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从来不问她不逼她,也不提前商量预约。
就让她自己看着办。
她好为难,先给哪一个她都觉得偏心,这可怎么办....
宋妧思绪满天飞,满面愁容的走在路上,正慢悠悠的前往锦华堂。
她娘顾氏和离后,很快就要搬离侯府,眼下隔着老远,她还能看到进进出出的人。
“阿妧!”
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她欢喜回头,是堂兄。
宋澈走近之后,瞧着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宋妧一脸关切,往前迎了几步,笑着问:“大堂兄,你身体如何了?有没有好一些?”
宋澈不蠢,来为他看诊的那位男子并不是太医院的寻常太医,而是专为帝王扶脉的御医。
他之前问过一次,这小堂妹没说实话,他不想再追问,只柔声回:“兄长好了很多,谢谢阿妧。”
“对了,前日的生辰礼,你可喜欢?”
宋妧是真的替他高兴,堂兄对她非常好,大小节日都有礼物,即便她留居寺庙,也是隔三差五的送吃用的过去,生怕庙里苛待了她。
两日前的生辰宴,她中午和顾浩周茯苓谢曲几个同窗一起,晚上舅舅家不当差的表亲都来了,和长房一起用了膳。
那一晚陪着她的是阿煊哥哥,次日偷偷带她出去玩的是行之哥哥。
生辰那一日想想都很开心,她伴着他往锦华堂走。
“堂兄你给我的每一件礼物我都喜欢。”
说完,她叮嘱:“你要按时用药,别让大伯娘担心,梁御医说你只是体弱,好好调理,会好的。”
宋澈一袭白衣走在树荫下,步履轻缓,闻言,他眼神温柔的看过去,笑容温暖和煦。
“好,阿妧放心,堂兄是男丁,以后还要护着你和阿姀,我不会有事的。”
宋妧仰头观察他,清瘦如竹的身姿,干净英俊的面容,眼睛宁静安逸,温和的如沐春风,是很平易近人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阿煊哥哥的温润仿佛没那么温润了。
好奇怪。
她迷糊着点了头,刚想说话,就看到姐姐在院门外向她招手。
她扬声唤:“姐姐!”
宋姀笑着站在原地等,等两人走近,她先是关怀了一番宋澈的病情,随后三人便一起进了堂屋。
行礼后,几人落座,寒暄了几句,切入正题。
宋澈言辞恳切:“婶娘,我父亲与我都是一个意思,阿姀和阿妧你就放心交给我,我是长兄,会尽到应有的责任,绝不会让妹妹们受委屈。”
这番话没有夸夸而谈却真心实意,大方得体,顾氏心里宽慰了许多。
妇人和离是带不走孩子的,好在,宋正德在官场上犯了事,一时半会出不来。
这件事也还没闹开,应该是不会影响两个女儿说亲的事。
“澈儿,多谢你和侯爷了。”
她是弟媳,长房的侯爷与她理应避嫌,那位大伯兄虽然面冷话少但懂规矩讲道理,是个沉稳磊落的人。
宋妧左瞧右看,她姐姐神不思蜀的,一瞧就是有事。
等到堂屋终于没人说话了,她连忙小声问:“阿娘,季大人今日来了没有?”
此言一出,宋姀红了脸,低头揉着帕子也不说话。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顾氏见她不服气,又问:“这几日让你思过,你可有明白对错?”
宋妧是真的不服,她早就不会逆来顺受,因此她软着嗓音小心翼翼的反驳:
“娘,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打架,但是书里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许别人说我姐姐。”
姐妹情深,顾氏心里高兴还来不及,但动手打架一事,她还是担忧小女儿吃亏。
“你就是歪理多,明日进宫后,别再惹事了,知道吗?”
说完,她又蹙眉问:“后日就是万寿节的宫宴,为何还要开课?”
当然是为了她!但是宋妧只能摇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装傻。
提到宫宴,顾氏再添愁绪,她和离的事瞒不住,按说她是不应该再进宫的,但她放心不下几个孩子。
她随着顾家的身份进宫也成,就怕到时有人非议自己连累了两个女儿。
她当真是左右为难,怎么做都不对。
宋姀瞧出了母亲的忧虑,她出言分析:“娘,虽说您和离的事知道的人还不多,但是父亲这事瞒不了多久。”
“您不能躲一辈子,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在人前出现,由得她们说去吧,舅舅家现如今花团锦簇,宴会少不了,有的事早晚都会暴露,咱们见招拆招就是了。”
“您也不必担心我与妹妹,您放心,我们不会因为她人的几句闲言碎语而自怨自艾,您能和离,是好事。”
顾氏明白过后也不再扭捏,她欣慰的笑了,哽咽道:“好孩子,娘都晓得了。”
她望着温柔良善的长女,叹了口气,到底是松了口:
“阿姀,娘当年就是因为怕坏了名声而妥协,结果和你父亲做了十多年的怨偶,你的婚事要慎重。”
“你舅舅表兄他们已经去调查季大人的事,等查过他的为人和家世,只要他好,娘不会阻拦的。”
宋姀本是松了口气,但听到‘家世’她心里一紧,顿了片刻,她没敢多言,只笑着点了头。
顾氏见她明理,这才放心。
几人就着迁居和宫宴一事又聊了很久,直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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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今日就是万寿节。
宋妧下了课,急匆匆的往御书房赶,早上出现的是行之哥哥,谁知道现在的又是哪个。
她从侧殿踏进暖阁,走了还没两步,就被人一把抱进怀里。
“今日有没有想我?”
第107章 荷包
宋妧被男人抱在怀里,整张脸都被亲了一遍。
她现在的身子骨经不得一点风吹草动,稍微招惹,腿就发软。
她哼哼唧唧:“放开我,别这样....”
“放开你?你就知道和那个伪君子卿卿我我,一到我这里,就是放开放开,放开什么放开!”
谢行之把人挤到墙角,手指一勾就将小姑娘的腰带扯了下来,衣襟散开,露出了里面大红色绣金雀的肚兜。
“方才跑什么?就你这扑腾劲,三步抵不上别人一步,瞎忙活什么?”
为了宋妧妧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就怕她受寒,只要是她能去到的殿室,早早就生了地龙。
因此,暖阁这么热,穿什么衣服?
闷出汗来,再出去吹风,着凉了怎么办?
他三下五除二,把人扒了个半光,扔了繁琐的外裙,春光乍泄。
小小的兜衣掩盖不住丰盈的浑圆酥雪。
好看是好看,只不过,冰肌玉肤上的那些痕迹却极为碍眼。
“我有没有说过,不许跑不许跳不许去湖边,我的话不好使,是不是?”
谢行之训斥够了,定定的瞧着她身上的红印子,气的红了眼,昨晚那伪君子又他娘的浪了一宿。
这俩人背着他,该是何等的快活!
不知廉耻的假正经,欠杀。
宋妧很是不服气。
想教训她可以,但是能不能把狼爪子从她胸前拿开,吃着她的豆腐,还凶她,不讲道理!
心里是这样想,但她嘴上软绵绵的:“我有听话,我急着回来见你,所以跑了两步。”
话还算好听,谢行之揉捏着大棉花,心气终于顺了两分。
他握住那把怜弱细腰,把人举抱到矮榻摆放的条案上。
宋妧揪住自己的衬裙,有些不安,抬手抵住他的胸口,潋滟的眸子有些惊慌,她娇声问:
“行之哥哥,你要干嘛?”
谢行之俯下身,双臂撑在条案边缘,强势的姿态把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他幽沉灼热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兀自失神。
“妧妧,谢煊他除了亲吻你,还有没有做过更过分的举动?”
他心里起疑,总觉得发生过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宋妧心里‘咯噔’一下。
她想到几日前,阿煊哥哥第一次翻墙去宋家找她那晚....
虽然是意外,当时阿煊哥哥也不是故意的,但仅差一点,她就被....
后来这几日,这俩男人突然安分了很多,没有太过孟浪,一直都是不痛不痒的安抚罢了,所以圆房的事到现在也没个说法。
“没有....他没有做过别的事,就是帮忙而已。”她觉得那晚的意外,不能说。
小姑娘再如何成长也还是纯稚,她在撒谎。
谢行之直接打翻了醋坛子,只觉得自己那颗心沉沉的往下坠。
谢煊做的到底有多过分?
是不是已经和圆房没区别了?
他神色看不出喜怒,一言不发的扯开她裙子的系带,轻声哄:“妧妧听话,给哥哥瞧瞧。”
宋妧察觉到他不高兴,倒也没有反抗,这些小事就顺着他了。
她松开手,裙子落地。
谢行之撇开她的腿,状似不经意的问着:“昨晚他有没有做出无耻下流的事?”
宋妧摇头,其实真的没有。
从她过完生辰之后,这俩男人也不知道在攒着什么大招,老实了很多。
“没有,行之哥哥,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别不高兴,要多笑笑,好不好?”
谢行之勾唇,似笑非笑的,瞧着就不好招惹。
他盯着检查过后,确实没有什么痕迹,谢煊应该还没有做过圆房的举动。
见他好像满意了,宋妧慢慢收紧自己的腿,主动勾住他的脖颈,打量着这张脸。
其实他的眼睛狭长,眼睫偏浓密,垂眸看人时显得眼神格外深邃,尤其是看她的目光,总是含着汹涌的欲念。
和阿煊哥哥的隐晦克制不一样。
“行之哥哥,我给你们绣了荷包,你想不想要?”
谢行之猝不及防的压下来,捧住她的脸,直接吻住那张樱唇,撬开齿关,强势的像是要活活吞了她。
宋妧差点窒息。
他连亲吻都是这么深这么霸道!
她本是气呼呼的,直到她看进他的双眸里,漆黑的瞳孔就像一张网,那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她心跳猛地加快,身子一麻,慌乱下赶紧垂眸,不敢再看。
谢行之从不知克制为何物,他动作放肆,单手握住她的脖颈,拇指抵住她的下巴,迫她扬起脸,方便自己毫无节制的索取。
必须等他满足了,才肯松嘴。
他凝着怀里娇喘连连的小姑娘,手滑到她后颈处,扯开了肚兜绳结。
晃人眼的莹白,波澜壮阔,沟壑深深。
宋妧被他如有实质的目光盯紧,心跳的越发快。
这是什么意思?
就光看?
谢行之确实什么也没做。
现在吃也吃不饱,况且今晚还有宴会,怎么也得给她留点精力,闹的太过火,怕她扛不住。
他散漫的去了条案旁坐下,倚在靠枕上,长臂一捞,寸丝不挂的小姑娘就跌入他的怀中。
怕她冷,又随便捡了件外衫披在她身上,沉声问:“乖,荷包在哪?拿过来给哥哥。”
宋妧搞不懂他。
都那样膨胀了....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
她往旁边挪了挪,到底还是有些羞,尽量不去挨着。
“在那里。”她往条案后面一指。
本来盛荷包的匣子放在条案上,方才那么一闹,就掉到榻里边去了。
谢行之抱着她,斜倚着的姿势好不费劲就把东西勾了过来,他一只手打开盒子,里面是两个不一样的荷包。
一个玄青色一个宝蓝色,都是绣的鸳鸯。
别说,这小姑娘极有耐心,手也巧,确实好看。
“都是我的,全都给我。”理所当然的语气,霸道的很。
“不行!”宋妧整个人都俯趴在他身上,察觉到方才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动,她又好声好气的劝着:
“你俩一人一个,你别这么蛮横,好不好。”
谢行之捏着她的下巴揉捻,随后手扣住她的后脑,温热的唇靠近她的耳边。
“不好,我不想给他,我先看到的,那就都是我的。”
眼见这小姑娘委屈的眼泪汪汪,他心里不自控的开始泛疼。
他暗骂自己没底线,嘴上倒是反应快,瞬间缓了语气哄她:“我替你给他,行不行?”
“况且再也没有比我们更亲近的人,我和谢煊的关系那是非一般的亲近,我替他保管,绝对说得过去。”
第108章 珍贵
宋妧勾着他的手指抠来抠去,不怎么相信这句话。
“行之哥哥,我不相信你。”
这话太实在,谢行之被逗笑了,他又气又恶心,恨不得现在就戳破那伪君子的真面目。
他险些失态,极力压制怒气,“宋妧妧,我告诉你,你留在我这里的东西,全被他藏了起来,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宋妧一脸疑惑,“什么东西?”
谢行之倒是丝毫没有偷香窃玉的羞耻心,他沉着气解释:
“你的那些肚兜,还有你弄丢的那个兔子吊坠,全被他拿走了。”
“我这人讲究体面,这等鸡毛蒜皮登不上台面的小事,我都懒得去告诉你。”
他越说越是觉得谢煊那厮脸皮颇厚。
“你说他是不是不要脸,他凭什么偷我的东西?我就是瞧不上他装模作样的矫情劲,他拿走那么多,我拥有区区两个荷包,我还觉得吃亏!”
宋妧早就忘了自己丢过一堆肚兜的事,此时听到这些话,她眨眨眼,话不过脑:
“那不也是你偷来的吗?”
“他再偷走,也很正常吧。”
反正都是偷得,自己不放好,被人偷走,也没资格喊冤。
这俩人好像半斤八两,没甚区别。
谢行之难得被别人的话堵住,他照着她的腰臀就打了几下。
“什么偷得?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何况几件肚兜。”
“宋妧妧,你绣荷包把眼睛给绣坏了不成,你能瞧上他,算什么眼神。”
打完了,他又舍不得移开手,又绵又软,就那么放纵自己揉个不停。
宋妧被打的一哆嗦。
不疼,甚至有些奇怪。
身上几乎光光,她羞耻的红了脸,气的捶他的胸口,“那你刚刚还说和他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呢,你现在又来这样。”
“行之哥哥,说来说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谢行之是真的不想把荷包分给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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