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作者:云炽
晋江VIP2024-8-3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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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正文完结|多处修增,盗版没有,传播必究】
死而复生迟钝白月光x守寡十年的单相思
*
季凡灵死在了十七岁。
她再睁开眼的时候,身处一条陌生的狭长街道。
大雨滂沱,街道尽头停着一辆迈巴赫。
从车上下来一个气质斐然的高挑男人,清贵冷漠,一身黑色西装,撑着一把黑色雨伞,像是在吊唁。
他深邃的目光,死死停留在自己身上。
季凡灵歪头看了他一会,迟疑道:“你是傅应呈的哥哥?傅应呈没有哥哥啊?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我靠,是变态。
她等了一会,男人薄唇紧抿,并不开口,雨水顺着伞骨淅淅沥沥地落下,遮住他近乎失控的目光。
她不耐烦地走开:“神经病。”
两人擦肩而过。
他却不敢开口唤她。
——十年来,每次梦到她,他一开口,她就会消失。
*
声名狼藉的傅氏集团短短几年时间起死回生,扶摇直上,一手掌权的傅应呈堪称商界阎罗,行事狠辣果决,雷厉风行,且素来公事公办,不留情面。
可他最近身边多了个年轻女孩。
坐他的车,刷他的卡,随意进出他轻易不接待外人的办公室,甚至还对他直呼其名,开口闭口傅应呈。
公司上下猜测他们的关系,私下里议论纷纷。
“你们还不知道吧,上次,傅总劝她读高三,她骂傅总是傻逼。”
“这,还上学?她多大年纪?不会是傅总在外面包养的……”
“傅总不是那样的人,是他侄女吧?”
“那也不能这样呼来喝去,好没家教。”
谁知女孩推门而入,眉尾一挑,似笑非笑:
“没家教?”
“真算起来,我还比他大……”
女孩慢吞吞道:“他得喊我一声,姐姐。”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女孩漂亮鲜活撑死十八岁的脸。
……姐,姐姐???
*
曾有一次,一贯律己的傅应呈破天荒喝得烂醉。
好友扶他回房,看见他卧室床头贴了一张两寸证件照。
照片上的女孩穿着浅蓝校服,束着马尾,明眸皓齿。
傅应呈路都走不稳,却执拗将护了一路的蛋糕放在床头,喉咙低哑地滚了一遭,满是酒气辛辣的痛楚:“生日快乐。”
好友诧异道:“谁啊?”
“……亡妻。”
青梅竹马/死而复生/暗恋成真/团宠女主/1v1/sc/HE
1.乖张厌世小野猫x口是心非硬嘴傲娇
2.死前女主比男主大一岁,死后比男主小九岁,女主真穿越,无灵异元素。
3.同款女主死而复生的寡夫奇幻文,可见作者专栏→《重生后我成了诸天神魔的团宠》
同款奇幻色彩的现代言情文,可见作者专栏→《非人类前任们都想和我破镜重圆》
——————下一本预收——————
《我能听懂邪神低语[无限]》
安秋考了三次专八不过,气得猝死在考场上,临死前大骂就不能让我通晓所有的语言吗?
【叮,欢迎进入无限乐园。】
【您的天赋已生成,天赋技能[巴别之眼],祝您游戏愉快!】
在无限乐园里,祂是一片不可名状的大雾,祂是至高无上的力量,祂的低语能让人精神癫狂,祂的名字无人敢提。
每个副本的开始都伴随一阵邪神低语,其他玩家看着安秋柔弱的模样,纷纷嘲笑:“就她这样的我见多了,撑不过第一次低语就得疯掉。”
穿进副本,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其他人纷纷痛不欲生抓破脸皮满地打滚七窍流血。
邪神低语,恐怖如斯!
安秋莫名其妙,因为她耳里是邪神懒散愉悦的声音:“哈喽,欢迎诸位来到我的乐园,接下来我简单宣读一下游戏规则,第一,禁止触碰红色的物体,第二……”
安秋:“……不是,你们都不听游戏规则的是吗?”
原来邪神祂老人家每次都勤勤恳恳宣读游戏规则,只可惜大家都听不懂,听懂的都疯了(摊手)
*
无限游戏有条亘古不灭的定律,没有人可以直呼祂的名字,因为试过的人都死了。
安秋:“拉莱耶?”
邪神的声音立刻响起:“哦豁,终于有人召唤我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呢,让我看看,嗯,整整两百三十六天前,请问勇敢的小姑娘喊我有什么事呢?……Balabalabala”
安秋:“……”
所以每次别人喊祂,祂都是活活把别人话痨死的吧!
*
万万年前,祂用一片羽毛那样的力气建造了一个无限乐园,他赋予他们天赋,作为赠礼,邀请所有平行世界的人入内游玩。
只可惜人类太不经玩,总是很快就死了。
他从雾中窥探脆弱的生命,祂强大,冷漠,又孤独,祂和他们说话,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就像没有意义的灰尘。
……
直到有一天,有个人开始回应祂的声音。
她说:“邪神,你话好多。”
*
通晓所有语言的咸鱼女主x白切黑愉悦犯邪神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甜文 校园 轻松
主角视角季凡灵傅应呈配角江柏星
一句话简介:死而复生白月光x守寡十年单相思
立意:珍贵的宝物都会失而复得。
第01章 车祸
2012年11月8日,季凡灵死的这天,北宛市下了场罕见的暴雨。
早晨,睡梦中的季凡灵被重物劈头盖脸地砸醒。
季凡灵用手臂挡着脸,翻身躲开:“你他妈疯了?!”
季国梁正站在床前,倒拎着她的书包,开口朝下抖动。
书包里的卷子、课本、文具砸了她一头一脸,季国梁把空了的书包摔在她脸上,拎着她的领子把她从被窝里拽下床,怒不可揭:“老子的钱呢?藏哪了?!”
“你是屎吃多了把脑子吃坏了吗?”季凡灵骂道,“你丢钱关我屁事。”
“滚一边去!”季国梁把她的被子和枕头扫到地上,掀起床垫翻找,嘴里骂骂咧咧,“家贼难防,活脱脱一头白眼狼,跟你妈一样是个赔钱货!”
季凡灵抓起椅背上的外衣外裤,随意套上,冲进客厅。
逼仄的客厅里弥漫着季国梁和那群牌友通宵打牌的烟味,牌桌凌乱,满地狼藉,空啤酒瓶和包装袋让人无处下脚。
季国梁还在她房间里发疯。
他昨晚输了一夜,准备回本的钱却不翼而飞,禁不住气急败坏地将季凡灵的房间掀了个底朝天。
女孩习以为常,动作利落地摸遍衣架上的男式外套和长裤。
从上衣兜里摸出一张五十,两张二十,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三枚硬币,还有桌上的半盒烟,全部被她揣进口袋。
拿完钱,季凡灵一脚踹倒了衣架,穿着运动鞋在他的衣服上狠狠跳了几下,直到衣服上印满了鞋印。
季国梁听到动静,冲出卧室,见状破口大骂:“狗日的!你给我站住……”他抄起墙角的啤酒瓶,狠狠砸过来。
季凡灵老练地弯腰,啤酒瓶在她身后的墙上咣当一声,砸得粉碎。
女孩冷冷抬眼,冲他笔直地竖了根中指,然后夺门而出,几步从楼梯飞奔而下,将骂声远远甩在了身后。
……
季凡灵到北宛高中的时候才六点半,难得没有迟到。
她在厕所草草洗了脸,漱了口,戴上兜帽,趴在课桌上蒙头大睡。
直到早读前,同桌来了,轻轻推了推她:“季凡灵。”
季凡灵迷糊地揉了揉眼,嗯了声,起身让座。
“你放我那的钱,我都给你带来了。”周穗坐下,跟地下党接头似的,悄悄递过来一个扎好的黑色塑料袋。
“我记了账,这里一共是九百三。”
季凡灵还没睡醒,说了声谢谢,也没打开看,随手往怀里一揣。
季国梁的钱确实是她偷的。
季国梁找不到,是因为她压根没有把钱藏在家里,拿多少算多少,全都让同桌周穗带去她家了。
第一节 课下课,季凡灵带着钱,走进高三年级部的办公室。
他们班主任老唐正对另一个同学说话,桌前背对着门的方向,立着一个高挑的背影。
深秋的早晨光线阴沉暗淡,衬得那背影无端有几分陡崖料峭的清冷。
光看后脑勺都知道,这是他们年级第一。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不要太放在心上。”老唐语气多少有点肉麻,“你在老师心里就是一朵白色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傅应呈转身,季凡灵和他擦肩而过。
她忍了忍,没忍住,还是为“白莲花”三个字哕了一下。
“季凡灵,你少在那偷偷做鬼脸,我都看见了!”老唐怒拍桌子。
“您多恨他啊,把他比作白莲花。”
季凡灵撇了撇嘴,把黑色塑料袋放在桌上,补上早上刚拿的钱,一起推了过去。
“一千零二十一,学费加书本费,”季凡灵说,“你点一下。”
“哎,我跟你说了学费不急……”
“两个月前就收了。”
“我不是帮你垫了嘛,老师又不急着用这个钱,我知道你家……其实下学期一起给我都行。”
老唐话锋一转,蹙眉道,“但是,刚刚语文课你又在趴着睡觉是不是?我都在窗外看见了!早上第一节 就睡啊?大清早你就犯困啊?再困也不能主课睡啊,上学书包都不带你来干啥来了……”
“你点不点?”女孩打断他,嗓音硬邦邦的,“不点我走了。”
“……哎,我让你走了吗?”老唐伸手拉她,女孩下意识“嘶”了一声。
其实老唐根本没用什么力气。
微微拉高的袖口下一闪而过地,露出女孩手腕上,近乎深紫色的淤青。
但袖子很快又被季凡灵面无表情地扯了下去。
老唐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家的情况他是知道的,母亲早早病逝,父亲沉迷赌牌,常年联系不上,连家长会都没人开。
“我知道你困难,就一年了,你再坚持一下啊,你看看上次月考……”
季凡灵不情不愿地站着,心想我不是困难,我这是纯粹的困。
一直念到上课打铃,老唐才勉强放过了她。
季凡灵出了办公室,一拐弯就看见立在走廊上的少年。
赶着上课的学生像湍急的水,在楼梯道混杂着互相推搡,又分流进入各个教室,只有他静立在围栏边,背脊笔挺,校服干净,如鹤般清俊醒目。
少年抬眸瞥了她一眼,眼眸漆黑沉静。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等她。
季凡灵疑惑挑眉:“你怎么还在?”
“正准备走。”傅应呈说。
季凡灵也没多问,跟着傅应呈一前一后往高三七班的方向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走廊上几乎已经空了。
傅应呈脚步慢下来,侧目看她,开口道:“你今天晚上有……”
他话没说完。
远远地,有人在喊季凡灵的名字。
季凡灵趴在围栏上往下看,楼下一个穿着大红夹克的英俊男生一手抱着篮球,一手冲她招了招,示意她下去。
季凡灵转头就往楼梯道走。
“你去哪?”傅应呈在她身后问。
“程嘉礼喊我下去。”
“他喊你下去你就下去?”
“他是我……”季凡灵摸了摸鼻子,“我男朋友。”
傅应呈顿了顿,嗓音微沉:“上课了你听不见铃?”
少年站在班门口,线条优越的眼睛黑漆漆地盯着她,语气莫名有点冷。
季凡灵停下脚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生哪门子的气。
可能这就是学神吧。
道德觉悟极高。
同学逃课,他痛心疾首。
“英语课,听也听不懂,”季凡灵随口道,“别跟老唐说,谢谢你白莲花。”
她说完,自己噗嗤一声笑了,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笑容在阴沉的天空下明亮得晃眼。
女孩冲傅应呈摆了摆手,往楼下跑去。
……
其实程嘉礼找她也没什么事,体育课他们班男生打篮球,想让女朋友旁观,可惜季凡灵昨晚被麻将声吵得几乎没怎么睡,全程在看台上犯困,错过了他据说带球连过对方三人的名场面。
季凡灵回教室的时候,上午的课都快结束了。
同桌周穗拉了拉她的袖子:“上节课间傅神来找你了。”
“他找我做什么?”
“他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的话七点见一面,在哪儿见你知道的。”周穗压低了声音。
“我特么怎么知道……”季凡灵想起点什么,慢吞吞道,“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前排陈俊忍不住回头,“你怎么认识傅神的啊?”
“都我们班的,你不认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居然‘认识’他啊?”陈俊着重咬了“认识”两个字。
傅应呈在北宛高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从入校起就是年级第一,稳定甩第二名二三十分,北宛高中惯例在大考后的升旗仪式上,请年级第一在主席台上讲话,结果每次都是他,固定程度堪比春晚上的难忘今宵。
如果不是因为教育部一纸文件,取消了重点班,季凡灵绝无可能跟他分在一个班。
他俩在年级大榜上,一个领头,一个垫底。
陈俊问这话的意思,固然真诚,但也嘲讽。
“嘭”的一声响,季凡灵飞起一脚踹他椅背,踹得陈俊一个趔趄。
“我怎么认识他的不重要,你再说一句,”
女孩掀起眼睫,似笑非笑,“我让你重新认识认识我。”
*
晚上放学。
天空晦暗如墨,厚重的铅灰色云层堆积成山,背着沉重书包的学生从校门口鱼贯而出。
季凡灵算了下时间,见傅应呈前还能吃个晚饭,所以顺路去了趟学校后街小巷里的“江家小面”。
面馆很小,只摆的下两张窄桌,几个蓝色塑料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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