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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无所畏忌——假面的盛宴【完结】

时间:2024-07-16 14:33:43  作者:假面的盛宴【完结】
  也不知他从哪儿听来的,什么肚儿尖尖是男孩,肚儿圆圆是女儿,什么腰怀肚子怀的,她怀疑都是权简告诉他的。
  反正所有迹象都表明,她这胎是个女儿,甚至她吩咐侍女给孩子做小衣裳小被子时,都选的是粉嫩的颜色。
  杨也一再念叨,生个女儿好,最好生个像她的女儿。
  现在跟她说,是个小郎君?
  元贞半抬起头,去看枕边的襁褓。
  她如今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床上的被褥被子也都更换一新,因为有孩子不适合点香,所以临着角落的窗子开了一道缝。
  正是初冬,外面风大,不一会儿屋里的血腥味就散没了,窗子也迅速被关了上。
  元贞这会儿不累,虽是脱了力,但感觉浑身轻松。
  看了看襁褓里红彤彤的孩子,她没忍住道:“怎么这么丑?”
  希筠正在关窗,绾鸢则在收拾桌子。
  闻言,笑道:“王稳婆说了,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
  “什么都这样?”
  正是方才闯进来,被人撵出去,如今又进来的杨。他看了看襁褓里那红彤彤的小猴子,没忍住也皱起了眉。
  不等他说话,元贞率先道:“一看就像你,我幼时不这样的。”
  杨看看那小猴子,再看看虽脸色苍白但难掩绝色的妻子,又想很多人都说他长相凶,所以可能也许应该就是像他吧?
  “臭小子长丑点没关系,幸亏不是女儿。”
  躺在襁褓里的娃娃,并不知晓他已经被爹盖章又臭又丑了。
  而此时元贞和杨也不知晓,就在邢州边线,战火早已点燃。
  只是因为距离关系,消息还没送到上京,位于襄州的二人自然也不知道。.
  这一次北戎真可谓是势如破竹,一路从邢州打到黄河北岸,只花了二十多天的时间。
  同时他们还是两线作战,太原往南的辽州、隆德也纷纷陷落。
  杨已经拿到消息了,知道元贞在坐月子,不想她担忧,所以一直没告诉她。
  而于元贞来说,坐月子简直是一种天大的折磨,与之相比,生产上的疼都可以忽略不计。
  她不能看书,不能坐着,能不下榻尽量少下榻,也不让走动,最好要少坐少用眼多躺着睡。
  吃的饭也寡淡至极。一开始她们竟然不放盐,还是在她一再坚持下,才放了稍许盐,即便如此,口味还是清淡得可以。
  不能沐浴洗漱,哪儿脏了只能用热帕子擦一擦。
  关键是她生产后,头些日子夜里爱盗汗,大夫来看过,说这是正常的,是虚汗,注意调养一阵子就会好转。
  不动乱动她能忍,吃饭口味清淡也能忍,但头发脏了不能洗,身上脏了只能擦,她真得忍不了。
  可忍不了也得忍!
  还是虞夫人来探望她,元贞才知晓前线早已战起。.
  看到虞夫人的样子,元贞一怔。
  “师傅这是出宫荣养了?”
  虞夫人在蕙娘的搀扶下,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脱去了那身官袍,此时的她与一般富贵人家的老夫人般无二致,倒是身上那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质一如往昔。
  “是啊,陛下同意老身出宫荣养了。只是在宫里待了几十年,家中也没什么亲人了,一时竟不知该往哪儿去,寻思公主在襄州,此时应该临近生产了,便过来看看。”
  这可不是春夏秋,而是冬天。
  父皇竟选着这个时节让虞夫人出宫荣养?
  元贞按下心中疑窦,笑道:“师傅若是不嫌弃,就先在这住下,我还有几日才能出月子,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师傅可千万莫怪。”
  虞夫人失笑:“你到在此与我客气上了。”
  “这怎么算客气?就是怕师傅与我见外,”元贞又转头对希筠说,“让人把客院收拾出来,就按照夫人的喜好习惯去布置,有什么不知道的,就问蕙娘,再多派几个人过去服侍。”
  说着,她还和蕙娘对笑了一下,就是怕虞夫人有什么不惯忍着,但是若换做蕙娘,她肯定会把虞夫人照顾得舒舒服服。
  “对了,七皇子这趟也与我一同来了。”虞夫人又说。
  元贞一愣:“他怎么来了?”
  “圣上让老身带他来的,说七皇子总是闹着想来探望你,正好顺路。”
  作者有话要说:
  有红包
第76章
  76
  就在虞夫人和元贞说话的同时。
  外院,杨正在接待自己的小舅子。
  也是虞夫人注重规矩,自己去后宅见元贞,萧杞被她留给了杨。
  这让一直不喜欢这个姐夫的萧杞,颇有几分坐立难安。
  “你怎么来了?”
  萧杞一愣,下意识道:“我为何不能来?”
  就在他想着对方是不是不欢迎自己,不禁有些羞恼时,谁知杨一拍脑门,道:“倒是我说错话了,圣上怎会允许你跑这么远来襄州?”
  他这番反应,让萧杞又是一愣,一瞬间心中想了很多。
  杨才懒得管这多思敏感的小崽子,心中在想什么,站起来道:“你阿姐正在坐月子,不宜见外男,既然来了,就先住下吧,我让人给你安排客房。”
  丢下这话,他人就走了。
  萧杞被这一连串弄得反应不能,直到杨人影都不见了,他才转头去看长运:“我是外男?”
  长运看了他一眼,道:“殿下自然不是外男,可你是男子。历来就有女子产褥期不见外人的说法,将军如此安排并不为过。”
  “还有这么一说吗?”
  这时,严总管来了,萧杞当即住了声,.
  虞夫人去客院了。
  元贞却靠在那,陷入沉思。
  一切都显得极其吊诡,她那个爹爹并非刻薄寡闻之人,相反还有几分重情义,哪怕虞夫人再怎么急着想出宫荣养,也不该选在这种不适合赶路的天气。
  还有萧杞。
  爹爹并不喜欢他,甚至从不会单独见他,又怎么会知道他在闹。而以萧杞的性格,恐怕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为了想见她而去跟父皇闹。
  所以虞夫人方才所说,都是敷衍之词,萧杞根本不是自己要来的,而是父皇送他来的。
  那虞夫人为何又要这么说?又为何不道明其中缘由?
  是不能,还是不知,抑或连虞夫人也不确定此举到底为何?所以不知该如何跟她说起,于是便一句多余之言都不说,就怕会误导她?
  可有着前世记忆的元贞,免不得与当下局势联系在起来。
  想起当下局势――方才虞夫人只说了北戎和昊国又打起来了,具体根本没跟她细说。杨那定是早就收到消息了,却没告诉她。
  元贞正想叫人去把将军请来,杨自己来了。
  “我把七皇子安排到客院了,我跟他说你现在正在坐月子,不宜见外人。要不要见他,你自己看着办。”
  “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元贞挑了挑眉。
  杨也没遮掩,说:“就知道瞒不住你,你正坐月子,何必让你听这些糟心事烦心,所以我才没告诉你。”
  元贞埋怨道:“你倒是藏得住。”
  别看她如今坐月子,其实两人根本没分房睡,她住东厢,他也就搬了过来。两人日日同眠,她竟一点端倪都没看出。
  杨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跟元贞说了说。
  说糟心是真糟心,杨一点都没夸大其词,如今上京城里、朝堂上,可谓乱成一锅粥。
  之所以会乱,全因主战派和主和派吵得不可开交。
  主和派站多数,主战派人数虽不多,但有民心可用,最近上京城里,日日都有太学院的学生和百姓游行抗议。
  抗议什么?
  抗议主和派没有骨气,北戎都快打过黄河了,主和派的官员竟还想着要和谈,骂他们卖国求荣,都是北戎奸细。
  中间甚至出了好几场打砸事件和踩踏事件,主和派甚至还抓了几个带头的太学生。
  光这些,就能想象那场面会乱成什么样。
  果然元贞皱起眉,有一种不想再听下去的冲动。
  “那义父呢?”
  “义父自然也是主战的,只是他站出来的太快也太早,被人围攻打压了,不但没起任何作用,反而被气得又病了一场。”
  提起这个,杨的火就腾腾直上。
  只因不想吓到元贞,所以他强忍着怒气。
  “如今义父的身子是越来越差了,领兵是不能再领兵了,那些人也不会让他再领兵。我跟权简说,让他劝义父告老荣养去,义父不愿。”
  所以这事就这么僵着了。
  杨光担忧也没用,若非顾忌着元贞刚生产,他真想亲自杀回上京去,就为了能说服义父。
  当然,这不过是急怒之下的想法,事实上杨自己清楚,哪怕他亲至,义父也不会听他的。
  权中青就是这样一个人,可能有一天他真会如他曾说的那样,为这个朝廷,马革裹尸,死而后已。
  杨明白,作为儿子的权简何尝不明白。
  可是光明白又有何用,总不能把人打晕了带走,如今那上京城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把身在其中的所有人都裹挟了进去,动弹不得。
  “不说这些扫兴的了,你可知如今主战派的领头是谁?”
  元贞一怔:“是谁?”
  必然是他们都认识,且非常出乎二人意料的人,不然杨也不会有这么一说。
  “谢成宜。”
  杨有些感叹:“倒没想到,竟是他站了出来,太学院那闹事也是他暗中让人挑起的,他可把你当初的手段,学了个十成十。”
  元贞确实很惊讶,因为在她心里,谢成宜就是个小人。
  一个小人,必然是审时度势,只知道利己的。他官位不高,能压住他的人太多了,他怎么敢站出来?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呢?也许是为了往上爬,这个机会若是被他抓住,以后朝堂上必然有他一席之地。圣上倒是挺看重他的,还给他升了一次官。”杨又道。
  “也就是说,父皇其实是想主战的?”
  杨点点头:“不过没甚用,主战派的大臣皆是位高权重,光指着谢成宜那几个人,根本起不了什么大作用。沉默的人都在明哲保身,太学院和市井那虽闹得厉害,可到底不是官员,起不了什么关键作用,也就当下看着势头大罢了。”
  元贞心情一时有些难以平静,忍不住道:“那太子呢,赵王、永王、吴王他们呢?附庸他们的大臣也不少,为何不出来说话?若是大昊亡了,下面大臣还可以改弦易张,身为皇子,他们可都得死!”
  “这就不知了。”杨在床前坐下,拍了拍她的肩,“你也别气,气有什么用,不是早知道单凭个人之力,是难以转圜大局?”
  一千个人有一千个想法,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私欲,当这么多想法汇集在一起时,谁又能改变谁?
  太子赵王永王又如何?
  说到底大臣是附庸他们,但他们何尝不也要借力这些大臣,当彼此利益互相冲突,大臣不听他们的,他们又能如何?
  大臣难道仅仅只是一个人吗?
  不,他们身后也有家族,有立场,有利益,有取舍。
  且太子赵王他们不一定有这种认知,指不定看见对头去主战,他们为了对付对方,反而去主和。
  若人人的认知都有这么清明,这世间还会有如此多的争斗?
  “这次领兵的是褚修永,他虽平时自扫门前雪,却还是有几分为帅者实力。你也不要太过担忧,昊国毕竟号称百万禁军,虽然我平时总说他们都是些样子货,到底人数在那。这次,京畿路的禁军也不是都调到前线了,靠边缘的几路都没动,北戎不一定能顺利打到上京。”
  都知道这是安抚之词,可现在除了说些安抚话,还能说甚?
  元贞打起精神道:“我给蒋家去封信,问问上京那的具体情形。”
  杨也没阻止,只是监督她写完一封信后,就让她躺下了。.
  次日,元贞见了萧杞。
  经过一番套话,元贞从萧杞口中得知,根本不是他闹着要来襄州的,而是宣仁帝突然派人来与他说,元贞快要生产了,问萧杞想不想去见姐姐。
  萧杞自然想的,于是就跟着虞夫人来了。
  “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多玩阵子再回去。你姐夫不是个小气的人,以后他要是让你打拳练射箭,你不愿就直接说,不要嘴上答应了,私下却闹小脾气。”
  果然之前在上京时,阿姐对自己冷淡,是因为那次射箭之事?阿姐也不是觉得他射箭射得不好,而是觉得他私下闹小脾气不好?
  这些日子,元贞经历了许多事,萧杞何尝不也是经历了许多事。
  被人针对打压,阿姐不在宫里了,他们欺负人都欺负得明晃晃,偏偏小娘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骂阿姐丢下烂摊子人就走了。
  他想知道阿姐的事,还得是通过宫里的流言,好多时候事情已经发生过了,他却要许久之后才能知晓。
  万般心绪千言万语,都化为一句话。
  “阿姐,你不怨吗?”
  怨?怨什么?
  怨朝廷不当人,怨所谓的父女之情,其实没她想象的那么好,在碰到困境抉择时,她很容易就被舍弃掉了。
  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想过这些事了。
  元贞想了想,看向萧杞,道:“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你读过那么多书,书里不是告诉过你吗?《始诛》有云:君子祸至不惧,福至不喜,说的便是让你要注重内心修养,不为外物所役使,不以物喜,不以己悲①,只要自己内心强大,就不会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外物。”
  “弟弟受教了。”
  萧杞忙站起身,行礼受教。
  这一瞬间,两人又仿佛回到了从前,每次萧杞有什么不解,都会来找元贞解疑。而每次元贞指点他后,他都会学着像在讲筵所里那样,对元贞行学生礼。
  元贞眼神复杂:“虽是来玩,功课也不要拉下了。每日要勤学苦读,若有什么不懂的,可来问我。”
  “是。”萧杞欣喜道。
  感觉也仿佛回到以前,那时候还没发生这么多事,他和阿姐还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
  伴随着蒋家密信同来的是个坏消息。
  褚修永迎敌不利,中了北戎的圈套,战死在原阳,他所带领的四万禁军以及三千骑兵也死伤惨重,或是被俘或是溃逃。
  北戎已经打到了阳武和长垣,距离上京也就一百多里的距离。
  朝中频频异动,如今建议迁都的声音甚嚣尘上,甚至压过了主和派和主战派的声音。
  但其实都知道是无稽之谈,以前迁都也不是没提过,皆被阻拦。皆因许多世家豪门权贵皇亲的根基都在上京及其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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