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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卧扇猫【完结】

时间:2024-09-06 17:12:44  作者:卧扇猫【完结】
  她跟前多了两本书。
  “公子让你回去歇息,顺道——
  “抽空看些书。”
  前半句是亭松加上的客套话,后半句应该才是公子的意思。
  程令雪看到亭松隐忍紧抿的嘴角,视线再往上,见他眼中露着诧异。紧抿着嘴约莫是在憋笑,她的确笨拙,亭松想笑也在理。
  可他惊奇又是因为什么?
  程令雪接过那两本书,对着亭松和屋内的方向道谢。出了园子后,她这才有心思去看那两本书。
  最上面是《观人经》,看名也大抵知晓书里说什么,另一本是《许负相法十六篇》,大约差不离。
  她一头雾水地停下步子。
  他嫌她不会识人?
  .
  “书送走了。”
  还是用陈述的语气在询问。
  亭松回道:“对,竹雪一贯踏实,一拿到便带回去看了。”
  姬月恒没再说什么。
  廊下鹦鹉扑棱起来,唤人取来鸟食。姬月恒拈起一粒。见到了他手中鸟食,鹦鹉翅膀默契地张嘴。
  姬月恒却没了兴致。
  亭松问道:“公子,是这食手感太松软,还是鹦鹉闹腾?”
  “它太配合了,没什么意思。”
  姬月恒将食放回瓷盏中。
  凝着手上的新伤:“不是好奇我为何不继续试探他么?”
  亭松的确好奇。难道是因为隔着窗听到了少年可怜的身世?不,竹雪本就可疑,公子不会信。
  就算信了也不见得会怜悯。
  他只说:“属下的确好奇,但公子的事,属下不敢僭越。”
  姬月恒随心所欲,不喜欢与人解释,但心情好时也会破例,例如现在,他问亭松:“你打猎时,会想射杀那些呆板的猎物么?”
  亭松本是刺客,奄奄一息时被夫人救下,成了公子的护卫。那之前,他年少气盛,亦会沉迷杀戮的快意。这快意并非来自杀戮本身,更来自猎物的反应——在猎物放下防备后出剑,便能欣赏到对方骤起的恐惧。但猎物太迟钝,就没了意趣,反而有种欺凌弱小的耻辱感。
  可他私认为,公子放过竹雪,不只因为他太过迟钝。
  那少年不争不抢,生分疏离,却会不经意间露出些人情味。行事利落,人情世故上却很迟钝。
  越反差,越有趣。
  而公子厌恶一成不变。
  他忽然觉得假若竹雪底细没问题,做公子的贴身护卫倒合适,请示道:“可属下再查一查竹雪?”
  话说完,他驳了自己。
  公子喜欢在发病时引蛇出洞,若对方清白,会被辞退,若对方露出獠牙,将得到一笔银子。
  但在平日,公子不希望身边太清净。故而他不能打草惊蛇。
  .
  程令雪万没想到她一个护卫,居然还要为看书发愁。
  担心公子考她,她一得闲便捧书苦读。其余人一见都乐了。近身护卫公子已近月,起初对她不满的那些人也安生了,因她性子淡,他们多数时候与她井水不犯河水。
  唯独赤箭是个例外。
  自那次比剑不得尽兴被她踢下湖,他没事就来搭话。
  但她不爱理人,他也没法。
  这日清晨,戌时刚过。
  程令雪蹲坐阶前,拾起树枝在指上打旋,虽还顺手,却不像公子那样能把玉箫转出虚影。
  正困惑着,闻到一股淡雅的熏香,清越的声音随后而来。
  “是树枝太轻。”
  回过头时,程令雪微怔。
  眼前的公子,有些不大一样。
第07章 007
  今日大抵是要出门,公子穿得格外讲究,白裳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纹样,发冠则换成金玉冠,通身矜贵。
  好看倒是更好看了,也让人觉得比往日还不好接近。
  她破天荒地起身见礼。
  “公子好。”
  公子稍顿了一顿。
  “走吧。”
  他的淡然从容让程令雪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怪傻里傻气的。
  她乖乖端回往日的清冷。
  二人来到水榭,公子静坐看花,手中的玉箫百无聊赖地转,程令雪则一刻不停地盯着那双手。
  不觉间竟看得呆了。
  身前传来公子的淡语:“不是说不可以偷看么?”
  他怎么知道她在偷偷看他?
  程令雪不信他后脑勺会长着眼睛,她飞速扭头看向别处。
  公子只笑了一声,微微侧过身,目光仍在花草上,手里玉箫却已递到程令雪身前:“用这个试一试。”
  萧光华莹润,雕工精细,一看就赔不起。但程令雪不忍扫兴,小心接了过来,萧管上还残留着公子的温度,让她有种摸了他手的错觉。
  感觉……有一些别扭。
  她趁公子看水,悄悄擦了擦。
  随后程令雪用感知剑法的方式转萧,可长指一转,却再次失手,她趁公子没留意,飞速接起。
  如此往复,直到第五次时,公子头也不回,不解地自语:“我不明白,习武之人不应该转得更熟练么?”
  程令雪也不明白,公子分明没看她,却什么都知道。
  “您怎么——”
  话到一半,顺着公子的视线,她看到如镜水面上,清晰映着另一个她。公子后脑勺的确没长眼睛。
  他只是心眼多。
  那他是不是也看到了她嫌弃擦手的动作?程令雪决定先发制人一本正经地信口胡诌:“属下本以为是自己手上沾了露水容易打滑,接过萧时,特地在袖摆上擦了擦手。现在才明白,属下转不好玉箫,是这箫太贵,属下担心把它摔坏,便笨手笨脚的。”
  随心所欲惯了,姬月恒一向没有耐心听别人说太多话。
  但少年的反差格外有趣。
  他听得认真,待少年说完后指尖轻点扶手,温声道:“不必解释,我没有看到你擦手的动作。”
  程令雪:“……”
  不懂如何答,索性装傻充楞。
  公子指点又点了下,问起另一个问题:“比剑那日为何失态?”
  程令雪现编道:“因为——属下从前吃不饱穿不暖,没穿过新衣裳,也没用过这样好的剑,怕弄坏了。”
  公子点头:“挺合理。”
  刚松口气,他又好奇道:“可我记得你驯马时很利落。”
  说了一个谎,就要再编一个谎。
  程令雪绞尽脑汁,想了一个绝妙的答案:“属下是护卫,护好主子才是最要紧的,其它的不重要。”
  答完,她小心觑向公子。
  公子头也不回,只轻声笑了:“说得不错,放过你了。”
  他仍看着水中人,头也不回,只手往后一抬,摊开掌心。
  难得默契,程令雪捧着箫要还给他,瞥见那手上有道浅伤。那夜公子拿匕首的确是要自残止痛。
  残存的恐惧散去。
  原来,他也不是樽无情无欲的观音像。玉雕即便碎裂,也不会痛。
  但人会痛。
  这情绪只在程令雪脑中停驻须臾,她自身难保,若还怜悯这衣食无忧的贵公子,岂不是可笑?
  .
  这日公子果真出了门,但只是到前院见客。来了好些个人,都是替公子家中经营江南产业的掌柜。
  人走后,程令雪守在廊前,想像着公子转着玉箫,用没什么情绪的语气与掌柜们琢磨着怎样捞更多油水,却因说话弯弯绕绕,让人云里雾里……
  想想就怪荒谬又怪滑稽的。
  “交给我,不觉得荒谬么。”
  听到屋内传来公子的声音时,程令雪目光猛地一惊。
  他是有读心术么?
  室内,沉水香从五层博山炉中袅袅渗出。姬月恒坐在书案前,手执玉箫,萧管末端停在账簿上。
  “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亭松知道原因,夫人和大公子怕公子太闲会生出不必要的玩心。“大公子待公子如兄如父,真是用心良苦。如今夫人寻到了彻底解毒的法子,公子将来是要长命百岁,娶妻生子的,的确得早些替未来打算。”
  “如兄如父,用心良苦。长命百岁、娶妻生子。”
  几句包含着美好寓意的话,从青年唇畔淌出,却只剩讥诮。
  “我怎么会想要娶妻生子?”
  姬月恒轻嗤。
  玉箫在手中流畅旋过一圈。
  “唤他来。”
  .
  屋内的对话被程令雪听了个七七八八,之所以说七八,不是听不清,而是听不懂,公子说的“他”是谁?
  无论是谁,别是她就好,这时候唤人进去,准没好事。
  正侥幸着,亭松唤她进去。
  程令雪像被拎到在半空的花瓶,正飘飘然,捏着她的手一松。
  啪叽,她坠在地上。
  墨靴迟疑地停在书案前。
  姬月恒余光瞟了一眼,眼皮半点不抬:“书看了么。”
  “回公子,看了。”程令雪看着檀木书案上白胜新雪的长指。
  公子的手白皙干净,无论安在男子女子身上都会很好看。触着手心的厚茧,她有些羡慕他。
  公子用玉箫徐徐挑开一页,颇有漫不经心的风流:“念账簿吧。”
  程令雪迟疑了,账簿是要紧的东西,他轻易就让她看?
  公子见她在迟疑,淡声问道:“你不敢么,为何不敢。难不成,你认为自己不值得我信任。”
  这话不能乱答,程令雪只得起账簿,将诸多条目逐一念来。
  公子手抵着额头安静听着,本以为他真的在用心听账本,但念到第二本时,发觉他竟闭着眼。
  这样散漫,倘若身边人真有异心,将账簿上的某些数或公子身边其他事透给旁人,他是否能察觉?
  她停下许久,青年才动了下。
  “是在偷懒么。”
  “……”
  偷懒的究竟是谁啊,程令雪捏紧书页,继续往下念。
  那几本账簿算是念完了。
  公子没什么表示,也没让程令雪出去,只叫她在旁候着。
  待他慢条斯理用过夕食,又慢条斯理到园中透气,再慢条斯理地回来沐浴解乏,她总是熬到了戌时。
  亭松替了程令雪。
  “公子今日是在试探竹雪?”
  可众所周知,九公子体弱,从不接触族中事务,因而就算竹雪是细作,十有八九也不是为了这个。
  “若真是别人的眼睛,怎会轻易露出破绽?我不过是好心,给他送一阵东风。”姬月恒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
  “对了,我身上有净邪珠的事,可以找机会告诉他们了。”
  亭松应了下来。
  目光落在窗前竹枝,青年诱哄道:“无论是不是,可都要藏好了。”
  别太快让他看清。
  也别太老实。
  .
  公子对经商提不起兴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看了半月账。这半月程令雪每日都帮他念账本。
  半个月账本念下来,他开始让她做一些诸如寄送密信的事。
  程令雪讶异于这些变化。
  莫不是她经受住了账簿的考验,他开始慢慢信任她了?
  但也来得太容易了。
  看完最后一本账册,公子彻底没了耐心,携几位护卫外出游玩。
  这是泠州城不远处的一处小镇,山环水绕,景致极美。但吸引人的不止景致,而个流传多年的故事。
  “五十年前灵水镇破寺中有个道一法师,年纪俊俏,年纪轻轻便佛法高深,据闻是佛子转世哩!”老翁说得起劲,鱼咬钩都无心管。
  轮椅上的公子听得百无聊赖,反而专注地看着鱼钩。在他身侧,俊秀少年拿着块瓜面无表情地啃着。
  “可惜——”
  老翁煞有介事地顿住了发觉无人在意他的故事,难免有些失落。
  程令雪咬了一口瓜,最终还是接了腔:“后来怎么了?”
  钓鱼翁眼底恢复光亮:“道一法师在十七岁时遇到个苗疆女子。那女子是昭越王的妃子。”
  “他们也相爱了?”
  老翁听出调侃,大笑:“小子话本看多了吧!法师参透佛法,怎么会被小情小爱困住?是昭越王被困住了!那妃子从昭越逃出躲到灵山镇,昭越王追来。妃子说她虽爱他,却受够了当笼中雀,不愿回去。佛子收留了那女子,并劝昭越王放下执念。”
  “那昭越王听劝了?”
  “哪那么容易!”她没猜对,老翁更得意,“昭越王让人放火烧庙。说你不是佛祖转世么?这样,你要是宁愿被烧死也要坚持度化我,我就放下执念。你若逃跑,说明你也放不下七情六欲。可佛子怎么会跑?他最终感化了昭越王,却也被烧得只剩一颗舍利子。
  “后来那舍利子后来被一巫医得到,与千百种灵药炼化,制成‘净邪珠’,据称可镇压百毒。”
  程令雪无言啃了口瓜。
  虽然没有相爱,但也挺俗套。
  想到老翁为讲故事几次错过了鱼儿咬钩,她咽下瓜,尽力真诚地捧场:“是个发人深省的好故事。”
  前方传来一声极轻的笑。
  “不觉得很蠢么。”
  老翁并未不悦,好奇地问道:“公子是在说道一法师愚蠢么?”
  公子道:“都蠢。”
  老翁来了兴致:“怎个说?”
  姬月恒漠然垂眸:“妃子爱慕昭越王,却不愿留在他身边,很奇怪。昭越王为情所困,很蠢。佛子为了让那两人圆满而甘愿丧命,则很傻。”
  昭越王和道一法师是不是蠢货程令雪不予评价,但……
  见她似乎不认同,公子饶有兴致道:“觉得哪一个不妥?”
  “那妃子。”程令雪擦了擦手中的瓜,“帝王的宠爱虽好,但不自由。”
  “金丝雀固然不自由,可学云雀飞上枝头,又能存活几日。”姬月恒话语温和,哪怕说着讥诮的话,也有观音垂眼看待世人似的无奈和悲悯。
  他说的的确没错。
  可程令雪还是觉得:“自由一天,也好过在金丝笼里待一辈子。”
  声音很小,但姬月恒听到了。
  他看着轮椅扶手的雕纹,没说认同,但也没反驳。
  .
  众人在江边待了大半日,夏日炎热,归来时几个护卫相邀去后山洗洗。程令雪等其余人都回去后,才来到后山一处隐蔽的水洞中。
  刚入洞,她就察觉不大对劲。
  手本要解开衣裳,陡然调转方向,从袖中拿出匕首朝后挥去。
  霎时杀气一触即发。
  两道黑影争斗不休。她虚晃一招,利落地扯下那人蒙面的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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