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当即表示,莫慌,恐怖箱开出恐怖场景之后,时长是可以续的,只不过会扣掉相应的开箱次数。
叶蝉衣默了。
恐怖箱次数一共才二十四次,一次三小时,扣掉两次,二十二次开箱一共也就六十六小时,再怎么样也很难凑到天公子出现吧?
这……猫猫也不清楚。
且走且算吧。
叶蝉衣也不想再烦恼这件事情。
不过,很快她就彻底不用烦恼这事儿了。
花满楼感受着空气里异常的流动速度,问其他人:“周围是有什么异象发生吗?”
三人齐齐看向窗外。
只见初白的天,白云飘移的速度快得不正常,太阳跑出来,升起、居中、又落下。
“唰”一下,除了他们这些在故事中没有确切身份的人以外。
街道上、客栈里的人,快速挪动着,就好像电视上的N倍速放映一样。
陆小凤看得心里发毛,赶紧把双脚缩到椅子上,伸手拉住楚留香的衣袖。
楚留香也警惕着,以为有什么异动。
若是这里所有人都有这样的速度,真动起手来,他们可就不占便宜了。
叶蝉衣最快回神:“不用紧张,你们看这像不像画夫子昨日放画卷时,加速了画卷移过屏风速度的样子?”
这么一说,倒是不那么可怕了。
只是江湖人刻在骨子里的警惕依旧在。
片刻时间,太阳升起落下三次。
街上行人来去速度正常起来。
“菜来了……”店小二吆喝着,将菜放到桌上,顺嘴还念叨了一句,“还有两天就月底了,公子还不回去?”
好家伙,倒是连上次聊天的内容都续上了。
楚留香眼神晃了一下,就好像没事发生一样,亲切笑道:“哦,在这里的生意还没做完,怕是赶不回去了,干脆在这里过中秋好了。”
店小二摆好一托盘四样菜,道:“你别看我们无根镇贫瘠,其实好玩的东西还不少,客官们要是留在客栈,中秋我们掌柜的会举办篝火大会,所有人都能参加!”
说完的小二哥,又匆匆离开。
叶蝉衣看向其他三人:“看来,这中秋的篝火大会,是个相当重要的时间点。”
花满楼夹了一口菜,先闻了闻,尝过,才夹了新的给叶蝉衣:“食物是真的,就是有些不够新鲜。”
提起筷子嚼了一口的叶蝉衣,立马尝出属于外卖那种冷冻许久,又被拿出来翻炒的独特味道。
她打赌这就是系统商城里面的速食饭菜。
算了,比没得吃好。
半碗饭还没下肚子,外面又起了一阵喧哗。
上次只带了两个家丁出行的毛仁杏,这次领着一群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壮汉,将采花姑娘堵在了巷子口。
附近的小摊贩不敢惹,赶紧推着自己的车子跑。
小二哥探窗看了一眼后,脸色煞白:“快!”他对另一个伙计道,“把掌柜的喊回来!就说灵灵姑娘被毛公子带人堵了!”
另一个小二哥将托盘往顾客桌上一放,马上踩着后窗跑了。
叶蝉衣将筷子搁下:“走,看看我们这位毛同学想干嘛。”
她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三分火。
见一群壮汉围上来,采花姑娘马上就露出自己寒光森森的锯齿。
壮汉的脚步顿了一下。
毛仁杏看出他们的退缩,当即在背后大声喊道:“谁要是给我杀了这个死丫头,我给他黄金五百两!要是他因此死了伤了!再加一百两!送到你们家中父母手上!”
他自己怕死,上次被咬的阴影还在,此刻只敢躲在一群壮汉背后大声嚷嚷。
闻言,退缩的壮汉,脚步又重新坚定。
出了客栈的叶蝉衣,听到这话,心头火起更甚,她随手在旁边摊档借了一把扫帚,对准毛仁杏不知好起来没有的屁股。
用力一挥。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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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叶子:其实相比花花,我更想要花花,就是不知道花花知不知道我想要的花花是什么花花。
第107章 垃圾就应该呆在垃圾桶
这一扫帚落下来,不仅毛仁杏自己没回过神,就连旁边两个负责护卫他的壮汉都没回过神。
叶蝉衣的动作实在太快了,脚步也实在太轻了,他们根本毫无所觉。
直到毛仁杏一声痛叫,两个壮汉才转过身,往前两步挡着。
“你敢打我?”毛仁杏单手捂着不知道为什么火辣辣的屁股,断掉的手哆哆嗦嗦诉说着他的愤怒。
叶蝉衣将扫帚往地上一拄,眼带不屑看他:“打你就打你,还要提前递帖子告诉你不成?”
“你你你……你这个臭小子!”毛仁杏放弃了捂屁股,哆嗦着手指指向叶蝉衣。
看样子气得不轻。
原本围着采花姑娘的壮汉,脚步也被打断,朝他们看去。
叶蝉衣翻了个白眼:“臭小子骂谁呢?我是姑奶奶!你眼瘸啊?换个男装就看不出来男女?”
陆小凤和楚留香忍不住瞥了一眼。
说实话,要不是他们曾经同在一个房间上妆,亲眼看着她怎么描摹。光是看着这张脸,他们会以为是衣衣姑娘家兄长或弟弟。
毛仁杏嘴巴也哆嗦了。
这他姥爷的那张脸不就是书生小白脸吗?
哪里像个姑娘了!
他憋了半天,只吐出来一句:“你才眼瘸!来人,给我先抓住她!”
壮汉看看锯齿的采花姑娘,又看看腰细脸白的叶蝉衣,果断转身朝叶蝉衣冲过去。
叶蝉衣捞起扫帚,对其他三人说道:“毛仁杏我包了,其他的你们看着分。”
包……
三人露出古怪神色来。
其实可以换个词,“打”或者“揍”就很不错。
三人对她豪放的用字遣词,也很是无奈。
花满楼长腿前跨,拂手分道,直接将壮汉和叶蝉衣分立两边。
不消片刻,三人就将毛仁杏从壮汉里分离出来,让他直面拿着扫帚的叶蝉衣。
毛仁杏只见一道淡黄影子,一道淡紫影子,一道蔚蓝影子,就在他眼前晃了那么一下。他不过是缩着肩膀抖了一抖,躲了下,再看左右两边,不仅人没了,鬼影都没了!
他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在打颤,战战兢兢往前一看。
叶蝉衣朝他露出个核善的表情来。
“姑奶奶现在教一下你,什么叫做为人之本……”她的表情一收,扫帚一转,打在对方的膝盖上。
扑通。
毛仁杏就是一跪。
“为人第一,不求行善事,但求不作恶。”
扫帚再转,拍在对方脊背后头。
毛仁杏往前一扑,双手赶紧撑住不要五体投地。
“为人第二,见到好看的少男少女,不要色心作祟,嘴巴和眼神都得放干净点儿。”
扫帚顺着脊背往上走,压着肩膀往下。
磕。
毛仁杏生生磕了一个头。
“为人第三,是垃圾就不要乱出来逛,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扫帚重新顺着毛仁杏脊背往下。
路过臀部,痛得他“嗷”了一声,直起腰背。
“方向反了。”叶蝉衣用扫帚别住对方膝盖,抬脚对准扫帚柄一踹。
扫帚柄直接带着毛仁杏,以对方膝盖为轴心,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再被她踩住,停止转动。叶蝉衣脚背伸入扫帚柄之间,脚尖一勾,将扫帚勾得飞起,被她重新抓在手里。
毛仁杏瞬间表情扭曲,扶着自己的膝盖,痛苦面具。
花满楼唇角勾起,对陆小凤和楚留香道:“我们给衣衣扫一条路出来。”
什么路?
那自然是一条磕头道歉的路。
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解释。
陆小凤和楚留香嘴角也浮现出同款笑容来,抬脚将壮汉踹到一边吊打。
唰唰――
扫帚重新转正过来,扫把头对准毛仁杏后背一拍。
对方双手条件反射撑住地面。
不等重新直起腰来,扫帚又顺着后背一路压到肩膀,逼得他手肘弯曲。
毛仁杏梗着脖子,不肯再磕一次头。
刚才那是意外!
是他没有准备好!
此时。
采花姑娘面前已无人。
――除了一个被迫下跪的毛仁杏。
叶蝉衣看毛仁杏那不肯屈服的样子,冷笑一声,侧压腿下蹲,双手加重力度,同时手侧压向右,扫把头往上一翻。
啪!
打中毛仁杏后脑勺。
磕!
一个响头。
毛仁杏只觉脑袋一阵晃荡,脑水似有回响。
叶蝉衣手中动作不停。
手往右侧压、正位、侧压、正位……
磕!
磕!
又是两个响头。
“为人第四,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责任,不可一错再错。”
采花姑娘眼睛里面冒出一颗颗亮晶晶的星星,对着叶蝉衣闪闪发光。
好帅!好潇洒!
她喜欢这个姐姐!
围观的路人,悄悄冒头,鼓掌叫好:“姑娘干得好!”
叶蝉衣甩了甩黏在脸上的发丝,朝老百姓们点头,谦虚道:“尚好尚好,多谢诸位捧场。”
听到这句话,老百姓差点儿要摸摸自己有没有带铜板。
磕得额头红肿流血的毛仁杏,梗起脖子,怒吼道:“我要杀了你!”
叶蝉衣挑眉,没理会他。
她对采花姑娘道:“劳烦姑娘让开一下,小心误伤了。”
采花姑娘红着脸蛋,挪到一边去。
叶蝉衣瞄准那巷子里装垃圾的竹编箩筐,一扫帚将毛仁杏打飞过去。
――垃圾嘛,就应该扫到垃圾桶里,不能丢在街上污染环境。
“啊――”毛仁杏惊恐看着那堆满了木屑、碎石头、狗屎等腌H物的箩筐,挥舞着自己不肯屈服的手脚,犹如一只空中绿龟。
咚!
面朝箩筐,精准栽下。
那腿,还蹬了两下,才软软垂下去。
“灵灵!”远方传来少年的呼喊声。
转头看去,是一个布衣少年,裤腿挽起,腿上还沾满了泥土,手上拿着一柄叉子。
他那腿,有一圈还算明显的伤疤。
采花姑娘听声看过去,欢快招手:“润土哥!”
润土?闰土?
叶蝉衣看着对方手上的铁叉子,有点儿想问:兄弟,你的猹呢?①
没有去叉猹的润土,快步跑到采花姑娘面前,认真盯着她上下看,那紧张的样子,像是唯恐对方破了一点儿油皮似的。
少年男女对视的画面,实在养眼。
叶蝉衣有点儿理解陆小凤和楚留香,为什么老是默默盯着她和花花磕糖了。
“那个欺负你的人在哪里?”他挥舞了几下叉子,“还是上次那个混账吗?”
采花姑娘指了指背后的巷子,又瞥了一眼叶蝉衣,羞涩地解释了一番刚才的事情。
润土将叉子往旁边一放,郑重道谢,并且邀请叶蝉衣他们参加十几天后的中秋篝火大会。
头一回听说道谢还要隔十几天,但知道这是重要时间点的叶蝉衣,一口应下。
无处落脚,在附近偷听的江湖人。
明白了。
远离篝火大会就能苟到结束!
他们一定不参加。
在叶蝉衣应下邀请后,时间流速再次快进。
过路匆匆的人影里,她认出不少熟面孔。
这一次快进,一下就到了中秋当日的傍晚时分。
叶蝉衣:“……”
她忽然觉得,自己恐怖箱的开箱次数,应该足够续航。
边塞小城晚上有些空寂,客栈也关了门。
小二哥从神秘地方跑出来,气喘吁吁道:“贵客怎么还在这里?篝火大会开始了!快随我过去吧!”
不用浪费时间四处找的四人组,乐得跟着跑过去。
篝火大会就在镇子旁边一条水草还算丰茂的河边举行。
熊熊大火燃烧着,烤全羊的香味,将人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
叶蝉衣转头看看在场都有谁的功夫,陆小凤就不见了,再往回看去,对方正和那烤羊肉的奶奶聊得高兴。
“……”
花满楼不用看,全靠耳朵捕抓动静。
他比所有人都快锁定天公子的踪迹:“东北方向五十步以外。”
叶蝉衣和楚留香看过去,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正坐在一块石头前,抚摸着手中的绿玉萧。
在斗篷男子背后,有两个人搬酒。
只不过……
那斗篷男子屈膝坐着,看着并不如天公子那般侏儒模样。
――或许是伪装。
横竖他们俩更相信花满楼的耳朵。
叶蝉衣只奇怪:“他居然没带上小公子?”
花满楼又说了一个位置:“西北方向三十步左右。”
叶蝉衣和楚留香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沙漠小国鲜艳服饰的姑娘,扭着腰肢在火堆前跳舞。
那一段细腰,在火光下泛着蜜色的光,犹如甜蜜的蜂巢渗出的汁液。
有些诱人。
不少小镇少年郎给她卖力鼓掌。
“还有其他人吗?”叶蝉衣放弃了靠一双肉眼寻找的可能,直接让花满楼听音辨位。
花满楼侧着耳朵,笑道:“正北方向,小河边上,是那位黑使者,还有一些人埋伏在较远的地方。”
这么说,当年的事情,天公子手下也有参与咯?
那天公子怎会一人单独离开?
叶蝉衣觉得有些蹊跷。
“走,我们去河边会一会小黑同学。”她语气里,有几分喜悦。
熟知她的人就知道,小姑娘这是憋了坏招,准备用上。
花满楼无奈摇头。
楚留香拍着花满楼的肩膀,两人紧跟上。
“王奶奶您放心。”拿着叉子的润土对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道,“我叉鱼的手艺您又不是不知道,一准给您老人家弄一条河里最肥美的鱼!”
旁边坐石头上陪着老奶奶的采花姑娘也笑道:“奶奶,您就随他去吧。”
王奶奶操心念叨着:“这黑抹抹一片,不安全!”
扮成过路商人的小黑背着手笑道:“老人家放心,他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人,不至于在这小河上遇到什么危险。再说了,我们不都在边上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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