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她还在这里啊!!
她死死盯着那爬上山端也没有回头,直接走下环山阶道的四人,恨得快要将脚下踩出一个洞来。
王八蛋!#%¥##¥%T…………
宫主骂人的话,都在心中紊乱了。
“阿嚏!”叶蝉衣捂着口鼻,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花满楼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盖到她肩上围住:“很冷吗?”
温雅君子伸手,将她右手握在自己掌心里捂热。
哎哟哟,不得了。
现在都开始主动牵手了。
差点儿拜堂洞房的人,就是和之前不一样。
陆小凤盯着那握在一起的手,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比自己和美人春宵一度都要高兴。
他用手肘撞旁边楚留香。
快要内伤的楚留香:“……”
他无奈把陆小凤的手肘挡住,点头。
知道,瞧见了!
溶洞前,草地上已用石头隔绝一大圈,正烧着熊熊篝火,烤着两只羊。火堆旁边紧挨着,还有一个能装人的大锅,里面炖着五香牛肉。
陆小凤闻着味道,人已经走过去,自然地和掌勺的哥们打关系。
原东园坐在火堆前,双手展开,对着火堆取暖。
叶蝉衣见状,拉着花满楼走过去,在他旁边的石头上坐下。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往溶洞吆喝着他们进去一起玩摇色子、翻牌九的“朋友”走去。
他瞧瞧里面的情况去。
“原老先生是原随云的父亲?”叶蝉衣开门见山,直述来意。
她也展开双手,烤火取暖。
原东园将手掌翻过来,暖暖手背:“是。随云正是逆子。”
他也直接承认。
叶蝉衣拉过花满楼的手,一起烤火:“我能问问,为何原老先生一身淡泊名利的模样,会教出原随云这样……截然不同的孩子?”
“是我的错。”原东园看着火光的眼神,有些空泛,“我无意名利、武学、家财,便以为随云应当似我一般,不能追求任何外物,纵情山水之间。哪怕一双眼睛看不见,但心中有山水,便无处不是乐园。”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带着点儿对往事的思念,以及……悔恨。
花满楼用那温和的声音,缓缓说着安慰人的话:“原老先生想的也没有错,何必怪责自己。”
原东园看着花满楼,苦笑:“不,随云和你不同。这句话,我若是对你说,你肯定会觉得找到知己一般,心中温暖。可随云是个好强的孩子,我总担心他过刚易折,便想着将他一身钢骨化作柔韧青竹……这已经想错了。”
温雅君子轻声道:“原老先生……节哀。”
叶蝉衣也放低声线,说出带着安慰意思的“节哀”。
原东园的话,她暂时不全信。
且看往后。
“喵~”猫猫从黑暗的林子里面冒头,用小肉垫试探着,踩了踩叶蝉衣后背。
“小叶子!我回来了!”
叶蝉衣回头,将猫猫抱起来:“统统!你上哪里玩了,担心死我了!”
她往小猫咪额头上吧唧一口。
准备翻白眼的猫猫,用肉垫捂着脸。
哎呀呀,干嘛亲她啦。
叶蝉衣低头垂眸,顺着小猫咪乌黑亮泽的毛发――就是陆小凤以为用墨汁染成的那款皮肤。
无名空间里。
某人盘腿坐在地毯上,用手肘撑着膝盖,五指撑着脸蛋,抬头看屏幕:“统统,地图踩出来了?”
小猫咪推了推眼镜,严肃点头:“一天下来,都跑完了,而且人也都扫描了做成档案。”
叶蝉衣一把子捞过拿着教鞭的可爱小猫咪,吧唧又是一大口。
“统统赛高!我们家统统果然是我的得力好助手,是三千世界最最最厉害的统统!能和统统绑定,真是我的荣幸!”
被彩虹屁哄得晕头转脑的小猫咪,数据诡异闪烁了好几下。
以至于一不小心,再度忘记了当初某个人说过,会好好努力让她躺赢的事情。甚至还糊里糊涂,又答应帮忙办两件事情。
定时监测每个小系统动态的主系统,注意到诡异断裂片刻的数据。
k循着数据抽查,点开:“……”
怎么又是这个宿主?!
“好了……”猫猫艰难抵抗满足她虚荣心的吹嘘,“小叶子,你要正经点儿。”
盘腿坐着的人,马上挺起腰来,正坐着肃然道:“统统,你说。”
猫猫:“……”
不是表面正经啊喂!
算了。
小猫咪扶好眼镜,点着地图:“你看这个岛屿的分布图,基本由沙滩、树林和山石组成,没有太多的平地,有两处稍微广阔一些的地儿,但都是草地,没有栽种东西。”
“也就是说,橘子皮老头儿拿到毒花以后,并没有栽种在无名岛上?”叶蝉衣捏着下巴思索,“蝙蝠岛没有,无名岛也没有……”
她蓦然想起领队说过的话。
“那个领队说,牲畜不在那个林子里面蓄养,是真的?”
猫猫将地图拉近,让她看:“对,这里面是一个温泉,流淌出来的溪水都是热的。”
叶蝉衣挑眉:“难怪溪流冒热气,还有这么多反季节水果可以吃。”
“还有……”猫猫肃然道,“这里面有地下洞穴三十多,里面很多人。有两个家伙看起来很强,资料显示他们叫上官金虹和荆无命。”
叶蝉衣:“!”
忽感前路之艰难。
“等等……”她又想到了刚才的关窍,“那个领队不是说,他们有种东西、养牲畜?那这个岛上没有的话……”
一人一喵对视一眼,得出一个惊天结论。
“还有一个海岛!”
第147章 七个反派
叶蝉衣的脑袋,往旁边一砸。
她感觉自己的头即将要炸掉……
花满楼肩上一重,赶紧低声关切问道:“怎么了?”
“可能是吹了太久的风,有些头疼。”她又往温雅君子脖颈处钻了钻。
花满楼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无发热的情况,于是伸手替她揉着。
“有没有舒服点儿?”
叶蝉衣点头:“有。”
花满楼便继续帮她揉,叶蝉衣便继续在无名空间盯着地图和岛上人物资料图头疼。
很好。
上官金虹、荆无命、原东园、橘子皮老头儿、宫九、黄山古松居士、木道人,这七个人集齐是想要召唤神龙吗?!!
不过橘子皮老头儿并不在无名岛上。
叶蝉衣用脑袋哐哐撞君子。
“要不……我们先去里面坐坐?”花满楼说的里面,指的是溶洞。
叶蝉衣点头,随着花满楼的力度站起身来。
咕咚――
专心在无名空间和自家宿主分析情况的小猫咪,一身价值两千三的皮肤,滚落在地。
猫猫一脸懵圈。
“小叶子!”猫猫怒吼。
叶蝉衣清咳一声,蹲下来,捞起小猫咪:“对不住了统统,头太疼,一下子没想起来你在我膝盖上。呼呼――吹吹,不疼了。”
小猫咪木着脸,用肉垫把叶蝉衣的脸推开。
哼!
不原谅!
他们进到山洞,山这边的朋友个个热情如火,要拉他们一起玩骰子。
叶蝉衣揉着额角,一脸痛苦拒绝。
她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靠在花满楼肩膀上,极其小声和他对着小猫咪踩点找来的情报。
“我太命苦了……”叶蝉衣假哭,“别人一次对付一个BOSS,凭什么我就要一次对付七个那么多!天杀的反派!造孽,太造孽了啊!”
花满楼有疑问:“波斯?还是博思?”
反派他知道,衣衣常常念叨,就和做尽坏事的混蛋意思差不多。
但这“波斯”……难道不是地名吗?
“这是老板、幕后操纵者的意思。”叶蝉衣不假哭了,正经起来,“这里面,黄山古松居士最好对付。宫九功夫虽然高,但是他和原随云一样,有着自己显而易见的缺点。要是找准了点来攻击,哪怕武功比他低很多,也能轻易制服……”
比如,一人使用鞭子抽他,一人候在旁边将人捆绑,效果一准儿好!
宫九其人就是受虐狂,一被打就兴奋到控制不住自己。
“荆无命其人,是上官金虹的影子,他这一生没有任何在乎的人和事物,一心一意只对上官金虹……”
说到这里,叶蝉衣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她和猫猫确认:“荆无命,性别男?”
小猫咪拉出资料,指着屏幕,上面性别一栏,的确写着“男”。
好吧。
是她没有古人精神,不懂士为知己者死的情怀。
“再说这坐拥千万身家的上官金虹,为人除了高傲以外,真找不出第二个弱点,他对世间一切无情,哪怕荆无命为他豁出性命,等荆无命失去利用价值以后,恐怕他也能毫不犹豫丢弃。就像他丢弃以前的护卫一样。他冷静得太可怕了,而且一双子母龙凤环,几乎比小李飞刀还要例无虚发。”
花满楼轻声安慰:“性子高傲,本身便是缺陷。比武之中,本身就轻易容不得轻视对手。这便是他的致命弱点,又怎会无法对付?”
叶蝉衣叹气:“可还有原东园、橘子皮老头儿和木道人。”
“或许……”花满楼还比较乐观,“原老先生和木道人两人,只是凑合出现在海岛上呢?”
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带着太大的疑问语气,显然自己并不这样认为。
若是无事,又岂能这么凑巧。
君子只是在安慰她而已。
叶蝉衣只能说:“但愿吧。走一步看一步咯……”
她重重吐出来一口气。
五人里面,除了原东园从来没出过手,资料并无记载以外,武功最高的是木道人和上官金虹。
属于……
刚好压他们一头的存在。
摔!
他们三个月跨进大宗师巅峰,叶蝉衣本来还有点沾沾自喜,结果一对比就要完。
不行,不能这么想。
上官金虹和木道人都是老家伙了,他们多年轻!
要是同年龄段相比,他们俩连宫九都不如!
这么一想,她又把自己安慰好了。
和陆小凤做朋友就是好,自我安慰这一套,可以学得特别熟练。
“走吧。”叶蝉衣站起来,“我找老楚,你找老陆?”
花满楼见她重新打起精神来,放心笑着点头:“好。”
两人散开,交错时间说悄悄话。
瞧着,就像是商议赌桌上的事情一样。
“商量好了没有?”庄家看着他们,一脸怀疑,“你们不会是要出千吧?”
叶蝉衣摆手:“说这些……我们就是囊中羞涩,要谨慎下注。”
楚留香握拳轻咳一声,掩盖住自己刚才变化的神色。
骤然听到这岛上高手那么多,稍稍失态,也算情有可原。
“我们决定好了。”
他将银两压到“大”那边。
庄家揭开竹筒。
“四三六,十三点大。”
叶蝉衣立即道:“你看,我就说谨慎点肯定有好处!”
已经输掉一荷包银两的楚留香,摸摸鼻子:“衣衣姑娘说的是。”
叶蝉衣将银两捞回来,装进楚留香荷包。
庄家怀疑看着他们,摇晃过后,将竹筒砸在桌上。
“下注。”
叶蝉衣用眼神盯着庄家,在楚留香耳边嘀嘀咕咕。
庄家:“……你们离赌桌远点儿。”
他怕这一脸精明的两个人出老千!
不然,那个一直输的公子,怎么这几把全是赢!
这话……正合叶蝉衣的意思。
她摆出“你怎么不信我,我真是好委屈”的表情,利索后退七八步:“够远了吧?我们能商量了没有?”
庄家看着老远的一段距离:“随你。”
总不至于这样远,也能作弊。
“……事情就是这样。”说话声音小如蚂蚁的叶蝉衣,松开自己的手背,对庄家道,“我们决定好了 ――三十两,小。”
她将银子抛过去。
庄家开竹筒:“一一二,四点小。”
他目瞪口呆看着叶蝉衣。
叶蝉衣拍拍手:“也就赢了六把而已,这么惊讶看我作甚。”
庄家没说话,旁边的人嘀咕:“姑娘啊,可你一共就赌了六把!”
“才六把!”叶蝉衣过去收起银两,大气道,“我们凑个十全十美怎么样!”
庄家:“……”
您倒是瞧瞧我高兴不高兴。
叶蝉衣又赢了一局,就不玩儿了:“你们手气不太行,我不和你们玩儿,换一桌。”
楚留香听到,庄家重重舒了一口气。
他无奈轻笑着,摇了摇头:“衣衣姑娘又何必恐吓他们。”
“我只是将你打探消息送出去的银两赢回来而已。”叶蝉衣将荷包抛回给楚留香。
打探消息就打探消息,伤害荷包做甚。
荷包又没做错什么事情。
她背着手,走向陆小凤,开口就是:“怎么样?输了多少钱?”
和楚留香故意在输钱不同,陆小凤他是爱赌,但是技术真的……菜。
四人一起打麻将,回回都是他承担所有,回回都是他想要通宵不结束。
陆小凤:“……五百两而已,也不多。”
他说得心虚,赶紧转移话题:“花兄把事情都和我说了。”他压低声音,用手挡着,“木道人其人素来游戏风尘,爱围棋爱诗酒,可没听说他爱争权夺利、私揽钱财啊。”
叶蝉衣举了个足以说服他的例子:“霍休还醉心山野,退避红尘,不问世事呢。”
陆小凤:“……”
“能被人随便看出来的野心,还能叫野心啊?”她含糊着声音道,“他带着黄山古松居士来了,我跟你演一场戏,给你个机会主动接触他。”
陆小凤:“?”
“五百两是吧?”叶蝉衣就着那含糊的劲儿,做出咬牙切齿的模样,“陆小凤你现在出息了?输个五百两不是钱,是打水漂的瓦片对吗?”
陆小凤:“!”
不是,这戏是不是来得太快了。
他没准备!
“我看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她反手摘下腰后的鞭子,手腕一甩。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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