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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惹春风(双重生)——红笺小笔【完结】

时间:2024-08-06 17:15:38  作者:红笺小笔【完结】
  太子彼时年幼势弱,若没有军方的扶持,只怕撑不到继位之日。
  然,纵使秦家忠烈满门,洛川王赤胆忠心,可功高盖主,少不得受人弹劾。
  李乾继位后,即便血亲相连,也不得不忌惮秦家的势力,私下做过不少打压,逐渐将长公主架空削弱。
  可在他病入膏肓之际,却还是立了秦陌做摄政王,代为理政,足见其之信任。
  由此看,长公主爱子,为之计深远。
  只不过如今的他们,都还是半大的少年,什么都还看不出来。
  秦陌再怎么年少成名,在长公主这,永远只是个置气生母弃子的孩子而已。
  --
  为了喝兰殊这杯新妇茶,章肃长公主与太子殿下今早都辍了朝。
  寒暄过后,长公主需回凤阁与各大宰辅周旋理事,到午膳设宴,才能再回后.庭。
  临走前,她温言询问了兰殊可有入宫玩过,得知她深待闺阁,严词勒令秦陌带着新妇去逛一逛御花园解闷。
  秦陌敷衍应声,两人并肩走出殿门。
  秦陌于长廊回首,见长公主与李乾皆已远去,瞥了眼兰殊:“《金玉奴》是什么?”
  少年不爱听戏,自然对戏曲了解不深,但他也不是有闲情单纯来问戏的人,只是兰殊一时间没反应出他问这话的缘由,不由愣了一愣。
  秦陌见她迷糊,双手交叠,朝着太子与长公主远去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为什么说你点了《金玉奴》的时候,他俩合伙看了我一眼?”
  兰殊这下回过味来。
  原来,看见长公主同太子殿下更为亲切,说着他俩心照不宣的话,少年状似神色如常,却也不是,无动于衷。
  只是不影响他与李乾兄弟情深。
  兰殊抬手摸了摸鬓边的珠钗,似是垂眸思忖了好一片刻,温言揣测:“可能......是他们同时想到了这部戏曲,还有一个别名。”
  秦陌微微眯了眼,狭长睥睨的凤眸,与他母亲如出一辙,“什么别名?”
  兰殊干干咳了声,双手攥于胸前,有些难以启齿般,一字一字,凝向少年的眼睛道:“棒、打、薄、情、郎。”
  秦陌:“......”
  秦陌双眸一凛,冷冷笑道:“你在,暗示什么?”
  兰殊瞪圆了眼睛,根根卷翘分明的睫毛下,一双麋鹿般的眼眸清澈,叠声切切:“万万没有这个意思!是这部戏本身就很出名,我觉得公主娘娘爱看,顺口提出来的!”
  少年眼睛眯缝得更深,兰殊干干与他对望着,巴掌大的芙蓉面,端着全是不知者无罪的模样。
  秦陌睨了她半晌,漫不经心地提了提唇角:“不是去逛御花园吗?走吧。”
  兰殊望着他眼底闪过的凉意,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少年把她丢在了御花园。
第005章 第5章
  兰殊已经努力跟紧他了,奈何衣摆太重,时刻要关注脚下的步子,一时不察,在一个假山转弯处,跟丢了步伐。
  虽不如方才所言的初次入宫,兰殊识路的本事非常一般。
  御花园的这片假山林蜿蜒曲折,她上一世绕了好几圈,还是没走明白。
  早知道刚刚不逞那一时的口舌之快了。
  兰殊懊悔地想。
  好在她也不是个性子急的,原地坐在了湖边纳凉,等着秦陌消了愚弄的兴头,回来寻她。
  便是他恶作剧彻底丢下她,到了午饭时分,也总会有人来找她的。
  兰殊安然坐在湖畔边歇下。
  原地待了一会,日头渐高,假山后边,渐渐传来了一些宫女们的嬉笑声。
  她听到人声,本想上前问路,一靠近,被迫听了一耳的闲话,才发现她们嬉笑的是她。
  “姐姐今天可看见了?那崔家的姑娘,真是美极了。”
  “再美又如何,不过一夜,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你说世子爷怎么想的,这样的美人,也能丢到门外,弃之不顾?”
  “还能怎么想,定是她不懂事,才讨了人嫌,否则洞房花烛夜,谁会闲着没事为难自己的新妇呢。”
  “这新婚之夜被赶出门,你说崔氏以后在后.廷,还怎么有颜面待下去?”
  兰殊愣在原处良久,自嘲地笑了笑,转回身,静待人声离去。
  却有一道尖细的男子嗓音响起,开口,便是一顿狠狠的责罚,“呦,这是事都忙完了?竟有空在这嚼舌根?都给我去内务府领二十个板子!”
  殿前侍头刘公公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贴心人,此时出现在这,想必不是特地来听宫女嚼舌的。
  兰殊从石椅前缓缓起身,理了理袖口长裾的褶皱。
  不过一会,刘公公果然衔着笑意,绕过遮挡的假山,躬身来到她面前。
  上一世,太子殿下也曾在新婚第一日,找她谈过话。
  毕竟在东宫办的婚宴,昨夜之事,府内的仆人,俱已向他禀报。
  前世,兰殊虽入了洞房,但在门外守到了三更天,照样是委屈。
  御书房内,李乾长身玉立在书架前,手握一卷孤本,听完了刘公公的耳语,眉头紧皱更甚。
  “昨日折子呈的多,孤一喝完喜酒,便回了前省办公......也忘了同府中下人交代,让弟妹受委屈了。”
  东宫内事,不过一夜就传到了外人耳中,李乾自认是自己御下不严,没有约束好府内人的嘴。
  谁能料到,秦陌那小子竟如此混账!
  何况长公主的独子成婚,整个京城万众瞩目,想瞒也瞒不了。
  兰殊摇了摇头,敛衽俯首,目光澄澈,“此事非殿下之过。”
  李乾见她年纪虽小却性子温和,并不为一时委屈心怀不满,心中慰藉的同时,又闪过了一丝疑虑。
  按理而言,新婚之夜,新娘子单纯为了自己的声誉,也断然要进洞房的。
  秦陌的性子他清楚,小打小闹不少,真叫他彻夜看着一个弱女子冻在冰天雪地里,也是做不到。
  拿捏男儿的怜惜,当是女子的专长。
  可她一点儿挣扎都没有。
  当真因秦陌的一时混账,彻底心寒了?
  “子彦他虽有些脾气,人却是好的。”李乾温言细语,带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要真说起来,我才是你俩真正的媒人。是我觉得你俩般配,才同姑母合计,定下了这门婚事。”
  兰殊垂目而立,闻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太子殿下金口玉言定下的事,容不得拒绝。
  却不代表秦陌一定会对她好。
  李乾做的这桩媒,终归是好心办坏事,叫她落了个香消玉殒。
  是以,兰殊也不得不问一句,“殿下是从哪里看出我们般配了呢?”
  兰殊的声音轻轻的,不是质问的口气,透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哀莫大于心死。
  李乾沉吟了良久,似有理解,长长吁了口气,“我知道他昨晚的行为,大抵是伤尽任何一个女孩儿的心的。但孤还是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机会。”
  兰殊短促的沉默,抬起双眸,“可他好像并不需要我的机会。”
  毕竟,他现在爱的,以后爱的,从来都不是她。
  李乾默然片刻,“你在崔家的境遇,我清楚。”
  猝然的坦诚,上一世也有过,兰殊美眸圆瞪了片刻,便识相默了声。
  人人都以为成为崔氏第一美人,当是何等风光,却不知这个头衔的背后,藏了多少辛酸与无奈。
  乳母,姐姐,弟弟,便是那一张张她珍爱的面庞,不断萦绕在她脑海中,才叫兰殊没法舍下秦氏宗妇的尊贵身份,在一开始,就同秦陌恩断义绝。
  李乾只警醒了她这么一句,也不多说,开口便是承诺:“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继承大典。如果你能在他身边待够三年,我以新帝的身份,先许你一个承诺。”
  未来君王的一言九鼎,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伦理纲常在上,其他,届时你皆可要求。”
  这个条件,李乾上辈子也提过。
  可上辈子她对秦陌一往情深,一门心思扑在了他身上,岂会央求什么。
  只道会伴在他身侧长长久久,同他延嗣繁茂,同他相濡以沫,不需要任何恩赐与奖赏。
  这会儿,兰殊沉吟许久,敛衽下拜,同他叩首,重复了上一世的痴心话。
  临了,兰殊适当拭了拭泪,补了句,“就怕一直入不了世子爷的眼。”
  李乾的神情有了慰色,展露出了一点笑颜,温言唤她起身,“你这么好,子彦肯定会喜欢的。”
  兰殊的清眸,藏在拭泪的广袖下,觑了他一眼。
  她还是这么回答,不过是清楚自己在太子眼里,只是一枚棋子。
  李乾是秦陌的兄长,偏袒秦陌,人之常情。
  他既企图用她来转变秦陌的心意,自然更乐见于她一门心思放在秦陌身上。
  是以,即使兰殊已别有所图,现在都还不是表现出来的时候。
  李乾金口玉言续道:“你虽然说你不要,但孤既已作诺,便不会食言,若日后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
  有他这么一句,刚刚落下的金豆子,便算是赚回了本。
  兰殊福礼拜谢。
  李乾望她一眼,还待开口想要说些宽慰的话,门外,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秦陌听说自己故意扔在御花园的新妇被刘公公带到了御书房,不得不半路折了回来。
  李乾听见通传,含笑与兰殊道:“孤已经叫戏班子入了前廷上台排练,弟妹不妨先去看看,席上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也可以帮忙指点一下。我留在这,替你骂一骂他!”
  兰殊露出一点奉承的笑意,敛衽行礼告退。
  --
  在东宫,两兄弟相差不过一岁,手足情深,时常勾肩搭背,打打闹闹,可到了宫里,千千万万的眼睛盯着,礼不可废。
  秦陌一进御书房,按规矩同太子殿下行君臣之礼。
  往日李乾都会笑一句“赶紧起来”,这次,他站在书架前翻翻找找,对于少年的到来,恍若未闻。
  秦陌也不僭越,只是跪在地上,抬眸质问李乾:“你和她说了什么?”
  李乾仔细将手上的孤本放回书架,头也未回道: “你管我同她说了什么?”
  秦陌默然片刻,冷哼了声,“反正你说什么都没用。”
  少年跪的腰身板正,伏在地上,端着一副宁死不屈的不堪折辱模样,倒把李乾看笑了。
  一国储君温润如玉的笑容里,裹挟着丝丝冷意,“说什么都没用?你真当你昨晚干的混账事,我不跟你算了?”
  李乾瞥他一眼,“就这么不满意我给你选的妻?”
  秦陌垂眸没说话。
  “我不管你满不满意,人既嫁了你,便该对她好!你以现在的年纪升任枢密院六品供奉郎,史无前例,朝内外多少眼睛盯着,中枢那帮老头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你倒好,非要闹个家宅不宁,叫谏台参你一个私德不修?”
  秦陌冷着脸不吭声。
  李乾见他如此执拗,摆了摆手,面色无奈,“行,我是管不动你了,只能叫姑母来。等她老人家发问起来,你那点龌龊的小心思,为兄也不知能瞒几时。”
  “也不知你那病弱扶柳的卢家四哥哥,经得住姑母几分怒火?”
  太子殿下说话向来温和,这番话语下隐藏的杀机,令人悚然一惊。
  这样的敲打,已是他忍耐力到了极限,话说的极重的时刻。
  秦陌犯了急,跪在地上的膝盖不禁往前挪了两分,“这事和他无关,他根本就不知道!”
  李乾一拍案几,怒斥道:“你倒是知羞!”
  秦陌咬牙噎了话,李乾狠狠瞪了他一眼,复而叹息:“也罢,你现在年纪还小,一时迷糊,看不清自己的心意很正常。待你过段成婚的日子,你会发现区别的。”
  见李乾真动了怒,秦陌没敢放肆,垂目跪着,眉眼仍是一派倨傲,“若我心意如故呢?”
  李乾冷嗤了声:“那就当你哥眼瞎!”
  秦陌不以为然,直勾勾同他对望:“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喜欢她?”
  李乾盯着他倔强的脸看了会,冷冷笑着,笑出了一脸高深莫测。
  心里却闷闷地想,死马当话马医罢了。
  不然,叫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误入歧途吗?
  但愿崔家姑娘,能争这口气。
  --
  秦陌大概是听进去了,不敢拿心上人的身家性命胡闹,最后耐着性子,含糊地应了一声。
  兄弟俩不欢而散。
  秦陌先入了前厅。
  兰殊正帮着安嬷嬷张罗席面,远远见到秦陌,只得停下手上的活计,上前行礼打招呼。
  口中一句“世子爷”还没出口,只见少年目光觑了大厅右边的后侧座一眼,冷着眸子同她低声嘱咐:“别同我说话。”
  重来一世,再看她少时的夫君,兰殊萌生出一点在看一个青涩小儿郎的感觉,心里止不住冷笑。
  说的我乐意同你说话似的。
第006章 第6章
  宫宴之上,兰殊的目光,顺着少年的视线朝右边望去,看向了那位已经坐在了矮榻上,掩袖低低轻咳的男子。
  一身淡雅的青袍,身姿羸弱,脸颊间的苍白病态,为他添了一份独有的出尘风姿。
  卢家四郎卢尧辰,太妃留宫照看的外甥,秦陌的结拜义兄,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前世的今日,秦陌入席后,也不许她开口同他说话。
  兰殊还以为是食不言,寝不语,如今才知道,他只是不希望那个人,看见她和他说话。
  开席后,兰殊当真谨遵夫嘱,坐在秦陌身旁,低头执箸,从头到尾没往他那厢流连一眼。
  秦陌当然是顺心的。
  要是昌宁不捣乱,就更好了。
  昌宁小公主笑吟吟坐在了兰殊身旁,怕兰殊头一回入宫不知规矩,一直在旁边好心指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昌宁见兰殊语笑嫣嫣,美人莞尔如春风拂面,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可兄嫂之间,从头到尾,却没有一句交谈。
  昌宁忍不住朝秦陌那厢质问:“表哥还和嫂嫂闹别扭吗?”
  恰在这时,席内乐声休止,她清冽尖细的少女之声,毫不意外地绕上了房梁,引得众人侧了目。
  秦陌一抬首,就对上了李乾晦暗不明的双眸。
  李乾先冷眼瞥了他,再而,恫吓般的,看向了弱不经风的卢尧辰。
  秦陌薄唇紧抿,不得不执箸向前,信手夹了几块鱼脍,递进了兰殊的碗内,“尝尝这个。”
  若不是兰殊的眼儿尖,险些没看见他温情的神色下,眼底闪过的不屑与疏离。
  兰殊微微弯眸,特意贴近了两分,靠在他耳边低语,在外人看来,小夫妻俩儿新婚燕尔,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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