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面颊潮红,眼神迷离的状态判断,他判断出来了,沈雪妮是在池子里泡很久了,而且还喝了酒。
要是他不来够手捞她,等会儿在水里泡缺氧了,溺在池里,也是可能的。
“呜……你干嘛?”
沈雪妮没想到男人会把她从池子里捞出来,她身上什么都没穿,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染了层粉。
乌黑的头发跟裸着的香肩上沾染着几片粉红雪山的花瓣。
她莹润剔透的身子此刻跟那些花瓣的颜色很像。
“抱你去床上。”男人说话沉哑,在山顶幽静的夜里想起,清冽又冷欲,非常蛊人。
等他将手里的丝绸睡袍裙披到她滑嫩的身上,沈雪妮立刻动作慌乱的把腰间的系带系紧。
这睡袍是许明玉给她买的姐妹款,为了这次来山顶酒店的旖旎体验而买,又薄又透,面料亲肤,价值不菲。
没办法,人家许大小姐的品味就是这样。
沈雪妮得了好友倾情馈赠,想到自己单独住一个房间,穿穿也无妨。
哪曾想,后续发展是余泽怀亲手帮她穿上。
真是绝了。
沈雪妮现在严重怀疑许明玉是不是被余泽怀收买了,知道她想跟他离婚,就到山顶温泉酒店给他们夫妻安排这么一出,促进他们夫妻的相处。
“余泽怀,你不准再看……”
沈雪妮软软的娇嗔,她一直没故意去看他的眼睛,然而也能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反复的滚落在她身上带来的热度。
“为什么不准看?”余泽怀轻笑一记,口气有些混不吝,又有些耍赖的回应,“约好试婚三年,期限没过,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闻到她身上绵软甜腻的香气,他辩出她喝酒了,怪不得身上这么烫。
他天天在酒局上混,能轻易嗅出她喝的什么酒。
浓郁的果味跟柔软的单宁,还有巧克力的香气萦绕在她身上,让她比酒还诱他撩唇,他好想痛快的啜饮她。
“余泽怀,你是不是喝醉了?”被男人垂首一路紧睨着,抱到卧室的软床上,沈雪妮鼓起勇气问他。
只有喝醉了,才能解释他如此放浪的跟沈雪妮主动靠近的行径。
他不喜欢沈雪妮这样出身显贵的大家闺秀,总是又闷又无趣的端着,跟他以前那些相好完全是截然相反的类型,讨好不了他对女人存有的各种兴趣。
沈雪妮以为,这是他们婚后,他一直呆在美国,不回京北来碰她的原因。
然而,这一瞬,男人强势的弯腰,将沈雪妮压在他身下,带着前所未有的炙热激情。
强壮双手置于她的肩膀两侧,他摘掉沈雪妮插在脑后的发簪,凑上一张风流痞帅的俊脸,无比的俯低下来,双眸似火,紧紧照射着她绯红的脸蛋。
“是你喝醉了,浑身都在发烫。”余泽怀告诉被吓着了的沈雪妮。
顷刻间,男人的手抚上沈雪妮的面颊,顺着她的下巴下移,用粗粝指腹摩挲她细弱的两根锁骨,弄得她痒到咬唇如同遭受酷刑。
多一秒这样的对峙,沈雪妮都不愿意承受。
可是余泽怀却缓缓的碰触,徐徐的欣赏,慢条斯理的分辨跟他领证结婚两年的沈雪妮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她双眸闪动泪光,一头如瀑青丝散落在雪白柔软的床品上,红唇似樱桃点水。
一件半透的真丝睡袍裙松垮的披在凹凸有致的身上。
胸前跟腿根的春光若隐若现,白花花的软,让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浮想联翩。
余泽怀的眸底不断的翻涌出热烈。
如此的沈雪妮是嫁给他两年的女人。
可是直到这段试婚快要结束,他听闻她暗地里想要跟他离婚,他都还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这阵袁嫂在檀悦宫做的饭菜合不合胃口,为爷长胖没?”余泽怀忽然想亲自检验一下,自从他回京北来的这段时间,他陪她在檀悦宫吃饭,有没有效果。
他的手顺着沈雪妮的锁骨下移,另一只手搭到她的细腰,恶劣的拉开了她的睡袍带子。
“……”
沈雪妮瞳孔猛烈颤动,细弱的身子开始像被风要从枝头吹落的树叶,瑟瑟发抖。
纯若白纸的她根本没有这种床事亲热的经验。
她更不会猜到行为恣肆的男人今夜也宿在这间温泉酒店,深夜里一个心血来潮,就可以这样将她抱上床。
结婚这两年里他一直呆在美国,让她过丧偶式的冷清生活,现在刚回京北就这么对她。
“别,别碰我……”沈雪妮双眸染出湿润,抗拒得身子颤抖的程度越来越大。
她的发抖让余泽怀轻拧了一下眉头,按捺住了心里蓬勃燃烧的占有欲,最后只是把唇点在她紧咬的唇上轻吮了几下,他怕她咬伤自己,不想让她这么一直咬下去。
“呜嗯……”沈雪妮有些抗拒男人的吻,毕竟她到跟他结婚两年后,都还是一个初吻都还在的人。
小巧玲珑的樱桃唇被他轻易吮含得发麻,她偏头躲避。
最后,男人的薄唇只能坠落在她发烧的耳尖。
他不但对那处敏感带轻咬慢吮,逗着她玩,还对她发痒的耳蜗说话。
“知道吗?刚刚我已经告诉许景彻,我们结婚了,让他不要再追你。”
他吮吻着沈雪妮敏感的耳朵,沙哑嗓音含着笑,蛊到了极点,坏到了顶峰。
“甚至还让陈赟给他发我们的结婚证了。”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好像是在蛮横的宣告沈雪妮是他一个人的所有物,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他们结婚了,就是这个意思。
沈雪妮属于余泽怀,不管这两年来他有没有把这门婚事放在心上。
第020章 领证纪念
男人独有的荷尔蒙气息热熏之下, “余泽怀,给我滚开!”被他俯低下来紧紧压制的沈雪妮又羞又恼的费解他为何忽然要这样对她,娇唇嗔怪, 快要有失体面的骂出来了。
“你这个混……”账。
约好试婚三年, 现在还有最后一年, 很快他们就会解除夫妻关系,余泽怀根本没有必要告诉别人,特别是他的商场合作伙伴, 类似许景彻这样的人, 沈雪妮是他的太太。
“嗯。”被嗔骂的余泽怀滚喉答应, 声调平静, 咬字清晰,“不滚开。”
从领证到现在, 这中间隔着的两年,不止沈雪妮,连他自己都发现自己变了。
以前他不想结婚, 不想有太太, 不想安稳。
现在, 回来京北的他, 听闻沈雪妮想毁约般的提前离婚,他渐渐开始莫名的想跟沈雪妮继续维持这段婚姻关系,且不止要再维持止一年。
“你想干什么?”男人身上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像是一张网, 密密的织下来, 紧紧的拢住她,无处可逃的沈雪妮觉得全怪晚餐时喝的红酒。
她此刻这么被他欺身压住, 身上软得毫无逃开的力气。
“想亲我老婆。”男人嗓音又哑又涩的回应。
滚烫薄唇邪气的在沈雪妮白腻的耳根跟后颈贴附逡巡了许久。
期间伴随一双厚掌不断的抚弄揉捏她凹凸有致的身子,最后将燥热指尖停留在她不堪被男人盈盈一握的细腰, 捏了捏她软软的腰肉,他才显得稍微满意了些的罢休。
灼热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嗓音无端又哑了几个度。
余泽怀对沈雪妮柔声呢喃:“以后即使出差,也不能躲在宾馆吃压缩干粮。太瘦了,爷会心疼。”
沈雪妮扭头,很是诧异。
她眼泪汪汪的望向男人含情的俊脸,很是委屈。
那不是他造成的吗,纨绔奢侈的把人家餐厅里的菜全点完了,现在来怪她出差时候对自己不好,没有好好吃饭。
他是什么逻辑。
明明始作俑者从来都是他。
而且,已经是那么久的事了,怎么回京北来忙得堪称是日理万机的男人还是在记挂。
沈雪妮脑中的火花炸开,潜意识里有些明白了,余泽怀这段日子搬进檀悦宫,总是抽时间陪她吃晚餐,让袁嫂顿顿为他们做那么多丰盛的菜,似乎是因为……心疼在大冬天去俄罗斯出差的她。
不,不可能,他是余泽怀,他太会哄女人了。
他别把那些习惯性哄女人的暧昧手段拿来对沈雪妮用。沈雪妮不吃他这套。
“现在还难不难受?我让人送解酒药来。”余泽怀轻触女人的艳唇,用他粗粝的指腹轻轻刮拭。
今晚的他忽然想给之前他觉得资质有些普的许景彻很多合作机会。
因为许景彻让他燃起了一些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燃起的危险到极致的占有欲。
在这个临着他们领证结婚满两年纪念日来到的夜晚,余泽怀清楚的意识到,沈雪妮是他的老婆,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不用,你先出去。”发现男人眼中的霸道松弛下来,沈雪妮快速拉被子,遮住自己身上的那件半透视睡袍,难为情的软声解释,“这是许明玉为我们这次出游准备的睡裙,不是我买的,我根本不知道你也会来这间酒店。你不要对我产生什么误会,你快出去,你弄得我很不自在。”
着急赶走他的沈雪妮今晚太无辜清白了。余泽怀可能以为她带着这样的睡裙泡温泉,是为了诱惑谁。
尽管她这么无辜清白,却还是被余泽怀按到床上像逗小奶猫一样,肆意的逗了一场。
此生,如果不是遇上他,金枝玉叶的沈三小姐绝对不会受这样的委屈。
她难受得眼角潮湿,滴小珍珠了。
“等你吃了解酒药我就出去。刚才逗你玩的,想给你醒酒。不抱喝醉的你出浴池,你晕在里面怎么办。”
余泽怀用温热指腹给沈雪妮擦干眼泪,低哄了她几句,给陈赟打电话,叫送解酒药来。
等药送来的途中,他不再为难沈雪妮,去客厅的露台上看了未读信息爆满的手机,处理了些公事。
察见沈雪妮吃了解酒药,脸色平缓下来,乖乖的掖着被子睡着了,余泽怀就没再打扰她,自己去浴室里冲了个澡,去了客卧睡觉。
*
翌日,沈雪妮醒来,见到许明玉来她房间找她,还贴心的给她叫了客房服务。
沈雪妮一度以为醒来会再遇上余泽怀。
结果房间里早就没有了男人的身影,沈雪妮轻拍额头,还以为是一场迷梦。
跟他领证以后,有时候,她真的会梦到这些类似的事,醒来才发现是一场空。
大概是因为余泽怀本身就是那种蛊到极致的男人,沈雪妮敢肯定,这世间,不止他太太把他当成性幻想对象。
然而昨夜不是幻想,是余泽怀真的碰了沈雪妮,说他要亲他老婆。
“妮妮,你终于醒了。你跟余泽怀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一起睡了?有了夫妻之实?”许明玉进来以后,到处留意了,没有看到用过的小雨伞,她悬着的心放下了,但是转念一想,要是余泽怀一心想要沈雪妮怀孕,不戴套呢。
许明玉也是今早被许景彻痛骂,才知道昨夜余泽怀居然跟沈雪妮睡在同一间房。
现在试婚来到第三年,这个渣男突然把他一手创立的融天搬回京北,还恬不知耻的住进了檀悦宫,甚至还要跟沈雪妮在温泉酒店里住同一间房,他心里在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只有他自己知道。
“没有。我喝醉了,就是晚餐时候你拉我喝的酒,后来很上头,余泽怀来了,给我找了解酒药,我吃完就睡到了现在。”沈雪妮的头还是很沉,宿醉的感觉真的难受。
“昨晚他跟你睡了?”许明玉问。
沈雪妮摇头,看了看双人床上的褶子,平整如纸片。
她可以肯定余泽怀让她喝了解酒药之后,就让她一个人睡了。
“看看这儿,你可以解除你的担心。”沈雪妮宽许明玉的心。
今日沈雪妮清醒过来,揣测男人抱她上床那会儿,顶多也就是乘着她在醉酒的兴头上,故意逗她玩,随便说些调情的话逗逗她罢了。
余三公子一直在外面玩得野,根本不会对沈雪妮这样从言情书网里长出的无趣乖乖女感兴趣。
可是沈雪妮今日等那些酒劲散去,还是记得他将她用公主抱从浴池里抱出,垂着一双风流多情眼,睨住她的潮红脸蛋,混不吝的启唇告诉她,试婚三年,现在是第三年,他想怎么碰就怎么碰她。
“你哥呢?”沈雪妮下床,换了衣服,问。
“走了,跟余泽怀一起走的,一大早就去了沪市,好像昨天上山之前,他们就申请好了私人航线,今天一早就下山去坐私人飞机了,很快会在沪市有大动作。”
许明玉告诉沈雪妮,他们去沪市考察IPO项目的厂商经营情况。
并且,许明玉提起许景彻居然知道了余泽怀跟沈雪妮结婚已有两年的事。
“我怎么把最重要的事忘了,妮妮你不知道,今天早上一大早,我哥跑我房间里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他居然知道你跟余泽怀结婚的事,为什么?他从哪里得知的?我的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的。”
许明玉百思不得其解,许景彻哪里来的消息来源。
“余泽怀自己跟你哥说的。”沈雪妮想起昨晚余泽怀进来,对她说了这样的话。
“他为什么要说?不是说好了隐婚吗,我们这两年都守口如瓶,怎么余泽怀想告诉就告诉别人,他也太有病了。”许明玉噘嘴,觉得很不公平。
她是许家的贵千金,平时在二代圈子里不明就里的听了关于余泽怀的不少风流韵事,生理性的憎恶余泽怀这个人,早就给他贴上了纨绔风流公子哥的标签。
之前,他在国外,跟在国内的沈雪妮没那么多相处机会,不能跟沈雪妮拉近距离。
现在,他回来,好像一切都变了。
不止沈雪妮,就连许明玉都感到这次余泽怀突然回来,猛然一下跟沈雪妮住到一起,挺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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