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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靠换装系统伪装神女——布谷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5 23:09:14  作者:布谷子【完结+番外】
  但如果再这样下去,会养鸡也没用了。
  是以李斯现在正面临一个残酷的抉择:
  要么去主人家的田地里劳作,以求得主人家再宽限几天。
  要么就承认这趟来秦一败涂地,灰溜溜拍屁股走人。
  又一个晴好的秋日,李斯割了满满一大筐喂鸡的草,脑子里想着是走还是留的问题。
  他想得过于入神,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这一路过于安静了些。
  没有大人说话的声音,没有小孩子打闹的声音,甚至就连鸡叫声也不曾听闻。
  但在潜意识里,疑惑正逐渐堆积,一直堆积到刺破平静表象的高度。
  李斯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他看见一道光……在破败的杂草和黄土之间,一道直冲云天的明光。
  太刺眼了,实在是太刺眼了,李斯不得不避开视线,等待眼底被耀出来的黑斑逐渐散去。
  然后他看见了。
  侍卫林立,甲胄森然,拉车的铁兽披着层叠的鳞甲,在天光照耀之下,泛出刺眼的明光。
  立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支煊赫的车队!
第122章 女娲05
  李斯愣了足有三秒钟, 为这气势恢宏的排场。
  三秒钟之后巨大的惊喜涨满了他的心脏,李斯要克制着才不至于使眉毛飞舞起来。
  他等到了,来人并不是吕侯, 但这时候他已经不在意了。
  他在意的是他等到了。
  李斯,楚上布衣, 起于郡吏,半生颠沛流离,于今, 终于等到了命运的垂青!
  ――
  从那天之后, 嬴政变得忙碌起来了。
  林久没有关注他在忙什么,因为她比嬴政更忙。
  现在这条新生的世界线, 大略可以看作是原本世界线的一个平行时空。
  它的降生, 扭曲改变了很多东西,此前收集到的资料全部作废。
  现在对于林久来说,这也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新世界了。
  陌生就意味着危险,更何况在她身后还有东西在追赶。
  系统惴惴不安,“【神】这次会在什么时候降临?”
  林久纠正系统的措辞, “什么降临,人家是咱们友商, 是来送温暖的。”
  系统沉默片刻,“竞争手段是时刻想着把我们抹杀掉的那种友商吗?送温暖是指这种不死不休的追杀吗?你是不是中病毒了?”
  林久说, “你非要这么想, 那我也没办法。”
  系统:“……”
  一口血喷出来。
  话是这样说,但从林久的表现来看, 她还是很谨慎的。
  尽管系统看不太懂她具体都干了什么, 但大致方向还是勉强能猜测到一二。
  她很认真地在观察世界线,排查隐患, 试图锁定【神】的降临范围。
  一通操作猛如虎,【神】始终静悄悄的,不曾露出过端倪。
  秦国上下,却渐渐生出动荡。
  最初的异样,是太后忽发疾病,深夜传召侍医。
  而后是一连串连锁反应。
  ――
  林久定定地坐着,眼睛里没有焦距,像是在出神。
  天外晨曦初起,嬴政坐在王座上,如同往常一般,像个纸娃娃一样,一言不发。
  垂旒遮住了他的面孔,也遮住了他在公卿激烈的言辞中,看向林久的视线。
  在那一天之后,世界天翻地覆。
  嬴政原本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说起来很好笑,但比起应对这个天翻地覆的世界,其实他更多的准备是用来应对这个女孩。
  但事实就是如此,嬴政自认为是个比较擅长抓住重点的人。
  所以他做出这样的选择:
  跟这女孩的待遇相比,他对新世界的态度简直说得上一声敷衍和应付。
  但这些准备全都落空了。
  这女孩什么都没做,她甚至不会跟在嬴政身边,而始终停留在参政大殿内,像个画地为牢的囚徒。
  有时候嬴政看见她坐在王座上,眼神涣散,像是在回忆很久以前,在她还坐在这张王座上时候的光阴。
  更多的时候她跪坐在大殿的一角,混在议政的公卿之中,如同幽魂一般悄无声息。
  嬴政悄无声息地看着她,这些天以来他总是这样看着她,就好像她比整个世界都还更让他在意。
  是,发生了什么呢?
  十三岁的嬴政站在生命的起始点,朦朦胧胧地想着【死亡】这个遥远的概念。
  在你跨越死亡的那一刻,你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如今你穿着比云霞更绚烂的衣裙出现在这里,可是已经没有人能够看见你的存在了。
  嬴政仍然在看她,剥离开所有情绪、所有已知和未知的信息,只是单纯地看着她。
  他确信自己没有在做梦,但这女孩的存在,本身就像是一个幽微的梦。
  系统没有注意到嬴政的视线,他在同步林久的思维。
  在他视野中,或者说,在林久视野中,公卿、贵胄、秦与六国、咸阳与雍都,这些存在本身全部被无限解析,无限简化,最终简化成一个点。
  点与点之间连接出线,线与线之间又拉出横截面。
  就这样世界被分割成密密麻麻的点、线、面,相互重叠之后,过分复杂的色彩和线条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晕眩。
  而这些点线面还在不停地增加、增殖。
  系统试图转开视线,可目之所及全部都是这些东西。
  就好像命运已经笼罩而下,他那千万条垂落的触手,已经密密麻麻地占领了整个世界。
  面对这样的场景,系统保持了沉默。
  他没尝试过这样的高级操作,但他已经看出来这是在干什么。
  林久截取了这条世界线上了一小段时间线,在此基础上进行推演和计算,她在试图演算出命运的轨迹。
  这种推演不可能持续很长时间,系统几乎能听见林久的脑浆沸腾汽化的声音――
  如此盛大的推演所需要消耗的算力,足以在三秒钟之内蒸发任何人的脑浆。
  那些象征命运的点、线、面似乎已经增加到了极致,复杂到令人眩晕呕吐的画面持续了大约半秒钟的时间。
  然后画面开始简化,首先消失的是横截面,然后是线,然后又轮到点。
  简直像是被消除笔碰到的墨水笔迹一样,那些点、线、面发疯一般大片大片消失,系统茫然四望,视野开始出现大片的空白。
  最后那些空白逐渐连缀成一整片,空荡荡的视野中只剩下最后唯一的一个点。
  那个点原本是黯淡的灰色,此刻忽然跳动成刺眼的红色。
  与此同时,就在那个灰点跳成红色的一瞬间――
  参政大殿中正在议论着的一句话,越过无形的屏障,吹到了系统耳朵里。
  “雍都祖庙之中显露凶兆,武烈王的灵位被惊扰了。”
  ――
  武烈王嬴荡,又称秦悼武王。
  后世提起嬴政,说他一统天下的伟业,乃是“奋六世之余烈”。
  嬴荡就是这六位秦国先君之中的第三位,从谥号中就能看出他这一生的底色。
  克定祸乱曰武,中身早折曰悼。
  他这个人有丰沛的武德,乃是有名的大力士,又有好战的性情。
  在他继位的第四年,他率领军队进入周王室的国都洛邑,在那里与大力士孟说比赛,要举起“龙文赤鼎”。
  他举起了那只鼎,与此同时双目涌出血,接着巨鼎脱手,砸断了他的大腿,他因此流血而死。
  身死的这一年他二十三岁。
  系统在翻资料,翻完之后用一种如梦似幻的语气说,“嬴荡的生平,就还蛮美强惨的。”
  少年继位,在动荡与纷争之中顶着压力坚持与韩国开战,最终打通了扼守在秦国咽喉上的函谷关,为秦国东出中原六国,硬生生开出了一条坦途。
  却又在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以如此痛苦的方式死去。
  但再怎么美强惨,他也已经死了,死期至今约有六十年,埋在地下的骨头都该烂成灰了。
  林久所主持的那场盛大推演,最终的结果竟然锁定在了他身上?一个死人?一个……鬼?
  系统继续如梦似幻,“我记得这个世界只是蒸汽朋克,不存在灵异鬼怪元素啊。”
  所以快告诉我武烈王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异状其实在其他地方。
  蒸汽朋克已经很过分了,再加上灵异鬼怪元素,这种高端局是我可以围观的吗!
  但林久说,“为什么不存在。”
  系统谨慎地又回忆了一遍林久当初使用【女娲】时候的情形,“我没看见你在世界底层逻辑上写入灵异鬼怪要素……”
  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系统噤声了。
  他想起来了,林久确实没往世界底层逻辑上,写入灵异鬼怪要素。
  事实上她根本没对新世界做任何干涉,因为能量不足,想要用有限的能量,撬动尽可能高等级的世界,所以她选择的是放手让世界自行演化。
  她只在底层逻辑上写入了一条规则,关于她自己。
  【嬴政身边的人会下意识合理化我的存在感。】
  因为【我就是他。】
  而【我就是他】这条规则又建立在【女娲】的基础之上。
  世界因此承认了【女娲】的存在。
  这并不算是增添了灵异鬼怪的因素,非要形容的话,大概算是在蒸汽朋克的世界观下,硬生生挤出来了一个用来放置灵异鬼怪的空位。
  那么问题就来了,世界为【灵异鬼怪】预留下了一个空位。
  林久可以在这个空位上放下【女娲】,其他人当然也可以在这个空位上放下其他的灵异鬼怪因素,例如【嬴荡】。
  当然普通人是没可能利用这个空位的,但他们这次的对手恰好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姑且用林久的话,称呼他们为友商,在上一个世界,友商对外表现形式是【神】。
  所以在这个世界,他们新的对外表现形式是【鬼】。
  系统忍住没有发出声音,身上却已经炸起来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但现在再回头去想之前林久列出来的那副推演图表,总觉得世界忽然就变成了四面漏风的筛子。
  每一只筛孔里随时可能钻出来一只鬼。
  唯一剩下的那个红点还在林久视野中闪灭,因为频率过快而变得模糊。
  系统正心神不宁,骤然看过去,霎时错觉从中正蔓延开一层不祥的血光。
  明明已经锁定了目标,可那种不祥的预感还是挥之不去。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系统已经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第一只鬼,【嬴荡】。
  ――
  目标已经锁定得确凿无疑。
  但没办法处理。
  似乎是吸取了第一个世界的失败经验,这次的【鬼】并不像是之前的【神】那样,在降临的第一时间就跳出来攻击和破坏。
  而是走了另一个极端,一直稳稳地蛰伏了下来。
  而林久比他更稳,没有表露出任何异状。
  但嬴政的处境正逐渐变得不妙起来。
  武烈王的灵位被惊扰,只是一个开端。
  之后远在雍都的秦国祖庙之中,又发生了更多难以理解的怪事。
  在武烈王的灵位被惊扰之后,秦国上下都诚惶诚恐,雍都祖庙之中很快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祭祀。
  当天嬴政面朝雍都的方向跪了足有两个时辰,站起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嘴唇都没有了血色。
  但怪事并没有就此平息。
  祭祀当夜,武烈王的灵位忽然裂开,从中流出来的血在祖庙地面上积了薄薄一层。
  看守祖庙的灵官深夜发现祖庙中供奉的所有灵位都倒伏在地上,浸泡在血泊中,当场吓晕在了祖庙门槛外。
  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挪到了祖庙中跪着,手脚都浸没在血泊中,一抬眼就看见武烈王裂开的灵位,就摆在自己面前。
  那开裂的纹路如同一只从血肉中张开的猩红眼睛。
  据说那个灵官年纪已经不小了,乃是秦国宗师之中有身份的长者,从辈分上论还是嬴政的爷爷或者太爷爷。
  但总之,经此事之后,倒霉的老灵官一病不起,还未平息的事件再度掀起狂澜。
  这次不祥的程度,已经到了可以被称之为大凶之兆的级别。
  公卿和宗室们都坐不住了,纷纷上书要求嬴政做出应对。
  于是嬴政在祭祀之后的第二天,无缝开始了第二场祭祀。
  大凶之兆一出,公卿宗室都发了狠,于是嬴政也跟着发了狠。
  他主动提出,为了彰显诚心,这次的祭祀要持续七天。
  他身为秦王,不能这样持久地祭祀祖宗,而置祖宗基业于不顾。
  于是决意断除睡眠,每天白日处理国事,入夜就长跪在面向雍都的方位,彻夜不息。
  系统在他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就震惊了。
  人持续四十九天不睡觉会死,但问题不在这里,不管用出什么样的手段,最差就是跪着睡觉,总之嬴政不可能会死。
  但嬴政是这种性格吗?
  就算现在是他虚弱的幼年时期,只能任人摆布,但他没理由主动要求别人更过分地摆弄自己啊?
  很快系统就知道了嬴政为什么做出这样反常的决定。
  第二次祭祀开始之后的第三天,雍都祖庙那边又有新的怪事出现。
  祖宗灵位浸了血之后就不能再供奉了,雍都那些近来最重要的大事就是加班加点赶制新的灵位。
  沾过的血的旧灵位姑且被收在了一间仓室之中。
  赶制灵位的工匠对其中一块灵位上的细节有疑惑,于是请求灵官打开仓室,观摩旧有的灵位。
  事情就出在这里――门开之后腥臭冲天,入目满是大大小小的蛇的尸体。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蛇爬到这里又死在了这里,密密麻麻的蛇尸遮蔽住了所有灵位。
  新任的灵官恍惚间一抬头,看见武烈王的灵位独自被放在高处,其上猩红的裂纹如同一只怒目而视、目眦而裂的眼睛。
  于是新任灵官从此也一病不起,秦国宗师之中,一时竟然找不出愿意继位灵官职位的人。
  这件事在公卿之中又引发了一起轩然大波,最胆大的人也忍不住开始惶惶然了。
  一个声音开始出现,起初还很微弱,但飞快地壮大,最后几乎整个朝堂都在说这样的话。
  他们要求新王嬴政前往雍都,披发跣行,往武烈王灵位前谢罪。
  嬴政推拒了,理由很充分。
  他正在进行那场为期七天的祭祀,这是已经昭告过祖宗的祭祀,倘若半途而废,引来祖宗的怒火,谁能承担这样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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