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人再如何冷情也会有在意的事物,更何况是一个涉世未深简单懵懂的小姑娘。
她心里装的人不多也不少,但顾氏绝对是影响很深的那一位。
此事,已经破坏了她的心性,如果不引导,就会让她钻进牛角尖,跑进死胡同,时间久了,便会自怨自艾。
他耐心问:“阿妧心里还有什么疑惑,一并说给哥哥听一听。”
宋妧强忍泪水,一件件的开始数落:
“如果我知道外面会有那么多难听的话,我宁愿阿娘不要再嫁人,还有宋正德,我不想让他跟在我娘身后,他不配!”
“其实今早我娘转身登上马车的时候,我特别想把她拽回来,西南太远了,我担心她过得不好,没人能给她撑腰。”
“还有....”宋妧似有些难以启齿,最后破罐子破摔,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还有,我觉得阿娘选择登上马车离开,或许已经没那么在意我了,我觉得很难过,总觉得她不要我了。”
她低下头羞愧道:“我甚至有些埋怨她....我知道这样冤枉阿娘不对,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想到谢曲,委屈道:“阿曲要走,我可以理解,她不接受我的帮助,我也懂她。”
“我与她分别的时候,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我只想让她给我一个准确的回京日期,但我又觉得这句话很强势,最后,我只说了一句,希望她一切顺遂。”
“她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我希望她过得好也很期待与她相逢,但她那股子洒脱劲,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我,所以,我心里很不高兴....”
谢煊细致的听完这些话,柔声问:“其他不高兴的事,还有吗?”
宋妧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羞窘的摇头。
“哥哥,就这些,没有了。”
谢煊把人提抱起来,让她跨坐,腿圈住自己的劲腰两侧,两人面对面,目光相撞。
掌心自她的腰线滑至脊背,轻扣她纤薄的肩胛,他目光缠绵的凝着她,嗓音沉柔:
“阿妧,你告诉我,就你阿娘和谢曲而言,在你看来,她们要怎样才是圆满?”
宋妧轻眨下眼,神色略有茫然。
谢煊没有逼迫她回答,叹了口气,继续说:“你娘为什么会成为众矢之的,因为她身上有了令人生出嫉妒和艳羡的东西。”
“皇后的生母,公府的嫡女,侯府的主母,哪一个都不简单,更何况她和离之身,却再次嫁入侯爵府邸,此事说起来,犹如天方夜谭。”
“你可知道,允许妇人和离和勒令女子读书这两件事,是我祖母宁太后掌权时才颁发的政令,不过二十年罢了,此事毁誉参半,很有劳而无功的趋势。”
在宋妧震惊的神色中,他笑着说:
“你娘身份与众不同,她过得好了,让别的人瞧瞧,或许会收获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换个角度看,这也是善举。”
“阿妧,凡事都有多面性,你仅看到一面两面都不够,事情的演变其中还包含天意,这是事情的复杂性。”
“而人心,更是无法揣测,人各有不同,想法不同性情不同行事也会不同。”
“你改变不了任何人,也不要想着去劝导别人,莫要掺和到旁人的命数里,生与死,各有天命,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其他的要学会释然。”
“你娘离京利大于弊,远离京城的纷纷扰扰,走到更广阔的天地,说不定西南那个地方会更适合她。”
第188章 下手
谢煊想到男德男戒,忍不住笑了笑,他打趣:
“你见不惯男人的诸多恶习,怜惜女子被规矩束缚,为何不换个角度想想,你娘外柔内刚,心有衡量,能力极佳,如果被困在京城的宅院里,会不会太可惜?”
宋妧听完后,只觉得她娘和阿曲身上好像有了很不一样的闪光点,她的那点子小情绪仿佛不值一提。
她一脸仰慕,小声说:“哥哥,你说的很对,想的也和旁人不一样,我就想不到这些。”
谢煊捻了捻她的下巴,心里觉得好笑。
他所思所想的高度远不止这些,为了哄她,只能选了个更易让她接受的说法,转移她的注意力罢了。
“阿妧,只要人还活着,且停留在你心中,这便够了。”
“没有人能陪着你一辈子,就连哥哥,也是在你六岁时才遇到了你,况且你我还有十年间的被迫分离。”
“不要过于执着扭转局面,人定胜天,胜的不是天而是自己,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枷锁,何时解开,解开的有多少,那些结果,或许真的都是自欺欺人。”
凝望着小姑娘略显吃力的神情,谢煊就知道他说的太深,她还不能懂。
她太干净纯稚,与众不同稍显古怪却又处处都美好。
他心生无限的怜爱,温柔的吻上她的眉心,缓声说:
“阿妧,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关怀友人,记挂母亲,赤诚之心,很是难得。”
“你也不必因为心生埋怨而感到羞愧,你有过付出,但她们却没有给出你期许的那些回应,你会失落不满,这是正常。”
“阿妧要沉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不要被片面的思绪裹挟住,人一旦偏激,气怒下做出错误的决定,定会悔之晚矣。”
谢煊捧住她的脸,亲昵的蹭在她小巧的鼻尖上,沉声笑笑。
“毕竟后悔的滋味比生气要更为难受,你说对不对?”
宋妧失了魂一般的望着他清隽的眉眼,心中的崇拜爱慕敬仰喜悦都快溢出来了。
这样完美的好男人,是她的夫君,但对她来说,阿煊哥哥并不仅仅是夫君那么简单。
她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主动攀住他的脖颈,亲上他的唇,喃喃道:“夫君,有你真好。”
谢煊与她前额相抵,眸色缱绻又宠溺,“阿妧,有心里话就说出来这一点,你做的很好,以后也要如此,明白吗?”
宋妧点头答应,又问:“男德的事,前朝闹的很厉害,是不是很麻烦?”
“无妨,这事有利有弊,只要有利处,就值得一试,我是你的夫君,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
谢煊慢慢笑起来,指腹捻着她的唇,眸光渐深。
从一见起意,到心生觊觎,随后便是捕获,掌控,迷恋,爱慕,乃至情根深种,甘愿沉沦。
他很早就离不开她。
他忍着欲念,语气幽幽:“昨晚他闹你太晚,今日我便放过你,后日补给我,好不好?”
宋妧低头一瞧,早已昂扬叫嚣,她俏脸一红,娇嗔:“你们每日都想着这件事,却对生子....”
她现在已经懂事了,一开始想生女儿就是为了弥补自己两世的遗憾,现在想生孩子也是为了他们。
帝王无嗣,事态甚为严重。
她被宠着爱着,却也想为两个哥哥着想。
她现在已经明白,不到二十岁,这件事提也没用,所以她眼下很期盼再长大一些....
她一直住在宫里,经过几年的谋算,无论如何都能找到漏洞,而人选,就从阿煊哥哥下手....
宋妧心下大定,仰起脸,眉眼弯弯,娇声哄他:“阿煊哥哥放心,后日补给你。”
“嗯,好姑娘,先让我讨点好处....”
伴随着小姑娘又娇又媚的笑声,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光影交错,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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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节如流,日光弹指而过,仿佛就在转眼间,宋妧已经二十岁了。
两年多的时间过去,她的容貌更为妍丽了些,姝色难掩,瑰姿艳逸,一颦一笑皆是千娇百媚的艳影。
今日的永和宫,欢声笑语不断,气氛温馨。
“姐姐,等阿瑶再长大些,我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多养些时日,她好可爱,长得特别像姐夫。”
宋妧怀里抱着小宝宝,有模有样的姿势,瞧着还真有几分为人母的慈爱劲。
宋姀听到‘像姐夫’这三个字,笑容顿了顿,莫名想起陛下的古怪举动。
女儿长大些之后,她虽然经常进宫,但也仅仅只碰到过陛下两次罢了,而有一次的场景,她觉得甚为惊悚。
彼时陛下神色阴沉,打量了阿瑶许久,扔下一句:“长得真丑,但有几分福气,小丫头还挺有心眼,还好长的像她爹,朕也省事了....”
宋姀并不蠢,当时她还以为陛下被夺了魂魄,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
等到冷静过后,她脑海突然闪现出以往阿妧说过的奇怪话:“我要做两副手套,我要绣两个荷包,我也会好好陪伴他们....”
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件能掉脑袋的大秘密。
她当时脑子里只有一想法:阿妧怎么办?
她不敢声张,只能试探,好在,一切都是好的结果,阿妧心如明镜,陛下情意不变,这就够了。
宋姀想到这里,缓了片刻,小声道:“阿妧,陛下也是疼你,怀孕辛苦,生子不易,你姐夫再也不想让我生了....”
说起这个,宋妧的小脸就耷拉了下来。
从年后开始,她就各种主动献身,结果,被占得便宜数不胜数,但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达不到!
这事,她不会放弃,今晚,就是最佳时机。
“姐姐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晚上。
宋妧忙活半天,刚换好‘另类特殊’的衣裙,殿外便传来脚步声。
她神色坚定,心里不停地念叨:
阿煊哥哥,今晚就靠你了....
第189章 直接
谢煊踏进内殿,扫了眼四周,淡定的去了贵妃榻上坐下。
他眸光流转,轻声唤:“阿妧,哥哥回来了。”
仅片刻,不远处屏风后传来一道磕磕绊绊的细弱嗓音:“知道了,等....等一下。”
谢煊眼睑低垂,唇边露出了浅淡的笑意。
他没想到,这小姑娘对二十岁生子的执念会如此之深。
他回想年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再结合她最近的举动,轻易能够得出结论。
她已经越来越急切了,很急。
他转动手中的扳指,心生疑惑,脑海里盘算了一遍今日的大小事。
御书房的香炉无异常。
他本就想行房,因此避子药午时便服用了。
回养心殿的路上并无不妥。
此时此刻,他身处的内殿里,扫上一眼便知,除了身侧小几上的酒壶,剩下的一切正....
谢煊看到迎面走来的少女,头脑瞬间停滞,所有的思绪戛然而止,他还在出神的时候,温香软玉扑了满怀。
行为比脑子转的快,他下意识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掌心上下游移间,他气血翻涌,呼吸渐重。
“阿妧今日很与众不同,这是想做什么?”他目光下敛,肆意的描摹着她身上的装扮。
杏色的轻纱羽衣还算寻常,但内里的兜衣甚为古怪,堪堪只遮盖住浑圆酥雪的一小半,下身的裙子极短,修长丰润的双腿全部露在外面,整个衣着,约等于没穿。
这谁能忍得住?
宋妧探身拿过小几上准备好的酒,倒了一杯之后,就往男人嘴边送,娇滴滴的哄着:“夫君喝一口。”
谢煊盯着眼前的玉盏,似笑非笑的问:“这是什么酒?”
“我往日不喝酒你都扛不住,如果喝了,明日你行之哥哥瞧见你起不来床,发疯怎么办?”
宋妧一脸无辜的望着他,佯装生气的模样,轻哼一声,作势要走。
“不喝算了。”
谢煊扣住她的腰臀,把人往腹处按,沉声笑笑,“去哪?”
时间紧迫,拿乔这招不好用,宋妧立刻换了思路,她柔弱无骨的身子靠过去,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颈。
仰起脸,凝着他幽深黑沉眼睛,暗自叹气,还真叫人看不懂他的想法,让她心里没底。
她夺过他手上的玉盏,猛地喝了一大口,对上他的唇就贴了上去。
一系列举动又快又准,谢煊没想到这小姑娘今日这么大胆,这酒有些烈,不适宜女子饮用。
他微微蹙眉,主动启唇将含了美人香的酒渡了过来,这口有问题的酒他刚想解决,她却紧追不舍,两人唇齿缠绵,他唯恐伤了她的身,只能自己咽了下去。
“阿煊哥哥,好不好喝?”宋妧吻上他的眼睫,随后停下来看着他。
他们紧密相拥,呼吸交缠,男人的热息扑在她脸上,痒痒的,撩动心扉。
谢煊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故意沉了脸,出声问:“阿妧,酒里有什么?”
话可真多。
宋妧有几分泄气,没好气的回了句:“什么都没有。”
谢煊无奈笑笑,手沿着足踝,向上攀延。
带着薄茧的指尖胡乱摩挲着她的玉肤,最后解下她松松系在腰间的短裙。
他目光盯着她的娇媚处,心里却在冷静复盘今日的所有事。
无论是皇宫的布控还是小姑娘的日常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最近确实一切都正常。
谢煊掐着她的细腰就把人压到了床上,扣住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唇齿交接,情乱如痴。
“阿妧,你想算计哥哥还太嫩了,今日我什么都能给你,我会让你愉悦,其他的,别想了。”
说完,他伸手便扯了那件奇怪的兜衣,吻沿着她的脖颈,渐渐往下....
宋妧整个人都禁锢在男人的控制之下,被他滚烫的身躯压得动弹不得,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早已情动....
她口中溢出几声低弱不甘的泣音,可怜兮兮的央求:“放开我,放开我,我困了,要歇息....”
谢煊在她锁骨处啄了一个印子,直起身,跪在她身边自行宽衣,腰带一解,衣衫松散,扔衣服的举动颇有几分风流不羁的姿态。
宋妧坐起身,假装要跑。
谢煊扣住她的足踝,轻易把人拖回来,小姑娘半躺在那,他欺身挨近,缓和了腔嗓哄她:
“我得侍候你,只要你欢喜,我做什么都可以,至于我,你别管,我比你能忍。”
眼下天光刚刚暗下来,殿内的烛灯散发着暖色的橘光,洒在她一身娇矜无比的白嫩皮肤上,雪肤晕着光,有着玉脂般油润诱人的质感,美的惊人。
谢煊心理和身体都不受控。
胀痛的厉害。
第190章 身孕
宋妧趁着他痴迷怔神的时刻,将他推倒。
四周霎时寂静了下来,气氛凝滞。
她紧接着大胆的靠过去,按住他的胸膛....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居高临下,一个不可置信。
宋妧抽噎了两声,真有些自讨苦吃的感觉。
倩影娇娇,暗香四溢。
腰肢摇摆,香软颤颤。
她秀眸盈盈的睐向他,雪白的娇躯泛起浅浅的绯色,咬着唇细密的娇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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