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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身之欲:强制爱——赵深深koala【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1 14:32:35  作者:赵深深koala【完结+番外】
  原本是好意,却又是被浇一盆冷水。
  眼中当即就闪过了一丝恼意,抬眸换了副发狠的眼神看着她。
  而语鹿更是怒极跳脚。
  “我知道这件事跟你脱不了干系!”她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个十足混蛋!”
  她眼睛猩红,一副恨不得咬上他一口的模样。
  薄司寒原本只是单纯的薄怒,不知何时演化成了嗔怒。
  面上露出一丝凶狠。
  手插在裤袋里,一步步地欺身上前,傲慢地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语鹿退了一步,便不再后退,而是以牙还牙的回给他一个恨意滔天的表情。
  薄司寒勾了勾唇,笑容越浓,眼中则无喜无悲。
  “苏语鹿,没想到你们俩还真是情深笃厚。也对,不然阮生玉那六颗子弹怎么全他一个人挨了,被打的像个筛子似的。”
  “你!”
  她再度扬手,薄司寒面色一变,沉沉地盯住她,粗暴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不论语鹿如何挣扎,在他手里就只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是这样,薄司寒仍旧是不解恨。
  冷淡地笑了一下,另一只空着的手捏住她瘦削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力气大的近乎要把她骨头捏碎。
  视线在她脸上逡巡半晌,他半眯着眼睛道:“原本我还想好好折磨一下薄司礼呢?我要亲眼看着他怎么将爷爷的拱手送给他的江山,一点一点的输出去。可惜,他欠的债太多,死的太快太容易!”
  语鹿被他一席话激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薄司寒他用力甩开她的手:“你想替他报仇?我等着你,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两人的呼吸都搅在一块。
  彼此眼里只有汹涌恨意。
  “叶珊,我们走。”他叫上叶珊的名字,好似两人早已经重归于好,带着叶珊潇洒而去。
  语鹿看着薄司寒与叶珊相携离开的背影。
  “薄司寒,你等着!我就不信你永远都是赢的那一个!”
  撂下这么一句孩子气的狠话。
  可惜薄司寒连头都没回,根本没把她那威胁放在眼里。
  一上车,薄司寒自动跟叶珊拉开距离,坐到了车座的一侧。
  叶珊真是有点受不了这个男人了,挑了挑眉,故意用手臂支撑着靠近他。
  “怎么,刚利用完我,就翻脸不认人?”
  薄司寒不说话,就当叶珊刚才放了个屁。
  车子行驶出去,薄司寒眼角余光透过玻璃窗,落到那个形单影只的狠心女人身上。
  也不过区区三秒,他就收回了眼神,表情变的极其冷漠。
  可这点小心思却依旧没逃过叶珊的眼睛。
  叶珊微微抿唇,沉默不语。
  隔了一会儿又低声道:“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却不能说点好话,就非得火上浇油,闹的个你死我活么?”
  她放松肩膀往后一靠。
  “以前,你不挺会说谎哄我的么?”
  薄司寒自然知道叶珊是在阴阳怪气,不禁嘲弄地笑了笑。
  所以呢,有时候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以前在其他女人面前随便说两句谎话,别人都赶着把心捧着送到他跟前来。
  但这招对苏语鹿就没用。
  好话软话真心话,他说的嘴都烂了。
  但她早就对他判了死刑。
  在她心里,自己只有恶和更恶,根本没有做好人的机会。
  也罢……
  反正对她好,她不稀罕。他的爱,她也嫌弃。
  从她处心积虑骗他,瞒着他跟薄司礼珠胎暗结,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遇到苏语鹿这个人啊,只能算是他人生里的又一个污点。
  从爷爷到薄司礼再到苏语鹿,每一个他付出真心的人,最后都是怎么对他的?
  都是狠狠的对着他心口扎刀子,让他对那些愚蠢又天真的期待彻底放弃幻想。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件好事。
  恰好证明了那句话——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多么正确。
  现在就是各走各路。
  两个人早就两清了。他对她也没感觉了。
  “跟她解释那么多有必要吗?随她怎么想,反正也动不了我丁点儿皮毛。”薄司寒弹了弹衣袖上的灰,真不在意似的。
  叶珊狐疑瞄他一眼,都不知道他这副已经对苏语鹿断情绝爱的神色,到底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若是真的对这个姓苏的女人没感觉了,那当初为了她跟自己闹成这样,还真有点讽刺。
  “是真的说不喜欢了就不喜欢了呀?”叶珊将信将疑。
  “这世上是没女人了吗?”薄司寒挑了挑眉,反问她:“肚子里揣着别的男人种的女人,我还搁在心上念念不忘?我也没那么廉价吧。”
  叶珊撇了撇嘴。
  行吧,肚子里揣着别的男人种的女人你没放在心上,那还因为人家马上要结婚气的吐血住医院?
  “那人家结婚你还赶着来送礼!哦,不对,你是没带礼物的,份子钱记得还我。”
  叶珊正抱怨着,也是埋怨。
  这算什么事儿啊?
  当初这个毁自己婚的男人,却想去另一场婚礼上抢婚,光是想想都足够让她心碎,还非得让她亲口说出来吗?
  薄司寒似乎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便道:“不是为了她来的。”
  “嗯?”
  薄司寒表情平静:“阮生玉婚礼前两天来找过我,问了我当初她婚事的一些事。我当时觉得很奇怪。”
  “奇怪什么?”
  “一种预感吧,有人想对付寰宇。”
  叶珊顿时起了兴致。
  “可是你都被薄家赶出来了,还为他们着想,还真是伟大。哦,不对,要说你真是为薄家着想,你就看着阮生玉把你大哥砰成个筛子?”
  “谁说我是为薄家着想?”薄司寒抿了抿嘴角,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勃勃野心:“我是为天晟着想,薄家可是条巨鲸。”
  一鲸落,则万物生。
第209章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薄司寒的确有着比任何人都还希望薄司礼死的理由。
  但阮生玉的事当真与他无关。
  几天前,阮生玉主动来找他,主动提起当初自己的婚事另有内情?
  薄司寒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支劳力士金笔。
  他怎么不知道阮生玉委屈。
  当初薄风为了一己私欲,胡乱听信一个算命先生胡编乱造。
  他、薄司礼,阮生玉,都不过是薄风手上一颗任由他玩弄的棋子,却因为由他一手栽培长大,根本没办法摆脱他的控制。
  或许,都可能意识不到,自己所做下的每一个决定,都活在他的阴影里。
  薄司寒虽然对阮生玉看不上眼,但这件事多少也有唇亡齿寒之感。
  神思缥缈了半刻,下颌微动。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阮生玉眼里发出诡异的亮光。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他做的。”
  薄司寒抬起眼皮,看着她许久。
  嗓音可以说是极慢。
  “是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我知道,我大哥要结婚了,新娘不是你,你心情不好是自然的。”
  话音刚落,他心里就闷闷的。
  把笔往桌上重重一掷,手指扯了扯领带。
  劳资还心情不好呢!
  白白帮薄司礼养了几个月的老婆儿子,我他妈都忍了,你跟他是哪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现在还拿来嚼。
  “我只问你,是不是他?你知不知道!”
  阮生玉其他都不说,只盯着他确认。
  薄司寒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他很久以前就提醒过阮生玉好不好……
  薄司礼再不济,依然是老狐狸调教出的一只小狐狸,别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憋急了咬起人来,一样的狠!谁叫你到处勾三搭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有所怀疑,你应该去当面质问他,你来找我干什么。”
  薄司寒淡淡的语气避开这个问题。
  语气虽还是那么颐指气使,却反而是在劝阮生玉看开点。
  “说实话,阮生玉,你跟薄司礼认识这么多年了,他的人品脾气,你心里该有数。”
  “不要有个别别有用心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随便说两句年久难查的事,就让你对薄司礼产生了怀疑。”
  “你也要想想,那些人当时不告诉你,现在才来煽动你,是为了什么目的和好处?”
  “不过,阮生玉,事已至此你要面对现实。你也该走出来了。”
  阮生玉这么跑了一趟,在薄司寒这里什么都没问出来。
  事实上,照薄司寒以往的脾气,遇到这种可以踩薄司礼一脚的机会,巴不得用各种最下作的词眼,刺激的阮生玉找薄司礼拼命。
  可是这一回,他却没有赶尽杀绝,在这一片静夜中,将阮生玉卷起的风浪按下去。
  至于阮生玉听进去多少,是她自己的事。
  话虽如此,阮生玉走后,薄司寒还是思考了很久。
  这件事捅出来,若不是他做的,倒像是商业对垒。
  敏锐的商业直觉,让他觉得这件事是应该是冲着寰宇来的。
  薄司礼娶了一个平民出身的女孩,营造了一个接地气的好形象。
  拉高了不少普通市民的好感。
  寰宇的股价水涨船高,一路长虹,让人眼红。
  若是有商业对手掌握了薄司礼和阮生玉的丑闻,蓄意抹黑寰宇,自然有人能从中获利。
  就看最近哪家吃寰宇的货吃的最多就清楚了。
  薄司寒抬手拿过座机,给陆明打了一个电话,叫他派人关注着几个可能得竞争对手的动向。
  特别是媒体公关那边要打点好,万一有什么关于寰宇的不利消息,第一时间跟他汇报。
  查来查去,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那几个可能的敌家,也安分的很。
  这事可疑,所以薄司寒没有收到婚礼邀请函,还是出现在了婚礼现场。
  婚礼当天,周然见他一身盛装打扮要去婚礼现场,也以为他要去抢婚。
  周然弯腰去捡落到地上的手机时,小声嘀咕一句:“还说是为了公事去一趟婚礼现场,就这样走进去,想自己当新郎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薄司寒倏地站起身,手插在裤兜,锃亮的皮鞋踩在周然的屁股上。
  脚下用力一踢。
  “谁都像你一样,脑子里只有水和女人。”
  周然摔了个脸着地。
  他是狗耳朵是吧?没想到自己说那么小声,还是被这人听到了。
  龇牙咧嘴慢吞吞的爬起来,知道自己一张嘴铁定又要被锤,周然只低垂眼睑默默不吭声,心里絮絮叨叨腹诽。
  行,你脑子里没女人,你吐血,你自己给自己扎针的时候纯属自己找乐子!
  全世界的男人都没你男人!你man坏了!
  腹诽完,还不是开车,把人载过去。
  等薄司寒走到台阶尽头,周然看到他站在门口一直被工作人员拦在礼堂门外,心里又顿时对他充满了同情。
  喜欢的人在里头跟别人结婚,他连入场券都没领到。
  惨啊!真是惨!
  然后周然就在车里困了会儿觉,隔一会儿被枪响震醒。等他追出车外,只看到警车和救护车同时出现在门外。
  苏语鹿望着薄司礼被装进裹尸袋,然后被抬上车,拖走。
  她脸被泪水染得乱七八糟,根本没看到周然就站在她身旁。
  隔了一会儿,他老板和苏语鹿分别坐上了不同的警车,前去警局配合调查。
  别说苏语鹿会怀疑薄司寒才是幕后主使。
  就连周然都怀疑,自己老板是不是早就留了这一手,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这才是他惯用的手腕。
  可是,这一回,就连薄司寒对薄司礼的意外身亡,自己都深感意外。
  也许,当阮生玉拿着手枪冲到礼堂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猜到了薄司礼的命运。
  人心才是最不可控的因素,也许看上去最不可能的人,偏偏就做得出这样的事。
  阮生玉猜不到薄司礼会算计自己。
  薄司礼也猜不到自己最终会死在阮生玉手上。
  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债,是债就总会有偿还的一天。
  任何人都无法插手。
  *
  此时,车子开到了叶家,把叶珊放下来。
  叶珊还没关上车门,薄司简从里屋冲了出来,一看到车里还坐着自己二哥,瞬间脸色大变。
  他扑过去就攥住叶珊的手腕,发疯似的连拖带拽往里拉。
  “你怎么还想着我哥,人家不喜欢你,都把你退婚了,你怎么还巴巴的贴过去!”
  薄司简情绪激动的要命。
  全程视线都一直在她身上,气的咬牙!
  “你知不知道我一整天都在找你!叶珊你……你又瞒着我去纠缠我哥了?你,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叶珊现在看到这个神经病就想跑。
  扭头看向身后,薄司寒的车已经发动。
  他坐在车里,嘴角含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对着她轻轻挥了挥手。
  叶珊委屈的咬着下唇,一边往反方向拽,一边大骂薄司寒:“薄司寒你这个没人性的,你快把这个神经病给我带走!薄司寒!”
  薄司简听不得她嘴里喊他哥的名字。
  立马用嘴堵住她的呼喊,横抱起就往屋里走,抱回她叶家就地正法。
第210章 姓礼姓寒最终还不是姓薄
  正如薄司寒所预料,阮生玉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推动。
  没猜对的是,做这个事的人还不是外人,而是他们老家的表叔。
  表叔早年靠着薄风丢出来几个边角料生意,带着几个儿子用心经营,那一房人心齐,渐渐就把零零散散的小生意做成了当地的垄断产业。
  又蹭着薄家的名头,前些年成立了一家瀚宇集团,成功挂牌上市。
  想来是近些年生意顺风顺水,上了路。再加上薄风也死了,薄家根基不稳,薄司礼坐庄不服众。
  这家人也生了些不该生的念头,竟把主意打到寰宇身上。
  所以说这叫什么来着。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还真当我们薄家人死绝了是吧?”
  薄司寒坐在办公室,资料被随手扔在地上。
  神态冷酷,充满了轻薄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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