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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愿意靠近这个胆小懦弱又自私的天竺葵，真的，谢谢你，鼬。”
他看着她直视自己时再无伪装的蓄满泪水的双眸，心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滋生，分辨不出却让他半晌无言，手心里有她的温度也有微微的疼痛，但下意识的反手握紧。
原本将自己的心紧紧的封锁起来，拒绝着任何人的靠近，没有拥有，也便不会有失去，没有感情的付出，也便不会有蚀骨的痛楚。
可是，鼬，我愿意再相信你一次。
“我也很高兴能再……”他顿了顿，漾开微笑，“很高兴能遇见你，小葵。”
第24章 火遁
一乐拉面店。
“小葵最近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菖蒲忍不住跟一乐大叔小声说道，“我从来没见过她那么开朗的表情。”
“这不是挺好的吗？”一乐大叔笑道，鼓励她进学校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一年过去了，终于看到了效果。
“当然好啊！以前的小葵哪像是跟我一般大？活脱脱的就一充满心事的小大人！现在好了，笑的多了，人也有活力了，相处更舒服了！”
“菖蒲，你的声音太大了，我都听到了。”小葵在餐台外面拿着抹布擦桌子的动作停了下来，无奈的抬起头，看着她说道。
“哈哈哈，没关系的，我又没说你坏话！是好话呢好话！”菖蒲丝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道。
小葵摇了摇头，露出叹气似的表情，继续低头擦拭着桌子。
菖蒲和一乐相视一笑。
她真的变了。
不再死气沉沉的，独自一人时还时常嘴边挂着傻笑，这哪里是以前的她？
最明显的，原本如死水一般平静无波澜的眼睛，如今却像重新活了过来一般，眼神里面多了很多东西，虽然他们不懂，却觉得欣喜。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才是天竺葵原本的模样。
转眼，离毕业考试只剩下了一个月。
“其实，以你现在的水平，要毕业也绰绰有余了。”
常考的三身术已经基本掌握，忍具的使用也达到了毕业要求，体术则原本就是她的强项，因为自身速度的加持，而复杂的忍术原本也考的不多。他的确很早就达到了下忍的要求，而她能在短时间内掌握这些，也基本在他预料之中。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究竟怎么样，但是清楚的知道已经比在学校花了近一年的时间学的都还多，总觉得之前遇错了老师，要一开始就是鼬教的话，该多好。”
“不能这样想，现在我只是以一种速成的方式让你快速学会技巧类的东西，但基础性的，知识类的都在课堂，你现在基础还是薄弱的，等到毕业以后，我再来慢慢帮你补上……”鼬认真的说着，却发现她一直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明明和我差不多年纪，却总觉得不管是哪方面，鼬都超出太多太多了，比那些老师都要厉害，他们都说你是罕见的天才，我算是彻底理解了，可是，这么厉害的鼬，究竟厉害到了什么程度呢？”
小葵如此认真的‘分析’与变着法的夸赞，让他不知道该哭该笑。
“还没到厉害的程度，我有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兄长，他才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
小葵才不相信：“还有比鼬更厉害的人？”
“啊，宇智波一族的血继界限是写轮眼，那位兄长早已开启，瞳术也是族人中最强的，等有机会，我会介绍给你认识。”
写轮眼……
她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原本微笑的嘴角僵住了，目光垂落，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了下去。
“怎么了？”她微笑的情绪变化都能被他迅速捕捉。
“写轮眼，很厉害吗？”岂止是明知故问。
“嗯，开启写轮眼后能看清查克拉脉络，看穿对手一切的细微动作和结印，还能放出幻术控制对方，并且，只要不是血继限界内的忍、体、幻三术，写轮眼都能拷贝，所有宇智波族人都想拥有，但只有少数一部分人才能开启。”
对于宇智波一族的人来讲，写轮眼才是真正的力量。可是，她知道的，有个人也拥有一只写轮眼，但是，它带给他的却是永远的痛苦和自责。
力量的象征，也是痛苦的枷锁。
“不说这个了，鼬，趁着还有那么多时间，教我新忍术吧！我要完全确保自己能顺利毕业。”小葵扯了扯他的衣角，不想再回想这些让人头疼的内容，现阶段更重要的是考试，不知道毕业考试到底要考什么，她必须要准备的万无一失才行。
虽然一开始只是想随便学学混到毕业，但是，跟鼬学习的时候，她对学习忍术这件事竟产生不了反感的情绪，只因为他会一直用期待赞赏的目光注视着她。
“也好，我也打算教你一个新的忍术，不过，我们得换个场地。”鼬自然是同意的，他原本就有这个打算，并且看她这么积极的模样也使得他的心情明朗了许多。
两人来到湖边。
“为什么要在水边？”小葵奇怪的问道，“水遁吗？”
“不，正好相反，”鼬笑了笑，说道，“是火遁，怕刚刚在练习场里会不小心烧着了树林，所以来湖边。你也看到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徽是团扇，其实也象征着其擅长火遁，我们学习火遁要比一般人容易些。”
“你们容易，对我来说可不一定呐。”小葵撇撇嘴。
“不，你的学习能力绝佳，不管是什么性质的忍术，对你而言都很容易。看好了，”鼬迅速的结印，手迅速的挡在嘴边，“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团巨大的熊熊燃烧的火焰扑向湖面，灼烧的热度蒸发起湖面一层一层的水雾，那巨大的气浪掀起她的长发，在空中肆意凌乱。
“好，好厉害！”她第一次见到攻击性这么高的忍术。
“这是我们宇智波一族开发的忍术，也是我学会的第一个火遁忍术，在火遁里相较而言算是基础的，不过，在一般忍术里却算高难度，需要把查克拉提炼出来，储存在喉咙后，再以火球形态喷吐，一般它的威力取决于提炼的查克拉量，虽然基础，但只要有巨大的查克拉量做支撑，也能产生很强大的威力，结印顺序是巳-未-申-亥-午-寅，你可以试试。”
鼬收回动作，神情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这种程度的火遁，对他而言真的太容易，若不是为了让她看清楚，其实结印的动作都可以免了。他选择将这个最初学会的忍术现在教给她，或者说，是为了让她能更靠近自己一点。
“虽然你说的那么轻松……”小葵扯着嘴角，“虽然你说我学习能力好，但是……这种级别的忍术真的太难了……”
除了结印手势难记，还需要提炼出迄今为止最大量的查克拉，简直……难为她。
“试试看吧！”鼬忍着笑说道。
“顺序是巳-未-申-亥-午-寅，火遁·豪火球之术！”她照着鼬的示范所做，火球是出来了，不过……只有苹果大小。
唉，天壤之别。
“其实第一次使用火遁就能成功真的很厉害了，绝大多数人根本办不到的。”他看着她一脸挫败，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而且，虽然仍旧不知她的查克拉属性，但意料之中的，她的确能轻易掌握火遁。
“那鼬第一次学的时候，也是这么小的火球吗？”
“唔……”要诚实还是善意的谎言呢？
“看吧，我就知道刚刚是在安慰我。”
他不禁失笑，连连摆手：“不，忘记我跟你说过的吗？我的基础查克拉是火属性，又是宇智波族人，所以比你更快掌握火遁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用感到失望，事实上你的表现已经超过了忍者学校百分之九十的人了。”
“鼬你老是说这些话，都快把我夸成天才了。”小葵无奈的笑道，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才没这么弱，跟他的差距，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也不会妄想自己能赶上他。
“不是夸，你本来就是天才。”
“……如果我这样的人都是天才，那忍者这个职业真的就没救了。”她抽搐着嘴角，被誉为天才的鼬的超越同龄人甚至老师的能力和天赋，被誉为天才的卡卡西五岁忍者学校毕业，十二岁成为上忍，被誉为天才的波风水门二十出头成为最年轻的火影……她？天才？差一个次元呢。
鼬叹了口气，她总是对自我认知那么的模糊，她那卓越的学习能力已经甩开忍者学校其他学生太多太多了，而且什么属性的忍术都能轻易学会简直就是天赋异禀，更何况，那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木叶现阶段的上忍也会叹为观止吧。
瞬身之术，他只在止水身上见到过。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流逝了，不知不觉间，两人在湖边已经呆了很久，湖面一波又一波的火球喷涌，不仅使得周遭气温升高，更让她的喉咙遭了大罪。
“咳咳……”高温灼热的口腔，让她的声音都沙哑了。
“喝点水吧，今天学到这就可以了。”他将水瓶拧开盖子，再递给正在捂着喉咙喘着气的小葵。
“嗯嗯！”
虽然已经能稳定地释放火球，但威力却天差地别，鼬也看出来了，她控制查克拉量的能力很弱，但偶然展示出来的超出他预期能覆盖整个湖面的巨大火球，显示出她体内可能蕴藏着极为庞大的查克拉，她会成长到什么模样呢？真叫人好奇。
小葵接过水瓶吨吨猛灌下半瓶，终于能令快要冒火的嗓子眼舒服点了，心里却在想着，还以为忍术无论如何会比体术轻松点，结果这个鼬最初学会的稍微有点难度的忍术，居然会这么累人，她要不还是继续当学渣吧？
她这想法当然不能告诉鼬，他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分明透露出他十足的期待，期待自己能迅速跟上他的步伐。
虽然她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但因为那样的眼神，给了她前进的勇气和动力，无论如何，为了不辜负他的付出，自己也该加油呀！
第25章 蛋糕与天竺葵
这一天，距离忍者学校毕业考试还有十天的时间，两人如往常一般在练习后坐靠在树干上休息片刻。
“呐，小葵。”鼬看着她拔掉一根野草玩弄的专注模样，忍不住开口唤她。
“怎么了？”她抬起头望着他，眨了眨眼。
“……没事。”他摇摇头，欲言又止的模样，纠结后却将话语全部都吞进了肚子里。
明天，是他的七岁生日，他想让她知道，但却开不了口。
“你是不是担心我的毕业考试？”她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说道，“虽然我也没把握，不过，鼬教的内容我能学的都已经学了，即使和你差距仍然很大，不过我相信不管是谁都跟你的差距有那么大，嗯，虽然我书本知识什么的基本没学，幻术也还没开始学，不过听说毕业考试也不考嘛，我并不会为此担心，考已学的忍术的话，虽然我每项忍术的完成度都不高，但及格应该是可以的，考分身术、影分身术的话，制造两三个分身也应该够用了吧……你看，我这样自我安慰，好像也能说服自己相信能考过了呢！”
猝不及防的，鼬都被她逗笑了。
见到他的笑容，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吃糖果吧。”他掏出几颗糖，递给她。
小葵坦然的接过，开心的剥开糖纸扔进嘴里，咕哝道：“鼬每天是怎么把口袋里都塞满各种糖果的？”
“我在一个人的时候比较喜欢逛和菓子屋，顺手就会买一些糖果。”
“鼬还有这种习惯呢！不过糖果的味道很好，是在哪里买的？我也想去！”空闲的时候不是独自练习，而是会去逛和菓子屋，真是跟她兴趣相投。
“在宇智波族落里，不过一年以前，宇智波一族被全部迁到了村里的边缘位置，离这里很远的。”鼬随口答道，心里却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带她去宇智波一族内部逛逛。
“为什么呢？”她好像记得确有此事，之前似乎听人谈起过，不过她并不知道说的原来就是宇智波一族。
“我也不太清楚，是高层下的命令。”背后肯定有什么缘由，但是不管是木叶高层还是身为族长的自己的父亲，都不会将真正原因告诉现在的他，只知道这件迁徙事件使得宇智波族人长期怨声载道。
小葵低头想了想，不过也想不明白，村里高层的决断，一些隐秘进行的政治博弈，都不清楚是偶然安排还是刻意为之。
这个世界难懂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呐呐，我有个问题。”
“什么？”
“既然鼬说宇智波一族的族群离这里很远，”小葵故意顿了顿，拖长了尾音，“那，在我送鸣人去医院的那天晚上，鼬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明明，离得那么远呀……
说是医院的话，宇智波一族的族群里，肯定是有单独的医院啊。
那么晚了，为什么要跑到离家里那么远的村中心医院来？
“偶……偶然吧……”
可是，鼬，你结巴了欸。
次日又是晴朗的一天，午后见面的两人，鼬先到，正坐在草坪上等着她，姗姗来迟的小葵正提着一个不大的方形盒子，一脸神秘兮兮的笑容。
“小葵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他好奇的问道。
“嘿嘿，生日礼物！”
“谁的生……不，”他还傻傻的准备细问，随后才意识到这当然是给自己的，可是，“小葵你是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小葵见他吃惊的模样，忍不住得意的挑眉笑道：“之前去老师办公室，看到桌上摆着的一叠学生资料，正上方就是鼬你的，所以看到了你的生日日期，唉，老师这么反复看着你的资料也真是对你爱的深沉……”
鼬看着她一脸‘我机智吧？求表扬’的丝毫不掩饰的得意表情，有些感动，也有些好笑，他接过她双手递过来的盒子，心里自然是期待着的。
“打开吧，这礼物可不能久放。”
说不好奇是假的，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家人以外的人送的礼物，心情很微妙。
盒子不大，重量却不算很轻。
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块成年人手掌大小的圆形蛋糕，卖相不算很好看，蛋糕体上饼干碎和巧克力碎还有各式果酱杂陈，这样的装裱何止是朴素，但正因为这样，他一看，便知道是她亲手做的。
“因为你也喜欢甜食，我想来想去，还是只想到给你做蛋糕了，嘛，因为要照顾我弟弟的饮食，我的手艺应该也算是能见人的，材料什么的家里都有，想着你晚上估计还有父母给你另外准备的生日蛋糕，所以我故意没有做很大，怕你吃完之后晚上回去就吃不下了，而且做出来后还有多余的边角料面包刚好还能再加工喂饱我和鸣人哈哈哈，简直不能再合适！”小葵越说越兴奋，手指着小蛋糕滔滔不绝道，“因为鼬的口味和我差不多，都爱吃甜的，所以我就按照我的口味来做的，在这蛋糕里放了巧克力啊，棉花糖啊，水果糖啊，还有各种果酱！反正是甜的我都几乎放进去了！哈哈哈很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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