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符满接吻了。
吻了。
她的唇跟梦里的一样。
一样的滋味。
“傻了?”符满伸手在霍牧一的眼前晃了晃。
“没,不亲了?”
霍牧一愣愣的低头看向符满,一吻结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符满气色变好了,人也更漂亮了。
“亲,脖子疼,我们坐下亲。”霍牧一的个子太高了,站着接吻不舒服,符满让霍牧一坐到沙发上,她坐到他腿上。
霍牧一今晚有些愣神,但好在很听话,符满让他坐下他就坐下。
她亲他,他也不反抗。
这样就够了。
符满表示很满意。
他这个工具人做得很好。
霍*工具人……牧一
……
“满满,我发现最近霍少爷不来找你了啊。”
明恩大学餐厅,符满已经回来上了一个星期的课了。
她和霍牧一就是一对冤家,之前几乎每一天都会互相找对方的麻烦。
但是自从这次符满从医院回来,霍牧一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了。
一直跟在符满身后的几个女生都感到了奇怪。
“或许是怕了吧。”符满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碗里的米饭,她随口答道。
“哈哈也是,霍少爷每次来找你,都是他吃亏。”
“但是他每次还来。”
几个女生笑着恭维着符满,符满偶尔回几句,一顿饭就这样热热闹闹的吃完了。
吃过饭,符满独自一人去了学校的钢琴室。
钢琴室里面早已等着一个人了,那人就是今天餐桌上被其他女生提到的男主角。
霍牧一今天难得没有穿篮球服,他喜欢打球,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球场上。
但是符满不喜欢他身上热气哄哄的样子,上次说了他一次,这次就改了?
符满自己看到的时候都有些惊讶。
“你怎么才来?”霍牧一看到符满推门进来,他有些埋怨的说。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符满半个小时了。
“绕了一点路。”符满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一边压着他坐在凳子上低头吻他。
符满和霍牧一其实还没亲很长时间,但耐不住他们天天亲,一天亲很多次。
而且每次的时间都很长。
所以一个多星期下来,两人的吻技都进步神速。
吻技上来了,但是符满想要找到的规律和联系却并没有找到。
因为他们每天都要亲很久。
她根本没办法计算时间,所以也不能摸清楚这里面的规律到底是什么。
符满其实是能控制住亲吻的时间,但是另一个工具人,说到底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不能。
就像现在。
符满自己亲的脖子都酸了,她不想亲了,但是工具人不乐意了。
霍牧一正亲的上头,察觉到符满有想要撤退的迹象,他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就给她按了回来。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尝试接吻,符满没有上头,但有人上头了。
没完没了的亲。
但好在接吻很舒服,而且还能帮她续命。
没有疼痛折磨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符满不想再回到身体极度虚弱,心口刺痛的状态了。
所以她就放纵了这个行为。
第11章 撞见】
“好了别亲了,嘴都肿了。”霍牧一亲个没完,符满最后还是把他推开了。
霍牧一身高体壮,符满推他这一下没有动摇他丝毫,但他还是有些不情愿的退开了。
“哪里肿了?你的嘴本来就翘。”霍牧一还没有亲够,他反驳道。
“就是肿了,我先走,你半个小时之后再走。”符满下午还有课,她瞪了霍牧一一眼出了钢琴室。
钢琴室在艺术楼,艺术楼在学校的西北侧,相对来说有些偏,要不然符满也不选择来这里跟霍牧一接吻。
她是需要他,但并不想跟他有什么外人眼里的暧昧牵扯。
钢琴室在三楼,符满刚下到二楼,迎面就碰到了正拾阶而上的程培玉。
正是午休,楼梯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算的上是狭路相逢。
不过符满并不准备跟他打招呼,她按照惯有的态度无视他,从他身边经过。
两人一上一下,错身而过。
符满走远了,她的马尾辫划过一个非常流畅的弧度。
程培玉站在台阶上,他向下看了一眼,最后视线停留在三楼的某一处。
十分钟后,霍牧一脚步明显的从楼上下来。
当他看到停留在楼梯口的程培玉时,他的脚步只是停顿了一下。
他和符满一样,对待程培玉的态度都是满满的无视,他像是没有看见人一样直接走过去。
两人本就互相不搭理对方,但没想到这次程培玉说话了,他声音温朗的问:“你去了三楼的钢琴室?”
“关你什么事?”霍牧一头都没回,他直接怼道。
程培玉不在意的笑了一下:“不关我的事,只是想要提醒你,艺术楼最近刚安了监控。”
明恩大学的大部分地方都没有监控,因为学校充分保证学生们的各项隐私。
“监控?”听到监控两个字,霍牧一果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对。”程培玉点头。
“什么时候安的?你们学生会安的?为什么没有告知我?”霍牧一质问道。
“或许说了,只是你没看。”程培玉的目光在霍牧一的唇角上停留了一瞬,那里有一个小伤口。
不大的伤口,但是在那个位置,很暧昧。
“那就是你们工作上的失误。”霍牧一冷哼一声:“小心我去举报你,让你丢了会长这个职责。”
“请便。”程培玉礼貌的颔首:“你去吧,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程培玉上楼了,霍牧一站在楼梯上没有动。
他后背倚在栏杆上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真安监控了?”
“就只有每个大门和楼梯口有监控?你确定?”
“行,挂了。”
霍牧一风风火火的下了楼梯,程培玉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楼梯口。
符满,霍牧一。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了?
程培玉神色幽幽。
……
“你是蠢吗?程培玉说什么你信什么?”符满生气的斥责道。
“我没信啊,那不是打电话确认过才跟你说的啊。”霍牧一神色懒散的坐在台阶上,他不在意的说。
“楼梯口的监控半年前就已经安了,你这样都能被程培玉骗住?”符满不解气的在霍牧一的小腿上踢了一脚。
她骂道:“蠢货。”
“啧,符满,你别得寸进尺啊。”霍牧一的腿一缩,他仰头看向瞪着他的符满。
符满这些天越发漂亮,浑身就像是在发光一样,气色白里透红,让人看着就心生欢喜。
腿上又挨了一脚,霍牧一收回上一句话。
他承认符满很漂亮,但是看着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还有我让你半个小时之后再出来,你是不是也没有做到?”符满掐着腰问他。
“程培玉就是故意在那里等我呢,既然我半个小时之后再出来,他也绝对还在那里。”霍牧一狡辩道。
他说的有道理,程培玉确实是这样的人。
但没听话就是没听话,符满道:“没做到就是没做到,你今天下午的篮球场我不去看了。”
“那可不行。”霍牧一蹭一下从台阶上站了起来:“你已经答应我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那你中午也答应我了。”
“一码归一码,而且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答应你了,现在让你看一场我的篮球比赛你都不愿意?”霍牧一眼神质疑看向符满。
符满:“……”
说得好像他没有在这里面体验到好处一样。
现在欲罢不能的是他。
不过受益最多的人还是符满。
下午三点,篮球比赛如期举行,体育场人山人海,坐满了人。
符满坐在观众席的最前面,这个位置人少,因为没有人敢坐。
符满一人独霸一排。
比赛前,霍牧一穿着篮球服过来了,年轻的脸庞上满是张扬朝气,看到符满坐在最前排,他笑着点头:“可以啊,还挺准时。”
符满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霍牧一也没在意,只是等他看到符满手里的号码牌,他不乐意了。
霍牧一是红方一号。
但是符满手上的号码牌是蓝底一号,是他今天比赛的对家。
“少废话,该你上了。”符满没等他说话就打断道。
霍牧一的视线在符满身后乌压压的人群身上扫了一眼,他充满怨气的上了赛场。
比赛毫无疑问,是霍牧一赢了。
只是对家这次输得有些惨不忍睹,让旁观者都忍不住有些怜爱了。
比赛结束,观众都往外走,一直跟在符满身后的女生才敢凑到她面前,她们叽叽喳喳的说。
“满满你怎么又想起来用这招了,霍少爷脸都黑了。”
“是啊,不过霍少爷球技好,他好像从来没有输过。”
“那是他们让着他。”符满手心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站起身道:“你们自己玩吧。”
符满去了霍牧一发给她的地址。
体育馆的私人更衣室。
更衣室内灯光明亮,霍牧一把符满抵在柜门上亲。
符满脖子酸,她一推他,他单手提着她就把她提了起来继续亲。
啪嗒一声,一直抓在符满手里的蓝底号码牌掉在地上。
霍牧一一脚踩上去,他还狠狠地用脚底碾压着。
没踩几下,号码牌就碎成了十几块。
彻底报废了。
第12章 此消彼长】
每年四月是明恩大学的社团活动日,社团活动为期一月,而且是强制性参加。
这些天,身为社长的符满都在筹备他们社团的活动项目。
今天,她忙完坐下喝口水,就收到了霍牧一打来的电话。
他在电话那边鬼哭狼嚎:“我又发烧了符满,你快来救我。”
“自己去医院。”符满无情的回道。
“我在医院,你什么时候来看我?”这才是霍牧一打电话的目的。
“有空就去。”
挂完电话,符满眉头轻皱,霍牧一的身体一向强健,但最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短短一个星期他就反复发烧了三次。
而且全部都是高烧,次次都要进医院。
等到晚上,符满就去医院看他了。
霍牧一单独住在一个私人病房,他也没有换病号服,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
符满到的时候,他正在输液,脸色很憔悴 。
不知道是不是符满的错觉,她总觉得霍牧一一天比一天憔悴,今天比昨天更憔悴。
“你终于来了,我快饿死了。”霍牧一刚看到符满就开始嚷嚷。
“医生怎么说?”符满把手里提着的保温盒放到桌上,她好似关心的问。
“就是发烧,身体免疫力下降,没什么大事。”霍牧一看起来倒是浑不在意。
“你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符满把保温盒一一打开,她继续问道。
“那谁知道。”霍牧一耸了耸肩,他拿起筷子就开始扒饭。
符满拉了一个凳子坐在他床边,她的视线放在他正在输液的手背上。
视线上移,霍牧一的唇色因为发烧显得很淡,透着白色。
霍牧一已经发烧一个星期了,她们也一个星期都没有接吻了。
符满不在意,但是霍牧一担心传染给她。
好在这一个星期符满都没有发病,她也没有强求。
“什么时候能好?”符满问。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亲我?”霍牧一抬起头,他眼神促狭的看向符满。
“嗯,快点好。”符满没有否认,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情人特有的娇嗔。
“马上就能好,明天好了我立马去找你。”霍牧一听的心口泛痒,他蠢蠢欲动道。
“好好养病。”符满最后走的时候还叮嘱道。
霍牧一乖乖的点头,他看着符满的身影远去。
只是五分钟之后,符满又回来了。
“你……”霍牧一的问句还没出口,他就被符满捏着下巴吻住了。
一个不算长的吻,符满主动从霍牧一的唇上离开。
两人的唇瓣刚碰在一起,符满就感受到了一股让她心里异常畅快的暖流。
久违的感觉。
但这并不是她的目的,两人唇瓣依依不舍的分开,符满低头观察霍牧一脸上的变化。
不是她的错觉。
一吻结束。
符满的脸色很好了,白里透红,潋滟生姿。
而霍牧一却正好相反。
他的脸色本来就因为持续发热泛着白色,现在更是白里透黄,呈现出一股萎靡不振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就像是话本里被狐狸精吸光了精气的书生一样。
朝气消失,只剩下萎靡。
“你皱着脸干什么?我只是发了一个小烧而已。”霍牧一不明白符满为什么要皱着脸看着他。
“没事,好好养病。”符满转身又走了。
“什么毛病。”霍牧一看着符满急匆匆的背影,他轻笑一声:“想亲我直接说啊。”
霍牧一半躺在床头,他伸手摸上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有刚才符满吻他的触感。
一个星期没亲,他也是想的紧啊。
可偏偏身体突然就不给力了。
霍牧一下定决心要好好养病,可是当晚凌晨,他就又因为再次发高烧惊动了这一层楼的医生。
第二天,烧没退,霍牧一全身就开始疼。
这也疼那也疼。
他疼的根本吃不下去饭。
符满当天下午提着保温盒又来看他了。
“很疼吗?”霍牧一身上难受的在床上打滚,符满抿嘴问道。
“不是特别疼,但就是一直疼,疼的没胃口吃饭。”霍牧一翻身坐起来,他瘪着嘴说。
“医生怎么说?”
“那就是一群庸医。”霍牧一骂道。
符满:“……”跟她当时骂的一样。
医生都检查不出来的病,那看来,就是她带给霍牧一的啊。
符满是真的没有想到,续命药还有利用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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