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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禁廷——芋孚【完结】

时间:2024-08-07 17:15:40  作者:芋孚【完结】
  好在,一切总算没有太坏。
  霍谡无所谓,对着他可有可无点头,“你若是要,那随你拿去。”
  掌柜的笑一声,“谢谢大人!”
  同时,已经从袖中拿出一个鼓鼓的荷包递过来,道:“您和大家伙今晚实在是受累了,小小心意,请您笑纳。”
  霍谡瞄了眼,接着,又瞟了眼他。
  嗤笑了声,“不必。”
  说完,已经越过他去歇息。酒楼尚有许多完好的房间,能作休息之用。
  ……
  崔厉回到马车上,今夜便将就着在马车上歇。
  关上车厢门时,下意识放轻了声音,目光这时则已经看向连梨正躺着的地方。
  她已经睡了,身上一身湿漉漉的衣裳也已经换下了,但……眼神在看到她一头半湿的乌发时,皱了下眉。
  都知道把衣裳换了,难道不知道把头发也擦干些?
  ……
  连梨睡得挺沉,但忽然,总觉得自己脑袋上有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
  她太困了,本来不想管的,可她不管,这东西在她脑袋上就盘旋的一刻不停。
  忽而,她还发觉脸上被人掐了掐。
  连梨不情不愿的睁眼。
  睁眼时,脑袋上的东西还在动,也不知是要干嘛。
  她打了个呵欠,推拒,“寰叶,别弄了,让我好好睡一睡。”
  话落时,脑袋上的东西有那么片刻停顿,可旋即,她就听到一声冷呵,“睡得连我也分不出来了?”
  连梨:“……”
  迟钝了会儿,反应过来是谁了。她挪一下眼睛,往声音来处去看。
  果然,是他。
  他眼神不快,正居高临下的在看她。
  这个姿势……她好像是枕在他的腿上,这还是第一回 。连梨眨眨眼睛,第一反应是,“您腿麻不麻?”
  崔厉又哼一声,但不难听出,这一声中情绪倒似好些了。
  手上的巾布在她头上又揉了一把,不答她,他反而问:“怎么醒了?”
  连梨觉得他的手有点重,心想难怪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挪她的头呢,而且,这么毫无章法的手法,只怕之后头发真干了,也要变成一堆乱糟糟的杂草。
  不过她这个干躺着被人伺候的倒没什么资格好嫌弃,挪挪脑袋,把额前痒痒的乱发拨了,“睡着时觉得身边有人,所以醒了。”
  “您别弄了,时辰已经不晚,先歇罢。”才说完,扯扯他的手腕,她又说道。
  崔厉瞥她一眼,手上继续。
  不过他到底不是个对这种事太有耐心的人,过了会儿,觉得不如之前湿了,便随手把布巾子扔开。
  扔了布巾便把她往里推,挪出位置后他躺下来,正好卧于她身侧。
  他既已躺下,连梨脑后便也空了,不过平躺着睡到也没什么,她往里又挪了挪,给他腾出些位置。
  马车里安静,连梨很快再次入睡。
  就是睡得有些局促,梦中一根弦绷着,潜意识一直在告诉她睡中别乱动乱翻身,不然这窄窄的勉强能容两人躺下的座位被她一动,崔厉别要摔到地上去。
  睡得迷迷糊糊中一直记着这念头。
  连清晨醒时,第一反应都是往旁边探一探,心想他别真被她拱下去了。
  刚探过去,手腕便被人一抓,男人晨起低哑的声音罩在她耳边,“动什么。”
  连梨顿住。
  他没掉下去啊,那便好……心神微松,打了个哈气,含糊,“怕您夜里掉下去了。”
  崔厉:“……”
  半晌,低嗤了下。
  这一嗤,忽然觉得嘴角边痒痒的。他皱眉,把嘴边弄得他痒痒的东西别开。
  垂目一看,原是她的发尾。因她的乌发铺了半边过来,有几根发丝飘到了他的嘴角边。
  指腹无意摩挲了下,淡淡松开。
  “是差点被你拱下去一回。”声音稀松平常的说着。
  连梨眨眨眼睛:真的?
  “真的?”她看着他问。
  崔厉:“呵。”
  手指已经掐了把她腕边细肉。
  连梨缩了下手指,赶紧道:“我没不信。”
  崔厉信她的话才有鬼。
  不过刚刚那一句,也确实只是作弄于她。
  他笑了笑,心想昨夜睡得窄促,翻个身都不能,清晨自己的心情到也还行。
  瞥她一眼,一条长腿已伸到地上,撑着手臂起来,懒懒道:“起罢,”
  “嗯。”
  连梨紧随他坐了起来。
  坐起来后看到什么,忽然加快动作,反是比崔厉更先离了原地。
  “您的东西我昨夜带出来了,您看看。”
  昨晚情急,她只挑了三样最紧要的东西就从窗户里跃了出去。
  三样里面有两样是他的,只一样是她的。
  她把三样东西一起拿了出来,挑出他的两样,拿给他时,还仔细看了看有没有破损,“还好,没磕着也没碰着。”
  这两样一样是个小玉镇,一样是支玉笔,她看他惯爱用的。
  崔厉眯了下眸。
  好一会儿,不接她手上两样东西,反而忽然长腿一绊,绊得她倒于他怀中。
  连梨条件反射往他肩上撑了撑。
  手上玉镇咯到了他的肩,但视线中他却连眉毛也未皱一下,只轻飘飘看了眼她手上两样东西,又把那两样从她手里接过往旁边一放,黑浓的眸便直晃晃看她,
  LJ
  “没多带些自己的东西?”
  这两样于他而言其实也只是寻常物件而已,真正重要的,他从来只会贴身带着。
  而她,情急之时倒是还记得带上几样他的东西。崔厉眸光黝黑,嘴角莫名扯了扯。
  手上这时已把她又往前捞了一寸,目光盯着她看。
  连梨笑一笑,“带了啊。”
  手指一指,她倒是直白,“带了最重要的,我那荷包。”
  她的银钱都在里面呢。
  崔厉眯了下眼,显然也知道那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嘴角一勾,低嗤了句,“倒是舍不得你那些银子。”
  连梨心想可不。
  没什么都不能没钱啊!
  “哪里能舍得,都是货真价实的银子呢。”
  崔厉又嗤,手指还在她腰上刮了下,“那若是要没命了呢?你也惦记着那些银子?”
  连梨:“那自然还是以命为要。”
  崔厉:“嗯,倒也还算知轻重。”
  “这两样,赏你了。”
  放在边上的玉镇和玉笔被他一拿,重新到了她手里。
  连梨看看这两样东西,继而又看他,“您不要了?”
  崔厉:“你拼命拿出来的,便赏你了。”
  “不想要?行,那拿回来。”见她一时什么话也没有,崔厉淡着脸,作势又要拿回来。
  连梨哪里会还回去。
  说了给她的,就算用不着,来日也能换些银钱。
  “我要啊。”
  崔厉嘴角一勾,手慢慢的又收了。
  见她在说完这两句后就把东西收起来,嘴角淡淡的浅笑莫名一直没消,但忽然,想到什么,捏着她手看来,“你那笔套呢?”
  连梨乍然一听都没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么,过了些会儿,才在他直视的眼神中想起从前她身边是有一个笔套。
  那是她为他做的生辰礼,当时他没要,她便一直收着打算今后有机会就拿出去卖钱。
  毕竟那东西的料子是真的好,卖肯定能卖出去。
  而它也确实被她卖了。
  一次偶然经过一家针线铺子时,她把它卖给了铺子里的掌柜。
  嘴巴抿了下,心知他忽然问,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要是说卖了,他估计会生气。可若是撒谎说昨晚被烧了……这是个很合理的理由,他也绝对不会怀疑,但连梨莫名的不想。
  手指无意识蹭了下掌心,最终,在他似乎还想再问的眼睛里,实话实说,“那日您不要,前阵子我觉着闲置也是浪费,便卖与了一家针线铺子。”
  崔厉脸色一瞬沉了,盯着她的眼神中隐隐不善。
  连梨心跳鼓了下,他果然是不快了。
  崔厉的确不快,非常不快。
  刚刚看到那只玉笔,忽然就想到上回生辰她做的笔套,那时他没收,甚至在她递来时也只看了那么几眼而已。
  映像中那笔套到底是什么模样都不曾看清过,但现在,他想要了。
  问出来时也想过那东西或许昨晚已经被烧成了灰烬,所以本来是不必问的,但心里那时又想,或许昨日她并没把东西带进酒楼的房间里呢,一念转过,便还是问了她笔套的事。
  可她现在竟然和他说,她把东西给卖了。
  指骨曲了曲,有种想给她一个暴栗的冲动。
  脸色发黑,盯着她问:“卖了多少银子。”
  连梨弱弱比了个价,“二十文。”
  这二十文,还是因为那东西布料实在极好,否则也就是个几文钱的价。
  崔厉眉头一下拧了,嘴角绷了绷,实在忍不住,指骨一曲就在她额前摁了下。
  神情很不好,“就有如此缺钱?”
  连说了是要给他的生辰礼,竟然都能转手就卖了!这便是她的心意?
  崔厉脸色难看,牙根磨了两下。
  连梨讪讪,早知他还会记得那东西,又有朝一日还会向她讨要那东西,她怎么也不可能卖了啊。
  她以为那小小一个物件,甚至他都不曾把它记住过。
  瞧一眼他难看的脸色,乖乖认错,“下次绝对不会了。”
  崔厉呵呵冷笑两声。
  “还敢有下次,那你这些银子全上交了!”
  要送给他的东西,她竟然轻飘飘就卖了,还是廉价的二十文,崔厉越想脸越黑,手指痒痒,捏过她下颌的手不自觉用了些力,忽然,余光瞥到什么,目光倏地变得更利。
  他的眼睛眯的危险,“刚刚我给你的两样,是不是也想过要卖了?”
  连梨赶紧摇头,“没有,您别冤枉我。”
  顶多是生了个念头,没卖呢,可不能承认了。
  眼睛对着他,心想没有这般平白乱生气的。
  崔厉:“呵呵。”
  “最好如此。你若敢卖了……”眼神越发不善,嘴角冷冷一扯,他这回没说什么狠话,只一个劲盯着她,跟饿狼盯着新鲜还带血的肉一样。
  连梨保证,“绝对不会!”
  “记住了!”
  “嗯嗯。”
  她应了,崔厉还是不快,一想到她把那个笔套卖了,那个样式除了男人又绝不会有其他人买,就想把她翻过来在她身上揍几下,让她好好长回记性!
  千想万想,都没想过她会把东西卖了。
  板着脸,心情还是不快。
  连梨也能看出他的不悦,脸色沉着呢。
  就差没再三和她强调,他现在不高兴,很不高兴了。
  心里叹一声,这一声实话,果然惹的他沉了脸,而且看着一时半会儿还消不了。
  “您真稀罕那东西?那我再做一个?”而且做的绝对比上回好。上回手臂都不敢怎么用力,这回臂上早已不疼了,拿针线能拿的更灵活些。
  崔厉嘴角一讽,“然后你转身又拿去卖了?”
  连梨:“您别揪着不放啊。已经知道错了,不敢再卖了。”
  崔厉冷哼一声。
  手指一掐,已拢了她脖子过来,目光直盯盯看她。
  连梨眼睛一眨不眨,迎着他的眼神。
  忽然,觉他指腹在她颊边一摁,终于饶了她,“行,这回姑且算了。”
  “以后再犯,便加倍的罚。”
  连梨快速点头,“好。”
  崔厉淡淡睨着她,不由得嗤了下。如此快速,倒是生怕他改口反悔一样。
  他不会反悔,但他说得也是真,她真敢再卖了该给他的东西,又或者是他给她的东西,他真的会忍不住想罚她,让她好好长个记性。
  嘴角轻扯了下,忽地脑袋过来,在她唇上就是一咬。
  没有任何情念的一个吻。
  可不知不觉,在他又或者她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变了一种意味,她和他俱是掌心火烫,无意识中越吻越深。
第33章
  这个吻也不知持续了多久, 连梨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受不住一样,在砰砰的狂跳。唇舌吞了吞,脸颊扑扑的红。
  后来, 是恍惚中好像听到好几声喊大人的声音,才感觉他下颌后撤。
  眼睫扑扇,连梨心口仍然是狂跳。她的嘴角上,发觉他忽然又用指腹压了压,而后蓦然身体变得腾空, 她被他带着一起起来了。
  她平了平心跳,到此时才惊觉, 刚刚那个吻她一直是在他的腿怀中的。
  嘴角更是自己也未意识到, 竟然弯了一下。下了马车,手上的他的温度松开,他朝应恂那边去了。
  连梨舔舔莫名干燥的口腔, 平复一会儿,走向另一边去洗漱。
  崔厉那边, 听完应恂禀报的事后,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应恂顺势往下退,但才走两步,忽然听陛下又把他叫住了。
  “马车里有没有布料针线?”
  “??”应恂被问得有点懵, 陛下怎么突然要布料和针线?
  不过,应该是有的, 丫鬟那边肯定有这些东西。
  “大人, 有的。”
  “嗯, 那你去挑一挑,把最好的挑出来, 回头拿到我马车上去。”
  应恂:“……好。”
  他依言照办,去找那些丫鬟。
  寰叶听他说要布料,还是要最好的,便把箱子里最贵重的布料挑出来,“您看,这些便是了。”
  应恂看了眼,确实,是上好的云纹缎。直接全拿了,奉命放到陛下的马车上去。
  于是等连梨用完早膳回到马车上再次出发时,才出城,便见崔厉忽然指着一块布,瞥着她说,“重新做。”
  连梨眨眨眼睛,瞬间明白了他这句重新做指的什么。
  半晌,笑了笑,“好。”
  但崔厉并不满意,嘴角不悦一扯,“别做那笔套了,缝个香囊。”
  一想到来日看到笔套就免不了会想起她把东西卖了的事,就脸色有点黑。如此,做什么都不想让她做那劳什子笔套。
  连梨几不可察弯了下嘴角,轻笑,“知道了。”
  这之后,行进路上她便拿缝香囊打发时间。两天半后,大雨倾盆的一天,连梨把香囊缝好了。
  就着哗啦啦的雨声收了最后一针,连梨里外翻着检查了一遍,便把东西往崔厉眼下凑去,笑盈盈道:“大人,缝好了。”
  崔厉一直看书的目光终于微微挪开,望向她递过来的东西。黑色的云纹缎,针脚细密,香囊一端微微收口,不是随便粗糙做着敷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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