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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身之欲:强制爱——赵深深koala【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1 14:32:35  作者:赵深深koala【完结+番外】
  她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甚至算不上是发泄情绪。
  “你们拿走我重要的东西,改变了我原本简单的生活,带给我痛苦的回忆,再硬塞给我你们自以为是的掏心掏肺,明明只是自我感动为什么要让我为礼物背后标注的价格买单,不接受就好像是我的错一样?如果是为了这个目的对我好,周先生,你可以帮我劝劝薄先生,大可不必。”
  她说完一通内心深处长久以来的想法。
  看到手背上的点滴针。
  像是要表明某种态度,猛的把针头拔了出来。
  针头悬在空中,冒着血珠
  周然瞳孔骤缩,没想到她发起疯来,那么冷静,又那么疯。
  紧冲到床头按了铃,再不敢刺激她。
  “喂,你发脾气就发脾气,至少也要懂得保护自己!”
  “大道理谁不会讲!”苏语鹿撇撇嘴的嘲讽:“人都会劝别人保护好自己,怎么不劝施暴的人管好他自己!”
  “我没办法跟你说……”
  薄司寒站在门外,听着门内两人的争吵。
  磨得沉静的嗓音在陈述着一件事实,让薄司寒心中生出一种茫然的错觉。
  他从小锦衣玉食,做什么事从来都依着本心。
  又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命,做什么事都很顺利。
  薄司礼做不到的,他总是能做到,薄司礼能做到的,他比他做的更好。
  他总是在赢,早就了他目中无人又杀伐果断的个性。
  这样的个性形成中,唯一不需要的就是共情力,他没有办法去感知自己没有的东西。
  比如他感受不到穷人是如何饿如何冷。
  比如他感受不到女人为了爱情是如何不顾一切又愚蠢。
  在跟苏语鹿的相处过程中,他也从来不需要去考虑她的感受。
  这使他原本可以一直做到毫无愧疚的对她施暴。
  唯一有所触动的刹那,是在飞机上看卫生间里那团东西,那团血红压抑得叫人透不过气来,心跳也跟着加速了。
  前几秒还以为自己是幻觉。
  剩下的全部是生理上的本能反应。
  他不想让苏语鹿死。
  她只能在他手里活。
  薄司寒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好相与的人物。而在那一段时间里,苏语鹿却成为唯一一个能牵动他心肠的人。
  为此,他不在乎杀几个无辜的人,不在乎自己危在旦夕还坚持给她输血,那感觉不像是那种不掺杂任何利益算计,来自本能庇护。
  即便是已经平安上船,人的处境已经十分安全。
  他紧绷的神经也一直没有松懈下来。
  他常常在睡梦中也会梦到苏语鹿在飞机上浑身是血的模样,这让薄司寒头一回生出一丝怯意,他不敢面对苏语鹿冷漠的眼神。他内心不承认这是歉疚,亏欠而内疚是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奇怪的是,做事极度利己的人,竟然没有办法用惯来的伎俩跟一个丫头片子和解。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遥遥看到医生带着护士赶过来,薄司寒不紧不慢地将快燃尽的烟头碾灭在铁皮墙上,转身离开。
  苏语鹿把周然赶走,冷静下来,觉得她肯定会薄司寒跟去说些有的没的。
  有点后悔刚才太冲动了,转念一想,一千种情绪纠结在一起涌上来,她也该说点实话,否则这件事就变成了他才是受害者!还讲不讲道理。
第48章 战栗
  经过了这么多事,随时随地都有医生进来掀开自己的衣服,观察自己伤口的恢复情况。
  动不动就给她扎几针,左手扎了换右手,扎的两个手背都高高肿起来,碰一下都疼的龇牙咧嘴。
  苏语鹿问医生:“我已经能下床正常活动了,应该好的差不多了,能不能不扎针。”
  周然翻译给那个德国籍的医生听,医生却严肃的叮嘱她。
  “一直让你下床活动是为了伤口不粘连,现在给你输的都是营养液,是为了让你更快恢复元气。”
  周然刚翻译给苏语鹿听后,那个德国医生嘴巴一张一合,又对周然说了两句什么。
  周然笑了笑。
  苏语鹿扯了扯他衣袖,问他笑什么。
  周然摇头:“没什么。”
  其实医生说的是,这船上为数不多的营养液全给她输光了。
  至此,苏语鹿每日的养病变的简单起来,早上按时起床,到甲板上走动,活动开身体。
  到打点滴的时候就乖乖听话,闲来无聊就找光线很好的地方看书。
  周然对苏语鹿的恢复速度感到不可思议。
  也说不上来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总之她每天都把自己搞的活力满满,很充实的样子,只字不提之前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的事。
  对流产的事更是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一句。
  她似乎变的更开朗,但周然却觉得她变的更坚硬。
  不是坚强,而是坚硬。表面上的开朗掩盖不了内心的冷漠,冷漠与冷静形成了包裹在她身上的一层坚硬外壳,把那个真实而柔软的苏语鹿,严严实实的藏起来了。
  经过这么多事,苏语鹿最深的体会竟然是身体一定要健康。
  只要经历过病床上对自己的身体无法掌控的感觉,都会有下定与医院再无瓜葛的决心。
  她现在唯一后悔的是,因为跟薄司寒赌气,而乱吃避孕药。这或许是导致她生化妊娠的直接原因。但她又考虑到以后可能还会遇到类似的情况,所以她一直在想有什么万全之策,可以避免自己再度怀孕。
  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不能要小孩了。
  每次经历过一次巨大的折磨。
  苏语鹿都觉得自己像脱了一层皮,一个昨日的自己死去,一个新的自己重生。
  她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唯一要面对的现实是,她依然要屈服于薄司寒。
  经过很多个整晚的冷静,她很大度的没有跟自己较真,而是接受了自己只能屈服于他。
  苏语鹿太过于明白,他们两人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力量是不对等,不平衡的。
  他们之间,没有和解。
  只有无解。
  选择屈服于他,不是逃避黑暗,而是寻找希望。
  *
  夜晚的时间过得的漫长,套房里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了,四处都很暗。苏语鹿看到走廊上的灯还是亮的,估计是套房里的保险丝烧了。
  她喊了两声,那个照顾她的护士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她心下一怔,迅速做了个决定,下床走出了门。
  苏语鹿一直对这艘船抱有太多疑惑,这船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医护人员和马仔。为什么那些人对薄司寒毕恭毕敬?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平日里,她的套房门口总是守着几个人照顾她,特别是周然,得了薄司寒的指令几乎是寸步不离。
  今晚倒是奇怪,门外竟一个看守的人也没有。
  就好像故意放她出去的。
  苏语鹿继续缓慢超前走,平时她出去放风的范围,也不过是套房门口的甲板,并不能涉足太远的地方。
  那些被人有意避开的禁区,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而,转过最后一面墙,刚要踏过那根画在地上的红线,苏语鹿被人扣住手腕,抵到了墙上。
  光线里只能分辨出男人暗色的身形,短暂惊呼。
  但失声的尖叫瞬间被男人的吻堵了回去。
  忍不住想要挣扎,却被对方十指相扣紧紧地压着。
  语鹿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儿,忍不住闷哼出来。
  他绝对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钳住她的手腕,让两人抱在一起。
  不多时,有巡逻的人员过来查看情况。
  听到细微声响转过来,便看到一对男女在转角搂着彼此。
  女人纤弱的身体就被男人以一种几乎禁锢的姿势圈在怀里。
  从他们那个角度看不到女人的脸,只能看到英俊的男人明显更为主动。
  薄司寒突侧过脸,冰冷的扫过来一眼,望的人阵阵寒意。
  “滚!”
  巡逻人员看清楚是谁在办事儿,连连摘下帽子,点头哈腰,嘴巴里重复着语鹿听不懂的语言。
  三两句说完,便夹着屁股闪了。
  苏语鹿借着这个间隙,微抬头,看见薄司寒低靠近的清隽脸庞,流畅的下颚弧度,以及好看的喉。
  她还没准备好在这样的场景下应对他。
  薄司寒夜里睡不着,原本是在甲板上喝酒,隐约瞥到苏语鹿鬼鬼祟祟的往不该去的地方走。
  她要是过了禁区,看到那些不该看的。
  他也保不了她。
  于是尾随了过去。
  也是时机恰好,再晚一步,他没拽住她,他还真没办法跟这艘船的主人解释。
  “你在这里做什么?”
  明知道她想做什么,他还是故意问了这么一句。
  苏语鹿手心里都是汗。
  紧张。
  却不知道紧张刚才撞见巡逻的人,还是被他强吻。
  可薄司寒刚才不过碰了她一下,全身就像点了火似的,有些静不下来。
  真是怪的很,这个女人也没有什么女人味。
  她浑身都是药水的味道,头发干巴巴的,身体遭了这一回罪也干巴巴的。
  简直让男人提不起一丁点欲望。
  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把她搂在怀里,亲一亲,抱一抱。
  在等待苏语鹿回答的时间,他继续肆无忌惮地吻她的耳珠。
  焦躁地用力地吻她的耳廓,像是饥饿了许久的野兽,想一口把她吞入腹中。
  语鹿被他这副模样搞的有点怕。
  指尖近乎发白的去推他。
  她不想跟他发生这种事。
  不是在这个时间。
  这个地方。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其实她根本就没做好准备。
  他的手指就像是带有魔力,尽管十分温柔,但好像被蛇爬过一样,让她浑身战栗。
第49章 心疼
  薄司寒一把将人抱过来,让苏语鹿坐自己腿上,落在她腰上的手摩挲着。
  搂着她的腰,把人往怀里摁了摁,隔着薄薄的衣料,她瞬间察觉到他的反应,脊背瞬时僵住。
  每一根睫毛都在颤抖。
  没多一会儿,双肩一点点塌下去,头慢慢地抵上薄司寒的肩膀。
  “哪里不舒服?”
  搂抱着她的男人突然停下了动作。
  低头望去,看到苏语鹿闭上眼紧拧眉头,脸色顿时一变。
  语鹿咬紧了牙,可那齿关却不停地磕在一起,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颤声央求:“肚子痛。”
  倒是对疼痛的表现早已轻车熟路。
  “啊——”她溢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薄司寒人先是愣怔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
  那神色里竟闪过丝自责,猛地便把人抄了起来,打横抱着往回疾走。
  “别怕,我马上带你找医生。”
  苏语鹿有点意外。
  她原本只想装痛来躲开他的亲昵,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一副慌了神的模样,好像她有多重要似的。
  盯着这个男人泛着青色的下颌看了半天,似察觉到她的目光,薄司寒再度低垂下头,以至于苏语鹿不得不硬着头皮装的更像一些。
  紧紧地攥着他的胳膊,一直那样紧,没有半点松懈的迹象,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她艰难地说道:“我会死吗?”
  苏语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一句话,赶紧合上眼皮掩饰神色里的慌乱。
  好在这个冒险的举动并未引起薄司寒的猜忌。
  甚至……这个问句让他越发的沉默,不知怎么回答眼前这个女孩。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僵持又微妙。
  他其实并没有想动她的心思。
  他对受伤的女人可没什么兴趣。
  她上一次流这么多血的样子让他记忆犹新,那么瘦小的一个人,身体里的血却好像怎么流也流不尽,无尽的红色……
  他身上确实有嗜血冷酷的天性,但那段记忆每每回忆起,只会让薄司寒胸腔内感到股浮动的烦躁,几度都没有深压下去。
  一只手将她往上托了托,让苏语鹿在他怀里躺的更舒服些。
  薄司寒温顺颔首:“说什么傻话,你两只脚踏进阎王爷的大门,我也会把你捞回来!”
  苏语鹿闻言,有些吃惊。
  有些摸不准他是什么心思?真心疼她?
  不可能!
  她自己就先打消了这个念头,这男人心狠手辣,心都是石头做的,她凭什么会觉得他会心疼自己?
  仍低垂着眼,轻声说道:“谢谢。”
  良久后,她防不胜防听见一句:“不谢。”
  苏语鹿:“……”
  他抱她回套房,却没看到周然的影子。
  苏语鹿被放上床,薄司寒替她掖上薄被单,探过身伸长手臂,按了呼叫器。
  迟来的周然刚好一脚踏进来,他一脸懵的看着套房里的两人,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薄先生冷淡的眼神扫过去。
  “不是叫你好好看着她吗?”
  周然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他火气不小。
  他有口难辩。这些天苏语鹿病情稳定,她不待见着他,他哪能自讨没趣。
  差不多隔一个多小时,才过来看看她,才去她房间里晃晃,看她有没有特殊需求。
  刚才他一直在外面放风。
  “我在外面……”
  薄司寒压根不屑听到他的解释,抬腿就是一脚,把尴尬笑着的周然踹飞到墙角,口角溢出血沫。
  那一脚,苏语鹿光是看着都替周然疼。
  “去叫医生!”
  周然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擦了擦嘴角。
  “是。”
  很快周然领着医生护士一行人进来,对苏语鹿做了一个全身检查。苏语鹿原本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却必须装出一副哪里都不对劲儿的样子。
  后来医生就说应该是伤口愈合引起的神经痛,如果还觉得痛的话可以打一支吗啡针剂。
  薄司寒一口回绝:“想都别想。”
  他这么不给医生脸面,让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后来苏语鹿说了两句,感觉躺下休息会儿,这会儿没这么痛了,才化解了尴尬。
  这时候,医生又叫薄司寒把衣服脱掉,让自己检查一下他背上的线是不是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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