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妮静静听着,有些明白了余泽怀在商场的做事方式,要么直接不做,要做就承担最大的风险,做最赚钱的项目。
这是他短时间就能在国际国内的风投圈里崛起的根本原因。
性格决定命运。他天生这么痞这么野,注定了是个精益求精的冒险主义者。
“妮妮,你都怎么给余泽怀说的,真的太谢谢你了,他知道许景彻在追你吗?反正许景彻现在是不知道你是余泽怀的老婆就是了,今天上山去,许景彻肯定会继续火力大开的追你的,哈哈哈。”许明玉好奇,饶有兴致的看好戏。
“我其实没怎么说。主要是你哥入围了就好。你别逗你哥玩了,消停点。”沈雪妮不敢邀功,侧头去看山边的风景。
*
加长银色劳斯莱斯幻影平稳的行驶在山道上,山野辽阔,雾凇朦胧,这个季节上雪山,果然能邂逅美景。
“告诉袁嫂今晚我不回家吃饭。”支着长腿,坐在后排的余泽怀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发现他已经赶不回去了,吩咐陈赟给檀悦宫打电话。
“晚餐照我早上安排的派,让袁嫂亲自盯着沈雪妮把那道黄芪枸杞鸽子汤喝了。”
他薄唇浅浅的吐露安排,语调的平静跟认真程度不亚于让陈赟去给今天的买空多加几千万筹码。
“是。”在副驾坐着的陈赟照着老板吩咐的内容打电话。
那头袁嫂的答复却是,今天太太临时说,不会回来吃晚餐,也不会回来睡,跟朋友去了温泉酒店泡温泉。
“哪个朋友?”陈赟问,“嗯,好。知道了,我会转告怀少。”
陈赟侧头,回报:“怀少,沈三小姐跟她的好友许明玉去了我们要去的温泉酒店,待会儿我们上去可能会遇上。”
“沈三小姐?”当初领证后,余泽怀一直没让身边的人改称呼,他当着他们一直叫她沈三。
就像是他是余三一样。同样出身的人,这么唤,是一种尊重。
现在,他回来了京北,住进了檀悦宫,怎么觉得这个沈三小姐,听起来这么别扭。
他们都结婚两年了。
“告诉所有人,以后都唤余太太。”余泽怀觉得是时候做些改变。
“是,怀少。”陈赟恭敬的点头,又说,“这个许明玉的哥哥就是许景彻,最近你刚让他的证券公司加入了咱们手上两个规模不大的IPO项目。”
“嗯。”余泽怀不以为意的滚了滚喉结,反正是规模不大的IPO项目,真正的核心计划,他对合伙人的资质挑剔严格到许景彻这样的本地企业暂时还无法入围。
余泽怀偏头赏了赏山腰雪景,无端想起两年前的今天,他送沈雪妮回学校,她在寒冷雪夜里给他的左手手背烙上唇印。
那个印子现在没了。
他记得很清楚,就是今天。
因为第二天,他们就去了领证结婚。
所以,凌晨一过,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陈赟清清喉咙,审时度势着,最后还是说了,“还有一个事,就是许景彻在追求余太太,最近不断的送她花,约她去听戏。”
正在欣赏风景的余泽怀猛然回头来,眼眸一闪,寒光尽露。
“可能是余太太对于自己已经结婚的事藏得太深,就算是她闺蜜的哥哥,也不知道她已婚。要是知道了,许景彻绝对不会这么鲁莽。”
陈赟中肯的推断,末了,请示主子道:“怀少,要我去通知这个许总吗?今晚余太太宿的可是温泉酒店。”
余泽怀唇边染出一抹极冷的笑意,沉声道:“不用,我自己知道说。”
车半个小时后到了山顶的温泉酒店,这里有天然地热。
许氏娱乐集团因地制宜的凿出不少泉眼,依山傍水的建造了奢华五星温泉酒店,眼下只是试营业,不对外正式开放,间或邀请一些关系匪浅的朋友跟合作方来先行住宿体验。
许景彻在此神清气爽的等着余泽怀今日大驾光临。
京A连字号的银色幻影缓缓驶入,斯文俊朗的陈赟下车,为余泽怀开门,两人同样是穿一身黑色挺括西装。
但是穿在余泽怀身上就有人中龙凤,金尊玉贵的气度。
男人迈开长腿,一站定在风雪中,周遭的风声雪声似乎都不敢再猖狂。
“余总,恭候你大驾多时,里面请,已经让客房部为你留了最好的房间。”许景彻亲身上前迎接余三公子。
有些男人,不止投胎投得好,自身能力亦卓越到他浑身全是耀眼光芒。
许景彻有清醒认知,此刻即使是他,也比不上余泽怀耀眼。
“我现在带余总去你住的房间。”许景彻对贵客拿出最彻底的尊重。
“不用了,我听说我太太今日也在许总的酒店投店,我住她的房间就行。”余泽怀却早有打算。
“余总的太太?”许景彻像是听了什么天方夜谭,僵在原地呆住了。
“沈雪妮,令妹的好友。”余泽怀回答。
“……”
许景彻吓得额头沁汗,为什么他现在才得到这个消息,他手下那帮人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大的重要事实都没告诉他。
连沈雪妮跟余泽怀是夫妻的事都查不到,他们许氏居然也能拿到两个融天的IPO入围计划。
绝对是沈雪妮看在许明玉的面子,让余泽怀给他们许氏开后门了。
“原来沈三小姐是余总的太太,太失敬了。我马上让人安排你们夫妻共宿。”许景彻摸了一把汗,急中生智,将功补过。
希望余泽怀千万不要介意这些日子他给沈雪妮送花的事。
今晚许景彻保证让他们夫妻住在一个房间。
*
晚上,沈雪妮跟许明玉去餐厅吃完饭,回到自己的套房泡温泉,许明玉本来提议要跟她一起泡。
沈雪妮怕羞,虽然上大学时期,有几次在体育活动后一起去公共澡堂,她早被许明玉看光了,但少女的青春期跟现在进入社会后的身材比起来,又有很多的不同。
沈雪妮不想自己不着片缕的模样被人看见,认为即使是闺蜜也还是要保持点相处距离比较好。
回到套房,她打算自己去房间里附带的小型汤池泡澡。
寂静的夜里,温泉池里浮荡着许多粉红雪山玫瑰花的花瓣,泉水潺潺,白雾氤氲。
潮热水气朦胧的旋绕,上升到透明的天窗上,就不再有空间继续漫舞,只能在那处停顿,氤氲混沌的染出玻璃一团又一团的奶白。
沈雪妮在浴池边脱下长裙,解开贴身衣物的束缚,放松自己,点着雪白的足尖,进了浴池。
她将长发在脑后松垮的用白玉簪挽了个髻,小巧耳垂上两只翡翠流苏耳环染了水雾,绿莹莹的晃悠。
白若凝脂的娇嫩皮肤泡在温水里,很快就吸收热量,蒸腾得她脸上晕出两团粉潮,双眸潋滟,娇唇湿润。
余泽怀进房间来找沈雪妮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美人浸浴的香艳画面。
第019章 丝绸睡袍
男人手里夹着许景彻恭敬的送他到房间门口, 给他点燃的烟。
陈赟适才给许景彻发他们的结婚证照片了,很郑重的告诉许总,自家三少爷跟沈雪妮早就结婚了, 碍于两人家族跟事业的一些考虑, 一直是隐婚状态。
如今许总成为了融天的重要合伙人, 让许总知道这一关键事实很有必要,并特别强调许总知道此事便好,千万不要对外声张。
许景彻本来就很恼火他的一帮饭桶手下没有查明白余泽怀结婚的事, 在亲眼见到余泽怀跟沈雪妮在两年前被京北婚姻登记所颁发的结婚证后, 更是被吓破了胆。
他深深的感到他被自己的妹妹耍了。
许明玉跟沈雪妮关系那么好, 绝对知道沈雪妮跟余泽怀隐婚的事。
许景彻决定回头一定要找许明玉这个小妮子算账, 不给她好好一顿痛打,他就不做她哥了。
明明沈雪妮都嫁给余泽怀两年了, 她还冷眼看被蒙在鼓里的许景彻一头热的追求沈雪妮。
今夜宿在这间温泉酒店的沈雪妮完全没有自知余泽怀事先拿到了她住的房间房卡。
她在温泉池里匿着,阖眼放松,冥冥中听到有人进屋来, 这是她的房间, 她小心的锁上了门, 怎么会有人在深夜来到。
沈雪妮惊恐的从水里起身, 找自己为这次宿在酒店特地带来的睡袍,结果,无措的发现适才她居然没有拿过来。
晚餐在餐厅里她被许明玉拉着, 喝了半杯勒桦酒庄2012年份柏翠斯干红葡萄酒。
许明玉说难得上来一次, 一定要狠狠的敲她哥一笔,来都来了, 不好好享受怎么行。
一口喝下去,就是普通人买一套房的快乐, 今晚许大小姐一定要拉着自己的闺蜜好好享受。
沈雪妮拗不过许大小姐的热情,陪她饮酒。
其实沈雪妮明白,许明玉今日非要把她拉上山来,就是想好好对沈雪妮言谢,她们就两个人吃饭,根本没必要开这么贵的酒。
可是许明玉就是为沈雪妮弄出了这么盛大的仪式感。
因为余泽怀终于开了金口,带她哥许景彻一起融资。
盛情感谢之下的结果,是沈雪妮现在整个人在温泉池里泡得头晕脑胀的情况下,居然发现有人不经她允许进了她的房间。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那串脚步声越来越近的为她而来,她紧张到浑身发颤。
……
难道是许景彻?
沈雪妮害怕的想,可是许景彻不像是这么鲁莽无礼的人,就算他对沈雪妮有好感,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她面前刷存在感。
等到男人被纯黑西装裤包裹得笔直修长的一双长腿不徐不疾的,走进有玻璃天窗的浴室来。
越过奶白雾团,终于抬眸见到他棱角分明的脸孔,沈雪妮的心跳更加浓烈。
怎么会是他。
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这么四平八稳的迈步进来是想要干什么。
“余泽怀,你……”在白雾袅袅的温泉池里缩成一团的沈雪妮轻绽红唇,又软又娇的叫出男人的名字。
那声娇软的低吟尽管柔弱至极,但在余泽怀听来却特别有力道,像是咔嚓一声,划燃一盒在角落里被放置了两年才被人想起来的火柴的那种脆声。
一刹那,有火燃起,灼烧冬夜的静寂。
“我被许总请上山来入住这家酒店,听说你也在,为了帮他节省,我打算跟你住一间房。”余泽怀很快就掐灭了手里的烟。
浴室里有股黏腻的好闻的香气,比尼古丁的味道更能抚慰雄性的欲望。
“洗完了?还是刚开始洗?”
黑眸里的幽光落在沈雪妮脱在池边大理石地板上的黑色洋装裙,跟一套香槟色成套蕾丝内衣上,男人的眼色渐渐变得暗潮涌动。
在上山的路上,意外从陈赟口中得知许景彻在追去沈雪妮,让他很吃味。
这两年,他不在京北。
许景彻却一直在京北,身份还是许明玉的亲哥,要是想追求沈雪妮,肯定会接着许明玉是沈雪妮闺蜜的身份轻易的靠近沈雪妮。
那日,他刚回来,在许家会所的包厢里,许明玉拉沈雪妮玩游戏,输了之后要去解当场一个男人身上系着的皮带,性暗示满满。
要是余泽怀当时没回京北,说不定那晚被解领带的人是许景彻也说不一定。
许景彻年纪轻轻,相貌堂堂,高大英俊,家世甚好。
适才跟他一起喝酒聊合作,余泽怀仔细观察了这个人,还极有涵养,不是那种肤浅的酒肉之徒。
这两年,余泽怀在美国,没在沈雪妮身边,沈雪妮就遇上了许明玉的哥哥。
他这次把融天搬回京北的决定是对的。
心里有这样的认知,再进来撞见女人裸着一对圆滑的香肩,伸着纤弱的天鹅颈,仰起一张眉目如画的纯欲脸,眼神潮湿,深情无辜的望着他。
余泽怀心尖一刹那颤动,忽然很想抱住沈雪妮,跟她一起洗个鸳鸯浴。
不止因为这样的她太妩媚,还因为她是他老婆。
食色性也。
特别是对他这样生下来就享受着荣华富贵的膏粱子弟来说。
以往,他浪的时候,身边有不少人给他出过这个馊主意,在水里抱女人,弄得她们比湿透还湿透,乐趣无穷。
可是,余泽怀没有一次听了,一是觉得太恶俗,二是他单纯的没有对任何女人产生过那种念想。
这一瞬,明知唐突又露骨,他的滚烫视线还是一点都不礼貌的定格在沈雪妮身上,他知道此刻泡在水里的她什么都没有穿。
只要他下水去,一够手就可以什么都摸到。
沈雪妮浑身灼烫,池水有些浅,她个子高,泡在里面,胸前春光根本遮不完。
她被痞气的男人看得只能用柔若无骨的一双雪白手臂捂住胸前,轻声呢喃:“你……能不能先出去?”
分不清是胸前的皮肤白,还是手臂的皮肤白,莹润得如美玉浸水,真正的软玉温香,软得余泽怀的心里失了火,香得他的喉头发了痒。
领悟到沈雪妮的难堪,他转身出去了。
沈雪妮试探着,瞧见男人真的走了,慌忙起身要穿衣服,但是适才喝得微醺的她进水泡澡,的确没拿睡袍。
沈雪妮咬唇,不可能叫余泽怀帮她拿。
她迈步到四方形的池边,正要将就着原来的内衣跟洋装裙子穿回去,余泽怀却体贴的给她送来睡裙。
薄若蝉翼的布料适才被她忘在了床边。
男人很自然的理解到她沐浴完就是要穿这件半透的真丝系带睡裙。
不等她拒绝,他伸出遒劲的手臂,将浑身无力的沈雪妮从池水里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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