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人致力于给你送缪斯的行为,让你见到了各种体型和年纪的人,性别不限,种族也不限。
再加上莱欧斯利,你合上眼,挺好,都没让你有什么波澜。
伊德莉拉日对你来说是验证了你如今是个完全不好颜色,在这方面可以称之为贤者的人。对于枫丹人而言,大概是明白了何为伊德莉拉。
你画的作品名字叫做《伊德莉拉》。
画的也是伊德莉拉。
那是并不具体的人形,同星光一同铺在画布上,构成了每一个看到k的人所体会之美。
称不上是肖像画,也不算经过解构的肖像画。你用笔捕捉了流动的水与风,滴落的雨,撒下的阳光……平日里所经过的一切在你的笔下凝聚成了《伊德莉拉》,成了纯美的伊德莉拉。
k本就是如此存在,形体不过是美的辉光,降临不过是美的显现,大部分时间,k存在于每一个美的时刻,存在于人感知到美的时刻。
你在画活动的枫丹,在画流动的时刻,在画枫丹的美。
细微的、宏大的。
不过是美罢了。
还有爱。
美与爱总是相依相伴,无法离分。
在《伊德莉拉》面前,是寂静的一片,节日的喧闹在此刻被美收进了画中,伊德莉拉周围的星光似乎都亮了一亮。
你垂眸看着这样的场景。
看起来你捕捉到的事物可以称之为对枫丹的爱,枫丹人也蛮喜欢这幅画的。
第56章
不止。
其他国家的人也挺喜欢的。
枫丹人不是提瓦特上什么奇形怪状的物种,审美与其他国家孤立。恰恰相反,作为时尚与艺术之都,枫丹人认可的时尚与艺术,在其他国家,往往是吃得开的。
伊德莉拉日作为新出现的艺术节,其诞生始末,消息灵通者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是为一个人的交稿而设立的艺术节。
你的画作在这等情形下,未出场就备受瞩目,等展出来了,你的画连同你这个人在提瓦特的声名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这点可以从送到你手里的信件突然增多,和来自其他国家的人的邀请变多中看出来。
你的卖相在这其中发挥了一些作用,应该。毕竟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画家从细微处抽离出美的故事,比一个俗人为了赚取摩拉而将美当成摩拉的等价物而更动听一点。
莱欧斯利这个大忙人,抽时间上来,就被你支使着看这些合作邀请,他这是水下要工作,水上也得看一堆文件。
等从一堆信件里抽出来几个安全性高的邀请,正准备叫你看看,一抬头,就看到了客厅的一些小物件都有了变化。
原本只有一个人长久生活的空间里,被……可以说是顺手吧,营造出了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
他泡茶的杯子都换了一个。
跟之前精致的一整套中的一个比起来,显得很有个性,杯身上画出来的Q版头像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人联想到他,联想到对面用着同款杯子的人。
莱欧斯利看着那个Q版的人像,“啧”了一声:“情侣款的?”
“嗯,还是手绘的。”
你抬眼看他,“毕竟便宜都占了,总不能连态度都不给吧。”
态度是指,这屋子里只要有人上门,就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存在感,算是你们感情关系的一个证明。蒸汽鸟报的记者上门采访的时候,其反应证实了这个方法的效果不错。
你还记得那位记者看见你一个人的家里多出来第二个人风格的事物时的表现。她进门前有多么激动,脚步有多么迫不及待,看到你门口那双不属于你的拖鞋就有多么的冷静。
冷静到她可以观察得到一个结论:那拖鞋是刚买的,没有被穿过的痕迹。
因而她第一句便是:“希琳女士,你接下来是有其他安排吗?”
“不是,我只是有恋人了。”你轻描淡写的放下这样一个新闻,转而问她要喝点什么吗,个人采访的时间足够让她喝完这杯茶,不必有什么浪费时间的顾虑。
可惜的是,这样一个新闻在蒸汽鸟报显然算不上什么大热门,你第二天看报纸的时候都没能看到。
其后,就杳无音信,仿佛你从未说过那样的话了。
你在跟现在算你恋人的莱欧斯利浅谈起你最近的行动时,对这件事还有点遗憾。
“我以为蒸汽鸟报会广而告之,结果不仅是没有,连那维莱特和芙宁娜都没再上门拜访了。”
仿佛大家都在逃避这同一件事,用着同一种方法,只要视而不见就能见到如常的没有恋人的你。
分明以记者的敏锐,见到了被添加进去的风格,就能轻而易举的推导出你的恋人的身份。
结果,还是风平浪静。
“哦,你想看到什么,见到我被针对吗?”
“无论是祝福还是阴阳怪气都行,我最怕就是没有反应。”
你叹了口气,很是苦恼的:“本来就想要的更多,结果都有恋人了,还没有出现任何一个我的负面新闻和一个祝福新闻,那岂不是说明,你们对我的宽容比我想的更多?”
“忍耐,可以说明的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到了极限准备沸腾,另一种就是宽容远远没有抵达限度。”
“你们当真很喜欢我的画啊。”
虽然从大动干戈的送缪斯到不动声色的送缪斯,从你居所周围周全的保护里,你能读出来枫丹人对你的重视与宽容。但你真正的找到了恋人,这个硬是当做无事发生的态度,你替他们挽尊都挽尊的有些牵强。
所有往日有的一切都如常发生,除了上门采访。他们尊重了你有恋人这个事实,也完全不在意你恋人的死活。
就算是典狱长,枫丹的公爵大人,他可以有的诸多头衔里,“希琳的恋人”这个头衔,枫丹人都抱着就算铁证如山依旧充耳不闻死活不让人加上去的态度。
啊,总之就是到现在这个时间点,莱欧斯利在水下说自己有了恋人,都有一批人固执的认为典狱长是单身,并用尽全力来撮合典狱长和其他人。
什么叫做用尽全力?
就算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乃至仇人都能联系上,恳求对方找到一位勇敢的淑女,好让希琳女士认识到男人美的皮相下都有不适合做恋人的一颗心。
莱欧斯利谈起这都给自己说笑了,那信件里还有后续呢,一位勇敢的淑女驳斥了这人言语之荒谬,说他这样做万一希琳女士伤心过度怎么办。
希琳女士不比典狱长的皮糙肉厚,她有多么纤细敏感善于发现美的心,任何一点刺激都可能让她过分伤悲。
(显而易见,这位淑女忘记了你冷淡着送了一堆人下去的行为。)
依照这位淑女的意思,还是要双管齐下,先让希琳女士这边意识到缪斯并不用死磕一个,再让典狱长被希琳女士断绝恋爱关系。
采纳了吗?
不知道。
但你这边要是出门看一看,别说大魔术师林尼了,就算是异国的美青年,都被枫丹人用各种理由诓到了附近。
他们坚信,只要你有了新的缪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所以――
莱欧斯利慢条斯理的说完了这些种种,问你:“这叫做风平浪静?”
“怎么不算呢,我可是没出去过。”
报纸不订都有人送上门,到了饭点没有出去吃饭,都有美露莘礼貌的敲门,说给你带了饭……出门就成了没什么必要的事。伊德莉拉日之后,除了官方,很多民间组织乃至普通的枫丹人似乎都天然具有了赡养你的责任,便不是枫丹人,看见了有关你的活动,都会掺和一下。
你现在是枫丹众筹出来的顶级画家,连你热爱的那些奢侈品都有人通过官方合法渠道送给你。
摩拉的流通性在你手中日益减少,逐渐堆积起来了,成了让你痛苦的金灿灿的一堆。
这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不应当在这个时刻提及。
你跟莱欧斯利互相聊了聊你们的近况,他喝完了茶,很上道的就到了你边上。
你们习以为常的互相依偎着,互相肢体都有了重叠的区域。
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一开始你手伸到他腹肌上准备占个便宜时,都得事先通知一下典狱长,让他放松一下自己的肌肉,保持一个松弛的状态,最好保持着一个正在出卖色相的状态,对,就是欲一点。
典狱长听了一长串形容后,说你这不是在谈恋爱,只是在找一个听话的模特,用来唤醒自己缺失的那一点情感。
你说确实,你现在缺少的情感正是人的生理需求之一,可以广泛的应用在艺术上的情欲。
通俗意义上,你现在的状态可以称之为性*冷淡。
他头疼般的皱起了眉。
“所以你选择我,嗯,就因为这?”
“当然,你是一个看起来就让人想起情欲的人,所以我说你很会。”
但凡你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要是起点波澜,他都能当做你确实对他有了一些想法,并准备付诸行动证实自己话语的正确性。
可什么都没有。
莱欧斯利倒是试着去做了,自己生理反应都起了,你还是没有什么欲求。
这是一个长久的,不是一时半刻能够结束的事。
到现在你们可以熟稔的靠在一起,浸染对方的温度,做一些恋人之间的亲昵举动,这方面仍旧没有什么进展。
不能说你们双方不努力。
莱欧斯利一开始就尝试过了,你没什么波澜。
你自己这边也尝试着将人弄得乱七八糟过,正常的对着人斯哈斯哈的反应没有出现,你升起的欲求浅而薄,难以为继。
如果再过分一些,指不定会产生一些变化,你沉思着,回想着此前的种种努力,直到莱欧斯利短促的笑了一声。
“哈,你在想什么坏事?”
躯体太过接近,他出声时胸腔的细微震动抵达你的身体,让你的身体出现了一点麻痒感。
“在想是应该继续从个体的角度入手,还是从集体的角度入手。”
你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但能让你都觉得有些过分的事项,放在莱欧斯利这个个体上,大抵是可以称得上将典狱长的尊严踩在了脚底的。
他无言的听完了你想对他做的事。
你从前带着画上门时可以称得上落魄,但那时都并不避讳提及自己想要索取的事物,以及自己的索求无度。如今成名了对于这种稍微泄露出去就能引起动荡的事,还是一点都不曾改变的坦荡。
“以如今的枫丹对你的宽容,你直接将你的烦恼告知最高审判官,也许都能得到允许。”
“这是同意?”
你话虽是这么问,行动上却表明了你倾向于他是同意的。莱欧斯利能做的并不多,早在他同意那个有些荒诞的恋爱请求时,他就应该对此情况有所预料。
他确实也预料到了。
否则不会这么平静,连无奈都没有。
“你这么喜欢我的画吗,连带着我的缺陷都一并容忍?”
莱欧斯利说不全是。
什么不全是他没说具体的,但有一个“不全是”你当晚就测试出来了。
你对着莱欧斯利说:“我可以去找别人做这种事吗?”
他说这就是一个“不全是”。
第57章
你们分明是在做着极为亲密的事。
用来画画的手保养得很好,骨节分明,纤长秀丽,正一下下的点着人的胸膛,指尖与男性健康锻炼得当的身体肌肤接触,制造了欲望的声响。
你们分明都正在被情欲浸染。
沉重的吐息声,和眼周上蔓延出来的潮红。
你们分明是恋人。
然而,这种亲密事的氛围却像是画家在调配自己的颜料,在一堆颜料中混合配制出自己想要的色彩。
最终结果只是相近,那就绝不是令人愉快的过程。
莱欧斯利看到你的面上确实出现了欲望的踪迹,刻意营造出来的冷淡形象被欲色扯开了,你的眼睫上都有了潮湿的痕迹。
但这张被欲望驻足的面容下,是你的难以掩盖的失落。
你说没有成功,延续时间确实长了,但是,没有成功,这片刻的情欲不能用来作画,因为它画完半幅画就会枯竭。
从莱欧斯利的喉咙里滚出来仍旧没有散去情热的声音:“你现在还可以做些别的,对我。”
你是一个俗人。
索求无度的俗人。
连对艺术的虔诚都没有半分,一个正常的画家至少是分的明白颜料的提取不应当落到人的肉*体和情绪上的,艺术和性就算有关联,也不是因为这种方式。
你知道。
但你还是继续做下去了,顺从着莱欧斯利可能并不清明的要求……不,他一定得是清醒的,你注视着典狱长的眼睛:
“我会的。”
因为这一场几次延时的……你得到了一个在莱欧斯利听起来很不妙的结论,是温存过后的恋人绝不应当说出来的结论:
“我好像得跟你分手了。”
他情绪倒是很稳定,还有闲心放松一下瞬间紧绷起来的肌肉:“嗯,说说这次又是发现了什么?”
“你不能容忍出轨。”
“然后?”
“然后我的颜料采集过程出现了一个需要分手才能进行的变化。”你的情绪一样的稳定,“你从枫丹人的集体里独立了出来,你给的那些情绪,要么只能用来画莱欧斯利,要么只能画那维莱特。”
“对枫丹人这个集体中个体的情感提取,并不能抹去画中的空缺,只会让它转移。”
你的结论是你需要走进另外一个集体,至于为什么你会认为你跟莱欧斯利需要分手,答案是你不认为自己会有具有恋人应当具有的基本道德。
在生存技术的完善和恋人之间,你永远只会选择完善你的生存技艺。
你一直现实。
你一直没有改变。
莱欧斯利见过的画家不少,你这种画家担得上一个独一无二,既贪婪得什么都要拥有,又理智得什么外物都能舍弃。
这是当然的。
你进来就是为了治疗自己的病的,这个不成必然会换下一个,难不成是跟人玩艺术之神的养成游戏的吗?
只是话需要委婉,你不会那么直白的说从莱欧斯利这里你没有治疗好自己的电子阳*痿。
你只说你需要采集颜料。
莱欧斯利对你采集颜料的行为嘴上说着理解理解,又不肯放过主要矛盾,问你为什么执着于画那维莱特。
为什么?
还要为什么吗?
那当然是那维莱特这个个体,就相当于模拟器给你的任务的终极目标啊,玩家需要达成目标完成任务,需要什么多余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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