倒西歪的躺在圈椅上,睡的是七荤八素。
也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少女忽然手指一动。
她迷迷糊糊的呢喃出声。
“水……”
这一声便吵醒了那入眠轻些的绿衣婢女,她睁开眼睛,将这一字听了个正着。
她先是困惑,回过神儿来便猛地惊醒,接着赶忙摇晃着身侧的同伴,急切道:“流萤,流萤!快别睡了!姑娘好像醒了!”
流萤被她晃的勉强睁眼,看了少女一眼打了个呵欠复又闭上,撑着额角,口中不以为然道:“这个时辰,姑娘且睡的香呢,你别扰我,我都两天未曾合眼了。”
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完全,鼾声便已响起。
床榻上的少女紧跟着又唤了一声。
“我要水……”
绿衣少女见流萤实在劳累也不再催促,连忙倒了香茶端到绣床边,撩开床帐将床上少女小心翼翼的扶起,一勺一勺的将茶水喂进少女的口中。
沈清漪意识模糊,下意识的做着吞咽的动作,一口口的吞咽之下只觉唇齿留香,干渴的嗓子逐渐被浸润,意识也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她缓缓睁眼,可是视线却被一抹白雾阻隔,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眼前出现一道模糊的玲珑身影,那身影见她醒来便搁下了手中的瓷杯,轻轻巧巧地开了口。
“姑娘,您今日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这话一出,睡得正香的流萤便也精神了过来,一路小跑到床边看到缓缓坐起身来的沈清漪顿时惊得睁大了一双水汪汪的杏核眼。
流萤疑惑道:“姑娘眼疾这几日以来晌午都要多睡两个时辰,今日怎的起身这样早,莫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沈清漪摇了摇头,敷衍着道了一声:“我没事。”便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
那头绿衣婢女正端来提前晾凉的药碗,口中则道:“叶大夫说了,再喝上两副药,您的眼睛必然会痊愈……姑娘!”
她眼见着沈清漪扯下眼上所束的纱巾顿时大骇,撂下碗就想上前阻止。
谁知只见榻上少女俨然正瞪着一双眼,呆呆地盯着流萤发着怔。
“流萤……”
她缓缓唤出流萤的名字,末了目光紧接着又转向了端着药的绿衣婢女。
“轻罗……”
见姑娘精准叫出二人的名字,轻罗与流萤先是不可置信的怔了怔,紧接着便是欣喜若狂。
流萤性子急些,此刻也顾不得如何,当即便冲出门去,口中还不住的嚷嚷着:“姑娘的眼疾痊愈啦!”
留下的轻罗红着眼眶,喋喋不休地捧着药碗说着什么,可沈清漪却是置若罔闻,只是盯着掌心发着愣。
眼前的葇荑晶莹剔透,五指修长纤细如玉葱,显然是一双养尊处优,未曾劳作过的手。
她抬眼望着屋中的陈设。
红木的桌椅矮凳,桌上的瓷瓶之中饰着大朵大朵雕刻精巧的水晶花,各位名家的古玩字画铺了满墙,让整个屋子瞧着便肃穆了些。
她头顶的床架上正搭着琉璃色的纱帐,那是她一向喜爱的颜色。三十多个小指大小的玉铃铛不时叮当作响,与水似的流苏交错开来装饰着床榻四角。
沈清漪不可置信的盯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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