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栗子仁滚了一地,卞雨的眼睛睁大,连话都不说出一句,朝外跑了出去。
“他真出事了?”卞妈妈有点紧张。
卞爸爸回答:“前面那栋的小孩子调皮爬树掉下来,他抱着送医院了。”
……
暮色渐沉,小区里散步纳凉的人很多,篮球场围了不少人,卞雨每走一步,心像悬在刀尖上,这时要是传来一个坏消息,心就直接崩下去。
卞雨心急如焚,耳边不断回响着卞爸爸说的话,出事了,他上医院了。
树叶招摇,风穿过,吹去盛夏的高热,卞雨一番紧张地左右张望,听见有人唤她。
回头后,她发现那里站着汪节一,他的衬衫沾了血,看起来有点狼狈。
卞雨的眼泪不由自主掉了下来,揪着汪节一的衬衫,她急的团团转:“你怎么了?”
汪节一抱住卞雨,欣香满怀:“我没事,我还见义勇为了。”
“你不能有事!”卞雨任他搂着,重复着那句话,她在听到他有事的瞬间,心里的防备一刹那土崩瓦解,她哭的像个孩子,眼泪鼻涕全跑出来了:“你不能有事,我爱你,我不能离开你。”
汪节一看着卞雨,在听到她说我爱你的时候,一双凤眼里难掩的惊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爱我吗?”
卞雨被眼泪冲刷过后的眼睛灵动清澈,过往爱恨纠葛皆自消散。
卞雨踮脚,在汪节一耳边轻轻地说,“汪节一,我爱你。”
夏夜的风很喧嚣,在两人之间逡巡,吹的树叶轻轻摆动。
月亮明亮,爱恨消散。
有情人终成眷属。
【正文完】
第36章 番外一 小孩记
**
开篇提醒:这是一个戏精小孩的番外。
我爸爸喜欢舞蹈室新来的小雨老师,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我是知道的。
为了老爸的终身幸福,也为了让我有个妈妈,我决定帮我老豆做一些小事。
也难怪我老爸会喜欢小雨老师,她特别漂亮,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小仙女一样,而且温柔得像天上软绵绵的云朵一样,我觉得整个舞蹈室里,小雨老师是最温柔的老师了,总是给我妈妈的感觉。
好!就是你了!
我要让小雨老师来当我的妈妈!
这一天,老爸送我来舞蹈室上课后,又匆匆忙忙回公司加班了。
小雨老师教的是芭蕾舞,哼!都是一群忸怩的小屁孩,熊孩子,可讨人厌了!(拜托,你也是好嘛?)
就像现在坐在地上的这个小哭包,滑了一跤后,张开手臂要小雨老师抱抱,又把小脑袋埋在小雨老师怀里。
真是碍眼极了。
你说什么?我才没想要埋小雨老师的胸呢!哼!才没有!
不过小雨老师的怀抱看起来很软很温柔,应该很好埋胸的样子。
根据我多日来的观察,舞蹈室几个老师闲聊的时候,偶尔有说起小雨老师的男朋友。
小陈老师说她见过小雨老师的男朋友,是个年轻的男人,很高,很帅,皮肤白,开着辆保时捷来接小雨老师。
小李老师说她好像也见过,小雨老师在茶水间里打电话,眉眼弯弯的,甜蜜的要死。
两人的话最后被小方老师嗤了一声怼回去,天底下哪来这么多又高又帅还有钱的男人呀?要是有的话,卞雨不得着急忙慌地嫁了,拴紧那个王老五?
小方老师平常凶巴巴的,小朋友们都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她,但是她说的话还是挺有参考价值的。
我在胸前双手合十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呀,小雨老师没有男朋友呀,一定呀。
我爸每天给我一个苹果,让我吃了。
他是这么说的: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
我都不吃的,放在茶水间的冰箱里,总会有馋虫偷偷吃掉。
咦!
今天茶水间里站着一个男人,这位叔叔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很高,我得仰起头来才能看见他的脸。
哇,真的很帅呀啊!
不过没我爸爸帅,因为我爸爸比较重要,所以我爸爸比这位叔叔帅。我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洗脑。
不过,他真的很帅耶~
这位叔叔把小雨老师的杯子收起来,重新摆上一个崭新的一模一样的杯子。
我之所以知道那是小雨老师的杯子,是因为小雨老师的杯子很有特色:典型的圣诞节风格,红红绿绿的,胖胖白白的雪人伸着它胡萝卜的鼻子,点着包装精美的礼物,而且她的杯子总是冒着温暖的热气。
我很喜欢小雨老师的杯子!
可是,这位叔叔的行为不是偷东西吗?为什么这么流畅,这么心安理得,看起来完全没有做小偷一样畏畏缩缩的样子?
紧接着,这位叔叔把手边精致的小礼盒打开,把草莓小蛋糕放在洁白的碟子里,一旁放上银叉子,放在小雨老师的新杯子旁边。
不行不行,再这样子下去还得了!学校老师总在说,如果看见陌生人做坏事,就要及时制止他!
我鼓起勇气,“叔叔,偷东西是不对的!”
汪节一气定神闲,吮净沾到奶油的手指,狭长的桃花眼一扫,眼神朝下,看见站在门口的小屁孩。
嘁!小不点。
汪节一很认真,“不要叫叔叔,要叫哥哥,听见了没?”
天色暗下来,我下课了,我老爸来接我。
我们刚下电梯,看见小雨老师坐另一部电梯下来了。
啧啧啧。
我老爸就这么点出息,看见小雨老师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正在我老爸犹豫不决要不要上前打招呼的时候,我们父女俩看见小雨老师上了一辆车。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老爸看见小雨老师上的那辆汽车的车标时明显叹了口气,放弃了和她打招呼。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车里小雨老师和一个男人在啃嘴嘴,哇塞,这不是电视里常出现的亲嘴情节吗?据说男女人亲嘴就会有小朋友,在我眼睛亮亮想要看得更清楚的时候,我老爸突然紧张兮兮地把我拉走了。
天呐!
我真的好想看清楚呐!
……
车后座的行李还系着标签纸,显然汪节一一下飞机就过来了。
卞雨问他,“我的杯子呢?”
汪节一揉了揉太阳穴,“小不点告诉你的?”
卞雨蹙眉,“什么小不点?”
“说吧,拿走我的杯子干嘛?还买一个一模一样的放回去。”
汪节一摇头,“我没拿。”
卞雨随手打开副驾前的储物盒,她的杯子滚了出来。
汪节一:“……”
看着人赃俱获,他承认,“这个杯子就给我吧,放在实验室里,我会觉得安心。”因为她的唇在上面贴过。
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怪癖?卞雨笑骂他一句,“痴汉。”
她把左手展示给汪节一看,一枚钻戒在她的无名指上熠熠生辉,“你就这么跟我求婚?”
玩把戒指藏在蛋糕里面的套路,发微信跟她说,他带了一块草莓蛋糕给她。
她拿起小叉子轻轻一戳,吃的时候,吐出了这枚钻戒。
汪节一没想到,卞雨已经戴上了。看着亮晶晶的钻戒戴在她细长的手指上,他心尖处一瞬间像被攥紧一样,难以呼吸,酸甜交织。
握住卞雨的手,汪节一虔诚地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温热的唇,眼睛里只容得下她一人,“卞雨,嫁给我。”
两人隔了千山万水,带着多少的爱恨纠葛。
终于,世间所有的颠沛流离都有归处。
汪节一的求婚让卞雨几欲落泪,没有说话。
汪节一看见她的眼圈红了一点,心里也跟着难过,他把她搂紧,“不要哭了。”他的手指探来,屈起指节揩去她眼底的泪水。
热的,烫的。
他特有的低沉的嗓音,让卞雨沦陷,倾身吻上他的唇。
汪节一配合地搂过卞雨的腰,伸手一捞,她落在他的怀里,双腿分开地骑在他身上。
两人难舍难分地接吻,舌尖交缠,温热软绵,她在他的唇边呵气如兰,更让他的欲望渐渐苏醒,彼此吐出的气息交融,像要失火。
吻着吻着,卞雨怕和汪节一擦枪走火,推开了他,两人在车厢里搂抱了一会儿,她伸出手,迎着光欣赏起无名指上的钻戒,很大一颗,祖母绿的方型切割,典雅又厚重的美感,足有她的指甲盖大小。
汪节一搂住她,“在想什么呢?”
卞雨感叹,“好大一颗,几克拉的?”
“11.17克拉。”
汪节一特意在拍卖行买了一颗十几克拉的原钻,让宝石行的人精准切割成11.17这个克拉数。
宝石行的人都惊呆了,明明保存现有的克拉数价值会更高,汪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富贵闲人的汪先生没说什么,说了一句,你们照做就是。
被精准切割的方型钻戒,闪着奢侈昂贵的光,现在戴在卞雨左手的无名指上。
卞雨搂紧了身边的汪节一,她知道他的用意。
11.17,这个男人的生日。
第37章 番外二 领证记
……
开篇提醒:发生在汪节一求婚成功以后。
“卞雨,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这天晚上,卞雨睡得迷迷糊糊呢,身后的汪节一抱了过来。
临睡的‘运动’,他神清气爽了,她整个人很是疲累,睡意盎然。
汪节一刚洗完澡,身上带着一点潮气,转身间卞雨的鼻尖蹭到他精壮的胸肌,惹得她脸红红的,她打着哈欠,“再说吧,涉外婚姻手续好麻烦。”
汪节一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卞雨,双手不安分地揉着她,手劲有点重,卞雨眯着眼,哼哼唧唧地推了他一下,“疼。”
“结婚手续我来处理,你签个名就行。”汪节一的声线平稳,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乳头,他伸出舌头轻佻地舔了几下。
卞雨嗯嗯啊啊几声,柔若无骨的声调,她刚刚承受了一轮的欢爱,现在经不住了,推着埋在胸前的他,“汪节一,你再乱来,我就不和你领证了!”说完,她不理会已经僵住的男人,往他温暖的怀里钻,调整好舒服的姿势后,合上双眼,“好了。节一,你别动哦。”
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汪节一怔了好一会,不敢再闹她了。
闹极了,要是卞雨不和他领证怎么办?
……
卞雨下班,看见汪节一的车停在楼下了,和她一起下楼的老师亲昵地撞了撞她,“卞雨,你老公可真体贴。”
卞雨反驳,“还不是老公呢……”
对方摇头表示不信,“你都戴着戒指了。”
卞雨上车,汪节一给她系上安全带,就听见他问,“宝贝,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日常一问。
卞雨日常应付,“看你表现吧。”
下班后的超市,晚上五六点,来往的人潮拥挤。虽说有阿姨帮忙料理家务,卞雨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个人计生,阿姨是帮不上忙的。
卞雨看着汪节一往购物车里扔安全套,一盒接一盒,红霞腾的从脸上升起,“够了,够了。”
某人疑惑地看她一眼,“真够了?”还不到一个月的量。
卞雨羞得恨不能钻地底下,“你做主吧。”
收银的时候,虽然小姑娘面不改色,但多看了汪节一和卞雨几眼,把信用卡递回汪节一手上,脸颊绯红成一片。
卞雨红唇稍抿,买个东西而已,你有什么好脸红的?
往停车场走,卞雨走在前面。
“为什么不和我领证?”还在介意这事的汪节一拉住卞雨,打破砂锅问到底。
为什么?
卞雨其实也不知道,就是心里难受。
论起来,他比她小五个月,他英俊多金,家世显赫,随随便便找,也能找个门当户对的白富美。
这么一想,卞雨抽回被他攥住的手,“不知道,看我的心情。”
被落在后面的汪节一头疼极了,脸色不太好。
说实话,他心里有些慌。
卞雨请半个月的假,舞蹈室的老板大大方方把假批下来。
她递交请假单时心想,和汪节一回新加坡是大事,要是老板不批,她只能忍痛辞职,没想到成功了。
迎面走过来的老师问她,“批了没?”
卞雨点头。
老师对她挤眉弄眼的,“别高兴得太早,现在舞蹈室的效益不太好。”
“……”卞雨吃惊,难道她要失业了?
……
一踏上新加坡国土,卞雨就生病了。
起初以为普通的咳嗽,后面直接发烧了,卞雨瞥一眼身边的汪节一,虽说夜里,被子都是被她抢去,他抱着她睡觉,精壮结实的胸膛裸一晚上,没想到他没事,她倒中招了。
一下车,卞雨吃惊了一把,一直以为汪节一在荔枝公园的住处就够惊人的了,没想到在新加坡,更显的高门阔院,金碧辉煌。
华丽的屋宇大门敞开,卞雨一进大厅,一排男男女女,整齐地九十度鞠躬,齐刷刷地唤她,“少奶奶。”
卞雨的病毒都给吓掉好些。
走上二楼,悠静深长的走廊里,右手第一间就是汪节一的卧室,往外看就是波光粼粼的泳池,高大的阔叶树在阳光下轻轻摇摆,眺望远处是一片湖光山色。
卞雨坐在柔软的床垫上,汪节一俯身给她脱下高跟鞋,“你还好吗?”
卞雨疲惫地埋进被子里,红唇微嘟,“不好,你不能再抢我被子了。”
汪节一:“……”
谁抢谁被子了?
话虽如此,但是卞雨现在是汪节一的心头肉,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汪节一嗯了一声,“我不抢你被子了,你好好睡一觉。”
房门轻敲,小花推开房间进来,跟在后面的还有陈姨。
小花在床头柜上放下药水,抱着托盘看着卞雨,“卞小姐,药弄好了。”
正在茶几上布置午餐的陈姨闻言,咳嗽了几声。
小花经过床边的汪节一的时候,他长手长脚,舒展起来,小花小心翼翼地迈过他的脚,红着脸叫了一声,“少爷。”
汪节一斜了她一眼,没说话。
小花自觉没趣,退下去了。
“卞雨,起来把药喝了。”汪节一拉起窝在被子里团成小球的卞雨,他很有耐心,“把药喝了再睡。”
卞雨对上碗里浓黑的药汁,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不要。”
“听话。”勺子舀起药汁,往卞雨的唇边送,汪节一哄她,“喝完就睡觉。”
卞雨苦着脸,心想以后小孩子一定不能让汪节一带,他太不会哄人了,送勺子的动作都略显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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