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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配被大佬饲养后(快穿)——发电姬【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15 23:16:47  作者:发电姬【完结+番外】
  想也知道,傅洵肯定生气的,换她是傅洵,一片对学生的拳拳爱护真心被糟蹋,谁不生气。
  系统懵了:“那怎么办啊!这任务进度还没半点动弹呢,不能折在傅洵手里啊!”
  兰絮思索:“不是没有生门。”
  傅洵对她没那么狠,正是因此,才想“矫正”她。
  他们是有感情基础的。
  她一个激灵:“这回得感谢乡试了,从现在到乡试结束,就是我的‘缓刑’,一般来说,罪犯缓刑期间要做什么?”
  系统:“遵纪守法,争取立功!”
  兰絮点头:“那我就好好表现,和傅洵打好关系,争取在乡试后,能和傅洵打感情牌,让他那延迟压抑的火气,全散光了。”
  想着,她都被自己聪明到了:“我真是个天才啊!”
  系统也觉得不错:“真是个天才啊!”
  说干就干,一人一统制定了计划。
  首先,兰絮要“改邪归正”。
  寅时末,墨蓝的夜里,新月悬于天角,檐下斑鸠“咕咕”呼鸣。
  傅洵睁眼起床,闻风也往屋里端茶倒水,他漱过口,推开窗户之时,忽的瞥见,东厢房中亮着烛光。
  又把灯点着不灭。
  他正这么想,那屋的窗户也被推开。
  兰絮刻意把脑袋探出去,给傅洵看看自己没偷懒,就拿起一卷《孟子》,大声读了出来:“所谓故国者,非谓有乔木之谓……”
  傅洵缓缓招招手。
  兰絮赶紧出去,走到傅探花窗前。
  傅洵道:“生病了?”
  这拐弯抹角的,兰絮赶紧说:“先生,我没发病,就是想发愤图强,洗心革面,好好读书。”
  傅洵:“……”
  迎着他不信任的眼神,兰絮咳了咳:“我不到寅时就起来了,好努力啊。”
  傅洵:“努力的人,不会这么自夸。”
  兰絮轻挠脸颊。
  看来她的懒惰深入傅心,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没关系,还有别的表现计划。
  傅洵每日卯时二刻,会练剑,他并非武人,练剑一是家训有言,不可废了四肢,二也是他喜欢这种锻体方式。
  廊下,兰絮看呆了,她知道傅洵会练剑,但怕被傅洵抓去锻炼,只草草看过一眼就跑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完傅洵练剑的全过程。
  长剑在他手中,虎虎生威,这时候的傅洵,通身不止是惯有的稳重,更是锐利万分,直指破晓。
  一套剑法结束,兰絮啪啪拍手:“好厉害!”
  傅洵收剑,斜睨她:“你过来。”
  兰絮:“……”
  她就知道!
  不过,既然她站在这里,就是打算和傅洵学剑,这样她文武都是傅洵教的,来日傅洵秋后算账,也会心软。
  而以傅洵对兰絮的了解,她定要撒丫子跑路。
  她却朝他跑来,他心下一顿。
  兰絮有模有样地拱手:“那就劳烦先生教我用剑了。”
  傅洵:“……”
  他挪开视线,一边拿着汗巾擦脸颊,一边把剑递给她:“挥一下。”
  兰絮接过,手一沉,差点把剑摔了――好家伙,看傅洵提得那么轻松,还以为很轻呢!
  她回想他的动作,挥一下:“怎么样?”
  傅洵蹙起眉头:“你这是乱挥乱砍。”
  他手指点点她肩胛,往下滑,说:“刚刚那个动作,是练这里,你不止手臂发力,肩背也要发力。”
  一听就很玄奥,兰絮尝试,果然又失败了。
  傅洵掌心贴着她后背,按了按:“这里。”
  兰絮:“哦。”
  她缩了下,觉得被傅洵碰到的那处,有点痒。
  傅洵也一愣。
  往日里,他不是没有因为她的坐姿等琐事,触碰过她的后背,可是他从没多想,只在这一刻,倏地变味了。
  他的手掌突然发麻。
  傅洵倏地将那只手背到身后,在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攥住掌心。
  兰絮一无所查,反正她素来惯会变卦,就说:“不要了,这个动作好难,要不教我挽剑花吧?”
  她小心翼翼看傅洵,就怕他因为自己放弃得太快,又不高兴。
  万幸,傅洵也松口了:“行。”
  他让闻风换一柄轻剑。
  他自己拿走那柄重剑,随意一挽,道:“看懂了?”
  兰絮:“……”你觉得呢?
  不过她是虚心求教的,只好跟着摆摆剑,但怎么也找不到门道。
  傅洵看不下去,他上手摆正姿势。
  这个姿势莫名靠得很近,夏日日渐长,未到卯时中,天已亮,金色的阳光下,他额角汗珠顺着他脸颊,缓缓滑了下来。
  他心道,只是教剑法,无需自乱阵脚。
  不看她便是了。
  于是,他握住她手腕,可是那一刹,即使他目光一直在剑上,脑海里也轻易描绘出她伶仃细瘦的手腕。
  冰凉滑嫩的触感,侵蚀他的肌肤,打开了被他关闭的感官,鼻端迎来一股浅浅暗香。
  那是从她的衣领来,从她的肌骨来。
  最后去到他的梦里。
  傅洵呼吸倏地滚烫,这阵滚烫有自己的意识,迅速蔓延到他尾椎,一阵发麻。
  他迅速收手,后退一步:“你先试试。”
  兰絮:“?”
  这到底教了个什么啊?
  她刚想问,就看傅洵已经阔步走到廊下,他背对着兰絮,廊下有闻风备好的茶水。
  兰絮心叹,果然术业有专攻,傅洵教文是挑不出毛病,教武却不怎么样。
  而傅洵垂眼喝了一杯,一杯,又一杯。
  随着吞咽,他的喉结迅速滑动。
  赤壁那一夜前,他已与她拉开距离。
  那一夜后,他只想靠近她,只是晨间就又是一个噩耗,证明他最开始拉开距离是对的。
  反复几次,他的自制力失衡,再想拉开距离,也是有心无力。
  若兰絮如往常耗子躲猫似的躲着他,倒也无妨。
  可她偏生一反常态,朝他靠近。
  五杯茶水下肚,傅洵平复了呼吸,他回头便看兰絮拉着小脸,嘟囔:“好累啊,这练剑也太折磨人了吧。”
  傅洵:“……”
  倍感折磨的,到底是谁。
  后半程,傅洵让闻风教她,只是明令,不能上手,不能靠近,闻风觉得理所当然,他力气太大,就怕碰伤十一郎。
  他站在三步外,光靠口头说,兰絮更糊里糊涂。
  而且她找傅洵练剑,是要增加师生情,闻风来教,就没意义了。
  于是隔日,兰絮就不再来了。
  傅洵握着剑看向空荡荡的廊下,心中滋味繁杂。
  竟不知是放松,还是失望。
  但兰絮又找出了新招。
  她搬着课业书本,主动来到傅洵的正房,这里有一张她的书桌,往日,只有她偷懒太厉害了,被傅洵抓到,她才不得不来。
  见她端正地坐到椅子上,傅洵皱眉:“你怎么来了。”
  兰絮:“我在这能静心学习。”
  傅洵:“只要你心向学习,无论在哪,都可以学习。”
  兰絮很有自知之明:“可是我只有先生看着,才肯学习。”
  傅洵:“……”
  她朝他提起嘴角,讨好:“先生要看着我啊。”
  傅洵低头,没再说什么。
  他心内刚生出的一缕旖.旎,随着认清本质,变成烦躁。
  她要他看她,是用师长的目光。
  可他无法自欺欺人。
  ……
  七月过半,离乡试的第一场考试,不过半个月。
  自打傅洵发现他们之间清白后,也没太管着兰絮。
  江之珩准备回京城应考,路途遥远,八月初他就走了,他来问兰絮:“你到时候怎么去安邑?”
  安邑是庆湖省省城,庆湖省乡试举办的地方,它距离怀名不算远,骑马一个多时辰可到。
  兰絮说:“我坐马车。”
  江之珩:“唔,坐马车要慢一些,你为何不骑马?”
  兰絮:“坐马车舒服。”
  江之珩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骑马呢。”
  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郑重拍拍江之珩的肩膀,“江兄给了我灵感,多谢了。”
  江之珩:“?”
  兰絮这段时日,积极得她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都过去一段时间了,如果他不想计较她骗他的事,就应该开诚布公,而不是暗搓搓藏着,等着乡试后发威。
  但傅洵没有,每日还和无事人一般。
  想到傅洵暗地里磨刀霍霍向小鸡,兰絮就脖颈一凉。
  师生羁绊羁绊,肯定还是要一个学一个教。
  她决定去找傅洵教自己骑马。
  她倒也不用刻意装新手,骑马的记忆是上个世界的,失去情绪,也几乎记不起来,不算欺骗傅洵。
  说干就干,逮着七月的休假,一个大早,兰絮就在傅洵屋外蹲他。
  傅洵出门,她叫他:“小傅先生,今天有没有事啊?”
  傅洵额角跳了跳:“说。”
  兰絮:“我还不太会骑马,就怕去安邑路上,有什么意外,所以我想跟小傅先生学习……”
  傅洵:“……”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除了练剑,她还要学骑马。
  傅洵目光复杂。
  他不欲多想,只说:“那你坐马车去安邑。”
  说完,他往前走,兰絮眼疾手快,拽住他一角衣服。
  其实她也没怎么用力,傅洵脚步却停下,兰絮顿时又燃起希望,她拽着他的衣角,晃了两下:“可不可以啊?”
  衣服摩挲傅洵的手臂,他低眉。
  下一刻,傅洵用力抽走衣角。
  兰絮以为失败了,嘴角一瘪,却看他微微回过头,说:“那就过来吧。”
  越临近乡试的时间,他给自己安排的工作也越少,今日只需去衙门点卯,没旁的事。
  要学马就得去马场,谢家自己就有马场,傅洵问了谢馆长,借到一处不算大但足够新手练习的场地。
  闻风牵来一匹棕黑的母马,性格很是温顺。
  兰絮抬头,“哇”了声:“好高。”
  傅洵指着马鞍:“你踩着它上去。”
  兰絮点点头,她生疏地踩着马鞍,傅洵展开手臂,护着她。
  一鼓作气,顺利得傅洵扬了下眉梢。
  兰絮坐在马背上,很高,她一直觉得高过她的傅洵,也得仰头看她。
  她还没适应,突的,马儿踏踏蹄子。
  兰絮立刻赶紧趴下,抱着马脖子:“娘呀!”
  傅洵本来要适当夸她的,此时也噎了噎,道:“……你起来。”
  兰絮紧张:“我有点害怕。”
  傅洵拽拽马缰,说:“你抓着马缰,才能控制马。”
  兰絮:“这样抱着马还挺舒服的。”
  傅洵:“……”
  她偷偷看傅洵:“要不……骑马就算了。”
  傅洵睇她一下,鼻间轻哼:“又要和练剑一样,这么放弃了?”
  兰絮眨巴着眼,和傅洵平视,让她有了底气顶嘴:“那、那也要你会教啊。”
  傅洵:“?”
  他从未见过如此会倒打一耙之人,分明是她学不下去,还要怪他不会教?
  是他的问题么?
  傅洵难得被激出点怒意,若往时,他也便抛下了,大不了让闻风教。
  只是,他听到自己说:“往前坐点。”
  兰絮不知所以,往前挪挪。
  下一刻,她感觉到马鞍一动,身后,竟是男人利落地上了马。
  他一手握着缰绳,另一指勾住她的后衣襟,把她往回带:“可以起来没?”
  身后有了傅洵,兰絮能克制畏高了,她坐正了。
  一刹,他们之间一拳的距离不到,她的鬓发,正好在他唇畔。
  傅洵眼神微黯,很快挪开视线,他只看前面,声音低了几分:“握住缰绳。”
  兰絮乖乖照做。
  傅洵一踢马腹,马朝前,兰絮下意识后仰,便如无骨似的,倚到他身前,那一拳的距离,变得严丝合缝。
  傅洵身体倏地僵硬起来。
  那柔软的鬓发,一下,又一下地蹭着他的唇,隐约带来她的笑声:“哎呀,好像也不是很难。”
  不,很难。
  他想后退,身体却不动,握着缰绳的手,青色经络隐约浮现。
  心口似擂鼓,一声高过一声。
  突的,他感觉兰絮动了动,她稍稍回过头,小声:“先生心跳好快。”
  傅洵:“……”
  兰絮反过来鼓励他:“第一次教人骑马是吧,别紧张啊。”
  傅洵:“……”
  最终没能跑完一圈马,傅洵先下马,走在前面。
  兰絮一边把马往回牵,一边跟系统说:“关于武的,他果然不会教。”
  不过,她回忆他刚刚落在自己发上的呼吸。
  又重,又沉。
  唇角,也若即若离,隐隐擦过她的头发。
  这个距离是有点太近了。
  兰絮后知后觉,她揉揉耳廓,有点热。
  ……
  夜里,傅洵处理北方的事务,弄得有些晚了,闻风早将木桶和水备好,他没让他加热水,就着冷水,沉下身体。
  大脑一放松,就会记起马上之事。
  泡了会儿冷水,无果,他的手往下。
  一次次地接触,如一粒粒火种,即使能被他压下一次,但下次再燃起来,火势只会更甚。
  她的手,她的发,她的香味……
  傅洵咬住舌尖,唇间,漫开一股淡淡的锈味。
  许久,他泡着凉水,额角却冒出汗珠,因为闭上眼,眼尾只一抹微红。
  糊涂,糊涂。
  ……
  乡试第一场考试,定在八月初八,崇学馆初五就放人了。
  初五下午,崇学馆二楼,蔡老为他们践行,倒了一杯酒,道:“所学之学识,能不能报效朝廷,就看这一回了。”
  众人皆起身行礼,心潮澎湃。
  兰絮虽然一直不想去科举,可一想到东县的情况,由不得她。
  谢老爷是商人,有三万三的束,和傅洵的玉佩压着,东县谢家不会蠢到宣扬她的性别。
  何况,如果她中举,光耀的是谢家门楣,他做生意也多了倚仗,因此,他们即使对她性别抱有怀疑,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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