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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靠换装系统伪装神女——布谷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5 23:09:14  作者:布谷子【完结+番外】
  这一场战争,神甚至都用不到亲自杀她,只需要冲破此时那融化的天地的封锁,所带来的反噬也就足够撕碎这种状态下的林久了。
  “没错啊。”林久说。
  系统慢慢张大嘴。
  他看着林久,看着林久身上的衣裙。
  【云山神女】,半面是彩衣,另外半面原本是雪白的底色,但在未来降临之后,也被填补上了彩色,只是带点透明的质感,如同虚幻。
  但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终于搞明白林久是怎么撬动未来的了。
  张汤只是最后的那个支点,而杠杆还是能量。
  所以之前他感觉到的那并不是错觉,从那时候开始林久就已经开始分割能量。
  数量不够――当然是不够的,所以她召唤来的其实并非是未来的【林久】,而是未来的这套衣裳,【云山神女】。
  分割能量,就是把所有属于她的能量,全部分割进这套衣服里,简直是割肉喂鹰一般的决绝姿态。
  所以她要在打出【初承雨露】这一成就之后,再换上新衣裳。
  因为要留出时间。
  【成就】被打出来的那一刻会有能量反馈而来,尽管微不足道,但就连这点微不足道的能量,也都被她全部分割到了【云山神女】这套衣裳里。
  何等歇斯底里的不留余地和孤注一掷。
  但其实也没那么难接受,想必也只有这种人才能施展出来撬动未来这样的禁术。
  系统看着林久的脸,就算是在这种时刻,她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她又一次眼也不眨地把所有筹码都押上了赌桌,也又一次赢得盆满钵满。
  要么一败涂地,要么得到全部。
  有那么一瞬间,系统在她身上看到了张汤的影子。
  还有刘彻的影子,很多很多,属于这个时代的影子。
  系统沉默片刻,忽然说,“其实之前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你能改变那么多人,你甚至不对他们多说一个字。”
  “但现在忽然就懂了,是因为本质上来说你们是一样的,你跟他们是同样的人。”
  林久反驳他,“我没有改变谁。”
  系统看着她。
  她说,“我没有傲慢到以为我可以改变天命,每个人终将走上每个人的路,我最多不过是推了一把,加速这个进程,或者使他们更进一步。”
  “非要问为什么,因为他们原本就是那样的人。”
  系统说,“我不太认同你的说法,还有就是为什么你要在这种毫无必要的地方谦虚起来啊。”
  此时此刻,或许是因为紊乱的时空,他看见很多破碎的画面,分辨不清真实与虚幻。
  他看见刘彻说,“在我一生中,有很多个瞬间,错觉我与神女棋逢对手。但其实我只是她手中拨弄的一枚棋子啊。”
  他看见霍去病纵马奔驰在巨大植物的叶片下,看见他摘下铁面具,卸下头盔,濡湿的长发一泻而下,簇拥着他年轻英武的面孔。
  他面前是一座巨大的神庙,建筑风格类似波斯或者天竺,他正仰头看那黄金穹顶上雕刻的神像,阳光轻轻落在他脸上,如同镀上了一层轻薄的金粉。
  他看见卫青立在中军账中,忽然如同心有所感,往长安的方向轻轻瞥了一眼。
  又看见东方朔在春天时乘车出游,转头对着随从说,“想我当年,也不过是乡野间蹦跳的一只麻雀。”
  最后他看见张汤的面孔,他立在公堂之上,阶下囚徒腰白玉带,披王侯的华服。
  一时又看见那辆牛车,拉着张汤简薄的棺材,一路往坟墓中走。
  如梦如幻一般,他又听见林久的声音。
  她像是在看张汤,又像是在看张汤身前身后许多人。
  系统听见她说。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时代啊,七王和圣人都死绝了,但在有些人的心脏里,你还能听到春秋的遗响。”
  话音落下,天地融化殆尽,被裹挟在其中的神悄无声息地停止了挣扎。
  k完全被消化掉了,化为养分,被归入林久的身躯之中。
  借贷未来的禁术也已经到达极限,摧枯拉朽般的反噬即将到来。
  但在那之前,林久伸开手臂,一直伸到极致,像是要触摸这个时代的温度。
  山河社稷在她脚下无边无际铺展融化。
  融化成她披在身上的漫漫衣裳。
  透明的质感变得凝实,所有空白的底色都填满了斑斓的疆域色彩。
  系统在其中找到很多见过和没见过的地方。
  从长安城到东莱郡,从霍去病饮马的瀚海到罗马帝国辉煌的都城君士坦丁堡。
  经兮东西,纬注南北。
  这就是在她手中狩猎过真神的顶级套装。
  SP【世界】。
第101章 后记01
  林久
  脱离任务世界, 回归主世界时,林久和系统遇到了一场短暂的时空风暴。
  也就是在这场时空风暴中,系统窥见了林久的过去。
  他首先确定的是他没出错。
  为了规避风险, 他抓取的宿主都是已死之人,或者说得再直白点, 只是一片破败的残魂。
  在被他绑定之前,林久同样也是一片破败的残魂。
  在她原本的那个世界里,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是在这个时候, 系统才恍然意识到, 她不是神,她只是伪装成神女而已。
  系统看见还是个小女孩的林久, 她穿着雪白的实验服, 站在实验室里,胸口上印着巨大的“09”两个数字。
  原来如此,林久,就是09。
  她是人工选育出来的,诞生在实验室里的基因工程产物。
  她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攻克那个被称为“主神空间”的入侵病毒。
  系统想起之前, 林久说过主神游戏,那时候他只是不以为意。
  但置身其中, 哪怕只是在读取一段残魂的记忆,哪怕只是偶然听到实验室工作人员议论的只言片语。
  眼神, 脸色, 动作,手势, 欲言又止的喉咙和舌头。
  他们是被主神空间选择成为“历练场”的炮灰位面, 随时可能有主神玩家降临。
  那些人携带着人不可能拥有的超凡力量,而且肆无忌惮, 可以在城市中心打开丧尸病毒,也可以为了积分对准闹市发射核。武。
  每一次都没有前兆,每一天都可能是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
  惊惶和不安就像是秋天的冷雾一样缠绕上来,静悄悄的,没有声息,直往骨头缝里渗透。
  系统有点坐不住了,他试图主动探寻林久关于主神游戏的记忆片段。
  他已经预设了自己将要看到什么,无非是凌乱的片段,杂乱的血,残肢,扭曲得让人分辨不出是人类还是怪物的躯体。
  应该还会有人死前空洞无神的双眼,既然林久是“09”,那至少能看到“01”、“02”、“08”……很多很多人的死相。
  系统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找不到这些片段。
  没有,竟然没有。
  他只是看见,那个脸色憔悴的工作人员,在抽完血之后递给林久一根棒棒糖。
  林久珍惜地含在嘴里,过一会儿又拿出来,不舍得含着吃,只舍得偶尔舔一舔。
  但那根棒棒糖还是很快就融化殆尽了。
  电击试验之后她扶着墙慢慢走回卧室,路过窗边时驻足看了一会儿,那时候正有一线阳光照在窗台上的吊兰新发出来的叶片上。
  一片渡着金粉的浓绿。
  一直待在实验室里。
  有时候也会出去,有生日蛋糕,还买了漂亮的裙子。
  还去过学校。
  她坐在台阶上托腮看着小孩子们在操场上打球,门卫走过来问她为什么不上课。她站起来,比操场上那些小孩子还更矮小瘦弱一点。
  实验室里越来越焦灼的进度中夹杂着这些细碎的片段。
  主神游戏在这时就像是悬挂在天边的一大片乌云,他就在那里,即将覆压而下,一旦降临就要摧毁这整个世界。
  但在毁灭日到来之前,还有一点小小的幸福,像窗缝里透出来的烛光,又像是笼在手心里的一小支火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系统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
  高级玩家通关弑神,09最终与主神空间同归于尽。
  绑定林久的时候,筛选宿主的那段代码顺便抓取了一些世界信息。
  所以他还知道更多。
  从01到09。
  没有留下尸体,更不会有墓碑。
  没有人知道主神空间是如何消失的。
  他们只知道突然有一天这个入侵位面的超级病毒消失了。
  而那些怀抱某种目标主动进入游戏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经历过苦难的人更懂得珍惜安稳,于是,还活着的人不约而同地埋葬了这段历史。
  系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默默闭上嘴。
  你保护了世界,但世界甚至不记得你,世界也没有给过你一个名字。
  最后系统试探着,吞吞吐吐的说,“你觉得,你是为了什么而出生的?”
  林久毫不犹豫地说,“人都是为了幸福而生的,我也一样。”
  残魂有限的记忆空间,都留给了她经历过的幸福时刻。
  高端玩家,通关弑神,只是一份理所当然要完成的工作。
  系统之前看见的那些,才是09这一生中,最珍贵最闪耀的东西。
  :
  刘彻
  夜梦惊醒,刘彻从床上坐起来,挥退了听见声响想要进来点灯的近侍。
  一片漫无边际的昏暗,他一个人静坐着,耳边只能听到自己呼吸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静寂得就像是死后世界。
  这一年刘彻已经不算是年轻了,但离年迈更远。
  更何况他是皇帝,此时他正处于一个皇帝最富有精力,最容易建功立业的年纪。
  他依然精力充沛,体格强健,开弓可以射死健鹿,每顿饭都吃掉很多谷、粟和肉。
  而在夜晚,每一天他都睡得很好,睡眠从来没有成为过困扰他的问题。
  但今夜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睡不着了。
  他不太愿意去想失眠的原因,但手已经自觉地摸向了枕边――
  什么都没有,他摸了个空。
  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他枕边,总是放着一只小巧精致的楼船。
  比麻雀窝还小的一只小船,细看却能在其中找到堪称恐怖的复杂结构,房屋、望台和戈茅、旗帜,全都历历在目。
  刘彻是飨食天地之间所有至珍至宝之物的君王,他的少府供养着举国上下最顶级的匠人。
  其中有些匠人一生就只做一件作品,只希望能得到刘彻的一个笑容,甚至一个眼神。
  可即便如此,在见到这艘小船之前,刘彻也从来不敢想象,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精巧之物。
  他传召少府的木匠前来观赏这艘小船,那些人全部啧啧称奇,指着那些支撑起船体的龙骨,说这比麻雀身上最细微的骨头还更纤巧。
  刘彻只是看着,沉默不语,略微有些出神。
  其实他心里都清楚。
  那些细节固然奇巧引人赞叹,但这又不是少府进献给他的玩具,这艘小船上真正有价值的是那些繁复的架构。
  一艘船。刘彻在心里默默说。
  一艘像是那天所见到的,海上仙山一般的船。
  这就是神女最后留给他的东西。
  再后来少府的工匠每天都来观察那艘小船,刘彻命令他们拆解,然后再拼装,以纸笔记录其中的组件和结构。
  就这样慢慢画出了很多张图纸,那些图纸最终造出来很多艘巨大的船。
  后来那些船出海了,从帝国最东面靠海的东莱郡不夜县出发。
  为了祈求上天的庇佑,刘彻将那艘小船交给使者,令他带去了不夜县。
  从此他的枕边空空荡荡。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刘彻才意识到,神女真的已经离去了。
  来无痕迹,去无踪影。
  于是从前种种思绪,都落不到实地上了,只剩下空空荡荡。
  刘彻慢慢躺回去。
  在这样寂静的夜晚,他忽然想起宋玉的高唐赋,想起其中巫山神女的自白。
  “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
  凡人纵使招展着衣袖,又如何挽留云雨。
  刘彻睡着了,朦胧中他做了个梦。
  梦中他清醒得诡异,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也知道此时出现在眼前的正是另一个自己。
  没有遇到神女的自己。
  梦中他游走在未央宫中,如同一缕寂寞的鬼魂,没有人看得到他。
  他冷眼看着那个自己,看他少年的隐忍,长成以后的意气风发。
  看他在烛光下,对着前线传来的战报笑不自禁。
  再看他中道崩溃,宠爱的冠军侯猝然长逝,从此局面急转直下。
  或许是因为旁观者清,到这时候,刘彻已经知道,大势已去,再难挽救。
  他冷静地分析着,不仅仅是因为冠军侯的逝世,使他失去了优秀的将领。
  更因为连年征战,朝堂和民间都已经疲惫到了极限。
  没有钱,没有粮食,没有人支持,缺乏士兵,又缺乏将领。
  但他更知道这个自己不会放弃。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少年时他对匈奴怀着多么刻毒的怨愤。
  他们刘家的男人,从高祖斩白蛇起义开始,市井游民的血脉,最终坐上了皇帝的位置。
  就是这样的高祖,高皇帝,刘邦,一切荣耀的起源和开端,晚年兵败白登山,在匈奴的控弦之士面前,留下了此生最耻辱的一笔。
  没有人将这件事说出来,高祖死前没有提这件事,文帝死前没有说给景帝,景帝死前也没有说给刘彻。
  但有时候有些事情是不必说出来的,从眼睛里,从朝夕的相处中,从相同的血脉中,那些东西就在那里流淌。
  匈奴。
  刘彻念着这个名字。
  有时候他觉得这是一个流传在血脉里的诅咒。
  刘氏的帝王,注定为其所困,不得解脱。
  他觉得他是能打碎诅咒,得到解脱的人。
  没有原因,非要说的话,就是因为上天选择他生在这个好时候。
  昔年秦皇嬴政奋六世之余烈,终至一扫六合。
  如今他带着汉室六世的怨恨――所以怎么能甘心。
  匈奴不灭,就没有解脱。
  所以刘彻就看着这个世界的自己,启用更年轻的将领,用更疯狂的手段敛财,杀卫子夫,杀刘踞,求长生,上泰山封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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