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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身之欲:强制爱——赵深深koala【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1 14:32:35  作者:赵深深koala【完结+番外】
  卑劣悄然无声的生根发芽。
  兄弟之间的嫌隙,因为这颗不断挣扎着长大的萌芽,裂缝越来越大。
第204章 至死方休
  其实薄司礼对薄司寒是否要夺走自己的东西,态度并不坚决。
  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经商那流人物,他在这一块儿注定平庸、没有天分、碌碌无为。
  大学时瞒着薄风选择了自己的爱好,逃到了漂亮国做起了医生。
  却因为一场医疗事故,被吊销了行医执照。
  导致被判终身无法再拿手术刀。
  当然,要很多年以后薄司礼才知道,那场医疗事故并不是意外,而是薄风为了逼他回来继承家业私下花钱派人动了手脚。
  他感到很悲伤,却没办法恨薄风。
  因为那是爷爷。
  爷爷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他好。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跟薄司寒的关系也越来越僵。
  只因为薄风总是在薄司寒做对事的时候,将所有功劳都推到薄司礼身上。
  而每当薄司礼犯错,薄风为了维护司礼的威严,便将所有锅都甩给薄司寒背。
  长此以往,误会太多,多到说不清,越解释越黑。
  薄司寒自然觉得是薄司礼不仅技不如人还心胸狭小,对他也开始产生了不信任。
  那些年还发生了两件事,还更是将如履薄冰的兄弟感情推向了死路。
  一件是当初薄司礼被绑架,绑匪抓错人抓成了薄司寒,在准备拿钱赎薄司寒时,薄风查出原来计划绑架薄司礼的人是薄宇。
  也就是薄司寒的父亲。
  薄宇只是想要点钱,并没有真的想动大侄子的性命。
  但薄风已是怒不可遏。
  “这父子俩人心不足蛇吞象,什么都要搞阴谋诡计的一套!”
  “行,他有胆要这个钱,就看他亲儿子有没有命活!”
  于是薄风没有选择直接给绑匪赎金,而是选择报警。
  当然,薄司寒命硬,活了下来。
  但他尝到了被彻底抛弃的滋味,从此性情大变。
  对薄司礼彻底的恨上了。
  而薄司寒为了报复薄司礼的背叛,也开始走向另一个极端。
  你不是最怕你的继承人宝座被我抢走么?
  那我偏要抢!
  以后,你所有在意的一切,我都要抢,就为了让你不得安宁。
  “人总是要变,环境也会变。跟司寒成为敌人,虽然我们都不想,但似乎就成为了一种无法摆脱的宿命。”
  “我们在彼此伤害中成长。有些憎恨就变的像思念,永远都停不下来。”
  薄风才是最大的赢家。
  像他们这种家庭,幸福和善良都是原罪。
  只有贪婪、掠夺……能让这个家族屹立不倒。
  薄司礼眸光闪了下,修长的手指下,响起了单薄的钢琴曲,由着空调暖风缓缓传来。
  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微风从槐花香挤了进来的夏天。
  他们都还是一同披荆斩棘,鲜衣怒马的少年,嘴角悄无声息地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们曾经那么要好。
  这句话听起来又远又陌生。
  都不像是真的。
  语鹿意外地歪了歪头。
  薄司礼敛起了情绪,表面上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
  “我今天跟你说这个的意思,你心里要有数。我跟薄司寒一定会一直斗下去,直到我们之间死掉一个。”
  “你在选择嫁给谁的同时,也在选择谁会成为你的敌人。我不希望你之后来后悔。”
  “你还有可以反悔的余地……”
  语鹿的上下睫毛几乎都凑在了一起。
  良久后,机械般地扬了扬嘴角,轻不可闻的说了声
  “从我遇到他开始,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薄司礼面上毫无波澜,深邃的黑眸像是一汪幽深的池水。
  心里由衷感到一种释然和轻松。
  “好了,我们来说点轻松的话题。你对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语鹿的规划很清晰。
  “生完孩子以后就回警队上班。”
  薄司寒当初让她改学法律,原本是为了让她以后在身边帮自己。
  从前她没得选,现在她有了自己的执念。
  既然已经拿到了法学学位,不如直接去考警察,一则是继承父亲的意志,二则当初在警察局被污蔑冤枉至今心有余悸。
  她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重新为正义正名。
  “那倒是挺好,能坚持自己的理想,这很不错!我会全力支持你。”
  薄司礼笑起来时弯弯的,眼底似有碎光溢出。
  或许是因为他的理想未能实现,所以对于苏语鹿的理想,他也当成了自己的理想,毫无保留的支持。
  *
  正式举行婚礼的那天。
  薄司礼是把整个童话故事都搬到了现实中来,长长落落的水晶钻石随处可见,各式各样当季不当季的花铺满地板呵墙面。
  像是传闻中花仙子的故乡。
  这次婚礼策划师别出心裁的没有安排俗气的儿童唱诗班。
  而是挑选了三十来个儿童,打扮的像森林里的小精灵。她们穿梭在宾客之中,给来宾指引座位,顺便递上花篮,让他们抽一张幸运签。
  每个来宾都有一张幸运签,幸运签上或许是一句话,或许是实实在在的礼物。
  其实就是一个简易版的抽盲盒。
  “薄司礼想出来的玩意儿,据说最大的盲盒是一条价值六十万的水晶鞋。真是好大的手笔。”
  叶珊朝身边神色冷淡的男人笑了笑,将手伸进了穿粉色蓬蓬裙戴白色翅膀的小女孩的花篮中。
  搅动纸条,抽出一张。
  拆开。
  “呵,是一只百达翡丽的腕表。”
  虽然叶珊不缺那个钱,但抽到不错的礼物,心情还是十分开心。
  薄司寒抬眸,目光很是平静,毫无波澜。叶珊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胸口。
  “你也抽一个?”
  薄司寒不为所动,央不住叶珊一直起哄。
  勉为其难的抽了一张,打开一看,叶珊眼底的期待落空。
  因为只是一张“好运咒语”,签纸上还涂着一朵蓝花楹。
  “这张签很棒!”那个穿粉色蓬蓬裙的小天使说。
  薄司寒笑了笑,随手将签条塞进了西装衣袋里。
  然后跟随叶珊一起落座,等待着仪式开始。
  薄司寒并不是跟叶珊一起来的,他甚至不在受邀名单之内。
  因此一走到婚礼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刚好叶珊从阶梯底走上来,眼尖地看到了被簇拥在人群中的却进不去的薄司寒。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礼服,极其得体端庄,笔挺地站在那里。
  像是一副闪光灯下的油画。
  叶珊心里瞬间像是下着雨。
  却忍不住还是想为他撑一把伞。
  薄司寒被身边的人碰着手臂,冷漠的转过脸来,眼前女人穿着简洁的淡黄色礼服裙。
  叶珊高傲的扬起公主般的头颅,朝门口的工作人员递出请柬,然后朝薄司寒指了指。
  “我们是一起的,这是我的男伴。”
  薄司寒没有什么意外的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查验请柬后,笑嘻嘻的的拉开警戒线放人进去。
  薄司寒神色如常,连一句道谢都没有。
  两人走在一处,谁也没再开口。
  “怎么感觉我就像送灰姑娘去参加舞会的仙女教母似的?”
  叶珊打破沉默,语气很轻。
  薄司寒依然没有说话,淡淡地垂眸,目光中依旧还是睥睨众生的冷漠。
  叶珊瞅他一眼,实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突然惊讶的用戴着蕾丝手套的捂住嘴,压低声音一惊一乍小声道:“你,来抢婚?”
第205章 血色婚礼(上)
  薄司寒俊眉朗骨里一片疏离淡漠,推一把眼镜,隔着镜片的眼神尖锐带刺。
  态度则比较暧昧。
  没有否认,自然也不会承认。只手插进裤兜,往前又走一步。
  叶珊紧跟在他身后,没再多说什么。
  时间到了。
  大门敞开,重重人影隐在两旁。
  新娘一身圣洁的走出来。
  超长拖尾像繁星璀璨的银河之路,她只身一人捧着手花走向新郎。
  而在道路尽头的薄司礼今天看起来格外英俊,一身白色礼服还有着暗绣的花纹,裤管笔直得没有一点点皱褶,上身西装更是熨帖,平整。
  矜贵又讲究,如坐云端。
  当语鹿走到薄司礼面前,薄司礼朝她露出由衷的微笑。
  薄司礼伸手掀开语鹿的头纱,她今天漂亮的实在令人有些感动。
  薄司礼眼眶一热。
  拉着语鹿的手面向神父。
  轻缓的婚礼背景乐《AVE maria》缓缓淡出。
  此时已经到了宣誓的环节。
  期间有人忍不住低声嘀咕:“这婚礼真是有意思,堂堂寰宇的掌权人娶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穷苦丫头。新郎新娘连一个至亲长辈都没有。”
  话音刚落,前排的男人便转过脸来。
  斜斜看说话的一眼,冷得像看一件器物,隐约的一股狠劲儿却困不住得往外泄漏。
  那人一瞅是薄司寒,惹不起的人。
  立刻闭上嘴。
  叶珊瞅了他一眼,撑开手中的扇子,遮住半张脸冲薄司寒小声的嘀咕:“还不动手?再晚就迟了。”
  薄司寒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变动。
  叶珊实在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继续把注意力转到新人身上。
  礼堂一片安静。
  身披白袍的神父问道薄司礼。
  “你是否愿意娶这个女人为妻。”
  “从今天开始圣洁的婚姻生活,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贵或是贫穷,健康或者疾病,爱她珍惜她直到生命尽头吗?
  “我愿意。”
  新郎干净果断的回答。
  神父又将慈爱的目光转向语鹿。
  同样的问题。
  语鹿蓦然抬头,目光撞进薄司礼深邃的眸子里。
  说:“我……”
  “我不愿意!”
  一个嗓音径直推门而入,打破了这份美好。
  在场所有人应声回头。
  礼堂正大门还站在一位身穿洁白婚纱的新娘。
  逆光里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看到她肤色白皙如玉,气质清绝。
  白色纱裙一层叠一层,随着她迤逦的脚步,残忍又华丽的绽放,她与新郎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在场的宾客看清她的脸。
  纷纷挂上看好戏的表情。
  叶珊拉了下薄司寒的的手腕,眼角挑起一个笑。
  “怎么是阮生玉?我还以为今天抢婚的主角是你?”
  薄司寒的身体自然地靠在远离叶珊的一侧,也皱了眉,锋利的眸光将三人来回睃巡,尤其停留在苏语鹿身上的时间特别得长。
  阮生玉兴高采烈的朝薄司礼走去,步伐越走越快。
  看到阮生玉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薄司礼不由得呼吸一顿。
  把阮生玉送到郊外别墅后,明明派了很多人严加看管,按理说她今天不可能逃出来在自己的婚礼上捣乱。
  除非……有人帮她……
  薄司礼第一个怀疑的人自然是薄司寒,他将苏语鹿拉到自己身后。
  同时用厌恶和戒备的眼神死死盯着她,阮生玉脸上如花般幸福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随即也停下了步伐。
  薄司礼冷着脸率先发出了逐客令。
  “小姨奶奶,今天这里不欢迎你,还请回吧。”
  只一个眼神,几个保镖便走过来准备押走阮生玉。
  阮生玉怎么可能任由他这么轻易就把她打发走,她用力的甩动四肢把所有想要拿下她的人挥开。
  一个人单打独斗,只如困兽之斗。
  但阮生玉朝众人觊了一眼,扭头食指撑在唇上做了个噤声声动作,嘴角擒着一丝笑意。
  撩开厚重的裙摆,她大腿上竟然绑着一支枪。
  枪口拿过上膛后被重新举起。
  犹如将所有人的心脏栓在油锅上炸。
  阮生玉将枪口对准每一个想靠近自己的人,成功将保镖呵退。
  “阮生玉,你怎么会有枪?”薄司礼咬着槽牙,极度憋炸暴躁:“你别发疯了!”
  “阿礼。”阮生玉眼尾的红色眼影越发浓艳,凌乱额发和神经病似的微笑,将她修饰得更为魅惑。
  白色婚纱却干净得没有一丝玷污。
  她她目光停留在语鹿头顶上那盏满钻的王冠,轻牵唇角,轻轻地,伴着低沉的呼唤声,。
  “阿礼。你还记得你向我保证过,它一定会是我的,你曾经对我发过誓,你说小玉,我爱你,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现场一片哗然。
  早有传闻说薄家长孙跟薄家去世老爷子的小夫人有一腿,没想到是真的!
  这真是本城近年来最大的丑闻!还是他们薄家会玩儿,爷孙用享一女,肥水不留外人田。
  薄司礼的脸被惨白的炽灯照的更加惨白。
  看到人群窃窃私语,满是戏谑的眼神嘲笑着他与阮生玉的不伦之恋。
  扣在语鹿手心的尾指轻颤,冥冥之中他仿佛又看到爷爷冷眼看着他。
  “阿礼,我对你失望透顶!”
  是他让薄家蒙羞了。
  “阮生玉!”薄司礼呼吸急促,似乎是被气得极为愤怒。
  “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要在我新婚妻子面前诽谤我!”
  急于跟这个女人撇清一切关系,挽回薄氏脸面的薄司礼,咬字似乎在蓄意揭穿她撒谎。
  “我知道你失去爷爷以后精神不太正常,念在你是我爷爷的妻子,我劝你立刻离开这里别来捣乱,否则别怪我不顾情面!”
  可惜,薄司礼的威吓起不了任何作用。
  阮生玉今天敢来,就没想过要顺利离开。
  她听完他的义正言辞,禁不住狂笑起来,笑的浑身发抖。
  眼泪横流。
  “情面!”
  眼泪冲散了红色的眼线,在涂抹着厚重粉底的脸上冲刷出两条血泪。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情面!”
  “你要是真顾着我们那么多年的情面,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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