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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禁廷——芋孚【完结】

时间:2024-08-07 17:15:40  作者:芋孚【完结】
  其中,王家的家底最厚, 祖父的官职最高,官至礼部尚书一职, 王衡东的父亲也争气,在翰林院任翰林学士。方展的祖父虽要比王衡东祖父职位低些,但职权也不小,他在朝中人最不想提的都查院任职,官拜副都御史, 以性格直正闻名。
  而江向的父亲,官至吏部右侍郎, 算起来虽是三人父亲之中官职最高的, 但真论起来江家是不及方家和王家的, 因为他的祖父在先帝时期便已病逝,江家如今也只靠江虔一人顶立门楣而已。
  连梨除了这些, 还顺带知道了他们的宅邸,而从那日几人宁可僵着堵在马车上也谁都不愿意让上一寸来看,三方必定有恩怨。
  所以她除了给李伯宗一封信要他日夜辗转反侧不得安宁外,还顺带把事情告知了方展和王衡东。他们应该是讨厌江向与江菱的,连梨赌他们或许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方展与王衡东当然不傻,信封到了他们手里,又仔细从头到尾看过一遍后,两人便知道是有人明白他们讨厌江家,故意把信送到他们跟前来的了。
  而是谁送来的……手一挥,二人便打发小厮去打听打听。
  挥完,又看了一遍手中的信,王衡东故作老成的摸摸下巴,眼睛里已露出一丝嫌弃,倒没想到李伯宗竟是曾经娶过妻的人,而转头中了状元了,竟然就把人休了,另娶了江家那个江菱。
  啧啧啧,原本以为他只是眼瞎而已,没想到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啊。
  王衡东哼了一声,把信一捏,先去找好兄弟方展,打算跟他说说这事。
  但没想到他去到方家时,把事一说,发现方展竟然也收到了一封信,信上的意思还大差不离,都是说的李伯宗那事。
  二人面面相觑,半晌之后,皆是气笑一声,“可别让我逮着是哪个崽子送进来的!”
  这是打听的清清楚楚知道他们关系好,又都讨厌江家那一家子啊!
  二人虽乐得看江家有丑事,可也不代表他们愿意这样被人利用啊。
  入夜后,等小厮们终于打听好消息回来了,他们问:“找到是谁送来的了?”
  小厮点头,是谁送来的好找,都没半个时辰他们就找到来送信的那个人了,但……讪讪摸了摸鼻子,“少爷,找是找到了,那人也有问必答,可他说那女子戴着大闱帽掩盖了脸和身形,他并不知那人是谁,只拿了钱按要求送信罢了。”
  “所以那人是个女人?”王衡东、方展下意识皱了下眉后,反应如出一辙。
  “应该是的。”
  方展免不了嘀咕,“别是李伯宗那个糟糠发妻罢?”
  王衡东第一反应想的也是这个,但才闪过这个念头他就否定了,“应该不是。她要是都有本事知道你我身份还明白我们讨厌江家了,又何必用这样曲折的方式?直接到翰林院外堵着李伯宗哭天喊地扯他负心汉不就行了,那样江家的丑事必定会宣扬的更彻底。”
  “唔,也是。”方展点点头,点完头就没好气哼了声,“还遮遮掩掩的,生怕人知道她是谁呢!”
  “呵,小爷我也不是蠢的,还就非不如她的意了!”
  王衡东:“……”
  瞄他两眼,“你确定?”
  方展一个点头,想说确定,但王衡东又说了,“可我想闹出去,管她什么心思,反正别的我也不管,我就想要江家出丑。”
  方展:“……”
  摸了摸脑袋,半晌,他觉得也是。
  “对头!恶心恶心那江家的。”
  看那个江菱以后还敢不敢明里暗里说他姐姐是老姑娘!
  与此同时,李伯宗也早看完了那封信。
  他沉默盯着信上的字,从最初看完的愣怔和不可置信,到如今已经眉头死皱。
  他可没有告诉过乡里他在京里的宅邸所在,这封自称是家中族老的来信,怎么可能精准送到他为了成亲置办的这座府邸来。
  李伯宗很确定这绝对不会是从村里来的信,不是村里,那便是故意有人要用这封信吓他。
  他还知道连梨……李伯宗不知不觉把信捏皱了,他脑中闪过许多人,这些都是他猜疑的对象。
  其中闪过最多的,是他曾经的几个同年。
  他觉得他们或许是出于嫉妒,所以故意打听了他的家里事,如今想以此辱他名声,让他在陛下跟前印象变差。
  手心紧了一下,李伯宗绞尽脑汁筛选出最可能的人。
  但,想来想去是觉得谁都有嫌疑,他中了状元,那些不如他的,甚至落第的人,难免心中怨愤。
  枯朽坐着,李伯宗久久沉思。
  后来还是书房外突然传来江菱不满的声音,他才回神。
  揉揉紧绷的发疼的脑袋,他回应,“来了。”
  江菱已经推门进来了,“今日怎的这样忙?我都眯过一趟了还不见你回来。”
  李伯宗手上的信纸已经无声无息藏好,他解释,“你也知道我任的是修撰一职,要看的书很多。”
  江菱抱怨,“那你看的也太晚了,别看了,歇了罢。”
  “嗯。”李伯宗回房。
  信上的事暂时没打算说。
  但没想到第三天,他曾经娶过妻的事竟然就传开了。七月十八中午时,他便感觉好些人若有若无看他的眼神不对,其中尤以榜眼今日最为怪异,看他好几眼,然后突然就讽然一声嗤,袖子一摆,就离得他远远的。
  好像很看不惯他一样。
  虽然这个榜眼平日行事也放荡不羁,但还是头一回他这样给他没脸。
  李伯宗皱眉。
  但很快,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知道是因为现在京里盛传他弃妻另娶,他们才看他眼神怪异时,脸色控制不住铁青。
  心里明白,他这是被人使了阴招了。
  而更恼人的事,这样的风言风语他想解释都不好解释。
  怎么解释,又该和谁解释?许多人听完就已经心照不宣默认了,他总不能挨个去一一说明,说事情有出入,他并非弃妻求荣之人。
  脸色绷了一整天,傍晚,才出翰林院,他就命马车直奔那家据说在宣扬他曾经秘事轶闻的酒楼。
  到了之后,脸色更青,仅仅是坐在马车上,他就已能发现茶楼内外站满了孜孜不倦听人说书的人。
  拳头捏了又捏,怒气压制着,许久后,他没有冲动的冲下去,而是回了家里。
  刚回到家中,就看到了江家的老管事,他说老爷请他去一趟。
  李伯宗知道岳父肯定也知道了,嗯一声,上马车。
  看到妻子好像想跟着一起去时,未免岳父以为他故意领着她过去是要推脱,他把她劝下了,一人去了江家祖宅。
  一到江家,就直接被老管事带到了江虔书房。
  “老爷,姑爷来了。”
  “进。”
  李伯宗推门进去,弯腰,长长作揖,“岳父大人。”
  江虔抿着唇,“外面的传言,你听到了?”
  李伯宗沉默一会儿,点头,“听到了,小婿也去那家风言风语的茶楼看了看。”
  “那现在你要怎么办?”这一声说的有些不悦了,江虔脸色不好。
  其实今早下朝时,他的脸色还要更难看。
  那时刚退出大殿不久,昔日和他一直看不过眼的李侍郎忽然拔高声音,“这阵子有件趣事,闻大人可听过?”
  江虔一撇嘴,没兴趣听身后的声音,但这时李邂那个老家伙已经大嗓门的说出来,“近日坊间盛传,说今年的金科状元啊,是个忘恩负义的。”
  江虔听到这一句时,心里已经咯噔一下。朝中谁人不知,金科状元正是他江某人的女婿。
  而他也知道,李伯宗有一件事确实易受人诟病。当初李伯宗初上门时,他就知道了,因为李伯宗直接坦白的和他说了,说他家中原本就有妻子,不过在春闱前已经写了休书回家,因为他那时对春闱没把握,几日苦思后,觉得是家中儿女情长和生活杂事太干扰读书用功,便连夜写了休书,打算放手一搏。他已经做好了今年科考不过再苦读三年的准备,但没想到最后竟反而发挥异常,夺了魁首。
  那时休书已经寄出去了。
  他是这样和他说的,他听完了也没打算深究到底是不是这样,因为这确实是一个能堵悠悠众口的好借口。
  他也就允了这门亲事,把他纳入门下培养。
  说来,也是江家小辈都太不争气了,他儿子他知道,在读书上过于匠气与刻板,下一场纵使中了举人,春闱只怕也难,尚且有得熬。除了他儿子,其他小辈更是愚钝,江家的未来几乎一眼能看到头,等他退下去了,江家只会再次衰弱。
  所以江菱看上李伯宗,他也就没怎么反对,李伯宗出身贫民,无依无靠,更为让他高兴的是,他还中了状元,进了清贵的翰林院。如此,他在仕途上拉扶他一把,来日这个女婿也能助力江家一把。
  这门亲事他也就很快同意了。
  当时当然也知道这个女婿昔日情形总会有事发的一天,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以为好歹要等李伯宗官升几级朝中人嫉妒眼红后,这事才回被捅出来,没想到现在春闱才过去几月而已,在李伯宗还仅仅是一个小小翰林院修撰几乎威胁不到什么人的时候,他的过去就已经被人挖了出来。
  江虔脸黑。
  这时,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在乡里原本已有发妻,可这状元郎一朝金榜题名,便休书一封寄回家,把那糟糠给下了堂。”
  “啧啧啧,实在有辱圣贤之名!”
  周边众人:“……”
  目光不约而同都看向了江虔。
  江虔能怎么办呢,只一挥袖,回头瞪了一眼李邂,“李侍郎,谣言伤人,可莫要胡言乱语!”
  李邂冷哼,“我可没有胡言乱语,这确实是如今坊间所传,说得有鼻子有眼,我不过是好心和几位大人说说所听所闻罢了。”
  江虔:“呵呵,司马昭之心!”
  李邂撇一下嘴,心想就是故意的,怎么的?就是想看他脸色难看,就是要他江家名声扫地!
  想当初,这吏部右侍郎的好差事原本是他的!结果被这厮使手段给抢了,他怎能不恨!
  “身正不怕影子斜,江侍郎,别阴阳怪气!”
  江虔重重哼了下,大步走了。
  李邂故意大声,“别是心虚了罢。”
  江虔脸色无形中又难看了一分。当天一下值他就立马回了家,同时叫老管事去把李伯宗给叫来!
  这时看着他,不免把一天受的气朝他发了出来,“尽快想出法子,把事情平息!”
  李伯宗也知道是这个理,可流言蜚语自古难治,他要如何一夕之间就压下去?
  想来想去,只能道:“岳父,如今也只能我全当不知,一切如常。”
  江虔皱眉。
  很显然,他不满意他这样轻飘飘的解决方式。
  李伯宗叹气,“岳父,这事需得让它渐渐冷淡才行,只有我不闻不问,问心无愧,传言才会渐渐没意思,别人看我如此有底气,也才会觉得我真是行事无差错才敢如此。”
  江虔烦躁,但他的解释有道理。
  最主要的是,除了这样也没别的法子。这几日只能他忍忍,全当不知。
  当然,只沉默等着,等待流言消散肯定是不够的,还得主动做些什么。
  “我会安排个人当面质问于你,回头你想好应答,把这事圆过去。”
  李伯宗舒一口气,“是,岳父。”
  江虔烦躁挥手,“行了行了,下去罢。”
  ……
  李伯宗回到家里时已经三更,这时江菱还没睡。她当然睡不着,连朝中那些官员都已经知道了京里的风言风语,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今日她出门逛铺子买首饰,便总觉身后异样,但几次回头,又看不到任何异常。
  她皱眉,也没兴趣逛首饰铺子了,把东西一扔,负气似的走出了铺面。之后她就去了常去的那家酒楼,在那用午膳。
  也是在这,听到了一楼的议论纷纷,十几桌人有几乎一半都在高声讲京里状元郎的事,说他抛妻另娶,只途富贵。
  话里话外全是贬低李伯宗,江菱气的肝疼,恨不得叫丫鬟上手撕了他们的脸皮。
  这些嚼舌根的祸秧!
  饭也不想吃了,直接回府。
  回府后就派身边嬷嬷去打听打听,看看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传到什么程度了。
  嬷嬷回来时脸色有点白,她战战兢兢说,“几乎已经满城皆知。夫人,后面应该是有人在故意推动。”
  江菱恨死了!
  心想千万别让她知道是谁在唆摆她和伯宗,还唆摆整个江家,否则她非杀了她!
  心中暴躁,连午饭也没了胃口,之后,甚至晚膳也只是草草用了几筷子而已,满心满眼等着伯宗回了,好商量商量这事该怎么办。
  但没想到先来的竟是家里老管事,之后伯宗一到家,就被老管事叫去了。
  江菱哪里等的住,火气一发也要跟去。
  但后来她被伯宗劝住了,他说让她安心的在家等,这事他会解决。她虽不愿,最后也按捺住了。
  她在家中走来走去坐卧不安的等,此时见他回来的这么晚,心急如焚上前来,“怎么样?可和父亲商量出对策了?”
  她心里其实不以为这是什么值当重视的事,但如今传的规模这样大,便明白不是她说能忽略就忽略的了。
  李伯宗安抚她,“莫要担心,我和岳父会尽快将事情平息。”
  江菱:“是已经查到幕后主使了?相公,你一定不能放过她!要生剥了她的皮才能泄恨!”
  江菱岂止想生剥啊,真是生吃了那幕后人的心思都有了。
  但很快,她失望了,只见他的丈夫摇头,“不是,尚没查到。只是想了别的法子让流言慢慢平息。”
  “这阵子你少出门,别人和你问起这事,一律平淡说不知道。”
  江菱不太满意,明明是幕后人不怀好心,怎么倒还要她别出门了。
  李伯宗知道她不愿意,抱抱她,“就这一阵,等风头过了就好了。”
  “行罢。”答应的极其勉强。
  “嗯。”
  七月十九,好巧不巧,李伯宗刚下值要出翰林院,便见一人似乎讽刺般故意说:“什么状元郎,我看这等人文脏心也脏!我读书多少年,还是头一回见富贵了马上就休妻另娶的,这等人在翰林院我都怕辱了翰林院清贵名声!”
  一明显老了李伯宗许多的男子,边骂边口中吐一口唾沫。
  这人正是江虔刻意安排的人,比李伯宗老,但职位却低很多,在翰林院几乎可以说是毫不起眼。
  江虔这样安排也有目的,那就是让人顺理成章以为他是嫉妒李伯宗年轻有为才口出恶言,同理,外面的流言也是一个性质。
  李伯宗面色不改,等他说完了,才诚恳点头。
  他先是坦荡笑了笑,这才出口,声音温正,不急不缓,“李某人惭愧,家中从前确实已有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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