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别让她乱跑,还是到处跑,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又会是什么结果,根本不敢想。
这次是她理亏,白夏晚摸了摸鼻子和陆行知回了老宅。
当然跟着一起的还有蒋涯。
……
“不是,你别这么跟着我行不行?”
白夏晚抱臂站在院子里,看着蒋涯贱兮兮的靠在葡萄架上。
闻言蒋涯只得耸耸肩:“嫂子你别冲我发火啊,我这不也是听陆少的指令嘛,您啊就别为难小的了。”
白夏晚额头黑线落下,沉声道:“那也不用一步一随吧。”
“我这叫尽责,你还是我的患者呢,医生照顾患者有什么问题?完全没问题!”
蒋涯挺了挺胸口,越说越觉得在理儿。
头上好似飞过一群乌鸦,嘎嘎嘎的叫着飞过去。
和蒋涯争辩无果,白夏晚挥了挥手。
“算了,那你跟着吧,不过我这个人可是无聊的很。”
“没事,我会自己找乐子。”
白夏晚不知该说什么了,任蒋涯随便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白夏晚终于忍无可忍。
“哥们咱们商量商量,我呢给你放个假,你也休息休息,我就出去逛个街不去哪。”
“可是陆少说了,随时跟着,没说给我放假。”
“我愿意给三倍的钱。”
蒋涯吃了一颗葡萄,,笑吟吟的道:“陆少和我的友情,哪是钱能衡量的,到我们这个层面,钱已经没什么诱惑力了。”
“嫂子,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可别大意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好,谢谢蒋大夫关心了。”白夏晚回给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蒋涯被盯的哆嗦了一下。
白夏晚离开,蒋涯自然跟着。
“怎么,我上厕所你也跟着?”
“不敢不敢,那我等你啊。”
白夏晚抽了抽嘴角,快步往厕所那里走去。
十分钟后,白夏晚从老宅出来,打着车哼着小曲往医院去。
想着去看望完爷爷后,逛一下街。
刚在医院门口下车,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嫂子原来是想复查啊,早说啊,早说我就在老宅给你复查一遍了。”
蒋涯笑吟吟的从后面的车里出来,看的白夏晚嘴角抽搐。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别看了嫂子,我陪你进去,医院我熟啊,想去哪里参观去哪里。”
“不用了谢谢!我可以请你这个景点立刻消失吗?”
“不能。”蒋涯扬起礼貌的微笑。
白夏晚冷笑,第十次甩开蒋涯失败。
……
陆爷爷靠在床头看着书,今天他精神不错,电视没什么好看的,就管护士要了一本书看看。
他看向门口,就见有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走过去,不大一会就跑了过去。
如果没看错的话,好像是夏夏?刚刚看完自己她说要回去了,这下是在干什么?
在白夏晚第五次躲着蒋涯时,被陆爷爷叫住了。
“夏夏?你这是干嘛呢?”
遭了,忘记这是陆爷爷所在的楼层。
白夏晚挤出一个笑:“在,在和朋友玩呢。”
陆爷爷可没那么好糊弄,白夏晚哄了好半天才哄好。
陆爷爷一再叮嘱她保护好自个的身体,白夏晚不敢再轻举妄动。
蒋涯慢慢悠悠的走到白夏晚身边,悠哉悠哉的道:“嫂子,咱们还是省点力气吧,大夏天的跑来跑去多热。”
成功得来白夏晚的一记狠瞪。
……
“老板,你让我找的那个人…”
叶承站在陆行知旁边,小心翼翼的回报调查的事。
“怎么样了?”
“林氏集团老董,被转移财产不久后,就离开了,动用关系找遍江城,都没找到他的踪迹。”
“但没发现他出江城的蛛丝马迹。”
那就是有人比他们先快了一步。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
叶承松口气,连忙退了出去。
陆行知抬着骨节分明的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着。
几分钟后他目光锐利,轻笑一声原来如此,是他动的手。
白家会客厅。
陆行知踏进白家大门,白宴景并不意外,把人迎进来,礼节礼数一样不少。
“陆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白宴景把沏好的茶放到陆行知面前后,坐到他的对面。
对这个前妹夫,白宴景心中复杂。
他欣赏他的能力和洞察力,但到底和妹妹离婚了。
他也听说了,陆行知在结婚的这两年极其冷淡,对冷淡妹妹的人,他实在亲和不起来。
所以对他的态度并不太友好。
冷冷淡淡中,透漏的些微笑意也是不达眼底。
陆行知看着白宴景的一言一行,感叹一句,不愧是一家人,言行举止都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想到这,不免心中一笑。
见他不说话,白宴景心中轻啧一声,之前他还觉得离婚可惜,现在突然理解妹妹了。
和这么一座冰山在一起,肯定很无趣。
吃饭睡觉,面对的都是一张扑克脸,白夏晚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张扬跳脱,和这样沉默寡言的人在一起。
肯定是不契合的,站在白夏晚的视角看,确实该离婚。
就算在优秀,也忽略不了这个缺点。
白宴景轻咳一声,轻笑道:“陆总来了怎么不说话?怎么是我招待不周?”
“不是。”
白宴景挑眉,喝了口茶道:“那陆总就开门见山吧,你来白家有什么事。”
第123章 大舅哥的戏弄
“我想请白少,把林灿交给我处理。”
陆行知说到正事,收敛刚刚的不经意泄露的笑意,瞬间严肃正经起来。
白宴景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儒雅谦和的神情不变,手指轻轻敲打沙发扶手。
“那恐怕要让陆总失望了,这件事是白家的家事,陆总不宜插手啊。”
如果没离婚,那当然是自家人,既然已经离婚了,那就是个外人,外人怎么能插手别家的家事呢。
陆行知一愣,他想过白宴景拒绝的种种理由,唯独没想过是以白家家事为由。
但林灿他势在必得,想了想陆行知开了口。
“要处理林灿一事,也涉及陆家家事,白少,不,我应该喊你一句前大舅哥。”虽然是前的,但既然白宴景拿出家事为由。
那他也得寻个差不多的由头。
“能否看在前妹夫的薄面上,给个机会。”
陆行知说这话面不改色,交叉在茶几下面的手轻轻握紧。
白宴景听闻这话,却突然乐了,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陆行知猜不透,也有些莫名其妙,是为自己的厚脸皮吗?谈生意做事情,脸皮不够厚可不行。
虽说有些羞耻,但能达到目的这又不算什么,况且他说的也事实。
具体心里怎么想的,陆总的心思谁能懂。
“既然陆总都这么说了,我怎敢不给个薄面。”
陆行知又是一征,刚刚他已经想好了准备好的说辞。
谁想到白宴景竟然答应了。
看见他略微愕然的表情,白宴景心中得意,这算不算陆总的失态呢。
轻咳一声拉回思绪,白宴景再次出声。
“不过,我有个条件。”
“白少请说。”
陆行知暗道果然,正色的看着白宴景,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陆总管好自身,轻轻松松就能做到,还不用陆少付出多大代价。”
白宴景的话听的陆行知脑子发懵,心中暗暗思索,短短几秒几百个想法,从心中一闪而过。
“我的条件是,远离我妹妹,如果你做不到你就是小狗。”
堂堂拜拜大少,竟然找了个这么幼稚的理由,还用这么幼稚的话术。
陆行知抿了抿唇,虽不明白为何这么说,但还是同意。
见他点头,白宴景心情大好。
“陆总爽快,白家干事也利索,稍后就把人送到你跟前。”
他眸中闪烁一抹精光,似笑非笑的道:“陆总的手段比我们可强多了,他那个人能利用的可不少。”
“我也不多说了,祝陆总处理好家事,失陪告辞了。”
说完这话,白宴景起身离开。
陆行知起身离开白家别墅,深深的看了眼白家别墅。
坐在车里时,陆行知也还是觉得奇怪,尤其是白宴景这个人,他和白宴景交集不多,平常时候,白宴景也是这样吗?
想了想,还是觉得因为离婚的原因,听闻白家十分护短,可能是因为白夏晚的原因,对他不满的。
在想到林灿,他身上的问题太多了,牵扯到的事也多。
一来被转移了全部财产,可能还负着债,怎么说也是堂堂集团老董,被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耍的团团转。
一夜之间江城的圈子,都知道了林灿发生的事,都避如瘟神,谁也不想救济。
二来自然是周盛源一事,他得了如今这个结果,和周盛源脱不了干系,外加还有林乔和陈琳为棋子。
不知道下一秒要干什么。
这个烫手山芋,就算是白家接手,也要考虑到诸多因素。
说不定也是顺着他的话,顺水推舟把这烫手山芋扔给他了。
想通后,陆行知反倒不怎么在意了,专心开车回老宅。
……
“三带一对儿!嫂子我就剩两张牌了,你可小心点。”
“哼,尽管来。”
白夏晚捏着剩下的五张牌,紧张的手心出汗。
眼神死死的盯着蒋涯,压迫力十足的眼神,试图震慑他,让他想好了在出牌。
蒋涯不为所动,一张2甩了出来。
白夏晚眼神一暗,蒋涯勾了勾唇角,一个小王甩出,像是甩出一张两百万的钞票的架势。
他拱了拱手,笑嘻嘻的露出一口大白牙:“嫂子,承让了啊!”
“等着,下把我就赢回来。”
“好好好我等着,我的牌技在嫂子面前就是献丑。”
蒋涯边说边点头,撕下一张白条贴在白夏晚的脸上。
两人脸上都有白条,但看数量还是白夏晚这边更胜一筹了。
这两天白夏晚被蒋涯跟的实在是烦,所幸开摆,在老宅里舒舒服服的吹着空调,打着牌,何尝不是种快乐。
这小子牌技还挺高,让她高看了几眼。
蒋涯喝了一口橙汁,挑眉看着白夏晚那张快被白条盖住的脸,咳嗽了一声。
“嫂子啊,要不咱们歇会?”
“怎么,你怕了?”
白夏晚看着牌面冷笑一声,还以为蒋涯怂了。
“哪能啊,那嫂子快点出牌吧,等的花都谢了。”蒋涯靠在旁边的抱枕上道。
“催什么,这一把我定叫你有来无回!”
一声轻喝,白夏晚三三带一甩出去,那气势恨不得甩在蒋涯脸上,盖住他那张贱兮兮的笑容。
“哟,不巧,压死。”
白夏晚额头青筋直跳,两个人的气势节节升高,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讨论什么大事。
表情如此生动,肢体语言极其丰富,走近一瞧才发现在斗地主。
“哈哈,输了吧贴上贴上!”
白夏晚仰头大笑,扯下一个白条贴在蒋涯脸上。
“再来!还没完呢!”
两人从上午决战到下午,打了不知道多少把。
“少爷。”
李管家看到陆行知回来,恭恭敬敬的颔首道。
“嗯,她在家里吗?”
“在呢,蒋少也在。”
李管家想了想,欲言又止,陆行知却已经大步走进主楼。
当陆行知踏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蒋涯正给白夏晚脸上贴白条。
听到脚步声,两个人视线看过去,脸上的白条就跟门帘子似的,风一吹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两人的互动是不是过于亲密了?陆行知神情一暗,看向了蒋涯。
第124章 落魄的林灿
他走到蒋涯身边坐下,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视线看着蒋涯手里的牌。
“牌不错啊,还有一对春天呢。”
蒋涯面色一变,干咳了一声:“陆少,不带透牌的啊。”
陆行知挑眉:“抱歉,没注意。”
蒋涯嘴角抽搐,怎么可能没注意,这是故意给嫂子透底呢,别以为他不知道。
这小两口还说感情不好,看着也不像离婚的样儿。
还有为什么不坐在嫂子身边,坐在他这边干什么啊喂!
陆行知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也不说话,但那种十足的压迫力,令蒋涯倍感压力,几乎是快哭着打完这一局。
“可以啊牌技,差点就赢了。”陆行知笑了一声。
这一笑可把蒋涯笑的一哆嗦,干笑一声道“还行还行。”
说完自动撕下白条贴在脸上,心中暗想,如果不是你透牌,他怎么可能会输!
几个回合下来,陆行知故意找茬,时不时点出蒋涯手中的牌。
白夏晚赢了几局,但总觉得不对劲,这样不跟作弊似的,这对牌技是侮辱啊。
“你别透底,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交锋!”
看着整张脸被白条盖住的脸,陆行知忍俊不禁。
“你先看清牌再说吧。”
白夏晚愤愤的摘下几条,揉了揉眼睛寻思着这牌怎么打。
“今天好累,如果有块雪糕就好了。”陆行知幽幽的道。
“我去拿。”蒋涯讪讪的笑了笑,反应过味来,赶紧把牌放下,起身去冰箱那里拿雪糕。
怪不得一进门一脸不爽,打牌太嗨了,竟然没注意到。
“别走啊!这局牌还没打完呢!”
白夏晚尔康手试图挽留蒋涯。
蒋涯苦笑一声,给了她一眼神,让她看看陆行知的神情。
“你玩了多久。”
“就玩了一会,几个小时而已,怎么了。”
蒋涯递过来雪糕,摸摸头道:“那个,突然想起有点事,我先撤了,你们玩。”
话一撂下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白夏晚不爽,把牌扔下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上。
陆行知垂眸,骨节修长的手耐心的把牌归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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