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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我靠美食交换系统极限求生——万俟司灵【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4 17:14:32  作者:万俟司灵【完结+番外】
  吴晦隐晦的瞥了眼那边气急败坏的弋戈,见他又匆忙离席的模样心里有些暗爽。
  烧吧,烧吧,最好把这个家伙的东西全都烧光!
  他这都是能做人家爹的年纪了,结果今日这弋戈就是活爹翻版,倒反天罡啊这是!
  “也不知道是何人胆子这么的大……”
  吴晦幸灾乐祸的嘴角相当难押,最后扛不住又端了杯酒这才掩盖。
  倒是鹿霁小声提醒:“咱们还在他们的地界,不管谁做的,最后可千万别迁怒到我们的的头上就好。”
  吴晦:“……”
  笑太早了,忘记西戎人记仇小心眼还没脑子的事实了。
  被鹿霁提醒之后,吴晦又想起刚刚离开的郡主。
  他心里暗暗想着:佛佑郡主应当不会这么缺德吧?
  难不成还做了两手准备,打算劝人不成直接烧火扰乱谈判进度?
  “啊啊啊啊!死人啦!”
  忽然间,来自他们这边的人忽然高喊出声,吓得吴晦手一抖将酒泼了出来。
  他扭头,就见刚才出去方便的一位小官正白着一张脸,浑身颤颤地扑倒在了宰相胡林春的脚边,满脸惊恐道:“大、大人,陈大人死了!”
  “什么?!”
  “怎么死的?”
  “怎么回事?”
  陡然听见陈己忠死了这事,鹿霁和吴晦脸上也学着旁人面上带着震惊。
  可是他们二人却怎么也没有移动脚步凑上前询问此事。
  吴晦暗中看向鹿霁,眼底的疑问很是明显。
  【郡主不是说找人处理了尸体么?怎么会被发现啊?】
  【谁知道啊?】
  鹿霁也是纳闷,他和吴晦心底惴惴不安之时,那名目睹了陈己忠死亡的官员说道:“我当时就看见一道身影嗖的一下从我眼前窜过去,我还没看清那人是谁,就见、就见那倒在草堆边上的陈大人……”
  听闻是草堆,吴晦和鹿霁约莫猜到了梅浅的人是怎么处理陈己忠的,这是直接把人丢在了草堆里去了啊。
  “陈大人身上、脸上都是伤,就、就跟被人砍了一样~”
  那官员自己描述的时候牙关都直打颤,“太、太惨了!大人,您要为陈大人做主啊!”
  那官员最后哭倒在胡林春脚边,那叫一个真的伤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和陈己忠是什么生前的至交好友呢。
  但是在场的不少官员此刻听闻陈己忠死前的模样面上都是悲切。
  陈己忠的今日何尝不是他们的明日呢?
  也就吴晦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陈己忠明明是被他砸死的,可是回来的官员却说他身上都是伤口,嗯~
  好得很!
  “西戎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候,威远侯肖继安一口断定陈己忠的死和西戎人有关。
  胡林春听了直皱眉,说道:“忽然对和谈使者动手,西戎人还没这么的蠢。”
  “他们小王子对我们官员的手说废了就废了,要一个人死又有何难?”
  吴晦此刻也忽然开口,这一开口还是帮着肖继安说话,这让胡林春是如何也没想到的。
  连肖继安听见了也是立刻忍不住得意起来。
  “是啊,指不定就是那小王子看着我们这些人轮番下去躲他,他一时气不过便杀鸡儆猴。”
  鹿霁也适时的插话,看向吴晦,“说不得是那位小王子看吴大人您不爽,又是第一个提前离席的,这不,这才拿您的手下开刀么!”
  鹿霁说完,吴晦脸黑了,胡林春同样也要不到哪去。
  知道鹿霁这是帮自己将锅甩给西戎人,但是鹿霁这话说的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
  梅浅和长安二人扒拉开出口的茂密的杂草之后,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是从密道里爬了出来。
  就今日这密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这是倒斗去了呢!
  梅浅站在洞口叉腰喘气,回头却见那漆黑的天空已经被火光染红了半边天。
  “我去!”梅浅瞠目结舌,扭头看向长安,问道:“这就是你们的后手?”
  “啊,这、这不是我们……”
  长安顺着梅浅指着的方向也傻眼了。
  他是和长平是有想过类似的处理手段,但是这也得留在最后关头,谁都没有打算今晚这样做啊!
  长安脸上错愕的神情梅浅看得真切,当即就晓得了是有什么事情失控了,不待她开口,长安忽然眼眸一凝,直接抓着梅浅的胳膊朝着一旁闪去。
  就在他们刚才站着原地直接插入了几根箭矢!
第177章 乱上加乱(下)
  “什么人?!”
  看着地方一排冒着寒光的箭矢,梅浅扫了一圈立刻厉声喊道。
  只见自己话音刚落,下一秒周围便围上来了一圈人。
  梅浅见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弩机,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她咽了口唾沫,心里无奈苦笑,她能将刚才的话咽回去么?
  这些人是怎么都知道这密道的?
  “咦?是你啊?”
  陡然间,梅浅好像听见一道似乎是认识自己的话语,她顿时整个头皮都发麻了。
  梅浅抬头却见一张她不认得的人脸,只是他那身黑衣紫花的服饰让梅浅一边便知道她自己这是又撞到了皇城司手里。
  就着林子里撒下的一点月光,梅浅镇定地扫向四周,在没有看见慕鹰的身影时梅浅这才松了口气,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同时她又是计上心头。
  “来人,抓住他们。”
  “放肆!”
  梅浅在为首的男人开口之后忽然喝止住他们,眼神犀利地对上那人,便问道:“慕鹰大人没告诉你计划有变么?”
  “什么?”
  果然,一听见慕鹰的名字,那人脸上瞬间闪过了一抹错愕。
  “你看那边都乱成了这样,那些叛军在城内纵火,又是杀西戎人又是杀我们这边官员,两方挑拨之下,早就乱成了一团,你们这些人怎么还这么老实地守在这里的?!”
  梅浅说话间,满眼嫌弃,孟青心口一跳,抬头也看向那边火光冲天,满脸纠结。
  他刚才不是没看见,可是、可是慕鹰让他守在此处的啊。
  “不对!大人命我等在此守候,抓捕叛贼,你们休要妖言惑众,给我拿……”
  “你看这是什么?”
  梅立刻浅将当初慕鹰给自己的令牌稍加“修改”拿了出来。
  “这是……”
  看见梅浅手中的令牌,孟青瞳孔骤缩。
  他一眼便瞧出了这令牌是他们皇城司的,只是这颜色怎么感觉不太对?
  皇城司的令牌分玉、银、黑铁三种材质,玉牌有三色,白、红、紫,银牌自然是银白色,黑铁暗沉亦有金属光泽。
  可眼前这土黄色牌子究竟怎么一回事?
  花纹图样案式做不得假,可是这颜色代表的含义他孤陋寡闻。
  孟青虽有犹豫,可是他手上拜见的姿势倒是准的很,朝着牌拱了拱手。
  而梅浅却依旧一副“我有令牌我最大”的傲娇模样,说道:“那些反贼本来是想从这密道离开的,奈何中途被人发现,不得不更改计划。
  这下那群人正在城中作乱。
  那些西戎人都没脑子似的,出了事就知道找我们人的茬。
  慕鹰大人现在手里的一批人用来保护那些大人,还要差一批人进行追捕,现下手上人数不够,这才特地让我前来通报,命你们赶紧回去。
  免得西戎人发怒最后折损了我们自己人。”
  梅浅说的头头是道,加上身后城中的火光确实做不得假,孟青虽然还有怀疑,但是眼下其实已经相信的差不多了。
  可孟青还有疑问――
  “我记得……你就是那个被分到陈己忠身边的小厮吧?一开始大人可不想认识你的,如今你说你奉了大人命令前来召唤我等……还有你的令牌究竟是在怎么回事?”
  就知道这人能被慕鹰派过来抓人,就知道这人没那么傻,还能问上好多话。
  就刚才梅浅少做撒谎解释的时候已经思考对方若是细问的可能了。
  于是这下梅浅也不慌张,将自己刚才就想的话回答了出来:
  “当初陛下过江前特地留了我们一小批人在江北活动,收集情报。那令牌就就是当初慕鹰大人留给我们的。
  只是那西戎兵凶狠残酷,到哪屠哪,我的一些同伴便死在了西戎兵手里,后来又有一部分折损在了永宁王探子的手中。
  我因为会易容,好不容易潜伏在此,先前见到慕鹰大人因为当时附近有永宁王的人,我又没敢立刻拿出令牌,大人自然没认出来。”
  梅浅瞧着孟青眼里对于一些东西似懂非懂的模样就知道这人估摸着并非慕鹰的心腹。
  就慕鹰那个人,能和个鬼有推心置腹的可能,这样一来只要慕鹰不在场,梅浅扯的再离谱怕是这一时半会也验证不了。
  果然,听见梅浅说完了这些,孟青那怀疑的神色又去了两分。
  不过,他多少心底还是有些犯嘀咕。
  孟青知道皇城司内部还是有自己的势力划分的,虽然这种情况在慕鹰上位之后已经变了许多,但是最开始的确实不同的势力有时候会用一些皇城司独有的信物却又并不突兀的标记来彰显自己的身份。
  算了算梅浅他们的存在,想来应该算得上是慕鹰的元老级亲信,否则怎么还有这样的信物呢?
  “哎呀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啊?”
  梅浅见孟青这犹犹豫豫的模样,生怕他接着想再想出了点她不能回答的话,于是便再激一把对方,说道:
  “再不回去帮大人抓住那些纵火杀人的叛贼,到时候西戎将怒火全洒在咱们头上,那可真是出大事了!”
  说罢,梅浅又指着密道口道:“你们赶紧回去,实在不行好歹接应咱们的人保存实力不是?那些官员死了就算了,可别忘了咱们还有任务!”
  梅浅最后这话忽然“点醒了”孟青。
  是了,他们还有别的任务!
  对方都能说出这些,孟青再也不犹豫了,连忙抬手招呼众人从密道赶紧赶回内城中去。
  梅浅没有立刻跟上孟青,又装作一副警惕的模样说帮着他们盯着这里,防止意外发生。
  孟青原想着再留几人,可是那边烧红的火光,以及城头上忽然吹响的号角又是将所有人打个措手不及。
  “糟糕!来不及了!大人您快去帮帮慕鹰大人!”
  梅浅也不知道那号角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看见了孟青听见号角变了的神色,于是趁此机会催促。
  “好。”
  果然,孟青也不再说任何话,带着众人从密道迅速离开。
  等梅浅在密道口再也看不见有人之后,梅浅大大地吐了口气,看向从刚才就被自己掐着胳膊不要再乱说话的长安,道:“我们也走吧。”
  “咱们不用走了。”长安此刻脸上
  带着一丝兴奋,梅浅瞧着奇怪。
  “怎么说?”
  “来人了,我们的人来了!”
  梅浅:0.0啊?
  “那号角,是敌袭的声音,我们的大军……来了!”
第178章 这脏水谁都不接
  “这是我们的兵?”
  梅浅听见长安的话也立刻兴奋了起来。
  她盼星星盼月亮的军队终于来了?!
  “等下,这事你们知道么?”
  只是转瞬,梅浅便立刻冷静下来。
  她忽然想起来长平和长安好像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这个计划中有动兵之事吧?
  永宁王知道他们这个计划,若是他要动兵那也至少得和他们通个气才是。
  因此,梅浅又担心自己还没得到信任并不知道此事,这才对着长安有所一问。
  不过,长安也不知情。
  “不知道,长平也没有和我说过此事。
  只是,能让西戎兵吹这个号角的,在江北也就只有我们的军队。”
  长安其实今晚从头到尾满肚子疑问呢。
  比如城里这着火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比如梅浅的令牌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军队又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可是就梅浅和长安离开的计划似乎还在进行之中。
  并不能因为得知了他们的军队前来,现在长安就要带着梅浅去战场上证实什么。
  现在长安带着梅浅依旧按照原定计划离开这场风波眼,然后等待长平等人的汇合。
  要是约定时间内见不到人,他们就要立刻回去,带着山里的人还有提前打包好的物资赶紧撤离。
  回去的路上长安问起了梅浅先前忽悠皇城司的人拿出来的令牌的事情。
  “以前逃难的时候遇见过皇城司人的尸体,从对方身上扒拉出来的。
  不过当时我们不知道那是皇城司,想找点钱财,不过在对方身上发现了令牌,当时就觉得这令牌不能随意丢弃便一直带着了。
  后来……才知道这是皇城司的令牌,那就更加不敢丢了。”
  得亏梅浅摸脸的草汁还有些,拿出令牌前梅浅将那银白的令牌换了个颜色。
  慕鹰给她的令牌梅浅可不知道那人为什么给自己,同样她也不知道慕鹰究竟给了几个人。
  虽然梅浅不想自恋,但是万一、万一那人就给了她一个这样的银色令牌,她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想要用令牌,还担心自己令牌被人戳穿了身份,只能处理一下。
  得亏天黑,这令牌上梅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抹匀了,反正对方没看出来。
  长安不知道梅浅的内心戏,关于梅浅这扒拉死人的行为先前长安就听过梅浅一家子逃难的时候就这么干过。
  因此,长安对于梅浅这个行为倒是没有什么怀疑的。
  只不过长安多少是有些感慨梅浅这个“运气”的。
  这都能捡漏?
  摸尸体摸到了皇城司探子上,那这对方得死的多冤啊?
  不过去年江北一开始乱成那样,皇城司探子死了也不稀奇。
  长安想着,又想到梅浅就凭着一个令牌张口就来,还是为梅浅这胆大行为捏了把汗:“所以,你就凭着这令牌就敢撒这些谎,你也是够厉害的。”
  “不是我厉害,天时地利人和运气好罢了。”
  梅浅摇摇头头,谦虚道:
  “一来给牌子的当事人不在。慕鹰要是在,我这给我一百张嘴我都不敢乱说的。”
  就那人多疑的性子,她敢胡咧咧,他就敢一不做二不休弄死自己。
  “二来,醉兴城内确实生了乱子,连咱们都不清楚,皇城司这些人看着也不像明白的。你没看我那么一说,那位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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