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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 与幸村的恋爱日常——三趾猫猫【完结】

时间:2024-08-24 14:44:51  作者:三趾猫猫【完结】
  “人和人血脉相连,组成一个个家庭,不就是为了彼此照看吗?有的人啊,真的不适合结婚,也不应该生下孩子。”
  幸村出神地盯着榻榻米某处因为反复摩擦变得粗糙的一点,没有回话。
  “所以彩小姐才想从那种家庭脱离出来吧。”
  山内吐出一口混浊的闷气。
  “我从她五岁到九岁那几年在明野家干活。我实在受不了那个家的气氛,再加上老婆病重,就没干下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年夏天她祖母把她从大城市接到了乡下,和两个老人一起住。也就住了两年,两个老人接着去世,她又回到了父母的家。”
  说着,山内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冰天雪地的那个冬天,他正在清扫店门前的积雪,明野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寒风呼啸,冰冷的空气让全身的骨头都冻得发疼。明明是春假期间,她却裹着学校的冬装外套。
  低垂的眼睑、黯淡的眸光、紧抿的唇线在她脸上形成一种特别的神情。这种神情他只有在被病痛反复折磨的病人脸上看到过。
  就好像风再刮大一点,她就要活活冻死在这恶寒的天气里了。
  “彩小姐希望我留她在店里工作。我立刻就明白,她是想要攒钱,好离开那个家。
  “她年纪太小了,有哪里敢雇佣一个12岁的小孩子?但我多少理解一点她的心情,而且除了我以外,恐怕也没有别人能帮助她了。
  “彩小姐以前成绩很好,基本门门都能考满分,让她干体力活太可惜也太可怜了。我就试着教她帮我管理账目,她果然做得很漂亮。
  “托她的福,每年假期我都可以好好地照顾我家老太婆。这个……”说到这里,山内憨厚的脸上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彩小姐是怎么想的……那个,因为我家孩子都在国外,所以我们看着她……她的存在让我和老太婆感觉没那么孤独了。
  “所以我就对她说'要是彩小姐哪天离家出走又没有地方去,就来我这里吧,把这里当作包吃住的工作场所',其实我想说的是,'就来成为我家的孩子好了'。
  “我对其他人说她是亲戚的小孩过来帮忙,背着别人好好给她结算工资。就这样,她一直在我这里干了下来。”
  说到这里,山内忍不住笑了起来,向一直静静倾听的幸村比了个“钱”的手势。 “她的工资比这里的任何店员都高,嘿嘿……不要说出去哦。”
  幸村似乎有些艰难地抬起脸,向山内回以笑容。 “是,我会保密。”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哦,请进。”
  门从外打开,门外是围着这家店定制围裙的明野。
  她低垂着眸光,像是无法抬头看一眼屋子里的两个人,向来红润的脸颊一片雪白,令人看着就于心不忍。
  “那个……我差不多要下班了。我们走吧,精市……”
  “哦哦也是,不知不觉和你聊了这么久啊。”山内爽朗的声音在静默的空气中显得尤其突兀。
  然而幸村一言不答,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山内疑惑地望向他。终于在这个小大人一样从容沉静的少年脸上,看到了符合这个年龄的孩子的表情——好像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包,在无措和慌乱中陷入呆滞。
  回家路上幸村和明野一前一后,隔着两步远的距离。谁都没有说话,沉默的氛围沉甸甸地包裹着两人。
  幸村手心空荡荡的。
  到了现在,和她走在一起却没有牵手,已经成为一种让他感到不协调的事了。
  除去住院那段时间,这是他第一次被勇气尽失的感觉镇住了心神。他不敢抱她,不敢牵她,甚至不敢对上她的双眼。
  尽管和他比起来,她无论精神还是身|体都像婴儿一般柔弱无力。
  他也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对他人情绪的感知会那么敏锐,为什么他不是个神经大条的人。
  要是没有留意到她的不自在她的沉默就好了,他就可以幸福地以为她没有在门外听到他和山内店长的对话。
  她是飘在半空的风筝,只有那一点单薄的风筝线将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他顶着那阵让她远离他的风悄悄收紧风筝线,想要她离他近一点。可线断了,他现在两手空空,她正在离他远去。
  两人走上无人的河堤,等越过前方桥洞,就不得不分别了。
  西斜的夕阳将走在身后的她的影子投落在脚边。幸村看到她一直低垂着脑袋,就像静静舔|舐伤口的幼兽一般。
  明野是不是已经开始讨厌他了?
  他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他的心情?
  他该如何抚平他今天在她心中留下的疙瘩。
  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慌乱无措。 “我该怎么办啊”的感觉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
  越来越近的桥洞就像断头台,他被押着不断朝那靠近,却没有办法救自己一命。
  终于,到了不得不分别的岔路。
  幸村顿住脚步,有些艰难地回过身。
  明野也定在原地,低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扣在身前提着小包的双手十分用力,骨节泛白。
  看得出她现在被激烈的情绪左右着,再提起刚才的事只会加重她的反感,先让各自冷静一下吧。
  虽然很对不起她,他今天得远远跟在她身后守着她到家。他实在不放心情绪混乱的明野独自走在黄昏的街道上。
  “那么就在这里分别吧。”他轻声说,“明天见,彩。”
  她一动不动,没有回应。他有些勉强地向她牵了牵嘴角,转身离开。
  “精市!”
  身后传来一声慌乱的呼唤,刚一回过身,她就携着一阵急促的风撞进了他怀里。
  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幸村就收紧了双臂将她紧紧抱住。
  然后铺天盖地的感动才开始冲击他的内心。
  她……好像没有生他的气。
  提包在她抱过来那会掉在地上,她完全没去留意。只抬起双臂像抚|摸小猫小狗一般不断给他的后背顺毛,同时慌慌张张地说:
  “精市不要不开心,高兴一点好不好?那个、还有精市超帅的!超级超级超级帅,宇宙无敌第一帅!”
  幸村哑然失语。
  她嘴里说着混乱的话,像是捡到什么说什么。同时脸颊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动作之间有一种生搬硬套的僵硬感。
  他突然反应过来,明野是在尝试安慰他。这些话,这些动作全是他之前安抚她的时候说过做过的。
  幸村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卡着她的下巴,让她在他胸口仰起脸。
  她满脸的慌乱无措,眼眶泛红,早有眼泪从那双水汪汪的泪眼中滚落。一切的情感都在剧烈颤动,像是第一次面对着什么极尽恐怖的事物。
  就在刚才,明野终于知道自己最怕什么了。
  幸村从始至终都对她很温柔,就算因为别的事情心情不佳也绝不会让她看到他沉下来的脸。
  可她时不时的会对他感到害怕。她一直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么。每当他企图挖掘她的过去而她紧捂着不让他碰时,这种害怕的情绪就会在心里翻涌。
  今天下午回家的这一路上,她前所未有的心惊胆颤。
  她从没见过在她面前这么沉默的幸村。他像是连说话的能力都失去了一般,迈着空虚的脚步,背影显露出无力感。
  都是她的错。
  幸村是这么的执着,她却以为可以一直瞒下去。她伤害了幸村,让他难过了。
  夕阳洒落在粼粼的河面,金色的波光仿佛一条条发光的锦鲤,在河水中随波流动。河风将岸边的杂草和芦苇丛吹拂得沙沙作响。
  前夜下了一场大雨,将河堤边的水泥台阶冲刷得十分干净。
  幸村坐在最高的台阶上,明野侧身坐在他双|腿|之|间,挨着他的胸口被他单手搂在怀里。
  “所以呢,精市从山内先生那里都知道了什么?”
  幸村将他下午和山内的对话挑重点向明野复述了一遍。
  “……你还真的知道了不少啊。”明野勉强挤出笑脸。
  “我还是完全不明白。”他说,“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明野在他胸口耷拉着脑袋,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话来。幸村也不催促,静静等待着。
  好半晌,明野深吸一口气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幸村抚触着她头发的手隐隐发颤,听她娓娓道来。
  她的母亲曾经是当时最具人气的偶像,在26岁事业达到巅峰的时候嫁给了他的父亲。于第二年生下第一个孩子。
  “父亲比母亲大十岁,结婚之前,就已经是他们公司在神奈川这边的支社长了。哥哥得到了父亲和母亲的全部优点,帅气又聪明。”
  人人称羡的美满生活在唯一的儿子被确诊绝症这天打破。
  “哥哥重病没多久,母亲就再次怀孕,但很快又失去了这第二个孩子。她是我的姐姐,还没来得及取名字。然后就有了我。”
  说到这里,明野满面的愧疚难安。
  “可我不是男孩子,无法代替哥哥继承父亲在公司的职位。母亲为了生下我遭受了损伤,再也无法生育了……”
  她像是已经知道错误却依旧受到责骂的小孩子一样,想要补救却不知道怎么办。悲哀地、无助地瑟缩着。
  “父亲和母亲都没法原谅我,我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补救。我们三个互相讨厌,没法好好面对彼此,所以我才想打工存钱,尽早离开。”
  此时幸村心中比先前以为被明野讨厌了的时候更加慌乱。
  他不知道该怎样劝慰安抚明野,因为两人的成长环境堪称天差地别。他没有经历过明野经历的一切,不了解她所感受到的痛苦到底是什么滋味。
  不想说任何空洞的好听话,因为那可能加深明野的痛苦。
  任何人都无法安慰她,就像任何人都无法安慰患病入院的他一样。
  他将全身的力气都注入手臂,搂紧了她。
  “你没有错。”他小心翼翼地说,“你没想过伤害他们之中的任何人,不是你的错。”
  是他的话语本身还是这谨小慎微的安抚起了作用呢,明野向他展颜一笑。
  “谢谢你,精市。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轻松了好多。”
  幸村微微蹙眉。
  明野的声音轻飘飘的,让他心中空空落落。就好像往深不见底的枯井呼喊,却一直没有得到回音一般。
  静静地依偎片刻,明野说,
  “对了,我之所以会去里见村住也是因为在藤泽的家里待不下去。可是祖父祖母不久就去世了,我只能回藤泽。
  “还有我为了离开家打工攒钱只是原因之一。我的姐姐被葬在泽口站神社的后山里,我觉得她一个人孤零零待在那里太可怜了,就想带她回里见村,和祖父母还有哥哥葬在一起。”
  明明拥抱已经成了习惯,幸村此时抱着她的模样却说不出来的笨拙。好像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她感到更温暖一些。
  “我没关系的精市,不要那么担心啦。”明野反过来安抚。
  幸村将她的脸捧在手心之间,问:“还有别的瞒着我吗?”
  “没有了。”她向他抿唇一笑,像是在让他放心。
  ——说谎。
  虽然明知道她在撒谎,但他根本不忍心揭穿。
  幸村微微叹息,闭上双眼,与她额头相抵。如果肌肤的触碰能让独自存在的两个人就连内心也相互触碰就好了。
  “以后也不要有别的瞒着我。你不孤单。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嗯,我知道了。”
  这么回答着的明野,任由内心的淤泥坠往更深处。
  对,这样就够了。将那些阴郁的、沉闷的东西全部藏起来不去面对,至少待在这个人身边,可以沉浸在安心感中。
  回到家,今天的光景与昨天完全不同。
  客厅散发出酒精和香烟的味道,其间还传来轻薄的笑闹,并伴随着湿漉漉的亲吻声。
  路过门厅时她瞥了一眼,陌生的、花哨的年轻男人。毫无疑问,母亲又换了一个牛郎。对于她来说,这种人只是用来引起丈夫嫉妒以及打发时间的消遣物罢了,腻了就换。
  反正劝也没用,明野不想再劝,加快脚步回到房间反锁房门。
  没什么心情吃饭,她扔了书包,任由自己沉进床榻。
  一旦放松浑身力气什么都不去想,还真有一种正在沉往海底的感觉。
  她好想将自己分割成两半。好的那部分全部交付给幸村,坏的那部分……就任由它在原处腐烂好了。
  未免再发生什么意外,夏夜祭这天早上,天还没亮明野就出了家门。
  打工的地方今天休息,距离和幸村约定的时间还有将近十个小时。明野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眼看着没什么行人的街道逐渐热闹起来。
  眼中所见的每一个人好像都活在另一个世界,他们脚步匆匆,有去的地方,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明野突然想起一个故事:某个男人不慎掉进排放工业废水的河道里,其中的剧毒物质腐蚀了他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十分可怕。
  他用厚重的衣服遮掩自己的样貌,出现在人群中的每一秒,都在担心被别人觉察到,指着他大喊——看啊,那是个怪物!
  他断绝了一切与好友亲人的联系,越发地离群索居……
  来来往往的人群让明野莫名不自在,她放弃了在街上闲逛消磨时间的想法,抬脚往举行夏夜祭的神社走去。
  神社显然提前划分过摊位,用具比较多的已经在布置了。
  结果就算逃到这里,两手空空无所事事的她也还是这么突兀。
  神社半山腰有一座废弃的小木屋,看起来有些年头,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建。木屋外有一排长椅。
  明野在长椅坐下。这个地方好就好在不起眼,即可以远离人群,又可以观察在山道上上下下的行人。
  这个时间幸村在做什么呢?
  幸村一家人很喜欢待在一起,如果不是她,一定会开开心心地全家人一起逛夏夜祭吧。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做傍晚出来之前的准备了。
  手机拿出来又被放回兜里。明野打消了去找幸村的念头。
  提前一个小时,幸村到达了约定的鸟居前。他当然不打算在这里干等,之所以提前这么久,是为了调查场地。
  翻过这座山头就是立海大附属,在这里入学以来,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参加这里的庙会。他对这座神社已经熟悉到了像是自家的程度。
  但对于幸村来说这还不够,他可不想让一些出乎意料的状况打搅两人的约会。
  即便已经谨慎到了这种程度,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时候就看到明野。
  她坐在远离山道的小木屋前,山道两边的松树棵棵粗|壮,将她与所有人分隔开来。孤身一人的她仿佛山间的妖精,坐在一边,淡漠地观望着热热闹闹的人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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