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配的101种be(快穿)
作者:大嘘菊
文案:南秀被强制送回自己的无数个前世,发现她的每一世都是各种狗血虐文中的恶毒女配。
好消息是:她不需要攻略任何人。
坏消息是:BE结局已经给她安排好了。
第一个世界:心智残缺女配×先太子×自幼有婚约的表哥√
第二个世界:意外残疾的偏执女配√
第三个世界:强取豪夺的皇太女女配√
第四个世界:对男主有救命之恩的村姑女配√
第五个世界:假千金×前男友哥哥×前男友√
第六个世界:正派小师妹×大魔头×落魄师兄√
第七个世界: 仙门师姐×挽救苍生小师叔×冷情师尊√
第八个世界: 体弱贵女×孤魂野鬼×青梅竹马小世子√
【阅读指南】
1.无攻略无系统有男主,小世界篇幅多的不一定是男主。
2.偶尔有虐点,追妻火葬场,替身,虐恋情深大杂烩。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女配 穿书 市井生活 轻松
主角:南秀 每个单元的男主男配女配
一句话简介:狗血梗大杂烩
立意:珍惜身边人
第1章 悔婚的傻女配一
昨日夜里下了雪,清早章海宫的管事太监高吉带着几个小太监在院子里打扫积雪。空气湿冷,太监们穿着厚实的新衣,呼出的热气散成了一片片白蒙蒙的雾。
银珠气呼呼地从对面廊上走下来,步子踩得重,踢踢踏踏地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悦,两条柳叶眉也紧紧拧着。乌辛等她走近了才轻声责备:“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别带着这张脸到主子面前讨嫌。”
银珠一撇嘴,同样压低声音说:“皇后宫里的崔华来过了,说咱们娘娘病着,今夜便无须随宫妃一同守岁了。”
乌辛哽了一下,眉头皱起来:“那咱们自己过这个除夕便是了,没谁稀罕和她们一同守岁。”
银珠又愁又怒地接着说:“……她还说,一早三皇子便可移宫了。”
乌辛瞪大了眼睛,平时再好脾气的人此刻怒气也爬了满脸:“怎能除夕移宫?腊月寒气冲殿,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旨意早两天前就下了,移宫却挑在今日除夕,皇后明摆着是在找她们娘娘的不痛快。
章海宫和历朝历代作为“冷宫”的扶子殿只隔了一道高墙,差不多也属于冷宫的范围。前几月贤妃被圣上斥责“善妒”,从原本居住的德金宫迁来了此处,一住便住到了现在。她们虽然消息闭塞,也能猜到宫中的人怕都在背地里议论贤妃娘娘应是自此失宠了,谁知如今又添了个不受圣上重视的三皇子。
三皇子刘珏的生母方嫔在他四岁那年病逝,此后他一直养在无子的尚贵妃宫里。尚贵妃体弱,常年需要静养,他便一直由乳母照看着。到八岁时尚贵妃以乳母偷盗为由,当着他的面活活打死了乳母,自此似乎是被吓破了胆,甚至不敢与人直视,圣上也就愈发不待见他。
半年前尚贵妃也故去了,传闻死得不大体面,圣上下旨不许宫人探查议论,一段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银珠和乌辛心中愈发惴惴不安,担忧都写在了脸上。
银珠喃喃:“那三皇子性子古怪得很,都说他身上不吉……”贤妃娘娘自丧子后郁结难消,多亏宥王殿下时时入宫开解,近几月才好些。如今竟又来了个灾星,当真晦气!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两道轻轻的脚步声。
乌辛和银珠闻声回身,见到来人吓了一跳,连忙福下身见礼:“宥王殿下,南姑娘。”
南秀方才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虽然一知半解,却因为早就听人说起过这件事,也勉强懂了两句,仰起小脸好奇地问牵着她手的刘明规:“三皇子从此便是贤妃娘娘的儿子了吗?”
刘明规低头温声回她:“是。”
他又看向面前的乌辛银珠二人,道:“无论谁来了,何至于如此慌张。更不要背后议论主子。”他语气平淡,却吓得二人满身冷汗,立刻便跪下道:“奴婢知错。”
刘明规牵着南秀继续往大殿的方向走。才走出两步,南秀扭头朝两个丫头关切地轻喊:“地上好凉,不要这样跪着了。”
得了她这一句开赦,乌辛银珠默默站起身,局促地在原地站着,心里头既感激南秀为她们说话,又隐隐同情她生来痴傻。
从她白面团子一样漂亮稚气的脸蛋上看不出来,但一听她说话,就很容易察觉到她与常人的不同。
……
今日是除夕,同时也是南秀的生辰。章海宫的宫人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个黄铜锅,按照她的喜好煮羊肉锅子吃,还煎了鱼,做了韭黄包子。
贤妃不爱檀腥,但南秀爱吃,外甥刘明规又很宠这个小丫头,她自然由着两个孩子,因为羊肉性温滋补,就也跟着喝了两口羊汤。间隙时,她见刘明规吃着饭也要分神照顾南秀,忍不住暗暗摇头――
都九岁了,吃饭还要人看顾。
饭后桌还未撤,内务府的总管太监赵敬已经领着刘珏来了。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带着刘珏衣食住行诸物,还有一些内务府拨下的陈设摆件,样样件件都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几乎瞧不见鲜亮的颜色。赵敬是皇后的走狗,三句话不离“皇后娘娘特意嘱咐”,院子里一时间热热闹闹的。
早晨清冷的薄光落在四下忙碌的宫人身上,而刘珏穿了青色的外袍,戴着兔儿毛制的帽子,面庞瘦削,独自垂眼站在庭中。可能因为他太瘦太小了,便显得衣裳空落落的。
其实刘珏已经十一岁了,但常年受苦让他比同龄人要矮小许多。
院子里都是嘈杂的人声,他仿若未闻。直等到贤妃被人搀扶着踏过大殿的门槛,居高临下望向这边,他才跪下来,说了句:“儿子给母妃请安。”稚嫩的少年嗓音微微有些沙哑。
贤妃神情冷淡,遥遥望着这个便宜儿子。
南秀也跟着刘明规出来了,她瞅瞅贤妃,又去看刘珏。外头可真冷啊,她攥了攥刘明规的手,清了清嗓子,扬声道:“三皇子新年吉祥!”
刘珏抬眼与她视线相接,回道:“南姑娘新年吉祥。”
他竟认得自己?南秀心情有些雀跃。
刘珏的视线微微向旁边移动,看到了南秀身旁站着的宥王。宥王今年十三,神情却透着老成稳重,与他对视时眸光平和,却让他感受到了压力,垂在袖中的手忍不住动了动,继续低眸不语。
贤妃开口说了句:“今儿个还不算新年呢。”神情到底还是缓和下来,对刘珏道,“起来吧。”
这便意味着这个孩子她愿意留下了。不过愿意与否也不重要,毕竟三皇子会搬进她宫里全因太后的一道恩旨,懿旨上怜她丧子,还做出许诺,等她养好了身子就可以带着三皇子搬回德金宫。
既然贤妃发了话,刘珏很快被安排好了住处,是个离大殿稍远一些的偏殿。
收拾好带来的极其简单的行礼,又仔细洒扫过屋子后,刘珏便让所有宫人都离开了,自己独自在桌边呆呆坐着。他从早上起就没有吃一口饭,喝一口水,静下来之后肚子不受控制地开始鸣叫,但整个人毫无反应,直到听到有人敲门,才慢吞吞站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他看到南秀正笑盈盈地站在门口,披风领口处的毛料柔柔托着她精致雪白的脸,身边跟着一直服侍在太后左右的穆嬷嬷。早听说宥王和太后的外孙女南秀关系匪浅,除夕这样的日子南秀都没有留在太后身边,而是随宥王来陪贤妃,看来传闻不假。
穆嬷嬷手上提着食盒,代南秀朝他说道:“我们姑娘来给殿下送些点心。”
刘珏侧身请两人进屋。
穆嬷嬷走到桌上将食盒搁下,拿出里面的碗碟一一放在刘珏面前,都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的点心,刘珏在尚贵妃宫里从没见过也没吃过。
南秀早已经自来熟地坐下了,双手支着笑脸,隔着一张小桌与他对视。她声音软软的,透着一股奇怪的稚气:“你在静池救了我,我还没谢谢你呢。”
刘珏先是低头看了看精致的碗碟,表情未动,手也未动,然后才抬眼看向南秀:“不必谢我……只是碰巧遇上了。”
又转向穆嬷嬷道:“孙儿还未去谢过皇祖母。”
他没有明说,穆嬷嬷也懂他是想谢什么。谢太后为他寻了一个好脾气的新母妃,不必在尚贵妃那座人去楼空的旧宫里自生自灭。因为不顾性命救了意外掉下静池的南秀,他才得以在太后那里露了脸,这也是他自己结下的善缘。
“殿下是太后娘娘的孙子,自然能照拂便要照拂的。太后娘娘也命奴婢来传话,叫您不必特地去谢恩了。”穆嬷嬷微微笑着道,语气十分客气。
南秀听两人说完话,伸出手将碟子推得离刘珏更近了一些,见他依然不动,又为自己打起圆场来:“你是已经吃过了么?”
一个智商低于常人的傻子,竟也知道答谢人么?
刘珏看着神态一派天真的南秀,暗暗想道。
第2章 悔婚的傻女配二
几年后。
天将明时分,昏暗暖香的床帐内,南秀放在被子上的手用力一攥,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显然是被噩梦吓醒,额上全是细密的冷汗,起先魂儿还没完全回笼,只知道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帐子。梦里乱糟糟的经历其实已经成了一团浆糊,记不清什么了,可那种受了委屈的滋味仍然异常清晰,令她渐渐红了眼眶,抱紧被子闷闷哭起来。
房里负责守夜的侍女平翠被她的哭声惊醒,连外裳都顾不得披,急忙起身走近,掀起床帐来借着透进窗子朦胧的微光查看,见她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眼泪已经打湿了脸侧压着的软枕。
南秀确实还是小孩子脾气。整座长安城里,谁不知道南老太君府上的小小姐天生愚笨,实在枉费一副好样貌和如此高贵的出身。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平翠软声关切着,询问的声音压得十分低柔,生怕又惊了她。
南秀睁大哭得湿漉漉的眼睛望向身边的人,平翠熟悉的面庞和声音有效地安抚了她的情绪,她用寝衣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做噩梦了。”她抽噎了一下,带着浓重的哭腔道,“我害怕。”
“天就要亮了,”平翠索性将床帐勾起,让她能瞧见屋子里的薄光,好多些安全感,“奴婢这就去将灯都点起来。”
宽敞的卧房逐渐被点起的火灯照亮,光晕打在窗子的薄纱上,映出鱼贯而入的一道又一道侍女的身形。房中侍候南秀的人比老太君院子里的还要多,只因她是府上最娇气最受宠的人,一场梦魇也是大事,满院子的下人都惊起来了。
小小姐梦魇的事院子里的下人们不敢隐瞒,天刚一亮便去禀告府上管事的女主人南朱。
南家相较于长安城中的其他人家不同,主事的是南家早年就已经出嫁的姑奶奶南朱。她是南秀的亲姑母,死了丈夫便又带着嫁妆和儿子回了娘家。夫家那边人丁单薄,伯叔们早已分家,上面也无公婆,她不想带着儿子空耗在一座宅院里,守那些虚礼旧俗。那时候兄嫂还在世,也让她回家来继续舒舒服服地做姑奶奶。
兄长战死后不久,嫂子也郁郁而终,只留下年岁相差很大的两个女儿。长女南敏守完孝后没两年便及笄出嫁了,南朱几乎算是充作南秀母亲的身份,一手将她拉扯大。
等用早饭的时候,南朱盯着南秀吃饱了,见她胃口甚至比平日里还要大一些,这才有些放心,但还是派人请来大夫为南秀开了安神的药方,亲自看着她喝了药。
谁料这安神的药半分用处都没有,一到夜里,南秀又做噩梦了。
她紧紧皱着眉头,深陷在梦里。
梦里表哥谢江昼和灵心姐姐成亲了,她既生气又伤心,想尽办法阻止两个人在一起。表哥明明是自己未来的夫婿,怎么可以和别人成亲?可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拆散他们,好在总有人给她出主意捉弄灵心姐姐,让她知难而退。但她笨,出主意的人也笨,每次自己的阴谋诡计都会被表哥识破。
可惜她看不清那个出主意的人长什么模样,连说话的声音在梦里都是模糊的,不然她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再不会听那人说什么就去做什么。因为这一段梦的最后,表哥变得非常讨厌她,连半句话都不肯和她讲了。
只要表哥不再讨厌她,即便他……即便他真的要和灵心姐姐成亲,她也会祝福他们的。
南秀是流着泪被侍女推醒的。她方才说了很多梦话,醒来后也仍长久陷在情绪中,满脸都是汗水和泪水,看起来吓人得很。
这一回醒来,梦里经历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她清楚地记得表哥厌恶的神色和冷淡的语气,推开她时力气那么大,此刻躺在床上肩头都还残留着梦里的痛感。她脑子本就不聪明,一时间居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知道流泪。
她这样频频梦魇,连老太君都惊动了,第二日特地请了法师来府上做法。宥王刘明规闻讯后还派人送了一面青铜镜,据说是百年前的古镜,可驱鬼邪、镇凶物,用巨大精致的木架子支起,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南秀的院子正中央,看着既肃穆又诡异。宫里的三皇子刘珏也派人送了东西给她压惊。
南秀在院子里摸完了铜镜,新奇劲儿过了又进屋将刘珏送来的盒子打开,一边不解地问平翠:“他怎么悄悄来送?”
东西是转托院子里的下人带进来的,其余人送来的东西都是先过了姑母的手,再由姑母身边的人送来给她。
“三皇子素来低调。”平翠答。
答后,平翠心想:三皇子素来心思多,做事常这样不显山不露水,与自家姑娘往来总是悄悄的,不爱声张,不过与自家姑娘的情谊不是假的。三皇子在宫里步履维艰,总要替自己考虑。但她心里这些话就算解释给姑娘听,姑娘理解起来也艰难。
果然,听了回答的南秀还是一知半解,却也不再纠结细想,低头往打开的盒子里面一瞧,顿时惊喜道:“是一把桃木剑!”
和宥王一样,刘珏也是送了驱鬼镇邪的东西,为的是让南秀安心。外面的人嘲笑南秀是个傻子,其实认真说来,她也没有傻到五谷不分,忧喜难辨的地步,就是脾气直,一根筋,少了许多变通,如果肯耐心和她讲道理她也是知好坏的。
所以收来的这些压惊礼她都认得用处,也都喜欢。亲近的人无一不知,她对鬼神深信不疑,小时候听人讲神仙故事,别人听了之后最多心中敬畏,她却会追着人问怎么才能上仙山去见仙人,自己每月的月钱够不够拜仙人为师。
……
一个傻子做两日噩梦,竟然也能看作是天大的事。
皇后听说了南府的事后,心中嫌弃之余更多了两分担忧。对南秀她倒并不关心,一个傻子,谁会和她较真呢?因为一个噩梦就里里外外闹起来,长安城中的人也都当笑话看,但事关自己的外甥宥王,有些话不得不说。
宥王送去南府的那面青铜镜名气可不小,原本是红山佛寺之物,因住持说与宥王有缘,便赠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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