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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靠换装系统伪装神女——布谷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5 23:09:14  作者:布谷子【完结+番外】
  系统于是恍然大悟,原来嬴政之前那反常的举止是在为了今天做铺垫。
  他早就预料到了会有更古怪的事情发生,于是他事先安排好了自己的位置。
  以确保自己不会突然被逼到――雍都。
  雍都。
  系统有点坐不住了。
  他实在是好奇,抓心挠肺地好奇。
  之前参政大殿上有人说,武烈王嬴荡的灵位被惊扰了。
  那时候他就以为林久要去雍都了。
  但林久没去。
  这还情有可原,毕竟只是一个灵位出了问题,并不能证明【嬴荡】这只鬼就真的藏在雍都。
  第二次灵位流血,大凶之兆显露出獠牙,嬴政的处境变得很不妙。
  他又以为林久要去雍都了,但林久还是没有。
  这也勉强还可以理解,或许是还需要时间观望一番。
  但第三次,一而再,再而三,公卿和宗室的耐心显然已经被消耗殆尽,他们的矛头对准了嬴政。
  他们已经开始准备把嬴政推出去平息祖宗的怒火。
  倘若如他们所愿,嬴政前往雍都,现身祖庙之中,届时那块灵位再对嬴政做出什么事――
  可以想象,举国上下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把责任,这次以及上次、还有上上次的责任,全部推到嬴政身上。
  秦王嬴政十三岁――还是个小孩,但没人在意――他是秦王,所以尽管他什么都没做,但已经可以成为惹怒祖宗,惹怒上天的罪魁祸首了。
  所以他就是罪魁祸首。
  如果谢罪还不行,接下来是不是退位?
  嬴政还有个年龄相仿的弟弟,秦王的位置完全可以换人来坐。
  退位之后呢,此时风行活人祭祀,惹怒上天和祖宗的先君,是不是也就没有了活着的必要?
  系统只是想就涌起一股恶寒。
  嬴政这次是顺利推辞掉了前往雍都的行程,但下次呢,这场祭祀只有七天,蛇尸事发在第三天,消息传来已经是第五天。
  七天之后嬴政怎么办?
  他还能想到另外的推辞手段吗?
  系统想这次林久总该前往雍都了吧,在第七天到来之前把那块牌位解决掉,已经到了不去不行的地步了!
  但林久就是能稳稳地坐在咸阳宫里,丝毫不露出动摇的端倪。
  不过林久一向就是这样,系统也不是第一次看不懂她了,并不觉得特别奇怪。
  但嬴政也坐得很稳,或者说是跪得很稳。
  这么说有点奇怪,但这些天以来,他一直在看林久的眼色。
  系统有一种诡异的错觉。
  就好像他始终拒绝前往雍都,并不是因为猜测到了雍都对他来说完全是龙潭虎穴,而是出于一个更简单的原因。
  简单到,仅仅只是因为林久没有流露出前往雍都的意愿。
  这是系统第一次见识到嬴政的思维逻辑,这时候他还没能触及到嬴政这个人的本质,但已经被这种粗暴的脑回路震惊住了。
  这件事已经牵涉到了鬼神的踪迹,这不是努力就能奏效的领域,看不懂的人到死也还是看不懂。
  嬴政是那种到死也看不懂的人,所以他选择了一个能看得懂的人。
  林久。
  完全放弃自己的思考,而全盘跟随林久的眼色走下一步,选择林久的选择,做林久正在做的事。
  这种信任――姑且称之为信任――简直是粉身碎骨一般的信任,其实也并非是无迹可寻。
  “我就是你。”
  嬴政相信了这句话。
  既然如此,在这种时候,有什么理由不相信自己呢。
  尤其他脑子里正有那份属于始皇帝的记忆,终生辉煌盛大之下是终生被祖父抛弃、被父亲抛弃、被祖母背叛、被亲弟背叛、被母亲背叛。
  这样孤独得令人窒息的一生,除了【自己】,他还能再去相信谁。
  但是。
  系统冷静地想。
  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谎言,构筑起信任的基石根本就是一个谎言。
  她骗了你,她不是你。
  事态演化到如今的局面,任务失败,对林久来说,结果是逃离这个世界。
  但对于嬴政来说就是粉身碎骨。
  系统忽然好奇起来了,嬴政,十三岁的秦王,他知道他正把属于自己的一生,赌在一个骗子手上吗?
  等到他知道的时候,那张纸娃娃一样的脸上,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这样的思绪,只是转瞬即逝。
  林久忽然睁开眼睛。
  最后一缕天光如同焚烧殆尽的灰烬一般飞散,机关被扳动的声音清脆一响,盛在青铜烛台中的帝流浆被点亮,一瞬间爆发出盛大辉煌的焰光。
  嬴政跪在地上,面朝雍都的方向。
  他在参政大殿上也并不总是穿着冕服,那种衣服太郑重也太厚重了,他本来就已经很像纸娃娃了,穿着冕服只会更单薄苍白,更像是纸娃娃。
  但因为现在是在祭祀,所以开始之前刻意换上了冕服,红黑两色的衣摆委落在地上,像是一地流淌着的、混乱而不祥的阴影。
  系统盯着这些阴影出神地看了一会儿,骤然惊猝道,“雍都信使!”
  他看见了,或者说是林久张开的那些【白泽】的眼睛看见了,在咸阳城外的直道上,又有信使策马而来,高举着雍都祖庙的旗帜。
  马蹄像是踏风而来,又像是风也为之避让。
  咸阳城闭死的城门,在那张旗帜面前,沉重又缓慢地打开。
  系统莫名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错觉。
  不需要有任何复杂的推演过程,在这种时刻,从雍都方向而来,如此紧急的传讯,甚至让信使直接带来了雍都祖庙上的旗帜。
  必然是武烈王又有了什么动作,必然是那块牌位又出了什么事!
  嬴政依然跪着,垂毓投落的阴影在他脸上纵横交错,被炽烈的火光映照得更漆黑分明,这是他跪在这里的第六天。
  他没有表现出来,但彻夜的长跪显然让他痛苦,他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像是纸娃娃,苍白单薄。
  那种颜色让人觉得他很无辜,而且可怜,雍都来的那位信使无疑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铡刀,而他到现在还没看见那险恶的锋芒。
  林久站起来。
  系统心情复杂。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林久被逼到这种程度,被逼到不能不前往雍都――
  等会儿――
  系统恍然意识到,林久的方向是不是不太对。
  这并不是出宫前往雍都的方向,而更像是前往咸阳宫城深处,太后寝殿的方向。
  太后。
  系统骤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忽略掉的一个细节。
  异变的开始,并非是雍都祖庙,而是太后,赵姬忽然病重!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系统身上立刻炸起来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几乎是出于本能一般,他立刻重新联通【白泽】的眼睛,重新去看那位持旗前来的信使。
  他对上了一只猩红的眼睛,目眦而裂,眼神怨毒得像是从死国之中投出来的,恶鬼憎恨生人的视线。
  更多的鸡皮疙瘩炸起来。
  系统僵立片刻,忽然吐出一口气。
  之前有什么东西,一直蒙住了他的眼睛,以至于他只看见信使举起的旗帜,而没有看见信使怀中还抱着一块牌位。
  开裂的、染血的牌位,雍都那一切诡异的源头,武烈王那块牌位,就在信使怀中,向生人的世界投之以怨毒的眼神。
  他们把那东西带到了咸阳城。
  或者说,那东西跟着他们来到了咸阳城。
  调虎离山之计,雍都是第一个调虎离山之地,而这块牌位就是第二个调虎离山之地!
  倘若林久在这时候前往雍都,等到回来之后,还能再见到嬴政吗?
  再见到的还能是嬴政吗?
  倘若林久在这时候前去处理那块牌位……结果是不是跟去雍都是一样的?
  系统深吸一口气,重新梳理思路。
  那块牌位一直在他眼前晃,但那块牌位其实根本不是重点。
  如果【嬴荡】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在咸阳城,那雍都这块牌位其实只是【嬴荡】的一部分,被丢出来做诱饵的一部分。
  真正的【嬴荡】一直就隐匿在咸阳城中。
  一头鬼,竟然像是毒蛇一样,以绝强的忍耐藏在了黑暗深处,一直伺机而动。
  那是【白泽】的眼睛都不曾看穿的,绝强的隐匿。
  林久一直没有动,就是因为一直没有捕捉到【嬴荡】的气息。
  她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嬴荡】的目的在咸阳城。
  但他藏起来了,林久找不到他。
  但一、二、三、四,加上这次的信使,接连四次的挑衅,终于被林久抓住了机会,就在刚刚,在细微到不可查觉的一丝波澜中――
  她抓住了一缕微渺的气息。
第123章 九尾01
  这一缕气息, 再加上赵姬这个一开始就被确认过的坐标点,以及秦武王嬴荡的身份。
  三个点。
  两点连成线,三点确立横截面。
  条件充分且必要。
  系统一瞬间又想起之前林久推演时的场面。
  无穷无尽的点线面, 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垂落下命运的触手。
  现在那些触手又出现了,林久一步一步走出, 命运的大网也正在缓缓展开。
  她手中已经捏住了那个要找的横截面,现在正要走过去,把那头【鬼】抓出来。
  ――
  他来了。
  他又来了。
  咸阳宫中, 夜深处, 赵姬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铁器刮擦青石地面的声音沉闷地响起,像是有人用尖利的指甲, 一下一下抠挠着耳膜。
  赵姬拼命捂住耳朵, 可那声音一点也不受到阻碍,就像是在她脑子里响起来的一样。
  随着这声音持续响起,一幅幅画面,如同毒草一般,在赵姬脑子里生长蔓延。
  起先只是一些不知所云的花纹, 像是图腾又像是文字,在一片漆黑中静悄悄地攀爬, 生长。
  赵姬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更用力地紧闭上眼睛。
  但没用, 脑子里的画面违背她主观意愿, 倏忽拉远视角。
  那是一尊……鼎,先前那些花纹是铭刻在鼎身上的纹路。
  难以形容这只鼎有多大, 又有多重, 当它立在山河地脉之上时,就像是一座厚重的宫殿。
  但这样的一只鼎, 竟然是倾斜着的,凝固在半空中。
  这只鼎正在流血。
  赵姬几乎要尖叫出声,但就像是之前每一次一样,她根本发不出声音。
  视角在持续而稳定地拉远,她看见一只手,青筋虬结,又看见同样青筋虬结的手臂。
  这只鼎原来是被人高举在半空中,举鼎的手正在流血,远看上去就像是鼎在流血。
  赵姬张开嘴,大口大口喘息,但窒息感仍然如同阴影一般,悄无声息地覆盖在她身上。
  视角拉远到最后,她完整地看见那个举鼎的人,他举鼎的手在流血,皮肉片片绽裂,如同鳞片一般叠在暴露出来的白骨上。
  他双眼也在流血,眼珠几乎垂挂到眼眶外面,颜色就像是死鱼一样,泛着死灰的白。
  赵姬惊恐地睁大眼睛。
  就在她的注视下,那只鼎猛然掉了下来。
  没有想象中的巨响,只是一声闷响,血肉四溅。
  举鼎的人仰面倒下,他被砸断了大腿,血不是流出来的,而简直是喷溅出来的,倏忽就染红了很大一片地面。
  赵姬缓缓抬起手,捂住嘴,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
  坠鼎并不是结束,而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那个人缓慢地从地上站起来了。
  他的眼珠子彻底垂落到眼眶之外,脸皮绽裂开来。
  嘴唇被撕裂之后暴露出来牙齿和分明的肌肉纹理,那样的神情,就如同在笑,可空洞的眼眶里又装满怨毒。
  赵姬缓慢地后退。
  她如今已经贵为秦国太后,王位上坐着的人是她亲生儿子。
  也有过几天陶陶然的日子,觉得从今往后一生中就只剩下享乐。
  然后这样的画面就出现了,有时候赵姬觉得这是一场噩梦,这怎么会有如此清晰的噩梦呢。
  他就在赵姬身边走动,因为大腿被砸断了,走路的姿势扭曲而缓慢,那只沉重的鼎就拖在他身后,像是被无形的锁链连在了他身上一样。
  他每走一步,就把那只鼎往前拖一步,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逼得人要发疯。
  赵姬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她试图求助,找她儿子,当今秦王,找咸阳宫中的医,找能找到的所有人。
  但她根本走不出自己的寝宫,侍女和侍从只会面无表情地对她说,太后生病了。
  有一天她呆坐在铜镜前,然后那枚镜子突然开口说,“太后生病了。”
  赵姬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她数不清楚已经过了多少天,脑子是乱的,什么都没办法思考。
  但在这些天里她已经把自己的生平在脑子里过了很多遍,她想起在赵国的日子,又想起回到秦国之后的日子。
  最后她想起来在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听家里老人讲古。
  其实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举鼎而死,断裂的大腿。
  这是那位秦武烈王,又被称作秦悼武王的秦国先君。
  嬴政继位之前曾经前往雍都祖庙祭祀,赵姬记得当时祭拜的就有这位武烈王的灵位。
  求救,还能像谁求救呢?亲生的儿子,从赵国时就一直相依为命的儿子,在继位之后好像也变得奇怪起来了。
  还有一件事情,赵姬从前不敢细想,但今天已经克制不住去想了。
  在祭祀过武烈王的灵位之后,王座上的那个真的还是自己的儿子吗?
  眼神终于掉下来了,赵姬想要尖叫,却根本发不出声音。她无声地说,救救我啊。
  无论是谁都好,救救我啊。
  那女孩就在这时出现。
  起初赵姬以为那是一束光,她太耀眼了,耀眼到蛮不讲理,就像是一束照进来的光。
  花费很长时间,赵姬的眼神才顺利聚焦,看清楚了那其实是个年少的女孩子。
  她披着一身斑斓的彩衣,身上的披帛和腰带华美得不可思议,但都在那张脸面前黯然失色。
  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女孩子。
  赵姬不知道怎么了,她看着那女孩子的脸,却觉得她这种好看的样貌跟人没什么关系。
  反而更像是旁边那位武烈王的鬼魂。
  想到这里,赵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武烈王的鬼魂已经很久没有再发出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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