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惹春风(双重生)
作者:红笺小笔
文案
(已完结,修复bug润色中)
本文文案:
(BG,无BL,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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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陌一直有个难以宣之于口的心上人,他的结拜义兄。
以致他成婚后,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新妇。
可他这小妻子却不一般,善解人意,通情达理。
不但不诧异不恶心,甚至,为他俘获心上人,出谋划策。
难得有这样不妒的贤妻,他愿庇护她一生顺遂。
可她想要的远比他想给的要少。
她只想他无怨无悔地同她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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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殊认为自己上辈子最荒唐的想法,就是自以为可以捂热秦陌的心。
当年那满园春色中策马而过的少年郎,芝兰玉树,俊美无俦。
兰殊一眼便喜欢上了他,如愿在及笄之年,嫁给了他为妻。
嫁进门之后,兰殊才发现秦陌并没有相中她,只是圣命难违。
兰殊觉得没关系,他们都还年少,她总有机会同他慢慢培养感情。
而他那双冷淡的眉眼,确实在同她的日夜相处下,逐渐柔和下来。
兰殊以为他是动心了的。
直到有一天,她见到他为了一名男子奋不顾身,才发现,原来他心里,一直藏了个不敢明言的心上人。
而她,不过是他娶回来伪饰真实心意的门面罢了。
然不待兰殊与他一别两宽。
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令她下意识,扑在了他身前……
再睁眼,兰殊回到了十五岁。
又回到他们成婚那一夜。
眼前的郎君面寒如水,兰殊却豁然开朗地想,这样有权有势不好女色的夫君,同他做闺蜜,有什么不好?
却从未想过,当她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同人介绍他,“这是前夫,我最好的朋友。”
那一刻,他的心如万柄利刃捣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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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只在女主面前乖巧的狠戾骄矜战神&香软可口却无从下手的前妻)
阅读指南(一定要看!!!):
1、女主开篇重生,男主的梦都是前世碎片,后期恢复记忆。不换男主。
2、重点强调:男主不是断袖,只是故事叙述角度从他误会自己的心意开始。不喜欢的宝贝请及时止损唔。
3、有人说甜,有人说看哭了...已经不晓得怎么排雷了,所以一旦发现不喜欢,请及时止损唔。
4、慢热风,篇幅共三卷。两人均非完美型人设,从少年开始成长。不喜欢的宝贝请及时止损唔。
4、架空,很空(勿考究)。SC,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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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古言《不要随便养幕僚》,宝贝有兴趣可以看一下哦,文案如下:
上一世,李居尘作为大梁第一女官,戮力劳心,恪守本分,最后却落了个急火攻心,呕血身亡的下场。
这一世,她收起操不完的心与没用的本分,及时行乐,甚至养了个“幕僚”。
那轩然若举,禀姿秀拔的入幕之臣,样貌与当朝摄政王宋觅神似非常。
朝上两人相互多恭敬,私下她与幕僚就有多孟浪。
这桩秘辛一直隐藏到宋觅即将议亲之日。
那夜,李居尘同幕僚在漫天烟火的墙柳下相拥相吻,不慎被宋觅的议亲对象撞见。
对方以为与她厮混的是宋觅,哭着闹着要退婚。
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乃至满京城的人都以为宋李二人看似克己复礼,早已穿房入户。
李居尘见宋觅岿然自若,全然没有在意四溢的流言,亦端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态度。
直到有人问及二人何时成婚,李居尘当着众人面,莞尔一笑,澄清拒绝:“我不可能嫁给他。”
夜里,回到庭院,她惯如往常唤幕僚倒酒,他却坐在窗前不动。
李居尘关心上前,抬起他的下颌,男人掀起一双幽暗不明的眼眸,灼灼将她盯着,声音低低沉沉。
“陪你玩了这么久,你敢不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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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轻松 先婚后爱
主角视角秦陌视角崔兰殊
一句话简介:再选一次,是朋友还是恋人
立意:美好婚姻的长久经营,需要的是坦诚与信任。
vip强推奖章
英年早逝的兰殊再睁眼,重回十五岁。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这一世,她不再强求断袖夫君的爱慕,一心同他做闺蜜。因一场阴差阳错,秦陌误以为自己是断袖。与兰殊患难与共的相处中,他逐渐发现了自己的真心。可兰殊却只将他视作闺蜜,希望他能同她和离.....
作品文风细腻读谐,故事酸涩而又甜美,笔下人物性格分明,透着一股令人动容的乐观向上。
(作品上过vip强推榜将获得此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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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第1章
死亡是什么感觉呢?
快到她没来得及回头看他最后一眼。
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思绪消亡的过程却又如此漫长,短暂的二十二载人生,一帧帧在兰殊眼前,走马灯似的闪过。
“宁娶五姓女,不入帝王家。”
至魏晋朝始,“李、崔、卢、郑、王”五姓便是高门望族、上流之士的象征。
族中女儿个个才貌双全,秀外慧中,一旦涉及谈婚论嫁,比之金枝玉叶,还受世人追捧——娶金枝玉叶还得当祖宗供着,五姓女名气可媲公主,却个个都是体贴贤惠的可人儿。
大周时期,五姓七望已经到达了士族的巅峰,满朝文才武俊对于迎娶五姓女趋之若鹜。
其中,清河崔氏之女,贵为首选。
而她,崔兰殊,是崔氏第一美人。
五岁识琴,七岁知画,知书识理,貌冠全京。
无数儿郎的梦中情人,不过及笄,就被大周皇室看中,指给了章肃长公主与大周唯一异姓王秦葑的独子秦陌为妻。
彼时秦陌年不过十六,比之大周男子及冠成婚的习俗年龄,尚小许多。
是以不少人称道:“崔兰殊不愧是崔氏第一美人!长公主生怕他人把这完美儿媳争了去,竟不顾礼俗,早早给独子订了亲!”
可也有闲话入耳,道是:“秦陌心有所属,只是那心仪之人不堪匹配,长公主为了断他的念想,才一意孤行为他聘媳。”
“就盼这第一美人名副其实,能够拢回他的心!”
刚过门时,崔兰殊对这类谣言,听信过几分。
只因秦陌,待她十分冷淡。
可她那会儿对秦陌一见钟情,少女情窦初开,爱慕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不惜使尽浑身解数,讨取他的欢心。
后来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兰殊渐渐懈怠了这些谣言。
因她的夫君从不拈花惹草,过门前三年虽不曾碰她,也未有过其它风流韵事,更没有旁敲侧击过她自个儿心有所属,欲纳妾入门。
与她圆房后,一有了欲念,也只宿她房中,从不在外寻花问柳。
在兰殊眼里,两人也算是过了一阵蜜里调油的生活。
直到双十年岁,幻梦破碎。
她在对他最为浓情蜜意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他深藏心底的秘密,知晓他另有所爱。
恍若一盆冷水劈头盖面,兰殊心里的妒意疯长,怨念横生,从此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状态。
直到今天受下这一箭,径直穿透了兰殊的心房,疼得她有些迷途知返起来。
可惜,已经迟了。
只盼他能念及这场相护,以及这几年短暂的夫妻情分,放过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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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兰殊如愿见到了平安无虞的乳母,带着两个幼年的侄儿,从街角那厢缓步而来。
此时的兰殊,已成了一只孤魂野鬼,不知今夕何年。
她游荡四处山头,找不到自己的坟墓。
生前记忆正在流逝,她静静站在街角,看着乳母步至洛川王府门前,抬起衣摆,缓缓下拜:“求王爷将姑娘的遗身,归还老奴!”
“王爷不愿将她葬入秦家祖坟,老奴愿带她离去,还请王爷许姑娘入土为安,莫让她魂无所托,不知归路!”
街坊四邻议论纷纷,听来话头,乳母每日复求,已有三月之余。
王府闭门谢客,亦有三月有余。
今日,终得管家邹伯不忍,开了府门,红着眼眶掺起乳母,拭泪哽咽:“并不是奴等为难老夫人,王妃生前待奴等宽厚温柔,奴何尝不希望她能入土为安.......只是王爷不肯见人。今日一清早,王爷他……还将王妃给烧了!”
兰殊怔在一旁,美眸圆瞪。
大周朝土葬为尊,损毁死者尸体,是为大不敬。
乳母瞠大了双眸,怒而推开李伯,悲愤交加,撑着一副老迈的身躯,上前叩着朱门讨要说法。
王府家兵自不会让她进门,兰殊怆然飘入了王府,企图寻出一些自己的骨头沫。
民间传言,逝者融入大地,才能接连地下的忘川。
没有尸身载魂,人便不得往生。
秦陌,已恨她至连投胎的机会,也不愿施舍她了吗?
兰殊心口生凉,复而,自嘲一笑。
确是她,先害死了他的心上人。
在他眼里,其心可诛,她罪当,挫骨扬灰吧。
正这么游着神,隐约间,她在西南佛堂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颀长身影。
说是熟悉,却又,不识。
那人步履萧索,满头披散着白发,不该与她那风华正茂的夫君,有着相似的背影。
兰殊情不自禁地跟了两步,心想掠前睹一睹他的尊容。
那背影似有所感,迎风回首的那瞬,兰殊好似看到了那双她生平最爱的睥睨凤眸——透着猩红血丝的眸底,却像失了光的寒星,空洞,而毫无生气。
兰殊有些惊骇,正待仔细辨认他的面容,魂身忽而一浮。
不知哪儿忽然冒出的吸力,无形将她束缚,坠入一片漆黑之中。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四周传来疑是颂经的杂乱声,兰殊最不喜秃驴,掩着双耳,眉心紧皱。
而当一切归于沉寂,眼前渐渐出现了灯火之光。
四周开始出现模糊的景致,似庭院错落,曲径通幽。
兰殊的眉稍处,落下了一枚雪花,压在她密长的睫羽间,引得她眨了眨眼。
手腕间,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丝凉风灌袖的寒意。
可她已经作古,如何能感觉得到凉意?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断断续续,谨小慎微的叩门声。
叩、叩、叩。
银裳连敲了好几下,里边儿毫无回应,丧气地垂下头,喃喃着埋怨了声,“哪有新婚之夜,把新娘子丢在门外的?”
转眸,只见自家姑娘目光空落了瞬,继而,定格了片刻,犹似琉璃的瞳仁中,泛出一缕惊异的光泽,忽而瞪大了双眼,张望着四周。
兰珠抬目四望,簌簌风雪下,处处张灯结彩的院子,底调黑瓦白墙。
门前一棵过檐的玉兰树,本是光秃秃的枝丫,此时系上了许多万紫千红的花球,除却凋敝之气。
旁边,一汪清池静寂,结着薄冰。
这熟悉的每一个角落,并非她刚刚身处的洛川王府,而是东宫。
秦老王爷为国捐躯后,章肃长公主难抵物是人非,选择了回宫寡居。
王府荒废数年,直至秦陌作质归来,方才重启故居,下令修葺,成了后来的洛川王府。
在这之前,秦陌一直暂居在太子表哥李乾的府中。
她与他少时的盛大婚宴,就是在东宫办的。
较之东宫前院的雕梁画栋不同,秦陌独住的这处小院,两室一厅,构局极小,颜色素朴寡淡。
刚嫁过来时,兰殊还纳闷了阵。
后来听邹伯解释,始知秦陌挑选这处简居,正是他刚从突厥作质归来的时候。
那时他在异国他乡遭了太多迫害与暗杀,犹如惊弓之鸟,只想僻静独处,不喜宽敞纷杂。
兰殊当时嫁得心甘情愿,听来只有心疼,全不介意与他在此蜗居,精心打理着他们的麻雀小院,来年一开春,就往那碧波池里撒了把芙蓉种子,开了一池的繁花,姹紫嫣红。
仿若一幅雅致的水墨画,横梗一笔浓彩,看得秦陌频频蹙眉。
长公主为他们择了冬日最吉的日子成婚,此时屋外寒风瑟瑟,飞雪肆虐,冷意朝着她的衣襟袖口里不断侵袭。
兰殊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似如一场大梦惊醒,不由捂紧了狂跳不止的心房。
银裳瞧她脸色不对,关怀地朝她走前两步,“姑娘,要不别等了,我看姑爷这架势,今晚是不打算让我们进屋了,你自小身子弱,别委屈自己......”
兰殊凝视着银裳尚且稚嫩鲜活的脸,怔怔出了好一会神,莲步轻移,伸出手,想去触碰她红扑扑的腮边。
奈何身躯冻得有些僵硬,一时没缓过来,加之身上的礼衣多层厚重,兰殊刚抬步,不慎踩到了素纱中单的裙摆,一个趔趄,竟直接扑在了雪地上。
头顶上隆重的珠翠团冠猛地一晃,叮铃作响,兰殊有些难堪。
而银裳,不愧是她贴心肝的丫鬟,一点没想过来扶她,转头就朝着屋门一阵狂拍:“不好了,新娘子受寒过度,晕倒了!”
银裳一壁敲着,一壁还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
兰殊:“......”
换作上辈子,兴许她就顺势而为了。
如今,她如何能叫屋中人瞧见她这般狼狈的模样。
幽幽沉沉的黑夜,飘着斑斑驳驳的白雪。
大婚之日,他们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银絮飞舞而下,媒婆当时笑开了花,连喊大吉大利。
全然不知这场雪,险些冻死了洞房外的新娘。
层层华服交叠,兰殊双手撑地,艰难在雪中蹒跚起身。
头上的凤冠终是过重,身上的绶玉环缠缚过头,少女好不容易爬起了一半,尚且半跪在地上,吱呀一声,屋门开了。
兰殊刚抬首,坠入一道冷淡深邃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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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而落,门廊前,少年红服如枫,眉眼入画,广袖间繁纹织锦,绣着与她裙头相似的同心结。
寒风吹拂起他开门的袖口,衣袂轻飞,少年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将她由下而上地瞥了一眼。
秦陌是个聪明人。
兰殊也是相处久了才发现,他将她许多自以为是的小心思都看在眼里,不拆穿,不多话,当乐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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