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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国师宠妻日常——睡醒就饿【完结】

时间:2024-08-13 17:23:49  作者:睡醒就饿【完结】
  等张婶子谢恩离开,皇帝把话题又拉到了方才顾庆之提了一嘴的阶梯人头税上。
  “高祖皇帝将商人跟奴婢的人头税翻倍,是为了限制蓄奴,也限制商户。如今看来,的确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皇帝是个好皇帝,也是一心为百姓的,加上顾庆之剑走偏锋的思维方式引导,皇帝也想了很多。
  “前些日子安国公上的银子跟册子,特别是京城里能掏出五万两银子做亲事的有钱人家,里头多数都是商户。人头税不过两百四十文,对他们不过是九牛一毛。”
  皇帝还真算过这个,大魏朝一两银子能换一千五百文钱,偶有波动,按照两百四十文一丁,五万两银子就能给三十万丁交人头税了。
  虽然是以人头税开始,不过皇帝想的显然不仅仅是人头税,“去年国库的税银,八成都是农税。商户手里这么多银子,却只交这么一点税。田税三十取一,商税二十取一,如今看来还是收得太少了。今年京城周边粮食欠收,朕也想要减免田税。”
  皇帝说完,便定睛凝视顾庆之,“爱卿觉得如何?”
  不说什么历史的高度,跟古代重农抑商的局限性。
  顾庆之如今正经在这个朝代,又是皇帝宠臣,朝堂上的事情也知道不少。
  想搞个改革,朝臣们都是祖宗家法不可废,可真要不可废,大家这会儿还茹毛饮血呢,皇帝还能叫你陪葬呢。
  所以不管搞什么改革,都得从祖宗家法里找点大道理,哪怕找不到大道理,也得从明面上能叫士族得些优待。
  顾庆之道:“臣这些日子读书,读到‘士农工商’的出处,是春秋・管子里的一篇,原先的意思,是说士农工商一样重要,都是国家栋梁,不可或缺,不过如今这意思已经演变成了士最高贵,商人最低贱。如 今的人头税也是这么收的,今后若是要改,也得按照这个方向来改。”
  大道理说完,下头就是正经操作了。
  “寻常百姓不管是种地还是做些小买卖,都是能温饱偶有盈余,我想陛下想要的,也不是苛刻这部分人,而是兼并了许多土地的大地主,还有一年能赚上几十万两银子的大商户。”
  皇帝点头,“不错,爱卿继续。”
  “下来就是要一步步来,万事开头难,一开始不能引起太大反弹,也要用些温和的手段,叫官员跟百姓先习惯。”
  皇帝又点头,顾庆之便道:“就拿人头税来说,一开始只收家中奴仆上千的人家,直接就收五倍的人头税。”
  他详细解释道:“正经人家谁能有这许多下人?能有这么多奴仆的人家,一来是像荣国府这等不知好歹的勋贵,二来就是江南几个出名的大盐商。勋贵一向跟官员不对付,盐商嘛――”
  皇帝打断了顾庆之,“盐商能做到这么大,肯定是有官员庇佑的,怕是不太容易。”
  “那就换个角度想,有人要搞盐商,他们肯定是要向官员求助的,这也算是变相提高官员收入了。但是官员若是收受贿赂,还收得太多,嘻嘻嘻嘻――”
  顾庆之看着尹恩立,“到时候就烦劳尹大人出手了,这银子总归是要收归国库的。”
  不得不说这个角度很是清奇。
  尹恩立也跟他嘻嘻嘻了两声。
  顾庆之又补充道:“大盐商又占了许多盐引,他跌倒,下头许多小盐商就能吃饱,死盯着他们的人也不少,还都是自己人。只要开个头,后头就会比较顺利了。”
  “还有一点,是可以当做明面上的理由隐晦的说出来的,当成改革人头税的最重要原因。陛下受了世家的气,宫里太监宫女才多少?他们竟然敢用上千的下人,谁给他们的胆子,他们逾矩了!整治!必须整治!”
  “竟然连朕也编排上了。”皇帝笑道:“不过的确是个好主意。恩立,先从京城开始查,都哪些人家能有一千以上下人的。”
  顾庆之也笑,“若是陛下真用这个当理由,臣提议也别从一千开始了,人数卡在九百九十九,针对性更强些。只有皇宫能用上千的奴仆。”
  “你呀。”皇帝叹道,“那田税呢?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陛下想要免京城两县的田税,臣先替百姓叩谢隆恩浩荡。不过臣是觉得,田税跟人头税一样,也得有个阶梯。比方北方多旱田,天气也不及南方好。从产量上也能看出来,北方的旱地亩产多数不到一石,南方的水田产量能上四石,所以臣想着,不能一概而论。”
  顾庆之语重心长来了一句,“不能总想着一个政策,就能适合大魏朝所有人。那衣服都分大小呢,人也分男女呢。”
  皇帝叹了一句,“爱卿说得的确有道理,只是要分得这么细,怕是人手不够用啊。”
  “所以得一点点来。”顾庆之道:“先分两级,等大家做熟了,再按照人手继续详细分。”
  “臣是做过乞丐的,对多少地能养活一家人也有些心得的。差不多黄河以北,至少得二十亩,黄河到长江中间这一片,得有十五亩,过了长江,十亩地足以,两广地区虽然能一年三熟,但这么种太伤地了,多数还是一年两熟这么种。”
  顾庆之先给皇帝算了这个,又道:“所以臣提议,每户人家低于这个数量的地,不收田税。”
  这话一出口,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顾大人……会不会太大胆了些?”全公公小心翼翼的问道。
  尹恩立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庆之道:“具体的数字还得仔细调查,但如果一户人家长期挣扎在温饱线上,一次干旱暴雨或者一场病就家破人亡,这时候还要从他们身上收税,那就不仅仅是与民争利了,这就是搜刮民脂民膏了。”
  “可……”皇帝也有些犹豫,“田税三十取一,本就很低了。”
  顾庆之解释道:“北方不靠水的田,一年收一次,二十亩地下来,一年能有两千斤粮食,陛下,两千斤粮食可不够一家人吃的。他们活下去都成问题。”
  “还有这个田税,的确是低,但附加的东西一点都不少。”顾庆之一条条给皇帝算。
  “三十取一,大魏朝的田地虽然分了上田中田下田,可谁家是什么田,是谁定的?就算都是上田,产量也有所差别,不可能全国各地的田,只有三个产量。”
  “其次,虽然只是三十取一,但收粮这一条路上所有人的吃喝和工钱,下至里长,上至县令,包括粮食的损耗,最后都是摊在田里的。”
  “还有,三十取一取的是粗粮还是细粮?是去过壳的稻谷,还是石磨里精磨过的大米?粮食是放满还是凸出来,这里头学问可就大了。”
  “佃户要上交六至七成的粮食,农户其实也没少多少。”
  顾庆之说完,见皇帝表情严肃,便又开了个玩笑,“三十取一也跟科举似的,看似考四书五经,实则考的是注解。大魏各种律法都写得言简意赅,高度概括,臣是觉得也得有个解释。”
  “原本就是来吃个鸭子……”皇帝叹息,“说到现在,竟有如此多的事情,朕原以为朕算是够体贴百姓的,没想被安国公一说,朕还是没过过苦日子。”
  话都说到这儿了,顾庆之便提了最后一条针对官吏的建议,“臣是觉得,取士时也该考虑家室背景,尤其是同等条件下,还是考虑穷苦出身的更能为百姓牟利。再者,苦出身的敛财也要比世家的慢一些呢。”
  皇帝想了想,何不食肉糜的典故赫然在目,“那就从下一届会试开始――”
  听了一下午了,尹恩立忙阻止道:“陛下,不能明着来,得潜移默化。不然引起反弹,日后什么政策都不好实施了。”
  皇帝道:“听了这许多――安国公还有话说?”
  “最后一条了。”
  皇帝失笑,“说吧。”他转头又吩咐全公公,“朕又饿了,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叫他们准备晚饭,清淡些。安国公,说吧。”
  “最后一条,就是县衙里的吏。县令三年一换,吏员还有捕头等等一做几十年,还要父传子,子穿孙,别说阳奉阴违了,就是架空县令也不在少数。”
  这个皇帝是知道的,也听不少县令说过,他眉头一皱,“若不是世代捕头,不熟悉当地,许多案犯怕是捉不到啊。不对,你上回还说要医女跟宫女立户,代代相传。”
  顾庆之便道:“陛下,这就是臣说的不能一概而论了。总归是要找个平衡的。”
  皇帝再次叹息,“爱卿的鸭子着实不好吃……咱们出去走走。”
  一下午头脑风暴,就是顾庆之也有点头昏脑涨,好在如今温度不高,外头一吹秋风,整个人又好了不少。
  下午听了这许多,除了感慨顾庆之确有国师之才,皇帝再次发觉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还是从人头税开始吧。”皇帝下了定论,“今年宛平大兴两县免田税。剩下的,咱们一件一件来。”
  眼看就到了申时,宫里修书的林如海也到了回家时间。
  他整理整理东西出来,就跟一样下衙的同僚们打了个照面。
  “今儿陛下去礼佛了。”
  内阁也有个班房在宫内,笑眯眯看着林如海调侃的,正是内阁的齐大学士。
  林如海跟他拱拱手,做了一下午的文书工作,不头晕脑胀是不可能的,“礼佛也挺好的。佛语里不少话很是值得人深思,我平常也要看看佛经的。”
  见他没反应过来,齐大人说得直白了些,“礼佛,没宣安国公,礼佛礼了一天。”
  林如海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暗示他弟子顾庆之失宠了啊。
  但是……林如海回想起这两日他饭桌上顿顿都有的鸭子,还时不时两道新菜,以及不年不节的,全府又被仔细打扫过一遍。
  这哪里是礼佛……佛被当借口了知道吗?
  林如海同情的看着齐大人,真想请他一同去安国府用膳,可惜可惜。
  “齐大人说得是,安国公确有不足之处,他这两日正做文章,回头我也带来请齐大人点评一二。”林如海憋着笑,导致脸上表情稍稍有些不自然。
  齐大人原本就是调侃,见林如海不搭话又有点为难,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林如海也反应过来了,动作越发慢了三分,甚至还绕路去买了两样卤菜。
  这么一耽误,他回去安国府正好就跟皇帝的马车擦肩而过。
  林如海再次感慨了什么叫礼佛,不远处的马车上,皇帝也跟两位心腹道:“朕想封安国公当国师,如今这称号倒是也有人叫出来了,不过朕打算再等等,等太上皇归天了再说。天无二主,国师自然是朕一个人的。”
  这时候,被顾庆之挑拨了的贾赦跟薛蟠也到家了。
  贾赦是在外头待了一天,主要是隔壁宁府的葬礼办得过于张扬了,他住的又是荣国府的东边,正好贴着宁国府,唢呐一响,别说干点什么了,吵得人头疼。
  不过一进家门,他就被人叫去了贾母的院子。
  贾母一见他就训斥道:“逆子!平日里你荒唐,我也就不说你什么了,如今宁府办葬礼,你还出去找妾,你也稍微收敛些!”
  贾赦如今算是吃了定心丸,他笑道:“母亲莫要担忧,儿子都知道的,不过是太吵,出去清静清静,您看我早上出去就这身衣服,回来还是这身,没荒唐的。”
  贾母又念叨两句,警告他最近收敛些,便哼了一声,挥手叫他走了。
  只是等贾赦出去,贾母眉头又皱了起来。
  贾赦如今不听话,总想着找事,又想分家,贾母想的无非是多骂骂他,能骂醒最好,就算骂不醒,也要骂得他听话。
  “什么换不换衣服?八成是外头置了房子养了外室,衣服各备一套,洗漱过了才回来,我还不知道你了!”
  不过今儿贾赦这态度跟以前太不一样,所以贾母又觉得他养个外室也挺好。
  别说他多少年都生不出孩子了,就是生了孩子也没用,外室养的孩子谁认呢?
  贾赦回到自己屋里,换了轻便的家常衣服,差人去贾琏来,又叫了两个长得好看的妾来。
  贾琏是装病,上下都心照不宣的,贾赦叫他,他自然也是不敢推辞的。
  一进去,贾琏就见他父亲一左一右两个妾,给他喂酒夹菜,笑得花枝乱颤。
  贾赦一直余光注意着贾琏,见他这样子不由得撇撇嘴,也怪不得阖府上下都说他这儿子喜欢嫁了人的。贾赦手一挥叫两个妾下去了。
  “你想好没有?”贾赦问道。
  贾琏这才回过神来,“父亲……父亲吩咐,儿子听着。”
  贾赦想了想,跟安国公私下有了交情肯定是不能说的,不过安国公说的法子的确是对他胃口,也能做成。
  “若是这么下去,家产别说你的了,连我的也没有。到时候老太太一死,家产全给了二房,咱们两个出去喝西北风。”
  这点贾琏也明白,但是他心里还有微小的希望,这么大一个荣国府,二房哪里有人能管了?
  到时候还是跟现在一样,家产是二房的,但是袭爵的还是大房。
  贾赦看着他脸上表情,嗤笑一声,“我问你,你这么些年,也有不少女人了。怎得就一个女儿?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都二十七了……”
  这年头生不出孩子都是女人的问题,贾琏再荤素不忌,再不知道保养,也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他眉头一皱,还以为他父亲想说王熙凤善妒,嫌弃他被女人拿捏。
  不过这一次,贾赦说的显然不是这个。
  “你去找鸳鸯。手段拿出来,你既无子,王氏女八成也生不出来,那妾室生的孩子,自然也能袭爵。鸳鸯那么精明一个人,她自然是能想明白的。有她帮你,别说老太太死了之后,就是老太太活着,家产也是你的。”
  贾琏震惊地看着贾赦,但是这震惊也没持续太久。
  “瞧我做什么?老太太不仁,我就能不义。你不想过好日子?老太太手里的东西都是鸳鸯一家管着的,你横竖都离不了女人,她无非就是长得不太好看罢了。”
  “可惜宁府的人死的不是时候,他们办葬礼,我也不好多做什么。我知道你喜欢秋桐跟红青,秋桐虽然是我新买的,不过你毕竟是我儿子,等过了年,我就把这两人给你。有她们两个牵制着你屋里那母老虎,你也能腾出手来好好的勾搭鸳鸯了。”
  贾琏一言不发,但是贾赦明显从他脸上看出了意动。
  “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你好好想想,鸳鸯这身份,手里管着这么多东西,又是家生子,她不可能出去配小子的,到时候我帮你,总不能叫她落在二房手里吧?那你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贾琏一脸沉思回到了自己屋里,不自觉便站在了镜子前头,仔细看了看自己。
  正看着呢,王熙凤回来了,见他这样子不由得笑道:“二爷照镜子呢?二爷是咱们府上长得最好的一个,就是病了也是。”
  贾琏笑道:“怕是配不上二奶奶。”
  王熙凤略羞涩一笑,贾琏道:“这两年银子花得多,外头铺子进货的银子都不够了,又快过年了。不如……你说咱们能不能找鸳鸯来,叫她偷偷运出来两箱子老太太不用的东西,先当些银子救急,后头再赎了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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