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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姮这时终于能在徐渚的眼底找到她自己。
她从来没有觉得哥哥的眼睛和自己的是如此之像，可同时也能如此陌生。
平日里哥哥装着她的目光能给她一种极端的安全感，是一种只要他在她就能感到安心的盲目自信。
可是现在……
她所能察觉到的陌生让她想要蜷缩身体，以求时机与自保。
然而她的双腿承受着他故意给予她的重量，他不想让她跑掉。
原本他那制住她下颌的手转而开始轻轻摩挲，徐姮认为有那么一刻他想捂住她的眼睛，可他并没有那么做。
所以她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头即将发狂的兽。
他的理智残存，她的心跳崩溃，彼此都不知道这种微妙的平衡还能持续多久，可能只有几秒钟。
徐姮无所顾忌地凝看着徐渚，甚至连她的余光都在瞥视着他的喉结，他脖颈以下、衬衫往里所看不见的地方。
她在享受着这种沉沦。
她认为徐渚身上每一个不同于她的地方都会让她非常感兴趣。
但他似乎并不满足于此。
他放低了身体，她感受到了更多来自他的重量，她感受到了他同样崩碎的心跳，甚至他说话时的唇几乎贴在了她的唇角。
徐姮在他微拂里气息里再度闭上了眼睛，她还穿着鞋的脚似乎并不能让她绷直脚背，某种躁动与痒意快要让她忘记了呼吸。
她在这时听徐渚用无声的气音说：
“……然后呢？”
“嗯？”
她貌似只会用这种无比疑惑地单音节来对他所有的问题与指责作答，他不会满意。
心虚的感觉让徐姮马上将头偏离了一些，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故意的，她让哥哥的唇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她觉得这是吻。
徐渚是了解她的，他是最了解她的人。
徐姮感觉到被轻微吮吸的感觉，他甚至还用牙磨咬了她一下，吻是有声音的。
他大方地给她了。
如果在哥哥的手中或嘴里高潮能解决今天他们之间的问题的话……
她很乐意。
可是这样单方面让她愉悦的事一直不会让他痛快，所以今天被激怒的他大概不会放过她了。
徐姮听哥哥继续问：
“小月亮，我在问你。”
“他吻了你这里……”徐渚的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呢？”
闭着眼睛的徐姮只能感觉到他的手从她的眉间沿着她的鼻梁下移，最后按住她的唇。
不过现在的她在用嘴换气呼吸，他只要用手压一压下唇，就能用手指轻而易举地插入她的嘴中。
对于徐姮而言，这很色情。
……有感觉了。
小腹的热感已经让徐姮觉得熟悉，她的记忆告诉她这种烘热之后是没有尽头的隐秘的快乐，都是哥哥曾给过她的。
这时的徐姮又睁开了眼睛。
没有例外，她看见了哥哥平静的假面。
徐姮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很疯狂。
她已经快要从悬崖上掉下去了，那么徐渚必须是陪她一起去死的那个人，他绝对会心甘情愿的。
那他凭什么能这样冷静？！
即便她知道那是假的，他已经硬了。
她可真讨厌这样做作的哥哥。
她想知道完全表露自己在嫉妒的徐渚到底是什么样的。
徐姮在这时毫无征兆地用力，膝盖和手肘一起，再连翻带滚，就这样挣脱了他，脚一碰到地面就开始奔跑。
不过也没能跑出几步，即使她刚刚所在的床就近靠着门，中间隔着一个卫生间，她还差点崴了脚。
此时的徐姮被迫趴在墙面上，旁边就是门卡的插槽，她还能看见门背后被徐渚亲手插上的销栓。
看起来她就快成功了，希望哥哥是这样认为的。
这时徐姮耳边只有哥哥那声变了调的：
“……跑什么？”
和之前在绿荫路那边听到时一样，这几个字给了她一种恐惧却又舒畅的战栗感。
徐姮自私地认为这是一种胜利之后才有的奇妙感觉。
她确实没在乎哥哥是怎么想的。
而徐渚似乎已经从她飘忽不定的态度里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你们接吻了。”
“你们是不是亲过了？是不是？！”
他的语调濒临破碎，失控又难听。
即使徐姮的肩现在几乎被徐渚用按压的力道固定在光滑的墙面上，她的脸在冰冷的墙上迅速降温，可她的脑袋连带着整个人仿佛被热到快要涸水而死。
静寂的几秒钟于徐姮而言不是折磨。
她只是在想如何摆出一个胜利者该有的挑衅姿态。
不过正当她别扭地强行回头时，她嘴里的话一个字都还没能吐出来，她就觉得自己的唇被覆住了。
同时与之而来的是疼痛，貌似不是甜蜜。
她像是即将被一头野兽剥食与肢解。
可徐姮什么都没做，不动，不反抗，甚至没有换气与呼吸。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过惊讶，还是太过沉溺。
徐姮忽然想起了她和徐渚之间曾约好的承诺——
“我们不会接吻，更不会做爱，我是你妹妹，你说的。”
“你是哥哥，你先做到吧？”
她的异想天开无非来自于他对她毫无底线一般的宠溺。
然而，现在他们接吻了。
……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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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会写得长一点……卡肉抱歉……
过年这几天是我的组会还有JC，很忙，谢谢大家的催更打赏还有评票！
第90章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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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姮尝到了血的味道。
她的初吻和言情小说里所描写的那种几乎快要冒出粉色泡泡的吻完全不一样。
可她依然因为知道了吻这个事实而心跳发狂。
徐姮觉得自己像是得了某种精神病，诱因是徐渚，她很确信这一点，因为她早就认知到自己很病态地在乎这个唯一的哥哥。
不过这种病大概愈发严重，以至于现在开始出现并发症。
症状表现为心率过快所导致的心慌与脑热，死不了，不想去医院，不想告诉任何人，甚至她都不想和徐渚说。
但这却使她思考不能，知道被动且无所抵抗。
例如之前的彼时，又如现在，即使她感觉到被咬破的唇在生肿发疼，她依然很开心。
她像是又一次变成了自己完全不了解也没见过的模样。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徐姮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放任让她感受疼痛的徐渚，她也打算咬他一口，以牙还牙。
也许此时的哥哥对她的言行太过警惕，他及时退开一些，她没能得逞。
而且徐渚并没有放开压制着她的手，一丁点力气都没松，她还趴在已经被她的体温暖热的墙面上。
徐姮出自本能舔了舔自己下唇上的伤口，除了一点血腥味便是暧昧过度的湿润感，她闭眼，用尖利的声音朝哥哥喊：
“徐渚你是有狂犬病吗？！你咬人干嘛？！好疼！”
如果是小时候，徐姮能打包票说他们下一刻会吵起来，打架是打不起来的。
虽然她上一次和他打架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甚至起冲突的理由她都不太记得清，但日后逐渐清晰的记忆里是徐渚用把她推开的方式来反抗她发疯一般的掐来掐去，即便如此，她还是会在他的手臂上留下几个渗血的指甲印。
再大一点，他根本就不和她吵了，她如果要想完全知道他的想法，她就需要用无理的借口去挑衅他，去激怒他。
然而理由与借口是会被用光的，更别说徐渚比她先学会如何在大人面前做一个完美的小孩。
不过那时的哥哥恰好主动说了，说他在抽烟。
现在的徐姮才明白当时的哥哥是真的太想和她说话了。
后来，是他先说的喜欢。
这是他自愿递过来的一把刀，他知道她需要，所以不能怪她。
纵使徐姮刚刚嘴上不饶人，千依百顺的那个人不会是她，这是她骄傲却也蛮横的底线，可她并没有命令他，让他放手。
以至于这种微妙的容忍很快便被徐渚察觉到了。
自己的身体被他强行扳正，她以为这会是另一个被禁锢在墙边和他怀里的暧昧小游戏。
门口的这一小段通往卫生间的过道有灯，但徐渚没开，他刚刚巡走一圈只打开了卫生间与床头的灯。
于是现在正面对着他的徐姮看到了来自卫生间的白色灯光，依描着徐渚的左半边身体，止步于此，照不到他怀中的她。
刚才短暂的你追我赶让他额际的短发有一点乱，阴影之下的眼睛在光晕的之外显得更暗了。
哥哥真好看。
她才发觉她能盯着他颌骨的轮廓看很久。
徐渚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妹妹狂躁的喊叫，他只看着徐姮下唇上那个被她自己舔干净之后又开始渗血的小伤口。
这是他强行留下来的痕迹，是他嫉妒的证据，也是他犯贱又自以为是而且微不足道的罚惩。
这个小伤口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好，谁都能看见。
谁问她这件事，她都得小心翼翼地隐瞒，要像他以前那样阴暗又虚伪地隐瞒。
她怎么可能承认呢？
不可能的啊——
他只是多么希望……
希望他的小月亮能和他感同身受而已。
徐渚轻抚触摸着徐姮的唇角，嘴里用他长期习惯装出来的平静语气陈述着：
“接吻和做爱在小月亮你的眼里是一类事。”
“你不允许我和你亲吻，所以我不能和你做爱。”
只不过他的语速与心态比他想得要更快崩裂。
他看见妹妹依旧在瞥视门口房卡的方向，在他再次看见她在用舌舔下唇的心虚动作之后，他绝望地发现自己像是割裂一般，一边想要她和自己一样痛苦，一边又觉得她万分可爱，她的任性无罪。
只要……
她允许让他再尝一下，别走就好。
脑袋嗡鸣之中，妹妹的惊叫之中。
他把徐姮抱了起来。
没有掩饰他的侵略意图，分开她的腿，让她在慌措的时候夹紧他的腰，手紧紧搂住他。
这时她的目光终于完全落在了他身上。
即使她只是在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而已。
也对，她不会理解。
“哥哥，你干什么啊……”
“吓死了……”
徐姮喘过一口气。
她现在虽然是被徐渚抱着，但更像是她挂在他身上，她很怕他一松手自己就掉了下去。
徐姮的裙子因为这种姿势已经摞叠到了腿根，她都顾不得他的手此时挨捧着大腿，自己的内裤也肯定露了出来。
她感觉到自己的腿心的位置被一个东西抵住了，隔着几层布都知道那是硬的。
徐姮慌措着思考。
……可能太过了。
徐姮意识到她在和一个完全没法沟通的人说话。
她想认输了，或许已经有点迟了。
徐姮听哥哥的音量忽然压低，嘴角貌似勾了一下，可那不是笑。
他的语速好像更慢了：
“那你和汤昳时呢？他亲了你。”
“你允许了，小月亮是自愿的，对不对？”
“然后你们说了什么？为什么当时要逃？”
没等徐姮的解释、抑或狡辩，他的音量又陡然拔高：
“他想上你吧？！”
“我不信汤昳时在亲了你之后不想操你！他妈的肯定在想要在床上干死你！”
徐姮被吓呆了。
紧接着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唇再一次被吻住了，她被他抱着，她的后颈与背抵在了墙面，她跑不了，也哪里都去不了。
她真的很被动。
紧闭的唇被他的舌用力地舔了一下，他翻开了她下唇的伤口，会疼。
徐姮推搡着，呜咽着想要解释：
“我没……”
但她已经没法说出完整的话了。
在徐渚的舌趁她张嘴强行探入她嘴里的时候，她就知道……
这一切大概已经失控了。
他真想吻她的话，就像现在这样，是他能轻而易举做到的事。
“嗯……”
她的声音已经完全被他堵在了喉咙里，怎么挣扎都是这些呜呜嗯嗯的无意义的音节。
舌在裹动与绞缠，即使她什么都没做，被他带着的吻已经让她有了一种她已经回应的错觉。
一切好像都变得湿润又潮腻，亲吻与吞咽的声音混合，唇齿相贴，仿佛是野兽在贪婪地进食。
真的……
好热。
感觉无法呼吸了，快要融化了。
徐姮从这种窒息的浑浊感里只找到一种迫切的情欲，她想要徐渚能现在给她一次高潮。
但这时哥哥突兀地结束了这个吻。
在大口呼吸的徐姮感到有点失落。
他把软着身体下滑的徐姮颠了一下重新抱稳。
她的腿心也在他的这个动作里被重重地撞了一下，一种麻麻酥酥的羞耻感觉让她下意识咬牙掩饰，急促的呼吸立刻停滞。
很快就被哥哥发现了，他开始不住地轻轻啄吻她，像是他在得到安慰之后给予她的奖励。
同时她也能感觉到自己被他抱着往床的方向走，一切相触相碰的部位在意有所指地摩擦。
很情色，有快感。
徐姮看了一眼卫生间的灯与满室光亮，在他的吻中哑声说：
“哥哥……唔……”
“把房卡拔了吧……”
徐渚不为所动，大概是因为筹码不够。
每走的一步与每吻的一下都让她的心与身有着颤动的回应。
徐姮这时做了一件她自己都不敢想的事。
在他的唇再次靠近时，试探性地先于他吻住他，仅仅只是唇贴着唇。
徐渚停了下来，他们正站在床边。
徐姮很快结束这个吻，将头倚在他的颈边肩膀上，不让他看见她的表情，同时用撒娇的语调在他耳边吹着气，哄他：
“哥哥……”
“太亮了……不行。”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认输的。
随即徐姮就感觉到自己被他扔到了床上。
徐姮才刚撑起身体坐起来，整个房间就全黑了，房卡被扔远掉落的声音不响，房间里铺着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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