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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养大的小玫瑰凭什么便宜他人——忙忙加油【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8 17:14:32  作者:忙忙加油【完结+番外】
  直到两个月前沈家大伯生病住院,他也彻底撕开伪装,露出了疯子般的内里。
  真真是风水轮流转。
  “绒绒,你知道我不喜欢听你说这些。”
  他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沈家所有权力都掌握在我手里,我是最高股份持有者,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把所有东西,都给你。”
  沈绒试图跟他商量:“这样,你把这些东西先给我,我再考虑要不要跟你,行不行?”
  沈温煦脸上闪过一抹受伤。
  他抿了抿唇:“绒绒,你不乖。”
  沈绒忍无可忍,踹出一脚:“我乖你妈,我都快被你弄死了还乖,你实在不行要不杀了我吧?”
  “我哪里舍得杀你。”
  事实上,沈温煦生得过分好看。
  狭长的眉眼,带着少许雌雄莫辨的精致。
  在这环境下,瞧着像电视剧里的变态病娇。
  他制止住她的腿,轻轻抚摸上她的脸,声音轻缓干净,“绒绒,你知道我离不开你的。”
  “你离不开我?我又不是氧气,你缺氧我给你买氧气罐行吗?”
  沈大小姐这会儿精神显然也有点问题,掰着手指,“这样,我不仅给你买氧气罐,我再帮你找两个脑科医生,我们家里不是没钱,有病就治,好吗?”
  “绒绒,你现在年纪小,还任性,没关系,我会慢慢来的。”
  两人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
  沈温煦被骂了也没有任何不高兴,视线落在她手腕上,“你都好久没买新的首饰了,晚点我让人买一些,送到你家里。”
  沈绒微笑:“我就喜欢这条。”
  “没关系,你要是不喜欢,丢了就好。”
  沈温煦低头,视若珍宝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开我,也不要理别的男人,不然你知道的,我会生气。”
  他说罢,总算退开半步。
  沈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门冲出去,走廊里回荡着她清脆且愤怒的声音:“你生吧!祝你一胎八个!!”
  原本沈绒是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父母的。
  但他们这一家因着沈让的事情,在沈家的话语权愈发低。
  虽然对生活对金钱都没太大影响,但总归是惹不起的。
  若说了,八成一家人跟着一起被逼疯。
  更何况还有沈老太太在。
  老人家年纪大,万一受刺激怕是危险。
  面对这样的疯子,沈绒惹不起,未必躲不起。
  然而刚打算偷溜出国,那疯子不知从哪知道消息,扣了她的护照,让她连飞机都上不去半步。
  沈绒破罐子破摔,某日夜里将沈父沈母从床上拽起来:“我跟池深的婚约还作数吗?”
  沈父沈母迷迷糊糊点头:“算啊。”
  “把他家地址给我。”
  “哦......”
  等人跑到门边,沈父总算清醒一点,强撑着问:“你要干嘛?”
  “没事,我今晚就嫁过去。”
第217章 绒绒番外2
  池家老宅在郊区。
  如他们家风家训一般,住的地方都是几个年代以前留下来的中式园林老宅院。
  占地三千多平,家中长辈都住在不同的院内。
  虽说平日里工作需要,大多人会在外头另有房子,但每逢节假日,都会赶回宁园团聚。
  而此时恰逢年节,不用想也知道,池深定然已经回去了。
  沈绒肩上扛一麻袋,手里拖着个行李箱,就这么风尘仆仆,在半夜一点敲响池家老宅大门。
  管家揉了揉眼睛,欲言又止:“沈,沈小姐?您这是?”
  “我找池深。”
  “大少爷?大少爷怕是已经睡下了。”
  管家在池家多年,也从未见过有姑娘敢这么气势汹汹带着行李箱杀过来的。
  即便是跟少爷定下婚约,也不应该这个点来才对。
  一时间浮想联翩,视线不自主地望向她的肚子。
  该不能......
  总不会......
  他猛然一惊,忙退开半步,顺便伸手接过她手中行李,“沈小姐您请进,我去通知大少爷一声。”
  “不用。”
  沈绒摇摇头,瞧着他的眼睛亮亮,轻声问,“你们家安保怎么样?”
  “我,我们家安保挺好的。”
  管家不由自主也跟着压低声音,“怎么了吗?”
  “没事儿,麻烦您给我找个房间好吗?我借住两天,不用吵醒池深了,我明天跟他说。”
  “好,好的。”
  所幸宅院大,房子也多。
  西边有排厢房,是专门给客人住的。
  但管家忽而视线又落在她肚子上,想了下,还是将她的房子安排在池深侧房内。
  房间也是古色古香的。
  不知哪个年代留下来的雕花床,布置一应简洁干净,管家领着两个佣人进来铺床,顺便拿来各种生活用品。
  其中一个佣人拿着檀香刚想点上,被管家匆匆制止:“成分未必适合,明天再从库里拿更好的过来,还有空调,打高一些,多加两床被子。”
  佣人摸不着头脑,沈绒更摸不着头脑。
  她歉疚道:“今天这么晚来打扰您,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不用太讲究,我什么都可以的。”
  “不行。”
  管家拧紧眉头想说什么,驱散佣人后才低声道,“您现在正是最要紧的时候,可一定要保证安全。”
  沈绒不可置信,声音压得比他还低:“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很要紧?我都快疯了。”
  管家宽慰她道:“不论是谁,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都这样,没关系,您别担心,有我们大少爷在,他不会不管您的,就算他不管,老爷子也会护着您。”
  沈绒感动得都快哭了,只觉高山流水遇知音,拍拍管家肩膀:“我就说你们池家人都是讲义气的,我真没看错人。”
  管家虽觉得“义气”这两字用在这里不太合适,但仍朝她笃定地点点头:“您休息吧,有什么事叫我们就好,我一定义不容辞,一切以您为先。”
  “谢谢,您有点太客气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好不容易等管家走,沈绒微微松一口气。
  在自个儿家里,沈温煦那个疯子简直无孔不入。
  仗着堂哥的身份来去自如,更别说他从小对她百依百顺,自家父母更不会提起任何警惕,连钥匙都交了出去。
  偶尔半夜惊醒,甚至会发现那个疯子就这么坐在她床头,静静地盯着她。
  跟有病似的。
  每次将她吓得心脏狂跳,险些进医院。
  现下来了池家,竟难得有种安心感。
  池家哥哥虽然死板是死板了些,但好歹也是个正常人。
  更别说他们家的管家还这么热情。
  比起被吓死,她宁愿青灯古寺相伴一生。
  时间不早,她进卫生间洗漱。
  宅子虽是老宅子,但里头翻修过,该有的现代设施都有,和普通公寓差不太大。
  等出来时,时间已近三点。
  她吹干头发坐在床边刷手机,忽地蹦出来两条消息。
  rong:【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个点还不在家里?】
  rong:【把地址发给我,哥哥来接你。】
  沈绒太阳穴突突跳,气得将手机往床上一砸。
  片刻又拿起来,点开语音骂人:“你有病啊拿我的名字当网名?恶不恶心?”
  “我离家出走了!别来找我!你要敢找我我就去死!”
  “滚蛋,看见你就烦。”
  骂完她干脆利落地将人拉进黑名单,手机也跟着甩飞。
  当然她也知道,这拉黑多半是无用功。
  沈温煦有一百种方法得到她的联系方式,骚扰她威胁她。
  偏他如今在沈家又权势滔天,她先前报过警也没有任何用处。
  不为别的。
  只因为他名声在外,而她娇纵蛮横。
  加上他没有做出什么对她实质性的伤害,缺少证据。
  警察都只当她是闹小孩脾气。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缓了一会儿才下床,将行李箱收拾好放在角落里。
  然而书桌旁,一处被屏风掩藏着的小门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慢吞吞走过去,轻轻推了推,难忍好奇心。
  密室?
  听说这种旧时代留下来的房子,大多有密室藏宝屋这样的地方。
  跟武侠剧里一样。
  按动某个机关,门就开了。
  里面说不准藏着美人或是珍宝。
  或是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微微紧张,将门往里推。
  没锁。
  里头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光线。
  她忙跑回去,拿了手机打开手电筒,摸索着往里走。
  然而走了半程,她忽而觉得不对劲。
  这个房间的布局,怎么跟她刚刚住的那里这么像。
  她眨巴眨巴眼睛,瞧见不远处的床上似乎还隆起一处。
  瞧着像个人。
  大概是夜色太深,她又太久没休息好,脑子抽了下,不知怎么想的,竟还朝前走,最后站在床头,好奇地拿着手电筒,照向床上的人。
  过于刺眼,池深忽地惊厥睁眼,心脏跳动飞快。
  两两相望。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有余。
  他才抿唇,不可置信:“沈,沈小姐?”
  沈绒也没料到是他,更没料到他会醒。
  磕磕巴巴开口:“你好,时候不早了,你快睡吧。”
  她说着伸手,替他扯了扯被子,转头八百米冲刺朝小门的方向跑。
  池深一句“慢点”卡在喉咙里,就听“砰”的一声,房间里传来声惨叫。
  他忙按开灯下床。
  就见沙发拐角处,沈绒抱着膝盖疼得在地上打滚,小脸都红透,显然磕得不轻。
  他顾不得其他,将放着花瓶的架子挪开一些,省的她又砸到,才半蹲到她身侧,触碰她衣角前还顿了下,温声道:“方便吗?”
  眼泪蓄满眼眶,她可怜兮兮地点头。
  池深这才上手,替她小心将睡裤裤脚折上去,折到大腿处。
  只见白皙皮肤上红肿起惨烈的一块。
  他细细检查了下,松口气:“应该没有骨折,我去拿药给你喷一下,如果明天还没有好转,我再带你去医院。”
  “嗯。”
  沈绒把眼泪抹了,“不疼,一点儿也不疼,没什么事。”
  这小姑娘还挺能逞强。
  平日里见她,都是风风火火模样,现下竟有两分可怜。
  池深无声弯了唇角:“不过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进来的?”
  “我,我......”
  话不经过脑子,她卡了半晌,忽地冒出一句,“我想你了。”
  他脑子似是被这一句给弄卡壳了,而后挑眉,缓慢重复:“你想我了?”
  沈绒压根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先前几次家中要求见面相亲,她都是避之不及的那个。
  反倒他一直耐心温和又有礼貌,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意思。
  每次约会,也是他最先来接她。
  甚至安排好了所有约会计划,并会为她带一束花。
  而上一回,她为了让他知难而退,扯着他去了游乐园,坐了足足十次过山车。
  最后他平安无事,她吐晕在卫生间。
  自那日以后,池深大概是知道她的意思,主动找借口推拒家里安排,两人再没有见过面。
  沈绒知道自己这话可信度不是很高。
  她打算解释一下,转念一想,又默默将话咽回喉咙里,轻轻点了下头,心虚中还带着点理直气壮:“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沈小姐变得还真是......”
  他顿了下,意味不明地补充,“快。”
  “那是因为你不懂女人。”
  沈绒头压得越低:“女人都是这样的,善变,你又没谈过恋爱,你不懂。”
  “好,我不懂。”
  他忍不住笑了下,“那你介不介意我先把你抱回房间?我好给你上药。”
  沈绒撑着地面,努力挣扎了下想要自己爬起来走回去。
  但一动就疼得厉害,不得已开口:“谢谢。”
  很识时务的小姑娘。
  池深又想笑,这回忍住了。
  他将胳膊穿过她的膝窝,极有分寸感地微微收拢握成拳头,并不触碰到她,将她从小门抱回去,放在床上,又去拿了医药箱过来,半蹲在她跟前,拿出喷雾往她伤痛处喷。
  不疼,冰冰凉凉的。
  真缓解了点疼。
  沈绒略微有点不好意思。
  这大半夜地来叨扰他也就罢了,现在还要他帮自己处理伤口。
  她轻声道:“谢谢你,真是麻烦了。”
  “难得从你嘴里听到句谢。”
  池深将医药箱收拾好站起身,忽而伸手揉了下她的头,“还以为你讨厌我讨厌得要命呢。”
  “怎么会!”
  沈绒忙摇头,“你人挺好的。”
  先前确实因为不想相亲而故意和他拉开距离。
  但池深这个人,确实如外界传言那般温润有礼,处处周到。
  更别说她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你好好休息,小门我就不锁了,你有什么事直接喊我就好。”
  他想了下,又在柜子里翻出个铃铛,擦拭干净了才递给沈绒。
  看起来也是上世纪的产物,像餐馆里上菜的摇铃。
  “这里隔音还可以,我可能会听不见,你到时候直接摇铃。”
  “谢,谢谢。”
  铃铛不大,托在手里小小的。
  池深走之前,顺道还关上了灯。
  在池家,沈绒极难得地睡了这两个月来的第一个好觉。
  不用担心半夜有人坐在她床头,不用担心沈温煦会发疯逼她说爱他。
  只是她还记得池家家风严谨,小辈们若住在家里,一大早就得起床,陪老爷子去用早餐。
  因此她睡前定了个闹钟。
  第二日清晨七点半,她就迷迷糊糊被闹钟吵醒。
  膝盖上的伤好受许多,至少不碰不动的时候不疼。
  红肿也消了,变成更惨烈的青紫。
  她一瘸一拐翻下床,就听小门处有人轻敲两下,忙应:“可以进来。”
  池深拉开门,并不往里走,温声道:“怎么起得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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