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梨觉得耳朵都快要烧掉了,但岳峙坦然地让她只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转头看向一边,“没什么。”
岳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忍住伸手揉了揉青梨又红又烫的耳朵,“太青涩了阿梨,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抱歉,刚才是背后有人不小心碰到我了。”
“没、没事。”
另外一边,西极蒙格玛几人正通过手机看着辛哥塔的无人机和他入侵的监控传过来的画面,把一切都尽收眼底,用耳机交流吐槽着。
“我们在这里护卫,这两个人打情骂俏很快活嘛。”西极被人挤来挤去,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蒙格玛站在那儿身边自动就空出一圈来,根本没人敢靠近他,所以他很愉悦,“多好啊,在神明的见证下谈情说爱。”
辛哥塔淡淡道:“姆鲁卡神可不是管这个的。”
西极很无语,“不是,青梨会不会太生涩了,这样下去,俩人今晚万一滚到一张床上,岳峙恐怕都不是很好下手啊。”
蒙格玛立马想到一个好主意,“不如我给青梨发两个片子让她学习学习?”
辛哥塔:“我劝你最好不要,你发过去就会被当性.骚扰,老板不会放过你的。”
蒙格玛及时刹车,捡回了一条命。
战车游行的队伍越来越近,气氛也越来越高涨,青梨和岳峙已经被人群挤着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因为有人不断地砸椰子来净化道路,还有人头上顶着牛奶作为供奉,不断地泼洒出来,所有人的衣服几乎都湿了。
空气中椰子的甜味也让人晕头转向,青梨做了个深呼吸,腰上几乎已经被她忽视掉的胳膊骤然收紧,她整个人都靠在了岳峙的怀里,“先生?”
“累了吧,把力道都放在我身上,让腿休息一下。”岳峙说。
青梨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面无表情,心绪错杂,“嗯。”
她不是没有和岳峙离得这么近过,可却是第一次,体会到一种心痒难耐的不满足感,似乎这样还不够,只是和岳峙贴在一起,依偎在对方怀里还不够,她好像在渴望一种更加亲密的接触,自己却又是想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银色战车终于来到了这最后一段路,周围此起彼伏地响起欢呼声,穿插在擂鼓和音乐中。
神游天外的青梨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了过去,幸好她个子算高的,可以将整个游行的队伍尽收眼底。
比起最前面看似华丽,其实做工并不算很精致的战神雕像的车,她更注意的是后面队伍中的信徒。
那些人脸颊上,嘴唇上,甚至是舌头上都进行了穿刺,插着长长的金属钎子,有的甚至还不止一根。
还有的男人裸着上半身,在背后的皮肤上穿过许多鱼钩一样小铁钩,每个铁钩上都系着绳子,所有的绳子都被后面的人拿在左手中,那人右手拿着鞭子,还像驱赶牲畜一样驱赶这前面的人,有的人则是在每个钩子上都挂着沉甸甸的柠檬苹果之类的水果或者是金属小茶壶,把被穿刺过的皮肤往下坠着。
关键那并不是一两个或七八个,而是至少十几二十个钩子,在背部穿着好几排。这样的人组成的游行队伍一眼望不到头,还有不断加入的,场面非常震撼,好多外来的游客看着都觉得疼,简直无法直视。
青梨不能理解,下意识地喃喃,“为什么要这样,他们难道不疼吗?”
岳峙几乎将她整个都搂在怀里,下巴就贴在她的头顶上,所以听到了她这小声的疑问,又将头低了低,对她解释,“印度.教的很多教义都是非常灭人性,非常严苛的,他们相信姆鲁卡神是和他们同在的,不会让他们感觉到疼痛。而且我听说他们的身上既不会流血也不会留疤,还把这看成是神迹呢。”
“怎么可能……”青梨分明都看到有人的伤口在流血,只是因为油彩的妆容不是那么明显而已,都是肉体凡胎,怎么会不受伤呢。
“能够有勇气这样做的人都会受到周围教徒的尊敬,他们似乎非常推崇和歌颂这种接受苦难折磨的勇气。”
“苦难有什么值得歌颂的,苦难从来不需要歌颂。”青梨淡淡地垂下眼,贴在了岳峙的身上,“走吧,先生,我想回去了。”
岳峙绾了一下她有些湿润地头发,“嗯,你出来时间太长了,也累了。”然后他在青梨面前微微蹲下,“我背你。”
青梨应该拒绝的,不论怎么说,她都不应该让岳峙为她做这种事,可看着眼前那宽阔的背,她就像是迷失了心智一样,轻轻地覆了上去。
岳峙自己也是有些惊讶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口了,等把人背在背上的时候,他又觉得这也没什么,反而有种莫名的充实感。
他颠了颠背上的人,捏了捏青梨的大腿,“太瘦了。”
青梨没有说话,她贴在岳峙的背上,轻轻闭上了眼睛……大宝森节,真的好短暂。
他们逆着人群往外走,很快就退到了拥挤人群的外头,西极已经把车停在那里等着了,看着眼前的一幕,生生忍住了拿出手机拍照的冲动。
两人身上几乎也都被椰子水浸透了,但谁也没说什么,岳峙扶着青梨直接坐在了真皮的座椅上,“回酒店吧。”
青梨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酒店,岳峙拉着她送到一个套房,“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回去了。”说完就要走。
“等一下。”青梨轻声道,一把拉住了岳峙,自己反而失去平衡再次倒进对方怀里。
他们的体温蒸发掉了椰子里面的水分,只留下黏腻的糖浆,两个人即将分开,又粘了回去,脸离得极近,互相交换着充满椰子味的呼吸,看着彼此的眼睛。
没人说话,也无需说什么,青梨忽略腿上的疼踮起了脚尖,将自己送进岳峙迎上来的双唇中,喘息声不断地放大,他们的理智让他们分开,可椰子水拉出充满欲望的丝又将二人缠绕在一起。
他们都穿着短袖,虽然只是露出了胳膊,也被贴在一起,甜腻又艰涩,摩擦不开,拉扯着彼此的皮肉,带来让人沉沦的痛痒。
“先生……”青梨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可还是说出了那句,“我可以。”
即使放弃作为一个女性战士的尊严和骄傲,沦落成别人眼中空有其表的花瓶,就像所有大佬身边的女人一样囿于情.色,这一刻,她觉得她是愿意的。
她拉过岳峙的手,从宽大的T恤下摆伸进去,像是天真的牺牲准备向神明献祭自己,毫无保留。
可手却被岳峙反手抓住,停在了衣摆的下缘。
没有男人能够抵抗这样的青梨,岳峙几乎用掉了所有的定力,他闭了闭眼,平复喘息,拉开距离,在青梨的额角印下一个吻,“抱歉,阿梨。”
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青梨茫然无措地看着他离开,捏了捏自己的衣摆,整个人冰冷地像是被扔在了西伯利亚的冰原上。
迟来的疼痛突然袭击,她倒在了沙发上,失去所有的言语。
第39章 39.倾情(七)
岳峙进了青梨的房间,不到十分钟就又出来的事情很快就在这次任务的小群里爆炸了,西极把小队长的蒙格玛和辛哥塔都拉进来还不过瘾,又欠欠地拉了梁津进来。
西极:【十分钟!刚好十分钟,我简直太失望了。】
蒙格玛:【不不不,你应该感到佩服,老板不愧是老板,简直定力惊人,他可是立着出来的!一看就是干了点什么又刹住车了,真是真男人!】
西极抓住了关键词:【立着?】
蒙格玛:【疯狂点头·jpg。立着。】
西极嗤笑:【这种时候居然能刹住车,岳峙还是不是男人啊!】
辛哥塔:【这个群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蒙格玛:【青梨的伤还没好彻底,而且她还被枪托硌断了一根肋骨,压不得,老板这是怜香惜玉啊。】
辛哥塔退出群聊。
梁津邀请岳峙加入群聊。
梁津退出群聊。
西极和蒙格玛:【……】这两个天杀的叛徒!
岳峙:【西极,你和蒙格玛一起带上你们小队的人,现在就出发,送我回公司,告诉辛哥塔一声,让他留着,明天早上和青梨一起回庄园就行。】
西极和蒙格玛:现在?凌晨一点多!要去坐两个小时的直升机?
西极偷偷给蒙格玛法私信:【虽然梁津和我相识多年,但你才是兄弟啊!】
蒙格玛:【我刚才已经把辛哥塔拉黑了。】
西极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收拾东西出门,路过青梨房间的时候,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几下,正准备放弃,门忽然被从里拉开。
青梨站在门口,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的淡然表情,手里拿着一块大毛巾,头发湿着,看样子刚洗过澡,“怎么了?”
“呃,我和蒙格玛要和岳峙一起回公司了,你和辛哥塔他们明天再出发,直接回庄园就行。”其实他不用跟青梨说这些,青梨算是佣兵团的普通成员,她跟着谁就默认是谁的队员,自然由队长负责,辛哥塔肯定会告诉她的。
但他原本想说的话却说不出口,只能干巴巴地通知了这么一句,说完他就很烦躁,妈的,他西极大爷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了。
青梨没说什么,“好,明白。”
“青梨啊。”西极“啧”了一声,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语气,“你知道岳峙那个山头,包括我在内,没有一个好男人,你可千万别跳火坑啊。”
青梨看了他几秒,突然浅浅笑了一下,“嗯,我知道了,其实你们不用太紧张,这种事情没有关系的,我原本就没有期待我的感情能够得到回应,如果先生接受了我,我还是佣兵团的成员,多了我想要的情人身份,如果他没有接受,我也不过是呆在我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上而已。”
西极知道青梨的感情表达和情绪感知和正常人是不太一样的,但第一次觉得,这样有些奇怪的青梨其实也挺好的。
他也笑了笑,“你能这样想,就已经具备了一个特级保镖的基本素质了,加油,少女,我可是很看好你的,事业肯定会发展得很好的。”
“承你吉言。”
就这样兵分两路,大宝森节上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昨天。
西极本来很困,但是上了直升机,却看着岳峙没有任何的睡意。
“看什么?”岳峙一直在闭目养神,不睁眼都能感受到西极的视线。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西极真的很疑惑,他以为自己是很了解岳峙的,但今天又发现自己好像并不了解。
“什么怎么想的?”岳峙反问。
“从两年前你把青梨带回来开始,我以为你就是为了这一天,养个知根知底的人在身边,有自保能力,又漂亮可心,多好,不就是为了不再发生齐玉雨那样的事情。我看青梨那姑娘满心满眼地都是你,你对她也不是没有感觉,你说你都多久没找女人了,我就不信没有青梨的原因,结果今晚气氛这么好,你又来了个急刹车。”西极追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岳峙缓缓睁开眼睛,“满心满眼都是我?真的吗?”
“什么意思,你怀疑她对你不够忠诚,有二心?”
“那倒没有,但也未必满心满眼都是我。”岳峙淡淡道,“你知道她未来的计划吗,从我身边离开,和加诺真换个国家生活,她从来也没想过要在我身边长长久久地待下去。”
西极皱眉,“真的假的,可这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就打算和她长长久久,一生一世?你什么时候变成纯爱战士了?”
岳峙轻笑了一声,“我当然不是,不过我这个人,无论做什么,都要把选择权死死捏在我的手里,我可以不要,但却不能允许别人拒绝。”
“就算是我,都觉得你这人真不是个东西。”西极想到青梨都有些同情。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只有我自己,没有人能够揣摩我,西极,你也不行。”岳峙缓缓闭上眼睛,“阿梨啊……我要让她除了在我身边以外,没有第二条路,想都不能想。”
“你是真被齐玉雨那个女人伤的不轻啊,我怎么觉着你都有点变态了。”西极搓了搓胳膊的鸡皮疙瘩。
岳峙笑着又说了一遍,“无所谓,你就这么想吧,最好所有的人都这么想。”
之后的三个月,青梨不要说和岳峙说话,她甚至都没有能和对方见一面,因为大宝森节过后没多久,岳峙还在国外没回来,她就直接被一杆子支到了南美洲进行安保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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