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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王上病逝垂帘听政(重生)——南珣【完结】

时间:2024-08-04 23:01:50  作者:南珣【完结】
  这天下,是四国国君的天下,如何养这天下人,也应当是国君应该考虑的问题,秦岐玉竟拿此点当论题。
  他给身后士子使了个眼色,黄衣士子猛然站起,呛声道:“哗众取宠!区区庶人,焉敢论天下。”
  “此言差矣,”秦岐玉回道,“抡材盛会天下人均可一论,我自然也可,今日我站在这里,便有这个资格!”
  又有黄衣士子站起,朝四周拱手道:“诸位同道,听我一言,庶人无知,胆敢论天下,我郑国国君英明,国内自是海晏河清,若今日论这议题,那这抡材盛会,我不参加也罢!”
  说着,他起身便要走,信望君摆手,制止住身后奴仆要拦人的举动,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秦岐玉,想看他如何处理。
  秦岐玉正色高声问:“诸位可是怕了?我这议题涉及的政事敏感,让你们这些想要高官厚禄的士子们胆寒了?你们每日都将天下挂在嘴边,怎么养天下人却不敢一论?”
  要走的郑国士子大喝:“荒谬。”
  “荒谬?”秦岐玉面无表情地阐述事实,“你们自诩学富五车,有经邦治世之才,可抡材盛会上所提议题,自私自利,空言大道。
  修建郸阳学宫?就你等读遍天下书,却不知民生,不体恤百姓,不敢论养天下的士子,日后国君有错,你等也万不敢开口谏言。
  原来,你等也不过是一群胆小如鼠的误国误民之徒也!”
  “啪!”众士子拍桌而起,纷纷怒目而视。
  提过议题的红衣陈国士子扬声道:“那我便与你论!”
  “加我一个,”白衣吕国士子,扇指秦岐玉,“非要将你论到痛哭流涕,懊悔不已来参加抡材盛会的地步!”
  其余众士子齐喝:“加我等一个!”
  而后齐齐同信望君与褚卜道:“我们不如就论这议题!”
  信望君从座中站起高声道:“今年抡材盛会议题:如何养这天下人!高下文野,唯任众士子一同公议也!”
  郑季姜心头一跳,与秦岐玉对上视线,被那黝黑目光所慑,竟有些手脚发凉。
  竹林藏匿的牛皮大鼓,“咚咚咚”被敲响,信望君同褚卜共喝,“抡材之战起——”
  郑季姜不敢迟疑,率先发难,“庶民粗鄙,挥霍无度,游侠、乱民常起于庶民,依我拙见,应颁布法令,遏制庶民行为,严惩乱生者,庶民减少,这天下人自然能活下去。”
  好浓的上位者口气。
  秦岐玉目光所及,众士子一脸赞同,他嗤笑一声,便有郑季姜身后的郑国士子怒而站起,只听他道:“此举无异于杀鸡取卵。”
  他直言,“公子季姜可知郑国国土几何,可耕种面积几何,每年粮产几何?若庶民减少,地何人来耕种?”
  “诸位!”他突地扬声道,“这天下,理应也有庶民一席之地,是他们劳碌耕种,你等方才有黄米、麦子可吃!”
  “是他们种出的粮食,方才有吕国美酒!若没有他们耕种,没有粮食,诸位可知会发生什么?大家都会饿死。”
  郑季姜道:“好,就算把庶民算在天下内,养天下人,需得政令畅通法制清明,故我认为,法之一道最是重要。”
  秦岐玉回:“乱世方才用重典,民生疾苦时重用法度,只会致使民不聊生。”
  褚时英暗自点头,说的没错。
  吕国士子站起,“那便兴商道,以商养人。”
  秦岐玉予以肯定,“此法倒是可用。”
  商道也有诸多不是,可偏生秦岐玉没点出来,反而总是攻击他的论点,郑季姜被连番落了面子,喝道:“那你说,如何养天下人?”
  秦岐玉轻甩宽袖,扬声道:“昔日八国混战,老秦王命将领坑杀二十万俘虏,也经此一战,秦国名声彻底败臭,无数士子退秦,那他为何如此行事?”
  有激进的陈国士子道:“他老而昏聩,他们秦国就是蛮夷之地!”
  “错!”秦岐玉语速极快,“老秦王就如雄狮,哪怕如今,秦国实力衰退,只要老秦王在位一天,就没有国君敢攻打秦国,这样的枭雄,当年到底为何要坑杀俘虏?”
  郑季姜自己作为郑国公子,处在权利中心以为看透一切,讥讽道:“因他觉得当年将领威胁到他的地位了,正好用坑杀俘虏之名,削将领之权。”
  “也错!”
  众士子不忿,“说养天下人,你扯什么秦国?你一身黑莫不是秦国人?”
  秦岐玉倏而看向说话之人,“我问的就是养天下人的关键!乱战时,老秦王坑杀二十万俘虏;郑国封锁边境线,不让庶民逃入郑;你吕国命士兵,以击杀敌军名义,射杀逃难至吕的庶民;陈国则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庶民上战场,死伤一片,我就问你们,这到底是为何?”
  目光扫过众士子,眼里有淡淡失望,高声道:“因为养不起!”
  士子们哗然一片,声浪险些要掀翻竹林。
  秦岐玉高声喝道:“因为粮不够!养不起突然增多的那么多人,为了本国百姓,所以秦国只能坑杀俘虏,各国只能封锁边境线,甚至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选择消耗庶民,让他们上战场求死!”
  “海晏河清、安居乐业?只有各国都城方能看到此景,可各国国土面积甚大,在你们游学之时,你们没见过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庶民吗?”
  “所以养天下人,粮排第一位!想要有粮,便要有土地,有耕种的人,想要耕种的人能安稳耕种,便要让他们安居乐业!”
  秦岐玉是站在王的角度看待问题,高出一层,这些连四时农事都不通的士子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有士子道:“你说这排第一,那第二呢?”
  秦岐玉冷漠道:“以战止戈。”
  说粮的问题,士子们说不过他,可要说到战事,他们可就有太多能说的了。
  当下有士子站起反驳,“昔日八国混战,仅存的四国疲惫不堪,方有合纵连横,强制休战,今日,你竟想挑起战争?”
  另一士子接话,“简直,简直,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奇谈!”
  “正是,”郑季姜再次找到可以攻击的点,高声说,“我等士人不思变法强国,反倒要空谈以战止戈?滑稽也!”
  秦岐玉却道:“诸位也不过是在掩耳盗铃罢了。”
  “当年的合纵连横不过是四国俱弱,都需喘息之机,如今各国国力恢复,你等真的认为,不会有人发动战争吗?”
  没人敢说会有国君不发动战争,现在仅存的四国,各自都有憎恶到想灭了的对象。
  比如陈国,上任国主被吕女刺杀,国人痛恨吕人已久。
  比如郑、秦两国恩怨纠缠更深,现今有秦岐玉当质子两国和缓,一但开战,他首当其冲会被斩首。
  他冷冷道:“战争不止,天下百姓流离失所,庶民因饥荒而离乱,地会荒芜,经济会崩坏,天下生民依旧在水深火热中苦若倒悬,敢问,战争不息,如何养天下人?”
  众士子被他说的耳鸣不已,褚时英捂住胸口,心脏都要激烈的跳出来了,原来这就是他前世壮大秦国实力,欲要统一天下的原因吗?
  有士子低语,“就不能不打,息战吗?”
  褚时英低语,与秦岐玉一同道:“各国争雄之心不灭,便息不了。”
  战争永远不会停止,除非有人能一统四国。
  他道:“‘老子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便是生民性命,唯有以战止戈后,统一天下,令生民休养生息,于万千家园中,开拓耕地、广开商路、盘活经济,方才能养活这天下人。”
  秦岐玉他一人辨千人而不落下风。
  有些清冷的月光透过竹林缝隙落在他身上,配上他如今冷若的面容,仿若月神降临怜爱万物。
  褚时英眼中异彩纷呈,猛地拍手喝道:“彩!”
  “彩——”整个抡材盛会的会场响起经久不衰的掌声和喝彩声,其中尤以郑国士子叫的最为响亮。
  他们以为会与郑季姜打赌的秦岐玉,一定是他们郑人,就算是奴仆,是庶民又如何,他可是褚公的学生,这多给他们郑人长脸。
  “我郑国士子赞同苏钰所言。”
  “我吕国士子赞同!”
  “我等赞同——”
第二十八章 钰名声大噪
  抡材盛会,从日头高悬,一直开到月亮升天,月辉撒落一片,方迎来尾声。
  褚卜碍于秦歧玉是自己学生,并不多言,只是眸光中很是欣慰,倒是信望君当着众人的面,很是夸奖了一番秦岐玉。
  秦岐玉谦和推辞,又迎来一片美誉。
  鼓声再次响起,“抡材之战——止!”
  众士子纷纷起身,但没一人散去,诸人围绕在秦岐玉身边,将其团团包围住。
  白衣的吕国士子,便是那位提出议题的士子,扇着羽扇,突兀的问向秦岐玉,“你叫何名?”
  就在刚刚众士子还高呼“苏钰”二字,他又怎会不知,只怕别有玄机,秦岐玉拱手:“苏钰。”
  “甚好,我记住你了,苏钰,”白衣士子略有些高傲道,“我名吕秀,乃是吕国人,我代吕国邀请你游学大吕。”
  这明晃晃的抢人,其他各国士子可不干了,陈国士子高声道:“既是游学,当得周游天下,我陈国也十分欢迎苏兄到来。”
  “对了,苏兄若要来,尽管来寻我,”与吕秀一样,同样是陈国士子的领军人员高子圭拍着胸脯说,“别的不敢说,论起游玩,没人比得上我,我定让苏兄感到宾至如归。”
  秦岐玉被众士子包围,连连拱手谢过。
  郑国士子可不干了,这是他们的人,吕国、陈国抢什么抢,当即道:“苏兄乃是褚老学生,自是要跟着褚老学习的,难不成在褚公身边还不如去你们国家学的更多。”
  不知是谁笑骂了一句,“鸟!”众士子哄然大笑。
  秦岐玉一直护着身边的褚时英,不让众士子挤到她,眼带笑意侧首问她,“时英,我今日表现如何?”
  褚时英眼波流转,“干得漂亮。”
  人群中向秦岐玉发起邀请的吕秀,乃是吕王亲弟之子,最擅权谋,前世挑起陈秦纷争而全身而退。
  陈国士子高子圭,乃是墨家子弟,倡导兼爱非攻,手握土木建造技术,曾打造过机关城堡,让秦国损失惨重。
  再看其他人,有法家子弟、水家子弟、农家子弟,易有学庄子的,走商道的,这些在前世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只是名声不显的求学士子罢了。
  他们众星拱月一般环绕在秦岐玉身边,对秦岐玉心服口服,愿意引为知己,就如天幕上闪耀的星星,正待秦岐玉返回秦国采摘,成为秦岐玉的助力与资本。
  比之郑季姜要特意前来抡材盛会拉拢士子,这些士子自发选择结交秦岐玉,高下立判。
  郑季姜正恼恨的看着这一幕,整个抡材盛会风头全被秦歧玉抢了去,而他再不高兴,也不能表现出来,要有风度的恭贺秦岐玉。
  此时,他正结交了四五好友,打算请他们前去喝酒,就被秦歧玉叫住了。
  “公子季姜,且慢。”
  秦岐玉从人群中走出,士子自发给他让路,而他步伐缓慢,刻意和褚时英保持步调一致,处处照顾。
  看在众人眼中,便是一幅俊美君子低头高贵头颅,与身边盛装出席的女子深情对视,处处充满爱意的美图。
  郑季姜被深深刺痛了,若不是出了意外,现在陪在褚时英身边的应该是他才对。
  秦岐玉走到郑季姜面前,宽袖晃动拱手问道:“不知现在,我可配得上娶时英?”
  这充满对峙的话语,立刻吸引了还未走的士子们目光,大家这才想起,这两人是有赌约在身的。
  虽未明说,但士子们的眼睛唰唰地亮了,抡材盛会已经结束,他们正是无聊的时候,有热闹看,怎么会不高兴。
  再说这两男争一女的戏码,虽俗,但耐不住大家都是俗人一个,爱看!
  郑季姜牙都要咬碎了,秦岐玉在抡材盛会上大放光彩,他能说配不上么,只能维持自己风度翩翩的形象,假惺惺恭维道:“苏兄,自是配得上的。”
  他唤的是苏兄,而不是庶人。
  秦岐玉像山巅上的清雪,还未落下便被日光所慑融化了一般,笑了。
  这笑晃得一众士子眼都要瞎了,暗自可惜,如此才貌双绝的玉面郎君,怎么偏生是庶人,若不是身份有碍,只怕早就名动天下了。
  而方才将郑季姜、褚时英、秦岐玉三人之间关系恩怨理清的吕秀羽扇一拍手掌,笑道:“苏兄!你莫要妄自菲薄,你何人配不上,凭你之能力,无论在哪国都能出名,郑国要是不行,那便来我们吕国,我们吕国美女也不少!”
  高子圭也跟着帮腔,“还有我们陈国,苏兄要是不嫌弃,我就有一妹,立刻就能做主将其许配给你。”
  两人一开口,郑国士子纷纷不干了,自家知道自家的事,郑季姜和褚时英退婚的事在郸阳城传了好几个月,他们的爱恨纠葛他们都能倒背如流。
  如今怎么能看着别国用婚事拉拢秦岐玉,一个个开口道:“苏兄的婚事,就不用吕国和陈国操心了。”
  “苏兄对伯英情比金坚,怎会移情别恋。”
  有人灵光一闪,扯出当时赌约,“正是,当时的赌注是苏兄输了放弃和伯英的婚事,眼下,苏兄明明赢了,马上就能抱得美人归,你等别出搜主意。”
  说起赌约,郑季姜神色僵住,对上秦岐玉黝黑中带着戏谑的眸子,遍体生寒。
  吕秀恰巧高声问:“有谁能将赌约完整的告知秀一下?”
  已经探听清楚的吕国士子当即道:“当时赌约说的是,若公子季姜赢了,便给苏兄一斤金,苏兄放弃迎娶伯英,若苏兄赢了,公子季姜要亲口说,不如苏兄。”
  “哦!”吕秀羽扇遮脸,笑道,“那我为何还没听到公子季姜履行赌约?”
  郑国士子被吕国士子这么说,面子上过不去,转头同郑季姜道:“公子季姜,赌约已经很明显了,这,肯定是苏兄赢了……”
  “公子季姜是君子,定会按赌约来吧。”
  “现在苏兄就在这,公子季姜不妨履行一下赌约?”
  “公子季姜……赌约……”
  郑季姜没想到,自己竟会被本国士子群起而攻之,曾被士子高高捧在天上,说他文冠古今,现在却被逼着要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庶人。
  周身声音不绝,他若不履行赌约,立刻就能被打上不君子的标签,这比承认不如秦岐玉更严重。
  毕竟,在场士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比不过秦岐玉。
  他深深吸了口气,当着众人的面,朝秦岐玉拱手道:“是我技不如人,不如苏兄!”
  而后为了维持自己形象,他特意看向褚时英,叮嘱道:“还望苏兄日后对时英好些。”
  秦岐玉收敛了眼底的戏谑,正色道:“我自会真心待时英,也祝公子季姜与叔周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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