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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反内卷拯救宗门——可乐姜汤【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12 14:44:28  作者:可乐姜汤【完结+番外】
  但刚才的动静闹得太大,计绥正在往这边瞧,冉清心下一紧,急忙低头,没有立刻转身或离开,以防引起计绥的注意。
  这个动作让他俩的姿势陷入僵持,别人没说话秦千凝也不好起身,冉清也不敢立刻抬头看计绥,怕目光相撞。
  就是这个僵持的时间,灵舟突然一个急刹。
  秦千凝狠狠俯冲,头撞上了冉清的腹部,连带着身后看热闹的一起挤了过来。
  冉清:!
  他都要怀疑这个人是故意的了。
  他腹部剧痛,咳也咳不出来,撞了他的女修还一幅愧疚地起身道歉:“救命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你打我吧!”
  冉清太愤怒了,都不知如何用语言表达,只能狠狠瞪她一眼,这个眼神里饱含着千刀万剐的恨意。
  挤在他身上的秦千凝愣了。
  这个眼神好眼熟……
  吃瓜人群拥挤着,将二人牢牢锁住,连手都扯不出来,别说离开。
  两人大眼瞪小眼。
  冉清觉得秦千凝面目可憎,一定在哪里见过,可他就是想不起来。
  秦千凝也觉得冉清面熟,一定在哪里见过,在千刀万剐的眼神中,她想起来了。
  ――想要杀计绥的人!
  他怎么又出现了,不会又要来杀人吧。
  她有些惊恐,若是正常发展,她一定会疯狂跑开,大喊让小伙伴们汇聚过来。可现在她快要被挤窒息了,完全动不了,只能警惕地看着他。
  冉清也在看她,若是能动弹,他一定狠狠给她一刀。
  但他动不了,只能低头看向他怀中的人,轻声道:“我记住你了,永不会忘。”他冉清的仇人又多了一个,不将她虐杀,他誓不为人。
  话音落,不知道是哪个围观群众说了一句:“怎么怎么,刚才发生了什么,给我补补课,怎么就看对眼了?”
  冉清、秦千凝:……
  好荒谬啊。
  终于,减速的灵舟换成了匀速,人群带来的压力减少,两人总算可以动弹了,秦千凝挤地铁经验丰富,在冉清来不及反应之时,迅速挤走,像一条入水的泥鳅。
  冉清在背后气得脸都红了,一时不知是先追杀那个女修,还是先找计绥。
  不……还有驾驭这条灵舟的修士,从今日起,也是他的仇人了。
  刚才那个在状况外,觉得两人姿势很暧昧的修士笑嘻嘻对旁人低声道:“快看,他脸红了。”
  冉清:……数漏了这个人。
  另一边,秦千凝满头冷汗,终于挤到了计绥旁边,抓住他的手臂:“卧槽有人要杀你!”
  听见这话,计绥并未惊慌,而是垂头看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千凝一边往后看那人追来没,一边着急解释道:“我上次在秘境时没上心,以为只是修真界常见的口角之争,现在才意识到没那么简单,那个人一直都想杀你,居然追到了灵舟上。”她说话又快又急,不给计绥插话的机会,“那人穿着华贵,身上有各种昂贵的防御法器,一看就有权有势,不好对付,我们得赶紧想办法。”
  见她这么着急,计绥无奈地打断她:“那人确实很厉害,飞云宗亲传大弟子,冉元洲的嫡子,冉家心头肉,但你别怕,他只是冲着我来的。”
  秦千凝瞪大眼,想起了书中的那些话。所以,计绥确实是那个控诉冉家的凡人女身旁的“小男孩”?
  她惊讶地看着他,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
  无论事实怎么样,她坚信她身边的人肯定是正义的一方――无条件维护朋友,这是她做人的原则。所以那个冉元洲一定是停妻另娶的软饭男,他的儿子也是个以势欺人戕害弟弟的坏人。
  见她不说话,计绥以为她放心了,于是拍拍她的肩膀,正想要为自己惹得麻烦吓到她而道歉,就见她缓缓道:“那什么,以前是冲你来的,现在估计也要冲我来了……”
  计绥的话卡在喉咙里,古怪地看着她:“你又怎么他了?”
  秦千凝目光飘忽,语气心虚:“什么叫‘又’,我真不是故意的。”
  计绥头大了:“若只是冲我来的,我还能对付对付,可你……”毫无还手之力啊。
  他问:“沧尘长老给你的防御衣穿上了吗?”
  秦千凝点头,好东西她当然穿着。
  “还有武器。”他开始想后路,“他能随便对付我们,反正出身高,宗门大,颠倒黑白很容易,但我们却不能随便还手,否则不仅是冉元洲和飞云宗要找我算账,怕是整个修真界也会追杀我们。”
  秦千凝难得没有插科打诨,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否想起了不远千里上门讨公道却轻易地被泼污水,死后还在被咒骂的娘亲呢?
  计绥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只是抓住她的手臂,往灵舟后方走:“抱歉,我不该连累你。”
  秦千凝在心里叹口气,计绥这人长得冷傲,其实内里完全相反。
  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将这事儿压下,不告诉同门,以防事态扩大,拖更多的人下水。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计绥沉默。
  秦千凝又问:“你就打算等着他随便欺负?”
  计绥还是不说话。
  终于挤到灵舟的角落,计绥将秦千凝按在角落里,转身准备走,秦千凝拽住他:“你不是吧,就这样了?”
  计绥终于有反应了,他语气平平淡淡:“我能怎么办呢?”他道,“我不能再让娘亲背上一个‘教子无方’的骂名了。”
  秦千凝不放手:“为什么要消极反抗,听之任之,你就不解释吗?”
  这句话成功刺激到了计绥,回身,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我说了,有人听吗?”过往回忆涌现,他垂眸,“我人微言轻,谁会听我说什么?”
  娘亲没见过修真界的以权压人,以为世间公道为上,拖着病体不远千里寻求公道,控诉冉元洲的无耻,却被高高在上的仙人们嘲弄,怒火攻心,病体不支,一倒下就再没起来了。
  彼时他年岁尚幼,什么都不懂,只是迷茫地问她:“为什么他们这么欺负人?”
  母亲不答。
  “因为他们是仙人吗?”
  “因为他们住在仙府吗?”
  “因为他们会漂亮的法术吗?”
  几番追问,母亲终于开口:“不,因为他们有实力,因为他们说的话能传到千千万万人的耳里。”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的凡人女看到了更大的世界,也看到了更残酷的世界,“实力为尊。原来低人一等,就可以被如此践踏。”
  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看着迷茫的幼子,方觉悔恨。她不该来寻公道,不该带着孩子踏入这摊浑水,她就该忍气吞声,认下那封休书,窝在那个小镇,守着小小的车马行,母子俩踏实生活一辈子。
  不像现在,注定客死异乡,留尚且年幼的孩子一人面对这一切。
  幼子扑在床前,惶恐不安地为她擦泪:“阿娘别哭,我长大了也会成为他们那样厉害的人,不让他们再欺负你。”
  这话却让默然垂泪的人抬头,她温柔地抚慰幼子:“你也想成为他们那样厉害的人吗?”反正时日不多,何不为幼子铺一条修仙之道,让他不要再做被人践踏的凡人了。
  画面闪回,计绥闭上眼。
  他此生最悔恨的事,就是在那个时候点了头。
  此时灵舟暂歇,舟上修士陆陆续续下舟,舟上松快了不少,计绥甩开秦千凝的手,似是要直面冉清。
  秦千凝又急又气,平日看着灵光的人,怎么这个时候这么糊涂?哪怕是和冉清一对一正面战斗也好,可冉清是那样的人吗?
  忽然间,秦千凝福至心灵。
  每个人都经历过心灰意冷的时刻,计绥现在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状态?
  一个激灵,她连忙追上去。
  计绥下了舟,往山下走,不过是个半大少年,背影却风霜满身。
  秦千凝后悔自己嘴巴快,刺激了他,飞快地往前跑追上了他。
  计绥听到声音,回头,眉头狠狠蹙起:“你跟上来做什么?”
  秦千凝喘着粗气:“因为我不想让你做傻事。”
  计绥闻言,反常地笑了一下,头一回露出少年人独有的明光烁亮:“谁能有你傻。”
  秦千凝一噎。
  是啊,她整日吊儿郎当,疯癫憨傻,胡说八道,反而是这群十几岁的少年们个个正经刻板。
  计绥神色柔和下来:“回去吧,修真人切忌掺和别人因果。”
  他转身,却听身后传来秦千凝的喊声:“那你们呢?”
  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秦千凝的质问却不因此停下:“明知道我懒惰不上进,烂泥扶不上墙,资质奇差,满嘴胡话,你们却非要帮助我叮嘱我,哪怕我被踢出炼器堂,被逐出宗门,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说好的修道之人不问世事,独往独来,你们又凭什么来掺和我的因果?”
  计绥停住了脚。
  他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愣在原地,半晌才挤出一句:“因为……因为你是我的师姐。”
  少年人,做事由心,哪里想过理由。
  秦千凝笑了,摊手:“所以我也得掺和一下你的因果了,毕竟你是我师弟。”
  “师姐师弟不过是名号而已……”计绥下意识还嘴,修真界哪怕亲姐弟也有互不相干的,但一说出口就发现不对了。这么说,他刚才强找的理由就被推翻了。
  秦千凝觉得自己有些欺负人,计绥也就初高中的年纪,她可是多了社会经验的,怎么说的过自己?
  她不问计绥原本打算怎么办,因为她知道答案后一定会毒舌吐槽他,所以她直截了当地提供建议:“你不是说你说话无人听吗?”
  “那就站在更高的地方说,让他们不能再装聋作哑,让他们不得不听。”
  她抱胸道:“本州大比,西境大比,去到这些地方总有人听了。”
  计绥脸上露出熟悉的无奈:“你可真敢想。”
  “我年少轻狂,做做美梦怎么了?”秦千凝又恢复那份不着调的样子。
  迷茫彷徨,不知所从,是少年。
  不识天高地厚,敢想敢做,也是少年。
  现在一想,老天还是待她不薄,重活一世,少了太多包袱与责任,所以可以尽情折腾,可以偷懒耍滑,不用担心不容试错的人生,如履薄冰,可以任性地想,大好时光在眼前,我偏要浪费荒度。
  披攘蒙W,万物明。
  秦千凝的视野里忽然冒出了万千光点,如星空倒坠,斑斓灵气化作光束,在身周萦绕旋转。
  计绥同样感受到了灵气波动,想要靠近查看怎么回事,却一下子迈入了她所在的光束圈中。
  刹那间,光点集合,推出了无数的画面。
  秦千凝‘看’见了替儿擦泪的妇人,‘看’见了她以命为誓,自戕在冉家大门前,血流成河,‘看’见了高高在上的仙人不得不忍气吞声发誓善待亲子,接幼童进府……
  计绥仓皇后退,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这是他生平头一次有这种感觉,但他多年的积累一下子就辨别出了这是什么。
  “神识……”
  难怪,强大的神识能窥破一切迷障,外离相,内不乱,所以问心阶和迷障林根本不成威胁。
  他既为秦千凝欣喜,又惶恐不安地往后退,深怕她再次窥视自己的脑海,看到他的记忆。
  秦千凝来不及开口,身后传来动静,她警惕转身,果然是冉清追上来了。
  “你们认识?”冉清惊讶地看着他们,随即发出冷笑,“难怪。”
  在秦千凝眼里,他身周同样有无数光点,纷纷攘攘,就连他拔剑时,她也能看见剑身上的灵气光束波动。
  “你要杀我们?”她出奇地冷静。
  冉清挑眉。
  “你不怕惹来麻烦?”
  他嗤笑道:“小门小派,没见识。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师出有名,只不过费点事儿罢了。”想到回去后要面对姐姐和父亲的指责,他有些犹豫。他们总是这样,杀个人罢了,洗清污名,颠倒黑白,加之正义,一家子都做惯了,不就是麻烦点嘛。
  此时计绥很慌张,他想的是等冉清追上来,他假意败落,让其不再纠缠,等他强大了以后再来复仇。他根本没想过秦千凝会在此时出现,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
  总之不能牵连她。大不了……杀了冉清。
  他的手放在剑柄上,灵气波动,杀意渐起。
  秦千凝的声音在这时响起:“你不惜费事也要除掉他,是觉得这个弟弟威胁到了你?”
  冉清的神情瞬间变得狰狞。她戳到了他的心事,正是因为这个出身低贱的弟弟,无论如何打压都依旧优秀,修炼天赋极强,所以他愤恨无比,一直想要在他长成前除掉。
  秦千凝立刻接着道:“在这儿杀了他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堂堂正正地比过他。”
  冉清闻言鄙夷看她:“我为什么要堂堂正正赢他?”他只是狂傲,不是蠢货,丝毫不买账。
  “你们家大业大,轻而易举可以颠倒黑白,可你们却堵不住悠悠众口,否则又何必编排童谣日日传唱。你父亲好不容易在修真界洗去了这些往事,你又来给他惹麻烦,他当年可以被一个凡人女拖下水,你又怎么有信心杀我二人有师门有传承的人,能逃脱悠悠众口?”
  冉清周身的灵气波动凝滞了。
  他的杀心渐渐褪去。不是被秦千凝的威胁说服,而是因为她前几句话戳到了他的痛处。冉元洲美名盛行,对两个子女很是严苛,不容许他们轻易沾惹是非,就是因为当年之事让他心有余悸。一个普普通通、命如草芥的凡人,轻易就能捏死,却因为太过看轻,惹了多少麻烦,以至于冉元洲不得不和飞云宗携手,压下传闻。
  同样,他乃天之骄子,从小到大造势无数,得天独厚,又何必为了一个庶子沾上脏污。
  他收剑,掀起眼皮看他们。
  太弱了,无名无姓的宗门,还敢狂妄自大说什么堂堂正正地赢,不过是没见识罢了。
  他要让他们见识到无上荣耀,明白自身的卑微渺小,一身傲骨被打碎后,他再来收取他们的性命。
  “很好。”他一幅翩翩公子的模样,微笑道,“本州大比见。”
  他很期待他们的表现。满心激昂地参加,结果第一轮就被刷下去时,脸上的表情该有多滑稽?够他笑个几十年了。
  他一离开,秦千凝再也压制不住周围波动的灵气,猛地跪在地上。
  此时冉清无足轻重,计绥根本来不及多问她刚才怎么想的,连忙上前:“你要进阶了,我替你护法!”
  秦千凝艰难地在光芒四溢的视野里找到计绥,计绥一个头两个大,立刻盘膝坐下,掐诀,助她进阶。
  他的辅助起了作用,秦千凝周身乱窜的灵气渐渐有了章法,她闭上眼,跟随计绥的引导重复学到的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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