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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不慌不忙地探过来，挑开她的睡衣扣子。
……
第18章 漫过一种叫做妒嫉的情绪
跟秦安羽住在一起后，去上课有点辛苦。
因为车程要四十来分钟，然后到了学校门口，还得走一段很长的路才到教室，也就是林小璇起码得提前一个小时出门。
特别是遇到像某个晚上折腾到夜里快两点的情况，早上又恰恰好有一节从8点开始的课，会有点疯。
林小璇从地铁口出来后，往学校飞奔，跑得脸颊绯红，在迟到了五分钟后，她蹑手蹑脚学别的学生从教室后门进去，一抬头就望见教室中间过道里老师意味深长的表情……
她真的是第一次迟到，就被逮了个正着。
心想，下次要跑得再快一点。
于是，自从跟秦安羽住在一起后，林小璇的运动越来越好。
有一次一个同班女生实在忍不住问：“林小璇，你最近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别护肤品，还是吃了美白丸？怎么皮肤这么好，真正的白里透红！”
林小璇鲜少与同学来往，突然被这么直白又热络地询问，她紧张得脸唰地红了，磕巴：“跑，跑步？”
最近林小璇有点惦记兼职的事，她还是想跟着秦安羽学点东西。
不知道他之前说过的话还有没有效。
这天晚上，秦安羽回来后，林小璇切了一碟苹果过来，在他吃的时候，她一脸腼腆，欲言又止。
秦安羽看她一眼，叉一块苹果给她。
她摇摇头：“我吃过了。”
然后看着他，“我明天上午有空。”
秦安羽：“嗯，然后？”
她紧张地问：“我可以去帮你做事吗？跟在你身边可能还是不太合适，但我可以随便去哪个部门打杂，只要能学到东西就好了。”
秦安羽点点头，“想去就去。”
林小璇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眼睛一下就亮了，笑容娇羞，“啊，谢谢！”
秦安羽拉她过去，抱在腿上吻入她唇内，辗转片刻松开，问：“甜不甜？”
苹果的香甜味因为他的纠缠渡到了她的舌尖，她红了脸，“嗯。”
他低头，软软的吻落向她的下巴，到颈侧，另一只手也顺势挑开了碍事的衣扣。
很快，客厅里一片旖旎之色。
她有点挣扎，“窗……”
一块苹果塞进她的嘴里，而他往下移。
知道她害羞，他反而越是爱挑战她的极限。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人，有时候是真的会无限放大他的欲。
她强忍到失声，一次又一次迷失在他的恣意纵情里，而他最爱看她这个样子。
……
翌日一早林小璇起来弄早餐。
看到秦安羽下来她有些不自在，今天早上经过客厅，她都不敢看那沙发扶手，所以现在也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但他真是淡定得很，无论干过什么，他过后都若无其事。
吃过早餐，换上正装，他看起来是如此俊雅清冷，身姿挺拔。
林小璇过去帮他系领带，那个她偷偷练习过，虽然有点紧张，垂着眼睫微微颤着，但还是成功地给他系好了。
秦安羽就看着她，他通常不会阻止她想给他做的这些小事。
两人乘电梯到地下车库。
出了电梯林小璇顿住，“……我应该在一楼停的。”
见她转头想回去，秦安羽把她拎回来，“坐我的车。”
她惴惴不安：“可是……”
他说：“小脑瓜想得还挺多。”
林小璇就这样跟着他去了公司。
去了公司，秦安羽把她丢给他的首席助理李辉。
“还在读书，助理室有什么打杂的就叫她做吧。”
“好的秦总。”
李辉随后把林小璇带到总裁助理办公室，那里还有几个职员。
“这位是秦总家里的孩子，过来……实习。”他看向林小璇，见她很乖巧，看起来对他的说法没有意见，便继续说，“大家有什么忙不完的，不重要的事情可以让她帮帮忙。”
这里的人大都是有点年纪和阅历的，听了要求，应了就是。
李辉走后，林小璇虽然有点拘谨，但很快她就放松了下来。
鼓起勇气主动去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其中一个人很客气地抽了两份资料给她，让她帮忙较对一下里面的数据。
林小璇赶紧忙起来。
后来她又陆续找到了其他事情做。
一个充实的上午很快过去。
中午的时候她甚至还主动加了会儿班，把交代给她的事情全部弄好，然后才自行回学校。
回去的路上不忘给秦安羽发信息说一声。
不过他可能忙，没回她。
这样的生活林小璇很快就适应了，不觉就过了一个月。
这天下午，林小璇又去了公司。
快要期末考了，接下来两个星期她可能都不会来了。
没想到，在她准备下班，从助理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蓦然看到两个她绝对不会想见到的人从前面走过来。
林小璇的脸当场就白了。
这段时间太风平浪静，她几乎都忘了自己的处境。
要惹大祸了……
念头从脑海闪过，两腿顿时被抽走力气。
“那个女的怎么有点眼熟？”唐菲菲很疑惑。
而甄歆婕脚步顿住。
一个多月不见，这个贱丫头竟然又像换了个人似的，那水嫩的小脸虽然因为见到她们被吓得失了色，但反而更显楚楚可怜！
秦安羽竟然还跟她在一起，而且把她养得这么好！
那瞬间，饱受爱情之苦的甄歆婕不可抑制地从心头漫过一种叫做妒嫉的情绪，双眼不觉变得冷酷，哼了声，“妈也认不出了，那是你们特意给秦安羽送去生孩子的丫头。”
唐菲菲整个就像被重锤了一下，“什么？”
她的呼吸开始变粗。
偏偏林小璇像个傻子一样定在那，她连跑都不会跑。
第19章 谁来都不管用
唐菲菲的眼睛开始冲血，大步走过去！
一举手，狠狠一个耳光甩到林小璇的脸上。
林小璇被打得扑到地上，她腿软，而唐菲菲又那么用力。
但这情景更加激怒了唐菲菲，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小璇，“啊，这真是个狐狸精！你看她，多会装啊，这么柔弱，这么可怜！”
唐菲菲怒火中烧地对自己女儿说：“她就是用这副模样把阿羽的心都勾走了！”
甄歆婕阴沉地偏开视线。
她此时想的是别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种装可怜的货色，她是不是因为不够温柔可怜，所以顾宥诚才会不肯多看她一眼。
唐菲菲说完还是怒不可遏，脱下自己的单肩包要砸林小璇。
就在这时，秦安羽大步走来，喝道：“住手！”
唐菲菲定在那，而甄歆婕嗤了声：“确实厉害，宁愿挨打也要等到金主出来，以便在他面前装可怜！”
她的声音不小，林小璇听到，只觉得更加惶恐，忙爬起来，说不出的狼狈。
秦安羽的大手伸来，扶了她一把，她颤抖着，连看他都不敢看。
这事要是闹开了，他该怎么办，她又该怎么办。
她心头一慌，低着头忽然迈脚就跑。
唐菲菲：“哈？跑了？”
甄歆婕顿时又吃地笑出声，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可笑，她越笑越夸张，仿佛那样才能把胸口一股恶气给笑出来。
“秦安羽，你这个小情人也太搞笑了吧？她怎么那么滑稽……”她笑得高傲的形象都没有了，捂着肚子弯着腰直抖。
秦安羽面若寒霜，直到她笑够了，他才冷冷地说：“她一点也不滑稽，她只是太善良。”
“善良？”甄歆婕顿时又爆笑，声音都变了，“明明就是胆小鬼，上不得台面好吗？她那么搞笑，你不会有心理障碍吗？哈哈哈……”
秦安羽：“你这种女人要是懂得他人的好，也不至于讨不了顾宥诚的欢心。”
一击即中。
甄歆婕的笑意骤然凝固。
接着一个可怕的尖叫在总裁楼层爆发，“秦安羽！你这个混蛋！！”
唐菲菲本来还对秦安羽愤怒得很，没想到下一秒爆雷的是她女儿，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看自己女儿，再环视四周，幸好没人敢出来看热闹。
她赶紧向女儿走近，想要阻止她。
但甄歆婕已经点燃了，怎么可能不爆彻底，骂道：“我说过让你不要随便提他的名字，你这个混蛋！你还敢嘲笑我，你这个卑鄙小人，不要脸的伪君子！”
以前他总是装作无欲无求，尊重她的自由，顾及她脸面！现在呢，终于露出他睚眦必报的真面目了！
为了一个可笑的女人，他也变得如此可笑！还可恶之极！
“宝贝你镇定一点，我们先回去了！”唐菲菲拉住女儿，极力劝说。
可甄歆婕见不管自己怎么骂，秦安羽只冷冷地瞧着她，她的怒火一下被激到了顶点，举起包包，冲过去就往秦安羽脸上抽！
秦安羽眸色蓦沉，反手将她举到半空的手往下一压，她差点比刚才林小璇还要狼狈地扑向地板，但他后面收了力，没有将她甩到地上，而是攥住她的手腕，双眼沉黑。
用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听得清楚的音量说：“看到没有，你才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婚内出轨是你先，不想生孩子给我找女人的也是你！现在感到不平衡了？迟了！”
甄歆婕跟唐菲菲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但他不为所动，继续冷酷地说：“她喜欢我，她温柔善良还年轻漂亮，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她刚才为什么跑？因为她害怕给我带来麻烦，她不会想在公共场合里伤害我，只有你这种目中无人的女人，才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甄歆婕脸色变换，说不出一个字。
但秦安羽还在继续说。
“既然你们今天不打招呼就过来，那就省得我再去找你们一趟！不要企图再干涉我的事情，现在我们之间的婚姻只剩下一个空壳，还要不要维持，全看需不需要。不要企图拿什么道德帽子扣到我头上，你自己就是个最不道德的！”
“甄秦两家现在只有利益关系，没有多少感情，请正视这个事实，谁都没有资格去干涉对方的男女关系或者感情生活，如果你们要继续不依不饶，那就别怪我到时直接撕破脸，谁来都不管用！”
说完，他甩开甄歆婕的手，“好走不送！”
甄歆婕脸色苍白，恍惚地往外走。
唐菲菲跟女儿走出蓝鲸大厦后才重新组织出语言，忿忿道：“阿羽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
想了想又有点急，“等下回去要怎么跟你爸说。”
甄歆婕根本没听进去。
她的手腕处仿佛还残留着秦安羽留下的可怕力度，她真不知道他力气那么大。
他今天是彻底将她的自尊心按在地上摩擦，这个臭男人，她恨死他了！
但是心里又古怪得很。
就像她妈妈说的，秦安羽现在跟换了个人似的。
这个人在她的脑海里突然活了，仿佛一头阴森森的，长满可怕獠牙的兽。
以前的他更像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她只要不高兴，直接无视就是了。
第20章 抛出一个钓饵
林小璇不敢坐地铁或公交车，肿着脸坐出租车回去。
司机看她一眼她都心惊肉跳。
回到去，往镜子里看一眼，立马就耻辱地把眼睛闭上。
两边脸都不对称了，左脸红肿得厉害。
想起自己落荒而逃时甄歆婕的狂笑，还有那句隐约的“她怎么那么滑稽”……
那一刻，只觉得坠落地狱也不过如此。
但是即使如此，还是挣扎着想要往上爬，而不是坠下。
颤抖着手上网查怎么消肿，找来冰块冷敷。
一边敷一边还在簌簌发抖。
敷了半个小时，感觉没有之前肿得那么难看了，林小璇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
秦安羽走进家的时候，看到林小璇把英语书放在一边，自己跪在阳台那使劲擦地板，仿佛擦得不够干净等下没饭吃。
她那么用力，都没注意到他回来。
一抬头，看到他晦暗不明的目光，她僵住。
他收回视线，往客厅走去。
林小璇回过神，赶紧把最后一点擦完，又用干抹布擦了一遍，收拾好，去洗澡。
洗了澡出来，看到秦安羽还在，她下意识松了口气，但马上，心又提起来。
踯躅着，有点不敢过去。
“你今晚，不应酬吗？”她有点结巴地问，想装作已经忘掉那件事。
他坐在沙发那，“过来。”
她只得忐忑走近。
看到她的左脸还是明显的肿，秦安羽眸色发冷，从茶几上的塑料袋子里拿了一支喷雾型的药，说：“闭上眼。”
林小璇才知道他买了药。
她闭上眼睛，感觉到药味浓郁的水雾落到左脸，凉凉的。
而他的手给她轻轻拍了拍。
轻柔的动作让林小璇蓦地眼眶一热，细柔的睫毛不觉颤了颤。
便听到他说：“以后看见她们，跑快点。”
她一愣，睁开眼。
对上他的视线，没有看到生气或者厌烦，只有深邃的墨色，仿佛看不透的海。
她惴惴道：“嗯。”
“你回来这么早应该还没吃饭吧？要不要，我去煮饭？”
她还是不安的，潜意识里想快点恢复正常。
但秦安羽说：“我等下还要出去。”
她定住，“哦！”
他看着她，沉默了晌，忽然问：“你那个走了没有？”
她的脸倏地飞上红晕，上个星期她亲戚来造访了。
偏开视线，很不自在地嗯了声。
身体蓦然失重，秦安羽将她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这个时间，还是这样的状态。
秦安羽就像在按步就班地办一件事。
平时他还会逗她一下，但今天两人几乎没说话。
两人沉默地，仿佛在忙一件有必要的事。
窗帘外甚至还有一点日光。
那日光放大林小璇的感官，让她产生一点错觉，仿佛此时她是整个空间的中心。
她渐渐有点hold不住。
特别是，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站着的。
他像隐没在她的背景里，只有她自己成为了主角。
结束后，他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不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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