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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综武侠]我靠美貌达成HE成就——胖哒一箩筐【完结】

时间:2024-08-25 17:16:21  作者:胖哒一箩筐【完结】
  方思阮握住他的手,安慰似的回道:“我无事。”
  花满楼循着萦绕在鼻间的那丝血腥气,伸手向她雪白的颈间抚去,手指颤颤的,轻柔无比地落在那道细细的血痕之上。
  伤口很浅,几乎只是划破层皮的程度,早就已经愈合,只剩下了一道浅浅的细线。
  他松了口气。
  这时,陆小凤已经走至了他们身边,静等他们相互关怀完,才对花满楼道:“西门走了。我了解他的性子,他不会再来杀......方姑娘了。”
  他神情极为复杂地看了一眼方思阮,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真实相貌,同时也见识了她的厉害之处。
  她的确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甚至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美。
  肌映流霞,雪白细腻,眼波流转间潋滟生春,轻而易举地就令瞧见过她的人色授魂予。
  但陆小凤此刻心中更多的却是谨慎,没有什么温柔情丝,不敢小觑她。
  一个花满楼,一个西门吹雪。
  他的两个朋友先后都不约而同爱上了她,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先前离得远,只见到西门吹雪将剑架在她的颈间,就下意识地认为西门吹雪要杀她。
  但当他飞身至西门吹雪身前,用“灵犀一指”夹住他的剑时,却发觉他手里的剑根本没有丝毫的杀意,眼里也只有纠结的痛苦。
  再回过头来仔细想想,若是西门吹雪想要杀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迟疑那么久。
  陆小凤不清楚西门吹雪与眼前女子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他们被困于崖间不过短短几日,西门吹雪便像是变了个人。
  他从未见过那么郁郁怅然的西门吹雪。
  这个美人却太过神秘,看上去柔弱无害,实则是朵带刺的玫瑰,身份更是笼罩在一团疑云之下。
  陆小凤有种预感,这些日子发生的这一切都只是个开始罢了。
  他是个厌恶麻烦的人,却也是个讨厌平淡乏味的人,心底隐隐涌起跃跃欲试之感。
  花满楼回过神,反手紧紧拉住方思阮的柔荑,向她介绍起身边的陆小凤。
  其实,在他们之前的相处中,花满楼已经跟方思阮提起过几次陆小凤的名字,他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再者,“四条眉毛”陆小凤的名字在江湖上更是如雷贯耳。
  方思阮久闻其名,先前在珠光宝气阁与他不过只是一面之缘,没有来得及打招呼。没想到,此刻在崖下才有了这个机会。
  两人打过招呼后,便陷入了沉默。
  陆小凤有心事在身上,有些沉默寡言。
  方思阮看他神情就已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不动声色地瞥了陆小凤一眼,重新依偎在花满楼身边,好奇地问他道:“你们是怎么下来的?”
  这悬崖高达千尺,四面环山,仅凭人力下崖,可谓是千难万险。
  花满楼解释道:“这其中还得多谢珠光宝气阁的霍总管,他重金寻来了k人。k人自古就有悬棺而葬的传统习俗。他们在悬崖之间如履平地,请了他们在壁隙间凿入木桩。我们是踩着木桩、攀附藤萝下来的。”
  其实在这期间,希望实在过于渺茫。
  一来,这悬崖实在险峻,寻常人跌落下去,基本上是九死一生。
  二来,纵使二人侥幸都活着,但西门吹雪此行的目的,花满楼知道,他是为了来杀方思阮的且一直都没有打消这个念头。崖下只有他们二人,后果不言而喻。
  但花满楼始终不愿意放弃。只要没有见到她的尸首,就有一线生机,他就要尝试一下。
  在这期间的艰难险阻以及心里的种种煎熬,花满楼并未多提,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
  他在下崖前,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或许方思阮已遭遇了不测,即便如此,他也要将她带回,不能让她孤零零地留在这里。
  但万分庆幸的是,她还好好的,而他总算来得也算及时。
  短短几日里,花满楼就经历了大悲大喜,心潮大起大伏。
  花满楼的眼里不满红血丝,这几日里他都睡不着,此刻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一颗悬起的心才终于落下,温柔道:“我带你回去。”
  回到崖上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疏星淡月,月色朦胧,树林一片幽深,夜枭咕咕作响。本来寂寥无人的林间此时却升起袅袅炊烟。
  一队人马驻守在崖边,燃着篝火,低声轻语。
  霍天青微垂下眼,静静地望向崖底,不同于白天,此刻夜雾笼罩,深不见底,更加难见到人影。
  微风轻拂,风灌入衣袍簌簌作声,三个人影自崖下飞身上来,悄然落在他的面前,霍天青暗沉的眼睛终于微微一亮。
  花满楼行了个礼,向他道谢:“这次还要多谢霍总管了。”
  “人在我珠光宝气阁被掳走,我自然有义务相救。”
  霍天青深沉的目光在方思阮娇艳的脸上掠过,双目一触,这话也不知是不是回复花满楼的,转而盯着陆小凤,又冷冷道,
  “陆小凤,记得你我的约定。我等着领教你‘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绝技。”
  说罢,他便带着珠光宝气阁的人马收拾好东西,一起转身离开了。
  方思阮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神情有些若有所思……
  时辰晚了,花满楼带着方思阮回到了先前落脚的客栈中,他们付了一笔不斐的银子,即便一连几日没有回客栈,也没抵个消息回来,掌柜也依旧为他们留着房间。
  方思阮与花满楼已有好久未见,算是小别胜新婚。回到房,阖上门,身边再无他人,花满楼抑制不住,直接将她拥入怀中,长叹一声,将心中所有的担忧害怕全都叹了出去。
  方思阮心微动,仰起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静静等了片刻,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奇怪地问:“怎么了?”
  她明明看见花满楼眼里情动,他却依旧克制着自己。他们又不是没有一起过,何必这么犹犹豫豫?
  花满楼白皙的脸微微一红,轻咳了一声,有些难为情道:“我这几日一直在山里,还没有……沐浴过……”
  方思阮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离开他的怀抱,重新开门叫了店小二烧了热水送进来。
  不稍片刻,房中水气氤氲,水声潺潺。浴桶里,热水熨平了这几日的疲累,方思阮窝在花满楼的怀里,身体相贴,迎着他的鼻息,吻上他的唇。
  花满楼抚着她的脸,又怜又爱地在她雪白光滑的额间轻轻吻了两下,无比地珍视。
  水波轻荡,人影交叠,鼻息渐重……
  忽然,一丝银光穿过纸窗射入房间,泛着冷冷的寒意,朝着花满楼的后心口而去。
  方思阮迷蒙的双眼倏然一凛,搂在花满楼颈间的雪臂微微用力,一个转身压在了花满楼的胸膛上。
  随着轻轻的一声“砰”,花满楼后背撞上了桶壁,浴桶一晃,水花溅起,涎玉沫珠,扑簌簌地拍打在他们肌肤上。
  浴桶里的水本就盛得很满,这一晃,掀起的水流如潮涌般漫到了地上,缓缓地渗入了石砖缝里,地面晕染开深色的水迹,似道人影被拉长了。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后,方思阮左手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根绣花针,微黄的烛光之下,针尖呈墨黑色,显然是被喂了毒。
  花满楼不明所以,正欲开口询问。
  方思阮将毒针受在了掌心,伸出了白皙纤细的手指按在花满楼的薄唇上,打断了他的话,阖上眼眸,身体突然向他身上软软倒去,仿佛失去了意识。
  在这一刹那间,花满楼陡然回过神来,与她心有灵犀,一把搂住了她的柔软的娇躯,惊慌焦急地唤道:“思阮,思阮?”
  无人回应他。
  屋内屋外皆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只有窗外突然刮起了一阵急风,枝叶在簌簌作响,好似夹杂了一声清脆的笑声,随着风声飘远了。
  花满楼抱着方思阮从浴桶里破水而出,取了挂着的衣裳随意将她裹起,而后一路将她抱到了床榻上。他正欲离开去穿上衣服,手从她颈后抽离的时候,她突然趁机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手掌,像是存着点报复的心思,但很快就松开嘴。
  方思阮轻声道:“人已经走了......”
  她慵懒地撑起了身体,随意裹着的衣裳从肩头滑落,雪白圆润的肩头弥漫着湿润的水汽,香气熏人醉,身子缓缓前倾,而后轻启朱唇,含住了他僵在半空中的食指,眼波斜斜往他清俊的面容上递去......
  花满楼僵立在床榻前,身体还维持着先前抱着她时的姿,脸颊浮上了红晕,喉结微颤着。
  春至人间,雪腻素香,静待花郎。
  帷幔轻轻飘动,把一切都笼罩在帐下,锁住了满园的春色......
第50章 百花楼(10)
  客栈向来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客人越是络绎不绝,就代表着生意越好。但此刻,云来客栈的掌柜站在大堂内望着进进出出的人,却是苦着一张脸。
  不止是他,连出客栈的人也都是愁眉苦脸的。
  尤其是看到离开的人一个个都面色沉重,掌柜的发出的叹息声更重了。他神色郁郁地盯着门口,忽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踏了进来,他相貌英俊,锦衣华服,眉头却紧皱着,面色沉沉,似有郁结在心。
  掌柜的连忙从柜台后面绕了出来,来到了男子的身前,热络地向他打着招呼道:“霍总管,好久不见了。”
  珠光宝气阁作为关中第一珠宝阁,声名赫赫,平时不是他们这些小商人能搭得上的关系。
  但他们这些小商人四方奔走,自然认得出他来。尤其,霍天青作为珠光宝气阁的总管,在珠光宝气阁中几乎是仅次于阎铁珊的存在。阎铁珊没有亲生孩子,几乎把他当做接班人来对待的。
  更何况阎铁珊如今已经死了……
  珠光宝气阁就彻底落入霍天青的手中。
  掌柜的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蹊跷,待他很是殷勤。
  霍天青看见他,神色稍缓,随意扯了几句,与他打过招呼后便径直向二楼走去。
  掌柜便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二楼转弯处,神情若有所思,也不知楼上那位姑娘与这珠光宝气阁有何干系,竟如此兴师动众的。
  店小二正送了一个客人出门,正欲绕到后厨,与掌柜的擦肩而过之际,就被掌柜的一把抓住了手臂。
  掌柜的凑到了他的面前,压低了声音,忍不住问道:“二楼房间里的那位姑娘现在怎么了?”
  店小二犹豫道:“看样子......恐怕是不大好了......请来的大夫都对她的病没办法。”
  他想起屋里似隆冬般的氛围,心中就有些发怵着。
  掌柜的闻言眉间的皱纹更深了几分,眨眼间看上去老了好几岁,不断地叹气,无力道:“昨天晚上这位姑娘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唉......要是死在我们客栈里就不好了......”
  掌柜的这话说的难听,却是从自身的利益出来。他们小本买卖,赌不起的。
  像他们这种开客栈的,最怕遇见两种情形。
  第一种情形是有江湖人士前来投宿。
  因为江湖纷纷扰扰,江湖人就象征着麻烦。你永远不知道,来投宿的江湖人士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善是恶?身上背负着多少性命?又有多少仇家?
  若是一旦出了点事情,轻则客栈里的桌椅板凳被打砸了,这种情况还算是好的,他不过是损失些银两;重则是自己性命不保,要么惹他不开心被他杀了,要么被他的仇人寻上门来无辜受到连累。
  每次遇上江湖人士,他总是战战兢兢的。
  第二种情形就是有人死在客栈当中了。
  又有多少人愿意来住死过人的客栈,死过人的房间。
  他现在恰恰是这两种情况都撞在一起了。
  这位姑娘命不久矣,又是江湖中人。
  更何况这位姑娘竟然还和珠光宝气阁扯上了关系。万一霍天青将此事怪罪到他们客栈头上该怎么办?他们云来客栈小小的一间客栈,可承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店小二看掌柜陷入了沉思,忍不住轻声打断了他,又道:“掌柜的,二楼的那几位客人让我打盆热水送上去。”
  掌柜的闻言松开他的手臂,连忙道:“那你赶紧去吧去吧。”
  这短短半天时间,来的人,走的人,都是因为住在二楼卧房里的一位女客人。
  掌柜的犹如度过了自己的半辈子。
  他的耳朵时不时就听到木制楼梯嘎吱嘎吱地响着,要么就是脚步声时不时响起。
  二楼的卧房内,每有一个不断摇头叹息的大夫踏出房门,便又有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踏入房内。
  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几乎整个山西城的大夫便被请了个遍,不论是资历甚深的老大夫,还是已经初绽锋芒的青年医者,来时皆是胸有成竹的,离开时却都唉声叹气的。
  这毒实在难解。
  与一位垂头丧气的大夫擦肩而过,霍天青轻轻瞥了一眼他的脸色,心直直地向下坠,深呼吸一口后,他伸手推门而入。
  卧房里,此时只有三人,陆小凤坐于房间西侧的小圆桌旁,桌上的放着一只青花瓷杯,里头漂浮着一根根舒展开的茶叶,澄碧的茶水早已经凉透了。他就只是握着茶杯,却不喝入口。
  花满楼坐在床畔,神情忧郁,目光虚虚地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霍天青眨了下眼睛,掩饰性地敛去眼里复杂的神色,竭力维持着平淡的语气,开口问道:“方姑娘还好吧?”
  在提及方思阮时,霍天青的眼睛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转向了床榻上。方思阮静静躺在上面,紧闭着双眸,浓密的眼睫在眼下投射下一道阴影,乌黑的发鬓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脸颊上,面色青紫,唇色惨白,气若游丝。
  花满楼默默不语,神情哀伤,陆小凤见状在旁开口道:“此毒甚是难解。来诊脉过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就在此时,店小二按照吩咐准备好了热水。他端着盆热水,见房门大大敞开着,就直接走了进来。他一路走至床边,将铜盆放在了床榻边的的小圆凳上,铜盆上搭着块洁白如雪的帕子。
  店小二偷偷看了一下花满楼的神色,说道:“花公子,热水给您送来了,就放在这了。”
  花满楼没有看他,只道了一声“多谢”。
  店小二便又道了一句“有事尽管吩咐我”,而后就为他们三人带上门,下楼离开了。
  花满楼叹了口气,伸手入铜盆里,试了试水温,感觉温度适宜后,他将帕子在盆中浸湿,拧干。紧接着,他伸手到了方思阮的颈间,轻轻擦拭着她颈间粘腻的汗水,眼里尽是自责愧疚之情。
  花满楼忽而开口道:“如果不是帮我挡了暗器,思阮不会出事......”
  霍天青闻言浓眉深锁,面上的肌肉一颤,眼里掠过不满的神色,隐忍着没有发作,突然开口说道:“在城西有间湖奉医馆,里头居住着位姓薛的神医,他医术高明,这些年来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只是他的性子十分古怪,视钱财如粪土。对我一直有些敌意。我前去请他,他定然不肯过来。若是你们亲自上门请他,方姑娘……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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