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卧扇猫【完结】

时间:2024-09-06 17:12:44  作者:卧扇猫【完结】
  亭松笑道:“竹雪真难混熟!”
  想起这两日的一日,对这稚嫩的少年更是放心,又说:“这几日属下暗中保护公子时倒发现件趣事。”
  姬月恒手稍抬:“什么事?”
  亭松稀奇道:“竹雪跟在公子身边时,倒有些憨态可掬,就像……就像一只认主的狸奴,平日谁也不搭理,一到公子身边,就格外亲近。”
  闻言,公子唇畔隐约有笑。
  可随后又蹙了眉。
  亭松望过去,只见马车外,赤箭勒住清冷少年的缰绳,倾身不知说了什么话,竹雪忽一改漠然,愤而扭头看他,耳尖泛起一抹红。
  姬月恒垂着眼神色淡淡,少顷,长睫抬起,眸底沉静得让人不安。
  亭松察觉不对,反应过来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提什么狸奴。
  九年前,他刚来到十岁的公子身边,曾听夫人说过,公子刚中毒时被关在山庄里,养了只乌云踏雪,那狸奴瘸了条腿,起初不得公子喜欢。但狸奴旁人谁也不理,只黏着公子。
  久而久之公子默许狸奴跟在身边。
  后来别院来了位小客人。
  那孩子大抵十分讨喜,连除了公子谁也不理的猫也喜欢她。
  可惜半年后,那孩子带着猫和公子溜出去玩,小孩和猫走丢了,八岁的公子也被山下村童放狗捉弄一番。
  自那后,公子再也不养猫,也一连数年不曾出山庄半步。
  然而夫人说起此事时,虽也怜惜,神情却很神秘,朝他温柔又幽然地一笑:“我那小师弟离朱也是因为他才出走,你跟着他,可要小心了哦。”
  但就算没有这番话,头几年亭松对这位貌若观音的小主子也莫名惧怕,那时的公子虽只十岁,每当他抬起那苍白漂亮的小脸,黑黢黢的琉璃眼不错目地盯着他时,亭松总会瘆得慌。
  如今再回忆,亭松总算明白,公子虽淡漠,一旦对什么留意,便不喜旁人沾染。哪怕那只是一株草、一只猫,甚至是他不喜欢的人和事。
  看来赤箭又要错过提拔了。
  车内一暗,是姬月恒落下车帘,亭松只听他说:“唤他过来。”
  “您说的是竹雪还是赤箭?”
  姬月恒指尖悬停。
  许久,他才道:“都可以。”
  .
  公子提拔了两个护卫。
  赤箭和白霜。
  白霜踏实,来到公子身边也久,倒在情理之中。让亭松诧异的是,公子不喜赤箭逗竹雪,把人调来当贴身护卫,他不就日日能逗竹雪了?回头见竹雪摩挲剑柄,清冷眉间隐有烦躁,他会意笑了:“往后你可难再清静了。”
  程令雪暗自叹气。
  回别院后,亭松念及她这数日里独自护卫公子辛苦,让她休息几日,再与他们三人一道轮值。
  一晃,已是半个月后。
  雨落了数日,渐有停的趋势,清晨,廊下支开一扇窗,青年对着雨中的竹枝轻叹:“总算到头了。”
  亭松附和着笑道:“是啊,这雨再不停,人就要发霉了。”
  公子笑了笑:“书中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真没错。”
  公子每句话都不白说,亭松担心疏忽:“属下愚钝,请公子明示。”
  熟悉的措辞让姬月恒愉悦地叩了叩窗台:“没什么,不必多心。”
  亭松一头雾水,他笑竹雪迟钝,时常因为公子一句话想破脑袋。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又过了一会,身后青年倏地放下书,问道:“你们什么时辰换人?”
  公子以前从不关心这些事,亭松更奇了,转念想到刚提拔的两人,猜测他大抵又有了新的试探对象。
  “清晨是辰初,入夜是戌初。”
  姬月恒想了想。
  “清晨提前一个时辰吧。”
  亭松刚要应下,青年又揉了揉额:“罢了,前移和后移并无差别,你们几人总归是要轮着来的。”
  不知他意欲何为,亭松也不懂该给什么意见,索性装聋作哑。
  再坚持一下,竹雪马上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雨幕笼罩的竹林中,一个身姿秀如青竹,携着清冷之气走近。
  “竹雪!”
  亭松解脱地朝少年招手。
  身后青年循声望去。
  少年不曾打伞,走路时半垂着眼,面无表情,目光也被细雨染了寒意。察觉亭松招手目光回暖,只是朝他们点头的动作略显生涩。
  亭松哭笑不得:“这人真是,才几日没入园值守,就又生分了!”
  二人换了班,程令雪立在廊下,余光里是公子端坐窗边看书的侧影,身前是雕栏画栋的园子。
  她竟觉得有些不真实。
  和这位贵公子沦落在外的那几日,是真发生过,还是梦?
  “竹雪。”
  闻言,程令雪回了头。
  公子今日的衣袍是月白色的,其上绣着华贵的银线云纹,发冠亦换成白玉镶金的式样,连冠带都很精美。
  许是和她沦落在外吃了苦,他现在衣着比出游前还讲究。
  更好看,也更疏离了。
  程令雪恭敬上前:“公子有吩咐?”
  她一拘谨,生分和疏远就会不自觉从眉眼和语气里流溢而出。
  姬月恒看着眼前人敬而远之的姿态,一股不适涌上心头。
  说不清是什么。
  只知道不是令人舒服的感受。
  他蹙着眉,迟迟不说话,手不解地触向心口。少年见此,急忙上前关切道:“公子,您怎么了?”
  这一紧张,生分少了很多。
  姬月恒还未弄明白不适因何而来,它便被吹散了。
  良久,他才说:“没什么。”
  程令雪退回原地守着。
  她站得挺直,仿佛永远不会被风雨侵扰,但心里却不那么淡然,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让她浑身不大自在,这感觉就像……
  被藏身竹林中的蛇盯上。
  可她身后只有公子,公子又怎会闲得没事干盯着她看?
  “竹雪。”
  猝不及防的轻唤勾回思绪,程令雪转过身,心里更狐疑了。
  公子还真是在盯着她看。
  那眸中似有所惑,不知在想什么,随后兀自垂目翻书。
  “无事,你——挡着光了。”
  程令雪连忙避开。
  她原本没站在窗前,是他将她唤了过去,又嫌她挡光。
  今日的公子,有些怪……
  无奈叹气,程令雪愁绪再起,赤箭白霜成为贴身护卫后,她虽还是日日都能见到公子,近身接触却少了。
  身上虽没有露出半点痕迹,可她能感知到蛊的存在。还有三个多月蛊毒苏醒,不知毒发起来会怎样。
  万一被公子发现,白忙活这么久,还可能再无机会。
  最好在那之前解蛊。
  可接近公子前,她以为对一个无忧无虑的贵公子而言,没有比安危更大的麻烦,在公子有难时保护他,应是最快让他信任她的办法。
  然而她救了公子两次,都是危急时刻,他为何还没信任她?
  程令雪想不通。
  在赤箭又来烦她时,她问他:“你会因为旁人付出了而信任他?”
  “不会,除非他给的是我最缺的。”赤箭意味深长地挑眉,“你这冰垛子也会想讨好别人?话说,你最缺什么?我倒想尝尝被你信任的滋味。”
  程令雪搬出师父常说的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我只信任我能掌控的、对我没有威胁的人。所以,要是你死了,那时我会最信任你。”
  她第一次主动说笑,却让赤箭吃了瘪,半天都说不出话,最终一拍膝盖:“不愧是你,仍是这么无情!”
  程令雪倏然站起。
  “仍是。你从前认识我?”
  赤箭目光闪了闪,挑眉反问:“那你呢,你这冰垛子可记得我?”
  程令雪摇摇头。
  她印象里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那就别问!我怎么会认得你?”赤箭忽地拉下脸,不悦地离去。
  程令雪呆呆地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更是一头雾水了。
  公子怪,这人也很怪。
  这厢亭松正陪公子外出透气,正好路过,隔着几重树影,见不远处的赤箭吃瘪离去,顿时乐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转头见公子也在看着那边,目光平静,却让亭松瘆得慌。
  他适时转移话题:“刺客的确是三房派来的,用的是四房的名义,大抵听说公子及冠后要回洛川,又见大公子偏袒您,怕您分走他们的利益,才想趁您在外时行刺并栽赃给四房。”
  姬月恒在走神。
  过了会,他才接话:“盛情难却,如此一份大礼,就收下吧,只还礼还是要的。”随后又吩咐了几句。
  亭松眉头乐得抬起:“这倒好,递个假消息,先让四房被陷害,四房定会反过来和三房斗!”
  至于要派谁去走一趟?
  望着树后正呆呆看着赤箭背影的少年,姬月恒下了决定。
  “就他吧。”
  .
  被亭松叫去时,程令雪还在琢磨着赤箭说的话,讶道:“外出?”
  亭松点点头:“赤箭要出去给公子办事,我也要离开几日。我们不在时,公子就交给你和白霜。你武功虽高,但白霜毕竟长你几岁,对公子身边人也更熟悉些,我把玉令给他,你有事和他商量,也可以问公子。”
  程令雪顿时来了精神。
  不料此后十余日都风平浪静。
  这日晌午,公子突来兴致,唤上她和白霜去茶楼听戏。
  茶楼正中是戏台,戏台下有一张张桌子,两侧则是雅间,今日茶客不多,他们坐在正中最近戏台处。左侧,是个憔悴的书生,正自斟自酌。
  戏说的是一对恋人相知相遇的故事,戏子正唱到才子佳人初遇,隔壁的书生忽地埋头痛哭。
  白霜轻叹:“是个痴情人。”
  程令雪不知情为何物,不解地看去:“为何说他痴情?”
  白霜应是过来人,解释道:“这是一段花好月圆的戏,按理不应伤怀,他显然不是因戏而哭。”
  程令雪了悟地点点头。
  白霜笑道:“你没喜欢过人吧。”
  公子手中玉箫停下。
  随即又毫不在意地转起。
  程令雪失神许久,最终问出埋在心里已久的问题:“觉得一个人很好,想让他带自己摆脱苦海……
  “这样,算是喜欢么?”
  白霜说不准:“只有这些么?”
  程令雪点头:“应该是。”
  旁边那书生怆然一笑,接过话:“那只是依赖,算不得喜欢。”
  程令雪放了心:“那就好。”
  她不算喜欢那人。
  “你也觉得情爱麻烦?”本在听戏的公子忽而接话,他没回头,依然看着戏台子,“既然‘喜欢’不是好事,为何戏里却把情爱说得如此玄妙?”
  程令雪也不懂,摇摇头:“属下只是听人说情深不寿。”
  隔壁的书生想是心中苦闷,需与人宣泄,不问自答:“因为喜欢很扰人,一旦喜欢,就会被牵动情绪,牵动久了,就会爱上。‘爱上’才最为可怕,一旦爱上一个人,得不到会不满足,得到了会有更多的不满足。想独占她的一切——她和别人走得近,会嫉妒;得知她喜欢别人,狠了心想远着她,却发现见不到她要比什么都折磨人……”
  说完醉醺醺地出了茶楼。
  姬月恒指腹摩挲着玉箫,认真总结道:“故而喜欢就如乍然中毒,爱上则是毒性蔓延;而爱而不得,便是余毒难清。至于喜欢——便是想见到她,让她的情绪只因自己波动。”
  程令雪说不清,那书生说的太复杂,公子说的又太简单。
  她看向白霜。
  白霜道:“好像的确是这样。”
  戏正唱到两个有情人彼此动心,背着众人悄然外出私会。姬月恒沉默地看着戏台,却不是在听戏。
  身后少年还在不解地低喃,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他耳畔——
  “原来,想见就是有男女之情。”
  等他醒神,已然回了头。
  倏然间目光交触。
第14章 014
  玉立的少年背着光,日光似轻纱从其身后柔柔罩下,雌雄之间的界限在此刻被极致地模糊了。
  少年弯身,凑近了些。
  “公子?”
  比压低的语气还温和的,是从削瘦肩头垂落的一缕墨发。
  如拂过湖面的一枝垂柳。
  发梢拂过耳垂,勾出一阵突兀的痒意。姬月恒长睫颤了颤。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虎口处已消失无踪的咬痕,那时侯的痛,和这时候的痒截然不同,可又怪异地相似。
  桃花眼渐被困惑笼罩。
  姬月恒凝着那双清秀的眼眸,蹙了眉心:“男女,之情?”
  程令雪以为也公子在困惑情为何物,她亦有困惑,便探讨起来。
  “公子也不解?”
  公子眉眼平静,不见异样。
  “嗯。”
  “属下也是,”一遇到需要探究的事,她的生分就不复存在,“若说想见到一个人,就是喜欢,那属下有时想见到白霜,也想见到亭松——”
  提了白霜和亭松,怎能漏了与她解蛊息息相关的公子?
  程令雪停下,悄然觑向公子。
  公子已将头转了回去,并未看着她,侧颜如玉,耐看得紧。
  因这惊鸿一瞥,她那为了端水补上的奉承话少了些功利,多了真切的欣赏:“当然,最、最想见到公子。”
  公子闻言,骤然扭头,凝着她的眸光微颤,似乎不敢置信。
  他素来情绪淡,稍有一点反应,程令雪就得乱想。难不成是因为她现在是个“少年”,在听到“想见就是喜欢”这样的论断后再说想见公子,让他误会她对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这可要了命。
  她忙把后半句话续上。
  “可属下也是男子,也不是断袖,这算哪门子男女之情?”
  话里话外,都是高洁和不屑。
  “是么。”
  公子淡淡垂目,认真思忖着她的话,而后仿佛豁然开朗。
  “说得在理。”
  他对她颇赞许地笑了笑。
  程令雪面上一派宠辱不惊的清冷,心里却悄然漾开喜色。说来公子是程令雪遇到的人里面,除师姐外最捧她场的一人。师姐捧场,是因为关心,她也会时常念叨:“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无趣了。”然而每次公子总一副谁都不在乎,爱死死爱活活的疏离,他一捧场,她会有错觉——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