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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综武侠]我靠美貌达成HE成就——胖哒一箩筐【完结】

时间:2024-08-25 17:16:21  作者:胖哒一箩筐【完结】
  里头的灯突然熄了。
  闺房之事,谁会高兴被人听到。哈总管担忧打搅到小王爷,扫了他的兴致,立时将包围书房的侍卫撤走。
  屋内霎时陷入寂寂的黑暗之中,只能靠窗外朦朦胧胧的月光分辨身影。
  剑已到手,方思阮松开王保保,他滚烫的大手仍旧牢牢从背后搂着她,视线落在她脸庞怔怔出神,没有放开,她抬起头望他,见他一直出神地盯着自己,不适地用力推开。她一时气恼,冷冷道:“看够了没有?”
  王保保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方思阮好奇问:“什么?”
  他回道:“难怪乌旺阿普说什么都要把你掳回来。”
  这话实在可笑。难道一个女子生了一副好相貌,就能任人掳走欺凌?那些登徒子就为非作歹就有了正当理由?实则还不是那些人心生欲念,贪好美色!
  “所以他死了。”
  有了清商剑,方思阮收回簪子,抽剑指他,语气波澜不惊,
  “小王爷有空还是多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吧!”
  王保保本意只是赞她美貌,却不想引她误会,惹致不满。但他久居上位,向来都是别人讨他欢心,从不会跟别人解释,也说不出解释的话来。
  他心中不知为何隐隐觉得气闷,或是因被人误解。到此时,他已然没有过多地担忧自己的性命。有那么多机会,如果她要杀他,他早就如乌旺阿普一般死了。
  反倒是……
  他竟有些贪恋此刻与她的相处,
  只盼着更久些,
  时间过得更慢些……
  方思阮见他眼神有异,心觉这倒是奇了,现在他却是完全不怕死了。
  王保保伸手触碰到剑身,轻轻施力,指腹当即渗出一串血珠。他没有移开眼睛,目光仍旧专注地集中在清商剑上,随意捻了捻流血的手指,微微一笑。
  "好剑!"他赞叹,抬起眼,灼灼的目光射向方思阮,在她脸上逡巡着,过了片刻,他不紧不慢地开口,"二十年前,汝阳王府有一宝剑,后来被贵派的灭绝师太偷偷盗去,成为了传派之宝。"
  “倚天剑本就是我派祖师郭襄女侠的随身佩剑,什么时候成了汝阳王府的了?”
  王保保负着手,淡淡道:“有些东西,你没保管好,自会有人接手。弱肉强食,强者为王。”
  就如倚天剑,先前流落江湖辗转落到汝阳王府,那就是他们王府的宝物。
  就如汉土,南宋积弱积贫,就由他们大元取而代之。
  再譬如,眼前人……
  方思阮观他此刻眼神睥睨,尽显傲慢,笑道:“照你这么说,我今日若是凭实力夺走你藏宝阁中所有宝物,那它们从今之后就是我的了?”
  王保保似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眼中掠过一抹惊讶,却还是道:“当然。”他不由心想,若是你成为王府的一员,不必抢,藏宝阁中的宝物自然都是你的。
  “我可不像你们,总对别人的东西虎视眈眈。”方思阮意有所指,手指拂过他身上少商、阙盆二穴,“请小王爷跟我走一趟。”
第9章 光明顶(9)
  月已下落,衬得天际灰蒙蒙一片,屋檐之上泛着一点乳白,是露水凝结成的霜。天地之间,陷入黑暗,仿佛只有这一点亮色。
  一道虚影轻晃,方思阮纵身跃下房檐,悄无声息来到马厩之中,放轻步子,马匹们半卧在秸秆上,沉沉入睡,她从腰间掏出一小瓷瓶,将迷药混入饲料中。
  她离开峨眉时,灭绝师太为她准备了不少丹药,如今恰好派上用场。
  先前喂给俞三侠的化毒丸,就是峨眉派独有的丹药,能解天下诸多奇毒,即便有一二种毒性无法根除,但也能暂时延缓毒性,减轻毒性带来的痛苦。
  她此刻下得迷药能使这个马厩中的马匹们昏睡上整整两日。
  这时,余光微微一闪,她回望过去。
  角落里一匹通身白色的小马驹从母马腹间仰着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方思阮一愣,随即朝它伸出手。它站起身,哒哒地踱步而来,天真无邪地朝她伸出脖颈来。
  手拂过柔顺的鬃毛,小马驹呼哧呼哧的鼻息喷洒在她的手心。她的手一转,顺势从马槽里捧出一把干草递去。小马驹亲亲热热地卷起干草咀嚼着。
  方思阮看着它,忽觉心中生出些柔软,却犹如云烟飘散,转瞬即逝。曾几何时,她也同它一般,对一切都不设防。
  雪岭就如其名终年飘雪,从无四季之分,人迹罕至。她便是在那长大成人,四周荒寒,只能练武打发时光,待到及笄之日,按照门派规矩,她总算可以出去历练。
  起初她看一切都新鲜,草长莺飞,峰峦重叠,无尽的美丽。雪岭外的人乍一见她,都呆立在原地,回过神后温言软语地上前搭话。她自然一一如实说了。
  她从未与见过那么多人,也从未和这么多人说过话。可只要听到她提及她师父的名字,他们就勃然变色,拔剑相向。
  后来她才知他们口中的魔头就是对她师父的称呼,而她就此被冠上“小妖女”的称号。她是何其有幸,刚入江湖就能博得这称号,让所有人都提心吊胆?
  经此一役,她学会隐藏起身份,后面的路途倒是顺了些。
  但最后终究还是死在他们手中。
  药效渐起,小马驹眼皮耷拉着,打了个响鼻,随即垂下头,轻轻嗅了嗅地面的秸秆,倒下昏睡了过去。
  方思阮见状往外走去,重新飞回方才趴伏着的屋檐之上,王保保静静趴在原处等她,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看上去并没有反抗的意思。相反,从头到尾异常配合,甚至将府中侍卫轮流换岗的时辰一一告知于她,仿佛认定了一切局势都尽数都掌握在他自己手中。即使面对她这一意外变故,仍应付自如,游刃有余。
  或许是思及前尘往事,方思阮的情绪一时低落。
  王保保望着她的侧脸,微颤的羽睫之下一双眸子黑沉沉的,透着几分冷淡之意,似乎一切在她眼里皆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罢了。
  他的嘴唇忽然凑近她耳廓:“如此就足够了吗?”
  温热的气息冲进耳朵,就好像是扑朔飞进了只虫子东撞西倒。方思阮不适,与他拉开距离,故意说道:“我把你们汝阳王府所有的马都毒死啦!”
  她厌了!厌倦了过往的那十几年里日复一日的虚伪。真可怖!只一个莫名而来的称谓,浮于江湖中的虚无谣言,便快将她溺毙。身死后,换了一个世界,依旧受人摆布。
  彼此对视了一瞬,方思阮挑衅似的向他一笑,仿佛雪光之中忽绽出的一抹艳色。王保保感到有一阵阵的眩晕,绷紧了神经,却肯定道:“你不会。”
  她的手就近在咫尺,他伸手要去触碰。
  方思阮移开,伸手揪住他的后领,一跃,足尖轻点一记树干,施轻功带他飞出汝阳王府。王保保本欲张口与她说话,直直地被灌了一肚子的风,放弃,最后闭上了嘴。
  ……
  一连赶了数日的路,雨也断断续续地下个不停,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水汽和一股子泥土腥味。朦胧的烟雨中,翠绿的山坳间燃起一缕袅袅炊烟。
  天色将晚,荒山野岭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王保保指着那炊烟升起处,喜道:“我们到那户人家去借宿。”
  方思阮并无反对。这一路以来为躲避官府追踪,他们走得都是荒野小道,人迹罕至,难得遇上户人家,实属不易。走得近了些,瞧见了黄色的墙面,才发觉是座庙宇,庙前牌匾上写着“中岳神庙”四个大字。
  方思阮提起门环敲了三下,久久无人应答。相视一眼,王保保推了推门,嘎吱一声,木门向后缓缓敞开。
  门未被闩上。
  天色渐暮,光线昏暗,他只见到两个一高一矮身着蓑衣的人站在门口。矮一点的人身姿楚楚,头戴斗笠,垂下的白纱将她的脸遮盖个严严实实,应该是个少女。高个的是个面容俊朗的青年男子,身上的蓑衣仍淌着雨水,但周身难掩居高位的矜贵之气。
  只听他道:“大师,我们二人路遇此地,天色将晚,想要到宝寺借宿一晚,请大师慈悲。”
  这话说得倒是客气。高壮和尚眼睛一转,合上手掌施了一礼:“阿弥陀佛,换作往日,施主前来借宿,贫僧自当欣然同意。只不过……”
  他顿了顿,面露难色,道:“这两日接连暴雨,寺中房屋被冲垮漏雨,正准备要修缮……”
  王保保继续道:“只求有一瓦遮头便足以。”
  高壮和尚闻言,思索了番,答应道:“那好吧。本寺当中还有一偏殿,供平日里烧香拜佛使用。如二位不嫌弃,可到偏殿休息一晚。”
  王保保向他道谢。
  方思阮不语,隐隐觉得这座寺庙有些奇怪。
  高壮和尚引着两人进入,穿过大雄宝殿来到右方的一处偏殿,燃起灯。偏殿内供奉的是观音菩萨,雕像栩栩如生,前方摆着几个蒲团,供桌上香炉里的香只烧了半截就熄灭了。
  “寺中正在煮斋饭,煮好后我给二位送来。”
  他冲两人笑了笑,重新点燃了香后,便轻轻阖上门退了出去。门外忽然响起另一个洪亮的男声:“段大哥,是谁来了?”高壮和尚回答道:“来了两个借宿的施主。”
  心中原本的怀疑也变作了十分。方思阮摘下斗笠随意扔在旁边的桌上,冷哼一声:“这都是群假和尚。”
  大哥来大哥去的,倒像是绿林间的称呼。
  王保保径直坐到椅子上,摆上了茶杯,悠悠然:“那我们就见招拆招好了。”
  他仿佛忘却了自己是被劫持的人质,反而与她这个劫匪同声连气起来。
  稍晚一点,原本安静的寺庙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交谈声响起,片刻之后,又静了下来。
  先前雨势大,淋湿了衣服,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方思阮正在里间擦拭湿发。她听王保保与先前那高壮和尚谈了几句。大致的内容就是又来了个青年男子路过借宿。但目前只有这一偏殿能落脚,便将他带了过来。
  方思阮用内力烘干衣服后绕了出去。
  那青年听得声响下意识地转了过来,朝着方思阮望去,就见一乌发云鬓的少女缓缓走出,烛光曳曳之下映衬得她肌肤雪白,容貌宛若素雪梨花,越是素净越觉艳光摄人。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来“灯下观美人,比白日更胜十倍。”
  她仿佛也察觉到他的视线,眼光朝他这边睨了过来。视线一碰,他忽回过神,立刻收回目光,极为守礼地虚落在他处,心中暗自唾弃自己怎么如此失礼。
  方思阮微微惊讶,这青年男子长相英挺,一袭青色长袍,身姿挺拔,腰配长剑,眉眼间正气凛然,说不尽的眼熟,仿佛似曾相识。
  她正疑惑思索着,王保保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他上前执住她的手,替她介绍:“阮妹,这位少侠和我们一样,是来借宿的。”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任凭她偷偷挣扎也未放开。
  那青年男子见他们姿态亲密,垂下了眸,抱手行了个礼,歉意道:“多有打扰,实在抱歉。”
  方思阮被王保保一声“阮妹”激得浑身一寒,肌犹粟栗,忍不住瞟了他一眼,他嘴角噙着抹笑,牢牢盯着她。
  送斋饭的小和尚骤然破门而入,他不知前头发生何事,依从吩咐,将托盘重重放下,语气冷硬:“施主们,请用斋饭。”待抬头触及方思阮的面容之时,他微微一愣,半是不舍半是留恋地后退离开。
  托盘上放着三碗白米饭,上面点缀着几根青菜。方思阮嗅到点异味,料这米饭里加了额外的“佐料”,这群假和尚们心怀鬼胎,下得还是江湖中下三流的迷药。手段下流且不高明,武功稍好些的人就能察觉到这饭菜的异样,更不用说在座的他们三人了。
  这青年男子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双目湛湛,内力精纯,算得上是位高手。
  果不其然,他拿起碗筷后皱起了眉头。
  方思阮照葫芦画瓢,拿起米饭做势要吃。
  青年眉头越皱越紧,倏然伸手将她的碗打翻。
第10章 光明顶(10)
  “啪嚓”一声,碗碎了,细腻的瓷片飞溅开来,饭菜翻了一地,灰色的石砖上洇出深色油渍。
  方思阮后退一小步,避开四溅的碎瓷片。门外走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青年的手按上腰间佩剑,挡在他们身前,提醒道:“这饭菜不干净,下了药。”
  话音刚落下,房门哐啷啷地被推开,六七个和尚打扮的男人鱼贯而入,为首之人正是之前招待他们的高壮和尚,身后跟着的和尚或横腮爆齿或颧骨横露,满脸的匪气,看模样无一人是好人。
  这么一对比,那高壮和尚倒是其中长得最为“和善”的一个。
  那高壮和尚环视一遍房屋,眼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推敲着,最先敲开寺门的青年瞧着穿着打扮就是个富家公子,身上没半点功夫,是个肥美的小羔羊,从他身上可以榨出一波油水。目光转至他身后女子露出的半张娇容,不由露出几分垂涎,他心里估量,这两人手无缚鸡之力,是容易收拾的角色。最后,他将视线放在了站在最前方的青年身上,只有他一人看上去身负武功。为保起见,先前他才吩咐手下在饭中下药,本想等他中了蒙汗药失去意识,直接料理了他,免去打斗的力气。
  他看了眼碎了一地的瓷片,现在看来这一遭打斗是免不了了,缓缓笑道:“三位施主,本来想你们轻松点上路,现在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段大哥,别和他们废话了。”高壮和尚身后有个脸带刀疤的和尚,那道疤自他额头穿过眉毛,烛火映衬下,像条凸起扭曲的虫子,他眼风阴恻恻地斜过来,粗声粗气,“识相点,把你们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就让你们少吃点苦头。”
  之前送斋饭的小和尚往前踏了一步,盯着方思阮道:“小娘子,何苦为这个男人陪葬?我们大哥还缺位夫人……”
  说到此,他偷偷瞟了高壮和尚一眼,觑见他脸上隐隐的笑意,心知这是说到他心上了,顿了顿,继续说下去:“只要侍候好我们大哥,有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轻佻地上下打量着方思阮,见她作未出阁姑娘打扮,容色极美,但却又单独跟个富家公子跑到这荒山野岭之中,料想也不是个正经人家女子。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到时候他也有机会能分上一杯羹。这么想着,眼里浮出一点跃跃欲试。
  方思阮不欲此时展露锋芒,若有所思地看向青年的背影。他的身体几乎瞬间紧绷起来,胸膛起伏,深深地喘息了两下,仿佛是在隐忍着怒气。
  青年目光如刀如剑,直射向这群强盗劫匪,提高声音:“好狂妄的大话!我到要看看你们能在我的剑下过几招。”他边说着边“铮”地一声抽出长剑,指向匪徒。
  这几人虽作和尚打扮,底子里是杀人放火的强盗,纵使披上僧袍,也只是披着羊皮的狼。这时也不讲究以多欺少,胜之不武什么公不公平的大道理了。
  做强盗勾当的贼匪怎么会使得出光明磊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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