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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配被大佬饲养后(快穿)——发电姬【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15 23:16:47  作者:发电姬【完结+番外】
  谢玉君突的想,她要是有妹妹,就要谢兰序这样的。
  又连忙按下这个念头,怎么能把一个好好的小公子,想成女孩呢。
  突的,丫鬟芳甸脚步停住,神色慌张。
  大族姑娘家的丫鬟,从小在谢玉君身边历练,脸上不该如此藏不住事。
  谢玉君皱眉:“芳甸,你怎么了?”
  芳甸嘴唇嗫嚅:“我、我没事。”
  明显就是有事。
  谢玉君最不喜身旁人瞒着自己。
  不远处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骤然穿过人群,朝芳甸叫嚷:“好你个贱蹄子,我不是说过别让我见你第二次?我打死你!”
  这一声,顿时引起周围行人的视线。
  身边丫鬟被人指着骂,谢玉君沉下脸色,兰絮上前,笑着说:“玉姐姐,我们找个地方吧?”
  这下,谢玉君迅速冷静:“好。”
  那婆子不要脸不要皮,可以大街上丢人,她作为谢家嫡长女却不能这般。
  兰絮瞥了眼二楼,似乎有熟悉的面孔,妈呀。
  她本来想抖去万灯楼的,只能改成拉着她们,避进万灯楼旁边的巷子里。
  等那张狂的婆子没找到人,骂骂咧咧走了,三人纷纷松口气。
  谢玉君看向芳甸:“到底什么事,你知道我的性子的,你若不说,我只能把你打发去别处。”
  芳甸跪下:“玉姐儿,我错了,我说。”
  原来一个月前,芳甸回家看望母亲时,无意间发现,谢玉君的父亲谢烨,竟然在外面养了一房外室。
  谢玉君后退两步:“你说什么?”
  芳甸哭泣:“玉姐儿,这是千真万确的。”
  一开始芳甸也不敢信,偷偷跟踪一个月,谢烨果真干了这等腌H事,也是那时,她被外室身边的婆子发现,差点被打了一顿。
  谢玉君:“就是刚刚那个婆子?”
  芳甸:“是了,她不知道我是姐儿身边的,我当时慌忙跑走时,那婆子就追着我骂,和今日这般。”
  谢玉君也算是明白,芳甸最近为何心神不宁,甚至那日开馆早晨,谢玉君同祖母侍疾,芳甸还失手打翻早饭。
  原来是这般大事。
  此时,她也绷不住淑女架子,颓然靠在墙上:“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为什么!”
  谢家主家这边的关系,没有一天一夜,还真讲不清楚。
  谢玉君的父亲谢烨,是他们那一辈里,最平庸的,占了个嫡长子的名头,当了几年家主。
  谢玉君的母亲是邵氏女,生下谢玉君后,为了替谢烨当年做的一些蠢事遮掩,邵氏意外去世。
  谢家欠了邵家一条人命,谢烨也丢了家主身份。
  邵氏依然愤怒不已,要求谢烨的孩子,只能是谢玉君,谢翊决不能续娶、纳妾,否则就把事情闹开,将谢玉君接回去养。
  谢玉君和父亲并不亲厚,甚至关系很差,她也一直知道,父亲私德一般,却不知道,他竟敢在外面养女人。
  他将她母亲与她,置于何地?
  谢玉君怔然,就看兰絮将那方本来擦嘴角的手帕,折了折,把干净的部分递给她。
  她才察觉,自己落了泪。
  谢玉君抹掉泪,对兰絮道:“对不住,叫十一看了笑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兰絮拍拍她肩膀。
  芳甸也哭,她一开始不忍心告诉谢玉君,还和另一个丫鬟参详如何解决,然而,纸还是包不住火。
  她道:“玉姐儿,要不我们找个机会,把那外室打发了吧?”
  谢玉君:“就算把那个女人送走了,还会有千万个女人。”
  兰絮:“没错。”
  谢玉君问兰絮:“你怎么看?”
  兰絮:“……”
  这些大族的阴私事,她最多就是吃吃瓜,真问她怎么看嘛……
  兰絮发自肺腑:“最重要是管好你父亲。”
  谢玉君眼中露出狠意,也顾不上体面了,问:“你是说,让他从此再不能行事?”
  兰絮压低声音:“剁了?”
  谢玉君:“剁!”
  芳甸要晕过去了,这两位主儿在讲什么:“这,这这……”
  下一刻,兰絮和谢玉君都笑了出来。
  谢玉君心中的阴霾,也散了去。
  她重新挺直腰杆,摆出贵女的气势,道:“小十一,看来这曲水流觞今日是去不得了,我今日就去南陵找外祖父,我就不信治不住他。”
  兰絮:“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眼看谢玉君带着芳甸,急匆匆离开,兰絮伸了个懒腰。
  正好归家睡去。
  她抄近路,朝巷子另一边走了几步,拐角处,有道身影负手站着,巷子暗,却半分不掩他俊逸模样,与眉眼的神色冷然。
  糟糕。
  兰絮身板僵硬,转过身。
  傅洵:“站住。”
  兰絮顺着转的方向,重新转了回来,原地完成一个完美的圈圈。
  傅洵身旁的长明,悄悄打量眼前的小公子。
  这小公子当真生得好,可是,想起是他说的“剁了”,长明顿时觉得,下面有些幻疼。
  他心情复杂,这位还真是人物,这种话都能脱口而出啊。
  对上傅洵微蹙的眉头,兰絮硬着头皮行礼:“傅先生。”
  要不是知道他实在古板,她都要怀疑他有听壁角的怪癖。
  沉默了一会儿,这次,傅洵没假做不知。
  他道:“他人家事,你既掺和了,将来定有你的麻烦。”
  兰絮无语,她也姓谢啊,怎么算他人家事了?
  她心里对他有气,没忍住:“但若遇事之时,人人都袖手旁观,天下大同之愿景,岂不是笑话?”
  傅洵:“……”
  他缓缓松开眉头,蔡老说过,此子很有灵性。
  败絮在外,或许,其中真的金玉。
  虽然她的行为,和他的政见,背道而驰,可他并不讨厌小少年的坦诚,热乎乎的一团火苗似的。
  就是当他刚想缓颊,她又偷偷抬眼观察他,一下又把那股子纨绔劲儿,泄得明明白白。
  傅洵冷哼。
  兰絮赶紧低头,乖乖束手。
  不再提谢家家事,傅洵示意长明,把一个布包拿过来,递到兰絮手上。
  兰絮好奇地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堆沙包,大的如拳头,小的只有圆丸。
  傅洵:“日后你写字,把这些绑在手腕上,先从最小的开始,一个月后逐渐更替。”
  兰絮两眼一黑。
  她小声辩驳:“先生,学生的字虽然不太好看,但也……”
  知道她会狡辩,傅洵再让长明拿出她抄写的课业。
  兰絮两眼又一黑。
  这上面,她的字确实很丑,因为这是庞学究的课业,她打赌庞学究看不下她的字,会随意给她过关。
  所以写得比平时还要随意。
  但这份课业,怎么会在傅探花那边?早知道在他那边,她当然会写得工整点的哇!
  傅洵:“庞学究昨日回家省亲,三日后才回来,我暂替他看些你们的功课。”
  兰絮:“哦……”
  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啊!
  傅洵又说:“自然,几位老先生,都认为你必须练字,不然这么丑陋的字,你连童生都考不上。”
  这么丑、陋的字。
  兰絮张张口,试图狡辩,狡辩失败。
  因为确实不好看。
  她喏喏:“是,学生知道了。”
  傅洵:“若一个月后,你的字再不见好,每日下学,就来静思堂练,我盯着你。”
  兰絮一悚,脱口而出:“不用,杀鸡焉用牛刀!”
  傅洵:“……”
  长明忍了一下,没笑出来。
  还好傅牛刀没在意,他嫌看她烦,闭眼摆摆手让她走。
  终于高抬贵刀,放兰小鸡一关。
  兰絮都想连滚带爬跑了,她忍着,平平稳稳地行礼,等走出傅洵视线,她才抱着沙袋,狂跑起来。
  先回宅子里哭一哭,背地里再骂他!
  ……
  隔天,兰絮精神萎靡回到崇学馆。
  她昨晚练了会儿字,感觉精神气被妲己吸干了。
  今日,包点摊位的钱妈妈煎了云吞,热乎乎的干云吞,皮脆肉厚,一口咬下去,汁水肉香,在口中漫开。
  兰絮吃了一口,哽咽一口。
  终于,有种活着的感觉。
  钱妈妈看不得这小娃娃哭,又塞了一份给她:“嘘,这个份额也是固定的,我只偷偷给你一份。”
  兰絮阴转晴,两眼亮晶晶:“谢谢钱妈妈,我好喜欢你!”
  钱妈妈笑哈哈:“你这孩子。”
  一早上,兰絮吃了两份煎云吞,正打瞌睡呢,彭学究来叫学生去学馆二楼。
  大家一起小声讨论着什么,江之珩问兰絮:“你觉得会是什么事?”
  兰絮:“不知道啊。”
  不一会儿,蔡老来了,他拿着一沓白纸,见谢玉君告假,他把其中一张白纸拿出来,放在一旁。
  这个场面,和最开始分甲等乙等一样。
  众人心里隐约猜到什么。
  蔡老摸摸胡须,精明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稚嫩的面庞。
  他道:“月前,我给你们分了甲乙二学次,或许有甲等学子觉得,甲等比乙等优越,也有乙等学次的学子,始终不甘,一心向着甲等的进度,导致落下乙等的课业。”
  好几个学子羞愧低头。
  蔡老:“既如此,那就再进行一次考试,进行本年第二次学次调动。”
  “甲等依然只有二十一个名额,但会通过这次考试,来决定谁留在甲等,谁离开甲等,谁又从乙等进入甲等。”
  众人震惊,又立刻兴奋起来,作为被挑战的甲等学生,有人自信,有人担忧。
  除了兰絮。
  她高兴哇,太好了哇,她是不是可以回到乙等了?
  下一刻,蔡老又说:“从乙等到甲等的学生,我会亲自关照;而从甲等去到乙等的学生,须得在今年内,抄写论语百遍。”
  兰絮:打扰了。
  这下,甲等学生都紧了皮,没人敢再轻视一分。
  乙等学生也跃跃欲试。
  白卷子发下来时,蔡老也将题目,说了出来:“前朝有一地名曰桓山,处于如今汉河省崤山地域,易守难攻。”
  “前朝兴帝年间,桓山出现流民大乱五年,流民占山自立为王,若你是桓山县令,如何破?”
  “半个时辰内作答。”
  从蔡老说“桓山”开始,兰絮就两眼睁得如猫猫。
  嗯?
  有点熟悉啊,不对,是很熟悉啊!
  这不就是傅洵问过自己的问题吗!
  兰絮想起自己当时的回答,虽然谈不上多好,但是傅洵看完,把她的游记还给她,也就是大方向绝对没错。
  而且,傅洵不在,如果他在,发现这个问题他已经透给一个学生,一定会要求换一个。
  太好了,天助她也!
  在别的学子冥思苦想时,兰絮、江之珩几个甲等的学子,已经刷刷提笔。
  乙等的也有,比如谢骅几人。
  半个时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兰絮停笔时,周围人还在写。
  她捏捏指头,想着一百遍论语,随自己飞远了,她都想仰天长笑。
  哈哈,这一切要归功于自己摸鱼摸书玩呢,才不得不去找傅洵,不得不应对答题。
  所以,千万功劳,归功于摸鱼。
  摸鱼万岁!
  蔡老在讲台,看着兰絮一会儿偷笑,一会儿自得。
  他有些好奇,兰絮到底写了什么,这么得意。
  考题会出这道题,确实很临时。
  前两天,彭学究听庞学究问他这个事,他昨天想了一天,要去找庞学究,庞学究却回家了,要明天才回来。
  彭学究那个心急啊,去找友人去翻桓山县志,找到了当初县令的作为。
  今早,彭学究再把这个问题,说给蔡老,蔡老便觉得拿来考十几岁的孩子,正正好。
  于是,半个时辰后,一份份卷子送到蔡老案头。
  有几人很想讨论,看看彼此写了什么。
  彭学究咳嗽一声,学生们闭嘴。
  他们看着师长,一个个心里打鼓,江之珩紧张地直吸气呼气,他偷偷回头看兰絮,发觉她在傻笑。
  他这才没那么紧张。
  当着众多学子的面,蔡老浅浅看了两份,就把兰絮那一份翻出来,摆在案头。
  不错,虽然浅显,但不难看出胸有邱壑。
  最重要是那份同理心。
  谢兰序没有把百姓推到自己对立面,而是设身处地去思考,比前面几个学生写的怎么调兵打流民,好太多了。
  蔡老嘴角一弯,这时候,在看乙等卷子的彭学究,也笑了一下,将一份答卷递给蔡老。
  彭学究:“蔡老您看这个。”
  蔡老看了个开头,眉头却越来越深,眼中倏地燃起怒火。
  这时候,彭学究也看到兰絮的那一份,讶然:“这……”
  这两份答卷,除了部分措辞不同,竟然一模一样!
  而彭学究拿的那一份,是谢骅写的。
  蔡老突的一拍桌。
  所有学生都吓得抖三抖,蔡老:“谢兰序,谢骅,你们站起来!”
第65章 老鹰捉小鸡5
  被点名的二人站起来。
  蔡老此生最厌恶的,是舞弊抄袭,何况是在他眼皮底下发生。
  他目光如刀刃,刮过兰絮和谢骅,没打算把此事放在暗处解决,直接说:“你二人的答卷,为何一模一样?”
  众人纷纷惊诧。
  兰絮懵了,谢骅脸色也变了一点,他强自镇定,嚷嚷:“一模一样?这不可能吧,谢兰序怎么抄到我的?”
  一句话,就要将此事定成兰絮抄他。
  兰絮刚开口,江之珩先她一步:“不可能,她坐在最后一排,你在第三排,她怎么抄你?”
  兰絮闭嘴。
  谢骅:“如你所说,我们相距甚远,也不会是我抄她,可她平时课业最晚缴,背诵也会出错,到底如何能与我写的一样?”
  兰絮又要开口,江之珩:“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谢骢也看不下去:“她是懒了点,但哪次不是卡着线,缴了课业。”
  兰絮再度闭嘴。
  原来,她还有点人缘啊。
  系统也在兰絮脑海,愤怒:“这不是当日你和傅洵做的题吗,肯定他抄你!卑鄙无耻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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