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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家犬——闲鱼不咸【完结】

时间:2024-07-12 17:19:17  作者:闲鱼不咸【完结】
  江宁故意加重“骚扰”二字的音调。
  周敬生不是听不出来嘲讽。
  “今晚回老宅住,到时候我送你走。”
  “好。”
  她知道无力反抗,欣然接受。
  要出国可不是小事,江宁别的不担心,最担忧的是沈慧心的身体,近两年来她肺部方面很不好,去年年底去医院打过好几次转。
  医生说问题不大,但得好生调养身体。
  从周敬生那离开后,江宁径直赶回别墅。
  沈慧心做了道她最爱吃的糖醋里脊,正端着菜盘出来:“你都好久没回来了,尝尝这味道。”
  她搂住沈慧心肩膀:“妈,谢谢。”
  “这孩子,跟妈说什么谢谢。”
  江宁绕过座椅,往旁边一坐,沈慧心是明眼人,看出她藏着心事,脱下身上的围裙,问她:“最近工作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事?”
  嘴里咀嚼着里脊,酸里带甜,甜中又偶尔溢出酸。
  两种味道交织,她有些难以下咽。
  江宁一鼓作气:“阿巡醒了,但是医院说他情况不太乐观,得去国外治疗。”
  沈慧心没接话,等着她说完。
  咽了口唾沫,她继而道:“家里想让我陪他一块出国,为了安抚好他的情绪,尽快把病治好。”
  沈慧心是过来人,她心思又缜密,不难想到周家的算盘。
  周巡毕竟是智力低下。
  江宁又生得好,明艳动人,她在江州待着,指定会招惹不少前仆后继的追求者。
  “是谁的主意?”
  她直接连尊称都省了:“周敬生。”
  沈慧心沉口气,面色焦虑:“现如今周家是他当家,他做这个主也是情理之中,可你跟过去这不是一时半月的事,那你工作生活怎么办?”
  “妈,你别担心。”
  想了想,总觉不妥:“我给阿生打电话问问。”
  江宁一把压住沈慧心动作的胳膊,尽可能的语气平和:“你别给他打电话,他现在在忙着,也没空接。”
  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江宁说:“我其实也想跟过去的。”
  知女莫过母。
  沈慧心是看着江宁从小到大的,她什么性格,能不了解?
  她心疼又难受。
  反手握住江宁手掌:“宁宁,都怪妈没本事,这些年也没让你过上好日子,这眼看就要自立门户了,还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妈,大伯母跟伯父待我们这般好,你说过的,咱们得懂得感恩。”
  看着眼前的女儿,沈慧心满心怨悔。
  倘若知道今日的结局,她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跟着周正卿进周家。
  哪怕摆在面前的是金山银山,也抵不过女儿的幸福。
  “有件事妈一直想征求你的意见。”
  “什么事?”
  沈慧心抽开手,左手搓着右手虎口处:“要是你不好开口,我去跟他们说,就说你和阿巡的婚事不作数,你不嫁进他们周家了。”
  大概是从记事起,江宁就觉得母亲是那种江南水乡的柔女子。
  像退婚这种事情,她绝对做不来。
  为母则刚。
  江宁眼里的雾气来回打转,她伸手抹了下。
  稍稍抬起脸:“妈,我不准你去做这种傻事。”
  她不敢想象,真到那一步,周敬生该如何拿话噎沈慧心。
  他做事狠,为人狠,说话更是不留余地。
  这或许跟他从小就丧母,没人管教有关,浑身都是扎人的刺。
  江宁还听说过,周洪祖当年是迫于压力,才把他接回来的,不得不上了个养子的名头,一切的表现都在告诉众人,他们周家不欢迎周敬生。
  ……
  浅弯会所。
  全江州最有名之一。
  夜幕之下的娱乐场所,充斥着浓烈的声色气息。
  一道罩帘,将大厅跟包间隔开。
第72章 替身
  外边是热闹,里边是权贵。
  头顶灯光闪烁,照得人面红心热的,大理石酒几上,一排溜儿摆放着十几杯拇指大小的酒杯,里边的液体如精心勾兑好的毒药。
  里边的公子哥,个顶个的吸睛乍眼。
  生得如那祸国殃民的狐狸。
  会所的经理,推了把身侧的姑凉:“里边可都是大人物,进去小心着点伺候,别触人眉头。”
  那姑凉一看就是新来的,头一天上班。
  脸上除了紧张,没别的表情。
  连手里的酒盘都险些没端稳,跟着手撒了出去。
  率先走出来的男人,问道:“哟,今天许小姐没来啊?怎么来了个新手?”
  姑凉被问得哑口无言。
  经理见状,赶忙笑呵呵的迎合:“梁少,许睁她今天有约,说是家里来人了,得应付几天,请了三天假来不了。”
  话音落下,包间里也没多少动静。
  昏暗中,几个男人面色不清,不过经理是这里的老人了,他都认得里边坐着的是谁跟谁。
  这江州最有权势的几家子弟。
  当周敬生为首。
  梁欲个头挺高的,起码估算也在一米八九上,挡在几人跟前,几乎把光线都遮完了,他打趣:“阿生都等半天了,许小姐没来可真没意思,打麻将都四缺一。”
  经理连点头哈腰了好几下。
  梁欲懒得看了,嘴里叼根烟,爽快径直道:“要不你她电话给我,我亲自打给她问问。”
  一般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是不会在这些地方乱留电话的。
  就算过分点,也不过是一夜风流。
  过后都是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桥。
  顶多是某些女的遇到个待她好的,能短期包养,真要是娶进门,根本没那个可能。
  姑凉杵着没敢动。
  男经理往里瞅了两眼,开脱说:“梁少,我觉得年年可比许睁好。”
  年年正是面前的姑凉。
  原先梁欲是站在昏暗下的,他也没怎么认真仔细的打量过那女孩,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不至于见到个好看的,眼睛都挪不开眼巴巴的盯着人家看。
  闻言,梁欲往前靠近点,起码是露出脸来。
  他与女孩对视一眼。
  倒是长得水灵灵,就是缺少了那份讨好人心的狡黠劲。
  看着太清纯,给人一种舍不得玷污的感觉。
  像梁欲这些圈层的男人,他们最怕的就是碰上这种。
  容易被缠,反倒是那些老手,放得开也识趣懂事,优点是好应付,不会惹出多余的麻烦。
  梁欲刚要开口。
  身后响起一道懒散不羁的声音:“阿欲,许小姐没来就别为难张经理了。”
  在座的都知道,周敬生来浅弯为的就是见许睁。
  别人谁都不知道他为何情忠这个女人。
  其实梁欲倒不觉得许睁多好。
  真要是说起来,十分为满分,许睁也不过只能拿个八分。
  可梁欲知道的一件事是,许睁长得很是相像周家那个江宁,他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觉得特别像,尤其是许睁那看人的眼神,锐中带柔。
  看得人头皮发麻。
  梁欲十七八岁见江宁时,她也是那种天真懵懂的眼神看他。
  “你走吧,把人一块带走。”
  经理如获大赦,领着人立马转身离开。
  速度之快,就差连滚带爬的了。
  酒几上的酒杯一共十来个,光是周敬生一人,他喝了六杯,梁欲冷冷的拿话涮他:“怎么着,江宁要嫁给你侄子了,你想找个跟她长得像的当替身?”
  “阿巡要出国治病。”
  一句话,众人豁然开朗。
  坐在里边的秦许没做声,他当作没听着,拿了块水果塞进嘴。
  梁欲问:“江宁也去?”
  “嗯。”
  “谁提议的这事?”
  一直没开口的秦许很会抓住重点。
  梁欲以为是秦姣跟周正卿要求的,岂料周敬生睁了睁眼,低沉着嗓子道:“我提的,亲口跟她提的。”
  闻声的瞬间,梁欲暗自深吸口气。
  他啧啧两声:“怎么说人家也跟你好了六年,不看功劳看苦劳,这种时候你这么伤她的心,就不怕她真光脚不怕穿鞋的,反过来咬你一口?”
  周敬生神色晦暗不明,身子后仰靠住沙发。
  半晌才说道:“她不会的。”
  “那可说不定。”秦许:“阿生,你现在在周家还是做事谨慎小心点,别为了一个女人大毁前程。”
  别人不懂。
  但秦许跟梁欲都明白,周敬生的身世有多艰难。
  当初那样子,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付出过多少。
  当年替周正卿挡那颗子弹,差点丧命,才获得周洪祖几分薄浅的信任。
  对他而言,眼下所有的一切都是用血泪换来的。
  周敬生沉默不语。
  他双眼沉阖,感觉脑仁发热发疼得很。
  梁欲没忍住还是劝他:“我觉得阿许说得没错,这件事你必须得好好堵住江宁的嘴,她要是往外一说,你两这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本来就是一滩浑水,周敬生浑然不在意。
  也没指望能洗清。
  他冷笑一声:“全江州都知道,现在的周家是谁做主,周正耀勾结外人,想挤垮周氏的好几个项目,周洪祖能用他?”
  他说:“再说他周正卿,现在他那身体跟个废人有什么区别?”
  算来算去,周洪祖能指望得上的,只剩下他周敬生。
  除非他打算把公司转手拱让外人。
  但依照周敬生对他的了解,他绝对绝对不会这么干。
  周洪祖不是多自私,可他终究是个利己的人。
  并且又把家族荣耀看得最重。
  家族事业在他手中葬送,拱让给外人,无异于是扒了他的皮,让他赤裸裸的站在列祖列宗面前受刑罚。
  秦许说:“你自己能考虑好最好,总之别大意。”
  “不至于。”
  江宁回到老宅,第一个见到的是门口的管家。
  她留心的多看了眼,确定管家是在等她。
  走近后,管家笑面相迎,对她毕恭毕敬:“江小姐,周先生今晚喝多了酒,在他院房里等您,麻烦您先过去跟他见一面,他说挺想见您的。”
  老宅很大,宅院的管家就有三四名,分别负责的工种不同。
  眼前这名是平时跟周敬生打交道最多的,自然也是他手下的人。
第73章 别拽,我自己来
  江宁闷闷的嗯了声。
  “江小姐,这是钥匙。”
  管家把大门钥匙递给她,江宁眼底泛着几分不屑的光泽,随手收过,眼睛都没挪过去看人一眼,她问:“他怎么会突然喝多酒?”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这是周先生的私事。”
  她把钥匙攥在掌心:“老管家,先回去休息吧!”
  待人走远,江宁才提步进去。
  从北院去周敬生那边有段距离,她忽然间,想起上次周敬生被许如宜灌药后的事。
  他叫她过去,大抵没什么大事。
  无非就是男人那点需求。
  江宁脑子有些麻木,脚步机械式的往前走。
  院里路灯通明,二楼开着盏屋内的壁灯,微弱的光顺着阳台边映出来。
  她浑然不觉,楼上有双灼灼的目光正睨着她。
  轻车熟路的到二楼,江宁口吻是不加以掩饰的不耐,她明知故问:“管家说你找我有事,是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不能在公共场合说的?”
  “进来。”
  硬着头皮进去,江宁步子跨得很小,也很缓慢。
  周敬生的目光一直绕在她身上,从她进门到落座在面前。
  夜色下的彼此,显得十分暧昧。
  他直勾勾,一眨不眨的看她。
  许久都没出声吐话。
  江宁感觉不自在:“你别这么看着我,有事快说,晚点我还得过去收拾东西。”
  “怎么突然这么欣然的接受了?”
  心底一阵可笑,面上维持波澜不动:“那不一样吗,就算我不接受,你不也是有得是办法让我接受,周敬生,咱俩面前何必装得这么虚伪呢?”
  他脸部覆盖层薄浅的醉意,盖过原本的神色跟表情。
  看上去,周敬生也只是喝多了点酒,面目涣散。
  “这才像你。”
  “像我以前那样,对你言听计从吗?”
  透过迷离暖色的灯光看过去,江宁的脸愈发漂亮精致,她身姿坐得不算端正,满身一副慵懒气。
  周敬生扶住沙发扶手,慢慢的挺直腰。
  他起身的动作有些费劲。
  “江宁有没有后悔跟着我?”
  六年里,周敬生第一次问她这种话。
  原本江宁以为自己肯定会伤心难过,会满心怨恨的质问他,跟他面前表现得脆弱无力,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她以为,从周敬生把她推向周巡的那一刻起……
  她注定就战队分明了。
  她不再会为周敬生而难过。
  江宁很平静的说:“不后悔,六年前的自己已经够迷茫了,何必再返回来责怪自己当初的无知幼稚呢?”
  不得不说,这比起她骂他打他,更有杀伤力。
  她的话是一把尖锐无比的刀子,狠狠的捅进周敬生身体中。
  扎得他血肉模糊。
  她明显看到周敬生面部拧紧的神色。
  内心是一阵阵不断涌动的痛快。
  下一秒,头顶踉踉跄跄的覆盖一抹黑影,周敬生不算特别清醒的站在她面前,他习惯性的用手指勾起她下巴,逼迫她视线跟他对视。
  江宁抬得脖颈泛酸,唇瓣却抿得比石头还硬。
  他使坏的用劲。
  捏得她的脸变形,江宁倔着那口气,说什么也不张口。
  她不说话,他就一直往下压。
  江宁怀疑他要弄死自己,喉咙呼吸几近困难艰难,气血像是全部往脸上涌:“这个答案不如你意,所以恼羞成怒了?”  果然,话音落下,周敬生面部显现杀气。
  “唔……”
  下巴处的力道松开,转向她腰部。
  周敬生单手抱起她,把她搂起,江宁瞬间双脚离地,那种失去重心安全感的滋味,不禁令她惊呼出声,手指顺势紧紧的扣住他胳膊。
  他怒中带笑,仰视看她:“怎么?就这怕了?”
  此时的他真的就是扼在她喉咙口的一把刀子。
  锋利又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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