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看到后世那些恶搞雍正行乐图的视频,还在想雍正如此古板之人,竟还会穿着洋人的衣衫打虎,简直可爱极了。
忽而她灵机一动,准备在今日见证雍正行乐图的诞生。
“爷,我们只画肖像多无趣呀,不如画些行乐图可好?”
年若薇话音未落,忽而四爷伸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
“咳咳..都下去!”
“诶诶,画师怎么都走了?爷,快些让画师帮咱们画行乐图啊。”
“不知羞!”
“啊?”年若薇发现四爷耳朵都莫名其妙红了,他害羞的时候,虽然依旧面不改色,但泛红的耳尖总会出卖他的情绪。
年若薇顿时一头雾水,她说画行乐图,他怎么还害羞了?
“你我的行乐图..只能爷亲自画。”
“那太好了,爷快些画吧,我都等不及了,爷快些啊。”
“..好...”胤G笑着将年氏打横抱在怀中,径直前往床榻上。
直到她被四爷褪去凤袍,与他耳鬓厮磨抵死缠绵之后,四爷竟然红着脸,画下她与他欢好之时的场景,年若薇登时涨红脸,这才反应过来四爷似乎想歪了。
他还真是丹青圣手,画的那羞人的行乐图,竟然比她看过的精装孤本,还让人难以启齿。
可..他画的还挺好看,年若薇看的心如擂鼓,身上也燥的慌,于是主动拥他入怀,踮起脚尖吻着他的薄唇。
.....
苏培盛听着御书房内的男女欢好之声,险些激动的落泪,高兴的取来了吃灰许久的彤史本,开始一笔一画的记录。
他刚想落笔写皇贵妃年氏,却为难的摇了摇头,转而写下:雍正四年五月初五,酉时二刻,帝于圆明园御书房内,临幸宫女马佳云惠,赐留龙精。
他依旧没有写下宠幸的次数,只因他知道,只要爷没出屋子,压根就掐不准爷到底要了小年糕几回。
四爷素了小半年,今夜愈发索求无度了,要了她两回之后,却依旧兴致勃勃。
年若薇担心他大病初愈,身子骨还虚弱,断不能纵欲,于是着急伸手推开他再次压下的肩。
“爷,你大病初愈,可不能如此孟浪。”
“薇儿...嗯...”
四爷喑哑敷衍的应了一声,可压根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的折腾了。
侍寝的规矩只在紫禁城里有效,胤G许久没沾心爱的女人,压根就忍不住,他也不想忍。
可她是他唯一的枕边人,在床第之上,她知道该如何降服他的小性子。
他正食髓知味,忽地年氏又使了熟悉的小手段,他咬着牙没过多久就丢盔卸甲,忍不住咬着她的耳朵,再次宣泄在内。
“坏!”胤G轻喘着吻了吻她的脸颊。
“哼,我也是为了爷的龙体着想。”
年若薇取来了事帕子,替四爷清理身子,又担心他孟浪,穿就上了二人的寝衣,这才依偎在他怀里入睡。
第二日吃过早膳之后,苏培盛就领了画师来面圣。
年若薇纳闷的看向了四爷:“爷,今儿怎么又让画师前来?”
“画行乐图!”
四爷此刻正搂着她的腰,说到行乐图之时,竟然暧昧的捏了捏她的腰间软肉。
年若薇脑海里瞬间就想起昨晚四爷亲手画的行乐图,登时涨红了脸。
忽而耳畔传来四爷的一声轻笑,继而四爷侧过脸,贴着她的耳朵呵气说道:“薇儿若只想让爷亲自画,也可。”
“咳咳咳,那什么,今儿艳阳高照的,着实适合作画,爷我们快些出发吧。”
她捂着发烫的脸颊,逃也似的起身离开,身后传来四爷愉悦低沉的笑声。
年若薇听到四爷在笑,顿时涨红脸转身坐在了四爷的怀里。
“爷,今日让我来亲自搭配爷入画的衣衫装束可好?”
“好。”
年若薇狡黠的眨巴着眼睛,当即就让恩普立即去准备她要的装束。
胤G原以为年氏会寻来龙袍,或者天子行猎打仗的威武箭袖盔甲,可她却寻来了寻常百姓的装束,甚至还有飘逸的道袍,魏晋风流的宽袍大袖。
他觉得这些奇奇怪怪的衣衫影响了帝王的威严。
直到年氏在他头上戴了一顶小红帽,他正要不乐意的说一句成何体统,可年氏却指着她发髻上的红头巾嫣然一笑:“爷,你瞧瞧我们多般配呀,衣衫装束都是情侣装呢。”
他本就微不足道的不满,瞬间化为无尽欣喜。
也罢,今日他就戴一回这风骚的小红帽,哄佳人一笑。
唔,年氏竟又替他换上了同样扎眼的小红鞋,看久了还挺好看,胤G心情愉悦,负手站在湖边,任凭画师作画。
于是流传后世的《雍正行乐图》记录下了最为生活化的雍正帝。
苏培盛和奴才们都看傻眼了,不苟言笑威严的万岁爷今儿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爷的装束飘逸俊朗,在行乐图中,或为魏晋风流的文人雅士,或是传说中乘槎的仙风道骨神仙。
还如松间抚琴的高山流水遇知音的伯牙与子期,采菊东篱的陶渊明、独钓寒江的蓑笠翁等等。
直到年糕取来了一身洋人的衣衫,还有洋人的红毛假发,还递给了万岁爷一把铁叉,万岁爷顿时面色一沉。
“不穿!”
四爷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她,年若薇也不恼,转身就让苏培盛去寻了一个女画师来,她则转身入屋内,换上了洋人的大裙摆。
苏培盛一听到小年糕说让换女画师,就察觉到不简单,于是赶忙让所有伺候的奴才统统背过身去。
此时他看到小年糕穿着露出胸前大片雪肌的的洋婆子伤风败俗的裙子,顿时吓得捂着眼睛,背过身不敢窥视。
“画师,立即帮我入画。”
年若薇才走出两步,四爷忽然满脸通红的伸手捂着她的胸口。
“成何体统!换一身!”
她本就丰腴,这一身洋人女子伤风败俗的衣衫,更是将她的柔软勒得呼之欲出,胤G呼吸都开始紊乱,只觉得覆着她肌肤的手,都忍不住发烫。
“哼!爷是不是嫌弃我不好看。”年若薇装作赌气的哼了一声。
“换一身再说。”
“我就知道,你就是嫌弃我为你生儿育女后,身型不再纤细。”
“好看的。”
胤G凝眉,又柔声补了一句:“爷喜欢你丰腴。”
“啧啧,那爷的意思就是不喜欢我年少时的苗条纤细?”
“......”
苏培盛捂着嘴巴快忍不住笑抽了。
这么多来,素来英明睿智的万岁爷,每回遇到小年糕,就变得理屈词穷,此刻更怂得不知该如何回击,简直活脱脱个妻奴。
“都喜欢。”胤G从来都对年氏的牙尖嘴利都毫无反击之力。
“那爷为何嫌弃我选的衣衫吗?”
“没嫌弃!”
胤G转身入内,换上了洋人的西装领结和小皮鞋,和奇怪的红头发,又接过年氏递来的铁叉,此时一阵虎啸传来。
这幅画年若薇早根据后世的雍正穿洋装打虎的行乐图,早早的就让人送来了猛虎。
满人都喜欢于打虎,大清皇帝更是热衷于打虎,甚至打虎是天子狩猎的传统,代表天子为民除害,对生民的爱护。
“爷小心些。”虽然那老虎被驯服过,但年若薇仍是提心吊胆。
直到四爷轻而易举的就将猛虎制服在脚下,年若薇忍不住欢呼雀跃,冲到了四爷的身边。
第105章
“万岁爷,荣宪公主来了,她说要与娘娘商讨要事。”此时柴玉虾着腰,毕恭毕敬说道。
“呵,她能有何事!让她在九州清晏候着,不准前来!”
胤G边疾步走着,边懊恼的将扯下的洋人假发丢给苏培盛。
皇姐来者不善,他恨不得将她乱棍打出去,免得她再撺掇年氏离开他。
年若薇知道四爷担心被公主嘲笑他奇装异服,于是提着大裙摆准备去换衣衫。
忽地四爷似乎想起些什么,转身拉着她的手急急忙忙入了内殿。
“不准再穿!”
“好嘛。”
“爷你快帮我解开这鲸鱼骨,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年若薇没想到洋人的鲸鱼骨撑裙和腰封才穿没多久,就勒得她气都喘不上来。
“如何脱?”胤G看着繁复的细带束手无策。
“快..快将我胸前和身后的细带松开,我快憋死了。”
年若薇方才臭美的让人将鲸鱼骨勒的过紧,以此显出婀娜身型,方才她忍着窒息感与四爷入画,此刻彻底已忍不下去了。
她难受的忍不住张大嘴巴用力吸气,连呼吸都喘不上气了。
眼看着年氏憋的满脸通红,胤G顿时心急如焚,当即也顾不得许多,扬手用内力将那伤风败俗的裙子震碎。
随着裙子碎裂成寸,她莹白的肌肤满是他昨晚留下的吻.痕,眼前的旖旎风光...不可说。
年若薇快哭了,慌的都不知道先捂哪儿了,最后涨红脸,傻愣愣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耳畔瞬时传来四爷愉悦的低沉笑声,她哼的一声,伸手抱紧他的窄腰。
将他的兴致撩拨起来之后,年若薇转身就扬长而去,绕到屏风后换衣衫。
胤G此刻被年氏蓄意的狎昵举动,撩拨的不上不下。
于床榻之上,他从来都是主动强势的一方,也唯独在欢好之时,他会不知餍足的对自己的女人蛮横霸道些。
他强迫自己定了定神,却接连失败,他的腿脚和双手,似乎都有自己的主张,此刻已然将只着小衣的女人,打横抱到了床榻上。
“啊!爷你快些出来,公主在等咱,呜呜...”
苏培盛听到了殿内的动静,咧嘴笑着让人招呼公主多坐片刻,又贴心的让人准备沐浴的热水,这才默不作声垂着脑袋伺候在殿门外。
临近午膳之时,年若薇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起身之际,忽而感觉到盈满的精水滑落的热感,顿时涨红了脸。
此时胤G侧躺在床榻上,腰间只覆着薄衿,见年氏软着身子步伐都迈不开,于是慵懒的起身穿衣。
“薇儿,爷与你同往。”
“爷还是歇着吧,每回你和公主碰到一块就开始互相阴阳怪气的,我都成夹心饼子了。”
年若薇步伐怪异的挪动脚步,忽而脚下一软,被穿戴整齐的四爷拥入怀中。
“你确定还能走?”
“哼,你就是故意不想让我见公主,所以你才如此发狠的欺负我....”年若薇红着脸颊瓮声嗔怒道。
“嗯。”胤G直言不讳,他调查过长春园走水一事,该死的皇姐简直功不可没,她撺掇年氏诈死,狠心抛夫弃子。
若非皇姐与年氏交好,她早就该死了。
“我与公主是莫逆之交,爷你别露出杀气腾腾的眼神可好?我害怕。”
年若薇凝眉捂着心口,心悸的毛病这些时日因为忧思过度,又犯了。
“不舒服?”胤G观察入微,发现年氏方才轻微蹙眉。
“方才被你闹腾的乏累了些。”
“咳..今晚早些歇息,爷不碰你。”
年若薇心悸的厉害,此刻整个人几乎有气无力的靠在了四爷的怀里,这才勉强迈开步伐。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九州清晏正殿内。
“哎呀,皇上您这么也来了?”荣宪慢腾腾的曲膝准备下跪。
胤G看到皇姐那散漫的作势,就知道她压根就不想下跪,他无奈的扬了扬手,让苏培盛将人搀扶起来。
“这是朕的圆明园,朕不能来?”
“瞧您说的,这不是我们家长子若霭,这几日在准备圆明园新建的各景名称,我拿不准主意,就来寻小年糕一道把把脉。”
荣宪今日异常的客气,其实是荣宪和书呆子夫妇二人担心儿子第一次当差,猜不准胤G喜怒无常的喜好,于是今日荣宪悄摸的寻小年糕来帮忙。
她方才就是故意大张旗鼓的让人到皇帝面前通报的,有小年糕在此,她就算指着一处皇家景观说是茅厕,胤G都会麻溜的乖乖点头说甚好。
“年糕你快来帮我掌掌眼。”
荣宪特意没将长子若霭拟好的名字拿出来,而是拿出一份新建的圆明园三十八景的绘图摊开在桌案上。
“皇上,要不让皇后来取名可好?”
荣宪知道胤G必定很受用皇后二字,此刻果然见他眉眼蕴着笑意,道了一句:可。
“啊?我真的可以吗?”
年若薇有些忐忑,见四爷鼓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她这才笑着看向景观绘图。
“爷,这不是我们曾经种菜的小院吗?爷快看咱的菜圃还留着呢。”
这菜圃年若薇记忆深刻,当年四爷被康熙爷圈禁在此地,四爷和她一块整理出了这小菜圃。
年若薇凝眉苦思许久,觉得要亲自给她和四爷做的菜圃取个好名字。
她默默良久,忽而眉开眼笑道:“此处就叫..菜圃可好?”
年若薇记得历史上刻板的雍正帝,的确曾给圆明园几处景观取了极为随性的名字,比如有景观因有佛楼,就被四爷直接赐名为佛楼,有菜圃之地,四爷就直白的赐名菜圃。
而四爷的儿子乾隆帝弘历取名的水平,也没比他爹好哪儿去,毕竟谁家好大儿,会将雅致的景观赐名为“坦坦荡荡”。
荣宪:“?!?”
胤G:“.....”
“爷,今后咱一说去菜圃,奴才们就知道菜圃在这,多好啊。”
荣宪:“年糕,这名字好的让我惶恐,要不你换个名字吧。”
荣宪正要开口将若霭将此地拟的杏花春馆之名说出来,忽而听见胤G幽幽说了句甚好。
荣宪:“???”
年若薇被四爷夸的找不着北了,于是又兴冲冲的指着一处有佛楼的景观,无比自信道:“此处有一佛楼,就叫佛楼如何?”
“很好。”
荣宪:“!!!”
“爷你快瞧瞧这有个大鱼池,就叫金鱼池吧。”
荣宪:“.....”
荣宪闭紧了嘴巴,不再吱声,算了毁灭吧,胤G这个昏君和年糕这个褒姒爱咋咋地。
“爷,你瞧瞧这一望无际的莲池,此地就叫坦坦荡荡吧。”
“咳..年糕,要不剩下的景观,让若霭操心吧,他头一回领圣差,你就别再抢他风头了。”
荣宪被坦坦荡荡吓傻了,当即就忍不住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你不准操心费神。”
胤G听着年氏的取的景观名字,很想发笑,可他却不能笑话自己的女人没文化,打他自己的脸面。
他罕见的与刁钻跳脱的皇姐站在了同一阵营,不让年氏再祸害剩下的景观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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