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哭,爷在你身边,你为谁而哭?”
胤G眼前浮现温格方才看年氏的眼神,染着放肆的觊觎与情欲。
他心中愈发难安,纵马疾驰入了深山密林中,忍不住腾出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衣衫盘扣。
“爷你..唔...”年若薇话还没说完,就被四阿哥以吻封缄。
原本紧紧跟在四阿哥身后的苏培盛,见到不时掉落在地的衣衫,顿时惊的勒紧缰绳,又命令奴才们立即转过身去,不准上前。
苏培盛则有些尴尬的下马,一路上都在捡衣衫,从皇子围猎的箭袖蟒袍,到女子的肚兜,他腰都蹲麻了。
直到他来到一处洞口,捡起最后一只萝袜,才累的伸手擦汗。
此时洞内男女情动之声不绝于耳,苏培盛麻溜的取出棉花团子,堵住耳朵,将整理好的衣衫鞋袜和了事帕子,一并放在了山洞门口。
紧接着苏培盛捂着耳朵,背对着山洞静静等候。
山洞内,一束晨曦落在年若薇光洁的背上,她软着身子,依偎在四阿哥怀里,四阿哥今日实在荒唐,怎么能....
年若薇羞得不敢去看他的眼,她正要劝导四阿哥克制些,可感觉到异样之后,顿时羞红了脸。
“爷慢些...”年若薇哑着嗓子提醒道,可四阿哥年轻气盛,她真有些招架不住。
安静的山洞内,再次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苏培盛默默将才取出的棉花团子,再次堵紧耳朵。
临近正午之时,苏培盛正百无聊赖,靠在一颗柿子树下打盹,倏然听见一阵细碎马蹄声。
他转头看见四阿哥已穿戴整齐,端坐在马背上,他怀里的年氏,更是一脸娇媚,看见他竟羞得低头。
年若薇和四阿哥二人共乘一骑下山,即将离开密林之时,四阿哥竟跃下马背,将马儿留给了她。
“爷您骑马回去,奴婢自己能走回去。”
“你确定你还能走?”胤G伸出指尖,将她唇边方才被他吻的有些迷乱的胭脂擦拭干净。
“那奴婢...奴婢先回去了,爷早些..早些回家用午膳。”年若薇支支吾吾说道,紧张的扬鞭逃离。
她方才说:回家。
胤G心中漾起暖意,嘴角扬起一丝温柔笑意。
算算时日,汗阿玛赐予他的府邸,即将在年底竣工,明年他就能在自己家中,与她岁岁年年厮守一生。
明年春,年氏也该开始孕育他们的孩子了,他想要一个孩子,一个融着他和她骨血的孩子。
年若薇急急忙忙回到驿站里,正牵着马来到马厩内,抬眸间,竟看见张廷玉从马车内缓缓走下来。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于是拼命揉着眼睛,她定睛一看,那人果然是张廷玉。
“张太庙...张大人,您怎么来了?”
“咳咳咳咳....礼部送亲持节礼官坠马身亡,礼部派我前来顶他的缺。”
张廷玉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惨白,此时正捂着嘴角在咳嗽,年若薇看他病怏怏的样子,有些担心他熬不到主持公主婚礼的典仪。
“您身子骨还好吗?需请太医来瞧瞧吗?”
“无妨,我歇息几日即可。”
“哎,我们公子星夜兼程赶路,一路上都不曾歇息过,这才勉强赶上送亲队伍。”
张廷玉的长随小厮,心疼的搀扶着自家公子。
“啊!那您快去歇息吧。”年若薇满眼震惊看向张廷玉,她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深怕弱不禁风的书呆子,会被她一口气吹散架。
她行出几步,又想起一件事,于是转身跑到张廷玉面前,她欲言又止,看向张廷玉身侧的小厮。
“慕荣,你去马车里取我的斗篷来。”张廷玉心领神会。
听到慕荣两个字,年若薇浑身僵了僵,她虽不知这小厮的名字是哪两个字,但却笃定是爱慕的慕,荣宪的荣。
年若薇有些犹豫不决,她不知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挣扎片刻,她决定求一个善终,于是将藏在荷包里那颗荣宪亲手交给她的獠牙,递给张廷玉。
“张大人,这是公主哭着交给奴婢的,奴婢答应过公主,会将公主费心猎杀得来的獠牙,送到它该去的地方。”
张廷玉目露沉痛,颤着指尖,将那颗獠牙攥在掌心,有些哽咽的说道:“公主...可好...”
“您..若不出现在公主面前,她定能与额驸白头偕老,额驸是个很好的人。”
“奴婢斗胆,有一句忠言逆耳想告诉张大人,大清朝只有在风雨飘摇之时,才会忍辱将公主下嫁汉人,比如建宁公主,可也是惨淡收场,听闻建宁公主当年亲自手刃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幽居在紫禁城孤独终老。”
“如今康熙爷励精图治,河清海晏,绝不可能再出现下嫁汉臣的大清公主。”
年若薇说的慷慨激昂,见张廷玉面色愈发难堪,她有些于心不忍,将满腹劝慰之言咽回去,最后补了一句。
“张大人,您年纪轻轻已然是四品礼官,简直前途无量,今后您定能成为权倾朝野的能臣,也请您当个纯臣,尚公主,未必就是最好的选择。”
年若薇记得历史上,张廷玉终将成为军机处大臣,成为真正的实权宰辅。
眼前为情所困的少年,未来将会成为康雍乾三朝重臣元老,是四阿哥登基后的左膀右臂。
他更是整个清朝唯一配享太庙的文臣,和唯一配享太庙的汉臣。
自他之后,桐庐张家可谓合家顶戴,满门朱紫,他若不困守情爱,未来之路将更为高阔长远。
“好,不必告诉她,我为礼官送嫁一事。”
年若薇听着张廷玉嘶哑落寞的声音,有些于心不忍,她朝着张廷玉福身见礼之后,转身离开了马厩。
第56章
转身之际,年若薇竟震惊的看见四阿哥不知何时,负手静立在门口。
那小厮竟面色如常,仍像个哑巴似的站在那。
显然张太庙的小厮认识四阿哥,竟乖乖的没有出声提醒,年若薇心想,定然是四阿哥将张太庙弄到送亲队伍中,想故意气死荣宪公主,他想毁了公主的姻缘。
她又惊又怒,于是忍不住板着脸,疾步准备离开。
路过四阿哥身侧之时,她顿住脚步,忍不住皱眉,伸手扯了扯他的领子,遮住他脖颈上暧昧的吻痕,免得他被人笑话。
“哼!”确定旁人再无法看到他脖子上的欢爱痕迹之后,年若薇冷哼一声,拔步离开。
她回去之后一直在等四阿哥回来,想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可直等到夜幕低垂之时,四阿哥依旧没回来,她估摸着四阿哥定又与张廷玉在商量什么蝇营狗苟的事情欺负公主,于是气的将门窗都锁死。
她早早的就吹熄烛火却辗转难眠,也不知过去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年若薇赌气的背对着房门,那敲门声持续了一阵之后,竟戛然而止。
她以为四阿哥走了,于是转过身,却发现一道欣长挺拔的影子,无声映照在窗棂之上。
她默不作声盯着那道身影,直到窗棂被侵肌夜风吹的飒飒作响,耳畔传来几声压抑的轻咳声。
她忍不住起身,甚至顾不上穿鞋,就这么赤脚跑去开门。
待到房门打开一条缝后,年若薇愣愣站在原地,透过门缝,她看见四阿哥正站在门口与她对视。
“爷和张太庙睡吧。”年若薇轻哼一声,转身取来帕子擦干净脚底板之后,就回到床榻之上,裹紧薄被躲到了床榻最里头。
身后传来悉悉嗦嗦的脱衣之声,紧接着她感觉到四阿哥躺在了她身侧。
他就这么安静的躺着,甚至没有扯过薄被御寒,她气的将裹在身上的薄被扯落,一股脑丢到他身上。
“爷若和张太庙若胆敢欺负公主,奴婢现在就离开,与公主一道留在草原不回去了。”
“你冷静些,是张廷玉自己要来的,爷拦过了,情字无解,你该明白。”
胤G伸手将还在赌气的女人桎梏在身下,他心中憋住火,自己的女人为了不想干之人,竟舍得对他冷脸置气,还将他锁在门外吹了大半夜冷风。
听到四阿哥耐心对她解释,年若薇这才释然,又急的催着四阿哥保证,不准伤害荣宪公主,直到四阿哥点头,她这才主动将唇凑到他面前。
“薇儿,给我..”胤G今晚本就憋着火,此时将她衣衫褪除尽,挺腰入内,愈加发狠的欺负她。
此时苏培盛正值夜班,对于屋内的动静,他早就麻了,甚至不用塞棉花了,还能淡定的呷一口参茶提提神。
几场情事之后,了事帕子已无法擦拭满身黏腻,此时年若薇盈满四阿哥的气息,软着身子,被他抱进浴桶里。
“爷,我背好痒,爷帮忙挠挠可好?”年若薇早就困的睁不开眼,半梦半醒间娇嗔道。
她只感觉到四阿哥正在用手掌轻抚她的背,她舒服的哼哼了两句,正有些昏昏沉沉,倏然被瞬间的盈满惊醒。
浴桶里的水开始极速漾出打湿地面。
苏培盛坐在小马扎,看着一滴滴雨露落在娇嫩的花蕊之上,那受了滋润的娇花在一瞬间舒展开,愈发摇曳娇媚,此时屋内的动静也总算停歇。
几场情事之后,四阿哥沉沉入睡,年若薇却睡不着了,她伸手轻轻勾勒四阿哥俊逸的面容轮廓,指尖轻抚他的眉眼,他高挺的鼻和薄唇。
都说薄唇者薄情,可他在床榻上,却总是对她笑得温情深情,让她忍不住心醉神迷,心甘情愿与他共赴巫山。
可他注定不会只属于他一个人,他注定会与别的女人行尽亲密之事,就像对她那般。
她接受不了他用吻过别的女人的唇,再与她亲近,她一想到那画面,就忍不住想吐。
此刻她忍不住患得患失的咬着唇,转身背对着四阿哥无声啜泣。
“为何哭?方才爷弄疼你了?对不起...”
身后传来四阿哥温柔的声音,紧接着她落入四阿哥温暖的胸膛。
“爷,奴婢想求个恩典,可能说出来有些蠢...”
年若薇鼓足勇气,低声喃喃道:“爷此生可否..只吻我一人。”
“薇儿,爷不喜欢善妒之人,你需明白,爷是皇子,注定不可能只守着你一人,今后你需宽容大度些,与福晋和后宅女人们和睦相处。”
“好。”年若薇顿时梦碎当场,她有些绝望的认真点头,乖巧的说了一声好。
“薇儿,你是爷最喜欢的女人,谁都越不过你,爷发誓。”
胤G知道年氏气量小,是个善妒的女人,如今她定觉得没有名分跟了他,觉得惶恐不安,于是温声细语耐心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可只要她今后不让他绝嗣,即便在后宅里闹出人命都无所谓,只要她高兴就成。
他决定尽快想办法,让汗阿玛晋封他为亲王,即便郡王也可,因为只有封王才有纳侧福晋的资格。
侧福晋并非无名分的侍妾,他要让年氏入皇室玉碟,享后人香火供奉,与他同棺而葬。
他还会想尽办法,务必让她的儿子,承袭他的王位,继承他的一切。
见年氏仍有些郁郁寡欢,胤G俯身将细密的吻,落在她满是眼泪的脸颊上,将她的眼泪一一吻尽。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年氏的眼泪有些苦涩,苦得他心尖都忍不住轻颤。
那股莫名的慌乱情绪再次涌上心间,胤G忍不住想与她贴的更近些,直到彻底占有她,二人之间再无距离,他才勉强安心。
年若薇欲哭无泪,四阿哥一整晚都嵌着她那,不曾离开,她迷迷糊糊间困的昏睡了过去。
临睡前,她想着那就这样吧,至少他现在还完完整整只属于她一个人。
至于未来?
年若薇苦笑摇头,她早就知道,她和四阿哥之间绝对没有未来。
第二日一大清早,胤G被奴才唤醒,意识到自己整晚都嵌着她那入睡,胤G耳尖泛红,将尚在睡梦中的女人小心翼翼挪开。
他有些懊恼的扶额,取来了事帕子,动作轻柔替她擦拭秽物。
梳洗之后,胤G神清气爽离开,着急去处理积攒两日的公务。
....
康熙三十年五月二十五,荣宪公主的婚车终于抵达巴林部。
四阿哥一大早就换上庄严的皇子朝服,去与蒙军旗的勋贵们会晤,年若薇不喜欢那种严肃庄重的环境,于是连着几日都与小太监恩普寻了马,到草原上策马散心。
此时正是草长莺飞之时,草原上的蒙古包都缀满了翻飞的大清龙旗。
“年糕姐姐,六月初四乃草原上最大的盛会那达慕节,紧接着又是公主大婚,您瞧瞧,那些都是各部落前来观礼恭贺的贵族们。”
恩普头一回见到如此辽阔壮美的草原美景,忍不住扬鞭纵情驰骋。
年若薇正要跟上恩普,竟看见不远处的王帐附近高朋满座,此时四阿哥和大阿哥,正被数不清的草原贵女们热情的邀舞。
年若薇心里直冒酸气,可...眼前群美环伺的场景,只是未来四阿哥后宅的缩影罢了。
与她何干!!
她嘴角扯出一丝凄楚笑意,独自策马离开。
连着几日,四阿哥几乎都早出晚归,可他无论多晚回来,都不忘与她温存一番。
可每回年若薇苏醒之时,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人,于是她每日都带着恩普,在草原上疯跑散心。
此时年若薇正挽着袖子,与恩普在烤羊腿解馋。
“你就是年氏?”
身后传来一阵陌生的女子声音,年若薇正端着调料盘子,转身看见一个面容清丽端方的蒙族少女,袅袅婷婷站在她面前。
“奴才给敏慧郡主请安。”
苏培盛正匆匆赶来通知年氏,今儿四阿哥不回来用膳。
偶然见巴林王的嫡女来到小年糕面前,顿时上前开口请安,顺便提醒二人,眼前少女的尊贵身份。
“奴婢正是。”听到苏培盛提醒,年若薇朝着敏慧郡主福了福身行礼。
“妖艳无格的南蛮子!”敏慧口中不耐烦的喃喃了一句。
苏培盛离得近,听到这句嘲讽,顿时板着脸。
他早就听说巴林王的幼女,被他宠的性子骄纵,如今看她来者不善骂人,苏培盛心中不悦,于是皮笑肉不笑挡在了小年糕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郡主,奴才三人都出自汉军旗,都是南蛮子,恐怕愚笨些,不知道如何伺候您,请您见谅。”
“不不不,苏安达,你是尊贵的客人,敏慧心直口快,您别放在心上。”
敏慧身后的奴婢极为机灵,趁机塞了好些金银,讨好四阿哥身边的贴身奴才。
“四阿哥今日怎么没来寻我哥哥?敏慧特意做了些撒子,若再不尝尝就不酥脆了。”
“回郡主,方才四阿哥和大阿哥,还有您的兄长乌尔衮王子相约去猎鹰了,奴才这会正要去伺候爷呢。”
“那正好,我最喜欢猎鹰了,苏安达,我们一起去寻四阿哥..和我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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